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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誰都不爭,用生命之火取暖 紀念楊絳去世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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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我雙手烤著/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英國詩人蘭德(楊絳 譯)

我今年一百歲,已經走到了人生的邊緣,我無法確知自己還能走多遠,壽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

——楊絳寫於一百歲

去年今日,也就是2016年5月25日凌晨1時,著名作家、文學翻譯家和外國文學研究家、錢鍾書夫人楊絳在北京病逝。一個半月後的7月17日,本是她105周歲生辰。

楊絳本名楊季康,是著名學者錢鍾書的夫人。她1911年7月17日生於無錫,楊家為當地書香門第,其父楊蔭杭學養深厚,早年留日,後成為江浙聞名的大律師,做過浙江省高等審判廳廳長。楊絳1932年畢業於蘇州東吳大學,1935-1938年留學英法,回國後曾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學院、清華大學任教。1949年後,在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外國文學研究所工作。

雖出身名門,楊絳卻淡泊名利,生前居住在北京三里河一個宿舍小區,她的家是幾百戶中唯一一家沒有封閉陽台、也沒有室內裝修的寓所。自1977年一家人搬進來,她就再沒離開過。獨女錢瑗和丈夫錢鍾書離世後,她一直閉門深居,家中僅有一吳姓保姆陪伴。楊絳先生離世一年,是離開,卻也是團聚......

我和誰都不爭,用生命之火取暖

撰文 | 羅銀勝(《楊絳傳》作者)

從「寒素人家」走出「四小姐」

楊絳先生出生於江蘇無錫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用楊絳本人的話說,就是「寒素人家」,她的曾祖父、祖父的身份,無外乎書生、窮官,但都秉性正直,酷愛讀書。

楊絳,一九一一年七月十七日(陰曆辛亥年六月二十二)出生在北京,原名楊季康,後以筆名楊絳行世。楊絳出生時,上面已有壽康、同康、閏康三個姐姐,所以排行老四。

一九二年,楊絳隨父母遷居上海,她和三姐跟隨大姐同在上海啟明女校(現為徐匯區第四中學)讀書,寄宿在校。父親楊蔭杭嫌上海社會太複雜,決計到蘇州定居。

定居蘇州的時候,楊絳開始念中學,進的蘇州振華女校,正好十六歲,由於她長得小巧,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

青年楊絳

一九二八年夏,楊絳準備報考大學。這時,清華大學剛開始招收女生,當年不到南方來招生。於是,楊絳只好就近考入蘇州的東吳大學。

楊絳在東吳大學上了一年學以後,學校讓他們分科(即分專業)。她的老師認為她有條件讀理科,因為楊絳有點像她父親嘲笑的「低能」,雖然不是每門功課一百分,卻都平均發展,並不偏科。

楊絳欲選讀法預科,打算做她父親的幫手,並藉此接觸到社會上各式各樣的人,積累了經驗,然後可以寫小說。楊蔭杭雖說任女兒自己選擇,卻竭力反對她學法律。他自己並不愛律師這個職業,就堅決不要女兒做幫手,況且她能幫他幹什麼呢?於是,楊絳只好改入政治系。

雖說楊絳進了政治系,可她對政治學卻毫無興趣,只求得功課敷衍過去,她課餘時間都花在圖書館裡博覽群書。

楊絳在東吳大學讀三年級的時候,她母校振華女校的校長為她申請到美國韋爾斯利女子大學的獎學金。楊絳告訴父母親自己不想出國讀政治,只想考清華研究院攻讀文學。後來她果然考上了,她父母親當然都很高興。

在清華,遇見錢鍾書

楊絳在北京的大學生活中,發生了決定她一生命運的事情,這就是與錢鍾書的相識與相戀。對此,她母親唐須荌常取笑說:「阿季腳上拴著月下老人的紅絲呢,所以心心念念只想考清華。」

與楊絳同寢室的同學,還有幼年時的蘇州好友蔣恩鈿。楊絳曾作舊體詩《溪水四章寄恩鈿塞外》,送給好友蔣恩鈿和未婚夫錢鍾書。錢鍾書當時已名滿清華。楊絳與他相識在一九三二年春天的清華校園。

