船夫載客游湖，竟是神龍來尋兒，千年龍骨復活一家團聚

文/吳宏慶

過去，秀村外有個陽湖，湖廣四五百里，深不可測，裡面魚蟲蝦鱉無以數計。秀村有很多人家世代都依靠捕魚為生，其中有個孫老頭，年紀雖大，但兒子重病在床，為了救他，也不得不繼續操持著生計。

這天，有個外鄉人找到孫老頭，自我介紹說叫石明，多年前有位親人落入陽湖，他想雇艘船游湖祭奠。石明開的價錢很公道，孫老頭欣喜地答應了。

陽湖靠岸的地方儘是蘆葦盪，河道阡陌縱橫，如果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就會迷路。當然，有孫老頭在，這根本不是問題。

路上，孫老頭說起了陽湖的傳說。據說，這陽湖很早以前其實是一片山，有一天，天下突然掉下一條神龍來。那龍巨大沉重，將山砸得凹陷下去，就成陽湖。

石明聽得很有興趣，說：「龍雖巨大，但要說砸出這百里陽湖，只怕誇張了。我想，應該是地勢也有蓄水的條件，再加上龍砸下來的力道，就形成了今日的陽湖。」

孫老頭哈哈笑說：「石先生，這是我們這些鄉野之地傳說而已，不必當真。」石明也是微微一笑，說：「鄉野傳說未必是假，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漸漸脫離了真相而已。」

出了蘆葦盪，孫老頭依著石明的吩咐，漫無目的地划船漫遊。這樣到了第二天，來到湖的一處地方時，閉眼假寐的石明突然睜開眼睛，叫道：「在這裡停下。」孫老頭停下船。

石明深吸一口氣，長袖一揮，孫老頭驚愕地看到，湖水竟向兩邊分開，形成兩道高聳的水牆。小船隨著水位的降低而降低，最後，竟到湖底了。兩邊水牆高聳入雲，隱隱滾動，卻不坍塌。

孫老頭心裡明白，這不是凡人，嚇得已經忘記說話了。

湖底露出一具數十丈長的白骨，似蛇而長角，且有四肢。石明彎下腰來，摩挲著白骨，喃喃地說：「兒啊，一晃千年，天見可憐，總算讓我找到了復活你的方法。」

說著，他取出一個小瓶，將裡面的水倒在白骨上。片刻後，白骨開始動彈了，隨後迅速生肌長肉。孫老頭心裡明白，那傳說中的墜龍想必就是這具白骨了，而石明是它的父親，千年了還在想著要復活兒子。可是石明既然是龍，為什麼要雇他的船呢？

「叮」一聲響，一個物件掉在船中，孫老頭一看，正是那醫白骨活死人的小瓶子。石明說：「你我雖不同種，但愛子之心亦然，拿去救你兒子吧。」孫老頭驚喜，這是神龍在藉機幫自己呀，他緊緊地將小瓶子攥在了手中。

不多時，白骨化作一條活生生的龍來，張牙舞爪，圍在石明的身邊搖頭擺尾，就像一個孩子見到久別的父親那樣，親切中又有些懼怕。石明伸手撫著龍的腦袋，眼角濕潤了，隨後身子一變，也化作一條巨龍，兩條龍纏繞騰空，轉瞬消失。

隨著兩條龍的消失，兩邊水牆緩緩復原，船浮出水面，湖面平靜，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回到家中，孫老頭將那小瓶子中僅剩的一滴水給兒子服下。片刻後，兒子竟然行動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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