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工智慧牽手

在IBM大中華區副總裁、首席營銷官周憶的眼裡，AI這兩個字母，I就像頂天立地的人，而A就代表「人工智慧」，它像椅背讓人類依靠信賴，它像梯子助人登高望遠。周憶，正在用運用富有時代精神的商業思維，成功運籌IBM獨樹一幟的「商業AI」的市場滲透。

我們的話題從電影開始。電影大師斯坦利·庫布里克曾有一個「不死的夢想」—拍一部片子，叫《A.I》。另一位電影魔術師斯皮爾伯格做到了。

「我很愛看電影，尤其是斯皮爾伯格的電影。他的一個電影主題很吸引我：夢想。」IBM大中華區副總裁、首席營銷官周憶說，「他不僅和搭檔發起成立了夢工廠，還通過一部又一部電影，幫助普通人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他的電影《A.I》則把人工智慧與人類的夢想、情感和未來交織到了一起。我覺得，IBM也是一個夢工廠。IBM創立106年以來，從助力阿波羅登月到推動電子商務大潮，從提出『智慧地球』到推動『認知商業』的願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夢想，並攜手人們去付諸實現。」周憶對IBM有一份執著，她自己進入IBM這個「夢工廠」，已經16年。

IBM確實是一個可以「造夢」的地方，尤其在人工智慧（以下簡稱AI）領域。

1997年，IBM發明的著名的高性能計算機「深藍」戰勝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卡斯帕羅夫； 2011年，IBM新一代認知計算系統Watson作為參賽「選手」在美國老牌智力競賽節目《Jeopardy》（危險邊緣）中奪冠。不過，目前被業界比喻為「最聰明機器大腦」的Watson已經不想再與人類「比賽」，相反，它更想牽起人類的手，一起扶持前行。

天工開物，人機同行。這便是在詮釋IBM與其他AI公司的巨大不同。

「你可以把IBM強調的AI理解為Augmented Intelligence（增強智能），而不是普通意義上的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慧），它代表了IBM對人機關係深邃的思考。增強智能強調提升和擴展人的專長，而不是複製或者取代人的智力。而IBM Watson則是一個標誌性的成果。」周憶告訴《周末畫報》。

IBM，創造不一樣的AI

說起全球人工智慧研究的起源，業界公認的是在1956年夏天，由一場在美國達特茅斯（Dartmouth）大學召開的學術會議開始的。2016年的春天，一場AlphaGo與世界頂級圍棋高手李世石的人機世紀對戰，把人工智慧浪潮的推向新高。

經歷了兩次起伏，人工智慧現在進入了全球爆發的前夜。調研公司IDC預測，這個市場（與AI相關的硬體、軟體和服務市場）的規模將在2020年增至470億美元。面對這盤蛋糕，幾乎所有的科技公司都將目光投向了人工智慧，其中不乏亞馬遜、谷歌、蘋果等科技大佬。而IBM更是將自己的未來「押注」在這個領域。作為一家在人工智慧領域研習了60多年，又深諳商業之道的大牌科技公司，IBM立志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IBM發現AI浪潮下的兩個問題：第一，隨著大數據的普及，海量的、不同形式的數據都在不斷積累成一種等待著被利用的資源，但有80%的數據無法被目前的IT系統處理或理解，因此，企業需要全新的計算工具來挖掘這些資源。第二，當AI駛上快車道，人們卻開始憂慮，它是否會威脅人類。換而言之，既商業化又友好的AI正是這個領域所缺乏的。

反觀IBM本身，其最卓越的認知計算系統Watson因具備URLI，即理解、推理、學習和交互的能力，完全可以讀懂並分析那些目前還無法被傳統計算機識別的海量非結構化數據。而且，由於IBM長期為行業客戶提供戰略、業務和IT諮詢，大量的行業經驗和案例庫也讓Watson不僅掌握了豐富的行業性專業知識，還可以與IBM的雲、安全、移動等解決方案相互結合。

於是，IBM的AI應運而生—業務、垂直且專業。

筆者曾把這三個概述IBM AI最關鍵的專業特徵術語，提給科特勒諮詢集團總裁曹虎，諮詢他怎麼解讀。曹虎說：「IBM提的『商業AI』不是炫技的，而是實用的—即關乎『生意』的，關乎企業『生存』和『贏』的業務問題；不是基於互聯網信息的平行搜索，而是學習了垂直領域的海量專業知識；有精深的系統及平台，能助力人類專家解決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專業難題。」