那一天清華園的紫藤盛開,幽香襲人。楊絳去看望老同學孫令銜,她和楊絳同來清華借讀。孫令銜也要去看望表兄,這位表兄不是別人,正是錢鍾書。

孫令銜帶錢鍾書來到古月堂門外。清華校規,男生不許進女生宿舍。楊絳回憶說:「我剛從古月堂鑽出來,便見到了他。」

楊絳還記得,後來他倆在典雅的工字廳會客室談過幾次。錢鍾書鼓勵她報考清華外文系研究生。楊絳自學一年,果然於一九三三年夏考上清華外文系研究生,她的同班同學有季羨林等。這年夏天,她和錢鍾書在蘇州訂婚。

為了趕在出國前結婚,錢、楊兩人決定於一九三五年夏天舉行婚禮。他們的婚禮是在無錫七尺場進行的。這天到場的有很多客人,清華的同學當中有陳夢家、趙蘿蕤夫婦。

新婚的錢鍾書(左)和楊絳搭乘郵輪赴英留學

結婚不久,楊絳隨丈夫錢鍾書遠赴英國。他們不等學期開始就到牛津了。錢鍾書已由官方為他安排停當,入埃克塞特學院,攻讀文學學士學位。而楊絳正在接洽入學事宜。她打算進不供住宿的女子學院,但那裡攻讀文學的學額已滿,要入學,只能修歷史。

錢鍾書、楊絳在牛津

這顯然不合楊絳的心愿。她曾暗想:「假如我上清華外文系本科,假如我選修了戲劇課,說不定我也能寫出一個小劇本來,說不定系主任會把我做培養對象呢。但是我的興趣不在戲劇而在小說。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得造化弄人,只覺得很不服氣。既然我無緣公費出國,我就和鍾書一同出國,借他的光,可省些生活費。」

錢鍾書和楊絳在這裡除了聽課之外,把業餘時間全部泡在讀書上面。他們借來一大堆書,涉獵包括文學、哲學、心理學、歷史等各種圖書,固定佔一個座位,一本接一本地閱讀。

淪陷「孤島」,戲劇創作一鳴驚人

楊絳與錢鍾書兩人在歐美留學之際,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陰雲密布,日本侵略者的鐵蹄正在踐踏著祖國河山。國難當頭,他們中斷學業,匆匆踏上歸國的征程。

一九三八年九月,法國郵輪阿多士號正駛向中國。楊絳和錢鍾書告別了法國的友人,與女兒錢瑗一起,乘坐在這艘輪船上。

孤島期間,錢鍾書的散文集《寫在人生的邊上》得以出版,陳麟瑞、李健吾作為審閱人,幫助不少。錢鍾書夫婦為了表示謝意,曾一起小聚一次。他們幾個人一起吃飯時,談起了戲劇,陳麟瑞、李健吾竭力鼓動楊絳寫劇本。

戲劇是當時人們所喜聞樂見的一種文藝樣式。文藝界、戲劇界的著名人士黃佐臨夫婦和柯靈、李健吾、陳麟瑞等人先後主持了「上海職業劇團」、「苦幹劇團」等。那時,上海職業劇團已開張了一段時間,他們正在四處物色好的劇本。而在當時,寫劇本的為數不多,「但一枝獨秀,引起廣泛注意的是楊絳。她的《稱心如意》和《弄真成假》,是喜劇的雙璧,中國話劇庫中有數的好作品」(柯靈語)。

楊絳初出茅廬便一鳴驚人,《稱心如意》引來陣陣喝彩聲。而她步入劇壇,並非偶然,來自於她對都市小市民生活的體驗和知識分子生活的積累。上海灘這個大都市特有的新舊參半、土洋結合的生活形態,正是引發劇作家靈感的淵藪。十里洋場中的小市民生活的灰色平庸,楊絳十分熟稔,劇作深入地表現了上海市民生活的種種尷尬、種種疲軟,劇中人物身上的喜劇因素,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社會萬象。

復旦大學教授趙景琛在《文壇憶舊》一書中寫到:「楊絳女士原名楊季康,她那第一個劇本《稱心如意》在金都大戲院上演,李健吾也上台演老翁,林彬演小孤女,我曾去看過,覺得此劇刻畫世故人情入微,非女性寫不出,而又寫得那樣細膩周至,不禁大為稱讚。」

隨著《稱心如意》的成功,楊絳一鼓作氣接連創作了喜劇《弄真成假》、《遊戲人間》,悲劇《風絮》,這是楊絳惟一的一部悲劇作品。最初發表在抗戰勝利不久,鄭振鐸與李健吾合編的大型文學月刊《文藝復興》上,連載於該雜誌的第三、四期合刊和第五期。

