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歌怎敢說心事：晚節不保

晚節不保

前幾天和老家來的老同學，相約在一家飯館見面。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著各自的近況，順便回憶一些陳年往事。

「你還和萬心有聯繫嗎?」他突然問我。

我搖了搖頭，往我們的杯里倒滿了酒。

「她最近生了二胎。」

「嗯。」

我舉杯示意他碰杯喝酒，他端起杯，看得出有話在嘴邊，最後還是隨著酒一起咽進了肚裡。我感受著酒摩擦過我的咽喉，火熱地滑進胃裡，刺激著我的心臟快速跳動，將我原本平靜的血液猛推向身體各處，最後以鮮紅的顏色堆積在我的臉上。

「你還好嗎?」

老同學關心地看著我問道。

「我很好。」

意識到我已經完全放下萬心的那一天，陽光很好，我走在路上，一個背影和記憶里的萬心有幾分相似的女孩輕快地走過我身邊。那時，我突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她了，而這個相似的背影也沒有讓我有任何心動的痕迹。意識到這一點，讓我當時覺得恍惚，心中不知道應該悲傷還是開心。

我曾以為我會死守她到老，就算只是單戀，我也會愛著她直到生命的盡頭。我相信命運會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終將成為她身上穿破的布。我也曾以為如果我不再愛她，我會很痛苦，也許會崩潰到暗無天日。可此刻的我，平靜得令自己覺得不真實。

我點了根煙，看著陽光從頭頂的樹枝間灑落下來，看著從嘴裡吐出的煙緩緩消失在空中，不知怎麼，我就笑了起來，毫無負擔地笑了起來。我很好，不管別人信不信。

也許是天意，耳機里恰到好處地播放到了這首歌，這首我喜歡很多年又不能完全明白的歌曲。 那時，我想我終於聽懂了這首歌，而我亦如歌中所唱的那樣，晚節不保了。

作者|cpoy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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