獨立分析師朱迪思·赫爾維茨（Judith Hurwitz）說：「IBM採用了與谷歌、亞馬遜和微軟大不相同的做法。它對數據和專家的知識加以了利用。」因此，你會發現，與亞馬遜、蘋果和谷歌等其他很多科技巨頭多著眼於消費者市場的人工智慧產品不同，IBM的人工智慧主要專註於業務應用。而針對AI威脅論，IBM也有自己的觀點，既不認為機器會替代人，也不認為機器永遠不能在某些能力上實現超越，他們認為人與AI的關係是「人機同行」。

IBM Watson破解「難中之難」

IBMWatson總經理David Kenney曾說：「我們正在構建專業的、垂直的AI，對於那些關注專業領域的人來說是非常有利的，這是IBM的長期優勢所在。最初我們大力發展了醫療和金融，但Watson絕不僅如此，接下來它還能學習稅法和圖紙。」

擁有越來越多行業知識的Watson已經獲得了大量擁躉。你會看到，IBM的Watson已經出現在醫療、金融、教育、環保、體育等各大行業領域，並已成為這些專業人員的「好朋友」—Watson可以提供豐富的API，讓程序員和初創公司更加易於開發應用。對於大企業，Watson的平台、軟體、行業經驗和配套的顧問諮詢服務更加具有高價值。

而周憶常與大眾分享的還有利用AI為李宇春設計的認知禮服，這個方案正是誕生於她的市場部團隊。2016年，在認知技術的幫助下，新銳的設計師張卉山為李宇春設計了一套「認知禮服」，不僅可以把設計周期縮短到一周，而且創造出的認知禮服更能兼顧時尚趨勢、粉絲期待、設計師和設計對象的個人風格。

Watson還能理解人類的情緒，比如「心碎」。

2016年,國際流行樂壇有一首自10月21日發布，不到5天就榮登Spotify榜單第一名，並「賺取」聽眾很多眼淚的「另類」歌曲。曾在2014年獲得格萊美獎的創作型歌手亞力山大?格蘭特（AlexDa Kit）進行了不凡探索，他與Watson搭檔，一起合作創作歌曲！正是這次探索，音樂與AI擦出了火花。

因為得到Watson—這個貴人相助，Alex創作了一首名曲叫《NotEasy》，它不僅在北美火爆，甚至在中國平台QQ音樂上也廣受聽眾喜愛。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它的主題竟然是「心碎」—而人們對這個「Feel」真的很有共鳴。

那麼，Alex是如何找到「心碎」這個主題，又如何讓一首歌能投射人類的同理心？在創作中，Watson幫助Alex分析了近五年的文化數據，找到每一年的「情感溫度」和被展示最多的情感要素，並分析了5年來入選周排行榜的26000首歌的歌詞。綜合分析後，Watson發現「心碎」是一種普遍的情感。最後，Alex藉助Watson所解讀的流行歌曲的作曲結構、節奏、音符、樂器等，重新組合創作歌曲，並演唱。正因為《NotEasy》成功容納並表達了千千萬萬種傷心事，從失戀的焦灼到難民的悲情，很多人從歌曲中聽出了屬於自己的不易時刻，不禁動容落淚，不禁愛上這首歌。

「不僅在設計和音樂領域，IBM Watson的認知技術正在與各種專業人士牽手，給很多創意工作賦能，例如：Watson+電影剪輯師、Watson+美食家，Watson+律師。他們的牽手、同行，將為人們帶來更多曼妙的創新作品和體驗。很多得到幫助的專業人士覺得AI是他們的朋友。」周憶說，「與Watson牽手，讓小白變專家，專家變大咖。」

不過，最能體現Watson商業價值的則是它能解決「難中之難」的命題和專業問題。「比如，對於診斷皮膚癌的醫生而言，大幅提升診斷準確率就是難題之一，而在Watson的幫助下，針對患者是否患有黑色素瘤的診斷，準確率能達到97%，這已經超出了該領域專家的平均診斷水平—85%；再比如，在環保領域，如何助力環境管理機構在決策時考慮空氣質量、氣象、交通、人口等多種因素，在最大程度地保護環境的同時，又最小程度地犧牲經濟的增長，這些都是『難中之難』的命題。」

