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究竟死的冤不冤?誰該對其死負責?
說到杭州,不能不說說岳飛。
八百多年前的一個夜晚,岳飛在杭州大理寺被殺,時年僅三十九歲。岳飛之死,史稱一大冤案,其時「朝野萬馬齊喑」,然則岳飛死得冤乎?近讀史料,余不敢苟同。
或者這樣說吧,性格決定命運,岳飛的命運可以說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1、岳飛不是一個好士兵
岳飛治軍之嚴,歷朝歷代少見,「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打擄」是岳飛對士兵的基本要求。有一士兵強取百姓一縷麻捆馬草,被岳飛當即處斬。被岳飛提拔為前軍統制官的傅慶,在射箭比武大會上,因射得最遠而得不到賞賜,公開頂撞岳飛,岳飛怒火衝天:「不斬傅慶,何以示眾!」遂令斬之。對部下要求如此之嚴,為一縷麻斬士兵,為一句話斬軍官,但反觀自身,岳飛實在算不上一個好兵,這從其四次從軍的經歷便可見一斑。
宣和四年(1122年),岳飛因娶妻生子,家中添了兩張口,外出謀生未果,家境日益窮困,遂從軍謀生。不料禍從天降,當年其父岳和一命歸西,岳飛聞此噩耗,迅即奔出軍營,回家守喪。宣和六年,因水災無以度日,岳飛第二次參軍,但兩年後因部隊夜間渡河時丟失「告身」又自行回家(有史家稱並非丟失「告身」,應是軍城失守逃回鄉的)。當年十二月,岳飛又從軍了。這次表現好,與金軍打了幾次小仗,不到一年時間連升了好多級,被擢為武翼郎(從七品)。也許升得太快一下子沒找到北,次年(建炎元年,1127年)七月,岳飛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搖筆上書《南京上皇帝書》,反對京師南遷。不久岳飛得到如下批覆:「小臣越職,非所宜言,奪官歸故里。」回鄉途中,恰遇張所招兵,正愁回家無顏面對妻兒老母的岳飛喜出望外,第四次飛奔入軍。
五年時間,四次從軍,其中兩次當逃兵,一次被革職,要按其後岳飛對士兵的要求,恐怕不是好士兵壞士兵的說法,而是項上人頭搬不搬家的問題了。
看來,很多軍紀他自己就首先不能遵守。
2、岳飛不是一個好軍官
岳飛的運氣就是好,第四次從軍後遇到了伯樂張所,僅通過一席談話,張所便對岳飛刮目相看,認定他為一難得將才,一路破格提拔,轉眼就升到借補武經郎,比革職前的武翼郎還高兩軍價。岳飛一陞官就犯迷糊,錯誤地認為頂頭上司王彥的戰略決策過於保守,竟率部脫離大部隊「單幹」去了。岳飛小部被金兵圍追堵截,傷亡很大,他本人也身負十多處傷。時間一長,糧食吃光,竟以戰馬為食。岳飛自思部隊無力堅持,遂單槍匹馬跑回到王彥處借糧。王彥認為你擅離大部隊,為抗金計不軍法處置你已是法外開恩,還有何面目問我借糧,叫其滾蛋。王彥真乃好將領也,幾個月後心生悔意,便令岳飛回來。岳飛接令後,非但不回,還帶領隊伍離開前線,南渡黃河,投東京(今河南開封)宗澤去了。岳飛還沒見到宗澤即被抓獲,等待他的必然是砍頭(宋朝軍法:「軍中非大將令,副將下輒出號令,及改易旌旗軍號者,斬」;「背軍走者,斬」)。岳飛的好運氣又來了,臨刑前宗澤駕到,救下他一命。自此以宗澤為靠山,一路升遷不止。
3、岳飛不是一個好將軍
岳飛怎麼從一個下級軍官升到能與皇帝直接對話的將軍的呢?主要歸功於鎮壓起義軍。紹興元年(1131年)征討李成、張用,紹興二年剿除曹成,紹興三年鎮壓彭友,紹興五年消滅鐘相、楊么,五年時間,無數義軍不是死於金國人的馬蹄之下,而是倒在自己人的屠刀面前。最令人觸目驚心的屠殺發生在紹興元年正月。當時,岳飛打李成手下的驍將馬進時,岳飛喊話:願意改邪歸正的,坐下,放下兵器,保證不殺!應聲而坐的「匪軍」有八千之眾,戰鬥由此取得了勝利。但到了晚上,八千降兵全部被殺,無一倖免!雖然此次大屠殺非岳飛所為,但沒有你保證不殺,我輩豈能引頸就戮!起義軍的先後被剿,使得岳飛一路青雲直上,從小小的武功郎勁升到開國公(爵級)。岳飛成了將軍了,與上級領導跩的老毛病不改,雖然這次PK的對象變成了高宗了,他也不怕,我是岳飛我怕誰?