錢鍾書的《圍城》是一九四四年動筆,一九四六年完成的。就如該書原《序》所說:「兩年里憂世傷生」,有一種惶急的情緒,又忙著寫《談藝錄》;他三十五歲生日詩里有一聯:「書癖鑽窗蜂未出,詩情繞樹鵲難安」,正是寫這種兼顧不及的心境。這種「灶下婢」精神可敬可愛,正如錢鍾書在《圍城》序言中所寫的:「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里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於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楊絳為《圍城》這一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曠世名著的成功問世,做出了自己的貢獻。同時,她也分享了「閨房之樂」:「每天晚上,他把寫好的稿子給我看,急切地瞧我怎樣反應。我笑,他也笑;我大笑,他也大笑。有時我放下稿子,和他相對大笑,因為笑的不僅是書上的事,還有書外的事。我不用說明笑什麼,反正彼此心照不宣。然後他就告訴我下一段打算寫什麼,我就急切地等著他怎麼寫。他平均每天寫五百字左右。他給我看的是定稿,不再改動。」

新生伊始,翻譯創作旗鼓相當

上海於一九四九年五月獲得解放。這時,楊絳、錢鍾書已接到清華大學的聘函。楊絳舉家離開上海,定居北京,從此再也沒有離開京城(除「文革」「五七幹校」之外)。楊絳、錢鍾書曾在清華求學,度過了終生難忘的學生生涯,如今他們雙雙又回到母校清華大學,將在這裡執掌教鞭。他們夫婦於八月二十四日攜帶女兒,登上火車,二十六日到達清華。

錢鍾書主要是指導研究生。楊絳是兼任教授,因為按清華的舊規定,夫妻不能在同校一起當專任教授。兼任就是按鐘點計工資,工資很少。對此她就自稱「散工」。後來清華廢了舊規,系主任請楊絳當專任教授,她卻只願做「散工」。她自己認為,因為她未經「改造」,未能適應,借「散工」之名,可以「逃會」。在清華初期,楊絳翻譯出版了西方文學史上首部流浪漢小說——《小癩子》。

一九五三年初,根據安排,楊絳、錢鍾書被調整到北京大學文學研究所,一九五六年文學研究所劃歸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學部,簡稱「學部」。學部於一九七七年獨立並擴充成為中國社會科學院,胡喬木出任首任院長。

起初,楊絳、錢鍾書都在文學所外國文學研究組工作,不久,錢鍾書被鄭振鐸借調到中國古代文學研究組,用錢鍾書的話說,「從此一『借』不再動」。後來古代組和外文組分別升格為文學所、外國文學研究所,他們夫婦分別成了這兩個研究所的研究員。在此前後,楊絳開始翻譯法國作家勒薩日的名著《吉爾·布拉斯》。

一九五九年,楊絳忍不住技癢,開始寫研究文章。她的《論薩克雷〈名利場〉》就是這時寫作的。該文是楊絳為她的小妹楊必翻譯的英國古典名著《名利場》一書而寫的。為了譯好《堂吉訶德》,楊絳從一九五九年初開始自學西班牙文,學了兩年,一九六一年開始動手翻譯,至一九六六年她已經完成工作的四分之三。由於「文革」的干擾不斷,直到一九七六年才完成。

十年「文革」,楊絳受到打擊迫害。

一九七六年十月,長達十年之久的內亂終於結束了。楊絳和錢鍾書,也於一九七七年上半年結束了「流亡」生涯,遷居至位於三里河南沙溝的國務院宿舍,新居寬敞而明亮。說起這新居,還是錢鍾書的老同學胡喬木關照的結果。

前面提到,楊絳早在一九五九年就選中西班牙大作家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作為翻譯的新起點,至「文革」開始已完成譯稿的四分之三,「文革」中楊絳這份心愛的譯稿幾經周折,終於「珠還」,這耽擱的數年反倒成了她的「冷卻」期。五七幹校回來之後,她不滿意舊譯,又在原來的基礎上從頭譯起,提高了「翻譯度」,最後經過「點繁」(一點就點去了幾萬字),「文革」結束前後她抓緊工作,終於將七十多萬字的小說譯竣。一九七八年,漢譯本《堂吉訶德》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它的問世,填補了我國西班牙語文學翻譯的一個空白,立即受到西班牙方面的高度評價,西班牙國王胡安·卡洛斯一世親自向楊絳頒獎。