周憶再次強調，「IBM倡導的商業AI是讓人看好病、吃好飯、呼吸好空氣、發展個性化教育、助力時尚創新、更安全地作出聰明的金融決策的AI。」

儘管AI給人們帶來很多積極的價值，「機器威脅論」、「機器取代人」仍然甚囂塵上。對此，周憶也解讀道：「商業AI就像給專業人士『插上了翅膀』，使他們比同領域的人先行一步。AI並沒有奪走他們的飯碗，而是把這些飯碗變成了金飯碗、銀飯碗。商業成功路上，總要有貴人相助，要麼是合伙人，要麼是投資人，要麼是技術天才。商業AI系統就是夢想家和企業管理者的『貴人』，雖然這位『貴人』可不是『俊男靚女』，也可能要花去不少銀子，還有自己的脾氣秉性，進門後還有一段磨合期，但他終究是『貴人』。有貴人相助，能讓企業在競爭中成為贏家。」周憶說。

天工開物，人機同行

作為IBM大中華區的首席營銷官，周憶從事的是世界上最昂貴的職業之一，因為公司的品牌價值已經超過了500億美元，而她恰恰就是這個品牌的傳播者與守護者。在人工智慧領域，如何讓IBM品牌突顯出來，不僅有藍色巨人的格局、彰顯技術的領導力，還能流露人性的脈脈溫情？如何讓IBM正在推廣的「商業AI」時，褪去更多科技的高冷，把「改變行業」、「改變專業」的意義為人們娓娓道來？如何讓提到機器人便有些「細思極恐」的大眾，理解AI能與人類友好牽手？

這便是周憶最重要的工作！用親和的方式講述嚴謹的信息科技，前瞻科幻感十足的未來世界。與周憶聊天你會發現，她的專業思維縝密，對商業AI的市場化方略瞭然於胸，頗具一種高屋建瓴的商業策略家氣度。她講述AI的價值，常掛在嘴邊的並不是一些與普通人生活相隔很遠的場景，而是一個中心字—人。「我們實現並傳播最卓越的AI，旨在促進社會進步，幫助大家更好地享受生活。」她說。

那麼，在推廣商業AI的時候，怎麼實現以「人」為本，怎麼做有效的B-P（Business toPerson）營銷和傳播呢？周憶認為有兩個方式：第一，講故事，通過講故事，讓大眾了解AI能做什麼、Watson在解決哪些行業難點問題，在創造怎樣的高效；第二，運用創新的營銷方式，把AI帶入一些意想不到的跨界之地。比如，把AI帶入教育領域，助力老師更好地去兼顧考量孩子們的智商、愛好、個性的不同，更好地做到個性化教育；把AI帶入律所，讓律師能以秒計算，「征服」律政文獻的海洋。

談到如何把AI的價值講述給大眾、影響人，周憶還提到了IBM大中華區市場部的一個得意之舉，聯手郝景芳、馬伯庸、蔣方舟三位作家，創作AI小說，解讀AI與人們同行的未來。我們查到一些有趣的評論：「好朋友，一輩子。AI與養育同行，《郝景芳：你願意戴上我們的『好朋友勳章嗎』？》，有溫度的AI暖暖的。」；「《蔣方舟：你在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AI與親情同行，這一季果然讓人淚目，讀完就想給遠在家鄉的父母撥去電話。」「這是一波『始於好奇，陷於趣味，忠於情懷』的創作，創造了4500萬+的閱讀量，影響了很多人。」周憶說。

周憶正在帶領中國的市場營銷團隊，讓更多人相信人與AI可以攜手。她將極具產業影響力的2017IBM論壇的主題命名為：「天工開物，人機同行」。她說，希望通過這個概念去表達：人類的智慧從古至今，用探索突破未知，用科技通往未來。今天的認知科技正不斷賦予萬物新的智慧。古語中有「從本質而見花，因綉濯而得錦」，說的是工藝中的精雕細琢之難。今天，我們說設計之難，更側重於對趨勢的洞察，對時尚的捕捉—這是新時代的新難點。然而，認知計算讓一切更清晰可見，源源不斷地激發靈感，讓設計師遇見自己的「繆斯」從偶然變為必然。

正所謂：古有「天工開物」，今朝看「人機同行」！

撰文：Ｗinky?

編輯：鄒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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