紹興六年第二次北伐前夕,岳飛母親病故。儘管戰事繁忙,岳飛未獲朝廷批准,即扶柩往廬山下葬。高宗接二連三下命令,岳飛「三詔不起」,最後高宗以「如依前遷延,致再有辭免,其屬官等併當遠竄」的嚴令下,方「起複」返回部隊。此時,作為軍中大帥的岳飛已脫離自己的部隊兩個月之久了。如果說岳飛作為一個大孝子因孝離隊還情有可原的話,接下來因淮西並兵事與皇帝公然叫板就令人匪夷所思了。岳飛因未兼并到劉光世的五萬多大軍,向高宗辭職。未等辭職報告批覆便摔手不幹,上廬山了。皇帝再次放下架子,命岳飛的兩員親信部將李若虛、王貴上山去請,如請不動,一同軍法處斬。李、王在山上苦心婆口、百般哀求了六日方請動岳飛下山。屈指算來,岳飛這一次撂挑子二十多天。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哪,何況是自己生死與共、血肉相連的「岳家軍」!紹興十年,岳飛第三次北伐,一路戰無不克,攻城略地,直逼東京。但因打得太快,左、右兩翼友軍未能及時跟進,且糧草不繼,高宗怕岳飛孤軍深入被金兀朮分割包圍,於七月二十一日連發十二道金牌令其回撤。常言道:「軍令如山倒。」試想要動用十二道金牌才能調遣的將軍,能是一個好將軍嗎?
岳飛作為一個武將,按宋朝的法制,只要管好軍隊打好仗就行了,紹興七年,岳飛竟然建議高宗立太子。本來就不準武將干預軍事以外的朝政,何況立太子這樣的國本大事?作為一員老將,連職責範圍都沒搞清楚,是失職還是別有所圖啊?更讓高宗不爽的是,你岳飛明明知道朕不會生育了,這是做男人最大的心病,是千萬不能說出口特別是下屬臣民說出口的事兒,你還上書,叫朕的臉面往哪擱啊?高宗恨得牙痒痒,也許心裡喊了千百遍了:「你去死吧!!!」最後岳飛被賜死了,有史家認為殺死岳飛的幕後黑手其實是宋高宗,而非跪在西湖邊的秦檜夫妻、張俊、万俟卨(mòqíxiè)四人,當然,這種說法有很強的邏輯性,高宗最初對宗飛還是很不錯的,岳飛仗著自己有戰功多次擊中高宗的敏感神經,從歷史上看這樣的武人都是人主所不能容的,本朝的彭帥也是這種下場。
回顧岳飛的個人歷史可以看到岳飛二十歲開始從軍,初時把軍營當家,進進出出,後來經常與上司頂牛,最後三番五次與皇帝叫板並樂此不疲。他的一生,論軍人不把服從命令作為天職,做臣子又不把皇帝放在眼裡,所以,也許害死岳飛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個把自個整死了。岳飛死得冤不冤,竊以為不言自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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