楊絳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在文學創作上蔚為大觀。特別是散文創作較之四十年代有著很大的突破。她的散文作品,已經結集的有《幹校六記》、《將飲茶》、《雜憶與雜寫》等,另有集外散文多篇。

在新時期的文學創作中,楊絳的代表作當推《洗澡》,這也是作者惟一一部長篇小說,它通篇採用了幽默和諷刺的筆法,描摹了知識分子在建國之初的眾生相。

各種版本的《洗澡》

「打掃完戰場」,「我們仨」團聚了

楊絳的家庭充滿著恩愛、和諧的氣氛,但是,在九十年代後期,短短兩年,楊絳屢遭不幸。先是愛女先老人而去,錢鍾書又一直在重病中。翌年,錢鍾書也離開了楊絳。

一九九八年錢鍾書去世以後,年近九旬的楊絳用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將錢鍾書留下來的零散而殘破的手稿,一張一張精心拼貼起來,井井有條地整理好,並陸續付梓。楊絳曾笑稱自己現在還是「錢辦主任」,是他們家留下來「打掃戰場」的。

這些年來,楊絳整理錢鍾書的筆記,計有外文筆記一百七十八冊,三萬四千頁,中文筆記部分大體數量與此相當;另有「日札」二十三冊,二千餘頁,合在一起足足有四十卷。在為《錢鍾書手稿集》寫的序言中,楊絳說:「許多人說,錢鍾書記憶力特強,過目不忘。他本人並不以為自己有那麼『神』。他只是好讀書,肯下工夫,不僅讀,還做筆記;不僅讀一兩遍,還會讀三遍四遍,筆記上不斷地添補。所以,他讀書雖多,也不易遺忘。」

楊絳和錢鍾書一樣,一生淡泊名利,人們對其家庭生活一向不甚了解。其實,這是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長期身居陋室、吃苦耐勞、只知埋頭做學問的典型中國知識分子之家。

1981年,楊絳與錢鍾書、錢瑗攝於三里河寓所

楊絳的體形,屬於那種長壽型的老人,瘦小輕盈,走路不彎腰駝背,白髮里還裹著些許黑髮,牙齒基本完好,思維敏捷,90多歲的高齡還在著書寫作便是最好的明證。當然人老了不免會有病來侵襲,但楊先生注意鍛煉,前些年只要天氣好,她一定會出來走走。後來,楊先生不大在院子里散步了,但每天要在家裡堅持走7000步。院子里的人說她能活到120歲。她聽了笑笑說:「活那麼久太苦了。」可見她對生死的豁達。

百歲大壽這一天,楊絳跟美國回來的三姐的孩子一起過,其他跟往常一樣。楊絳曾對比較親密的幾位朋友說,天太熱,別來祝壽了,「你們在家替我吃一碗壽麵,別麻煩大家了。」

二〇一四年,九卷本《楊絳全集》正式問世。全集收入了楊絳的新作《洗澡之後》,這是楊絳長篇小說《洗澡》的續篇。《洗澡》結尾部分,互相傾慕的許彥成和姚宓約定,只作君子之交。如果說錢鍾書的《圍城》讀出來的是進入死胡同般的無奈和認命,那麼楊絳的《洗澡》讀出來的則是對有情人難成眷屬的抱憾和不甘心。《洗澡之後》小說的最後一句是童話的風格,「姚太太和女兒女婿(編者註:指許彥成和姚宓)從此在四合院里,快快活活過日子」。這個稱心如意的結局體現了老人特有的仁慈寬厚。

《楊絳全集》

經過三年多整理,48冊《錢鍾書手稿集·外文筆記》由商務印書館影印出版。責任編輯陳潔感慨:「實現了楊絳先生的一個夢。」

錢鍾書《外文筆記》 於二〇一四年五月先期推出第一輯之後,商務印書館和莫芝、宜佳夫婦齊心協力,每隔幾個月就有一輯問世,送到楊絳手中。她每次都早早坐在客廳里等候,喜悅急切之情溢於言表。她會經常望著牆邊的矮櫃,囑咐保姆把錢鍾書的《外文筆記》和《中文筆記》皇皇72卷碼放到柜子上,旁邊還擺著錢鍾書和女兒錢瑗的照片。

親人離開快二十年了,楊絳獨自留下打掃戰場。如今,楊絳以105歲高齡悄然告別人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們仨」終於團聚了。

本文原載於2016年5月26日《新京報》C02-03版,作者:羅銀勝(《楊絳傳》作者),編輯,柏琳,走走,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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