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苦尋兒子三年,母親和父親合葬打開壽棺時發現駭人一幕
有沒有一雙手,握住就不輕易放開。有沒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一輩子都有安全感。有沒有一場擁抱,緊緊的讓兩個人再也不分開。有沒有一句誓言,就算兩鬢斑白,步履蹣跚也要攜手共度。有沒有一種約定,相約每一個來生都要和你相遇。有沒有一個人,用盡了一生的力氣還捨不得將他遺忘。有沒有一種母愛,明知道此生不再相遇,卻偏偏執著的在尋覓等待。
在我七歲那年,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北風肆虐的呼嘯著,那個時候窗戶並不是玻璃窗,而是那種紙制窗戶,雖然母親用塑料布把窗戶再次封了一遍,但是雪還是被風旋轉著刮進屋來,山裡那個時候還沒有扯上電,煤油燈在北風的呼嘯之下忽明忽暗。母親在燈下給父親做著棉靴,又在外面縫裹了一層狼皮,母親說父親在外面打獵冷,穿暖和點我們就能吃上野兔肉了!
母親時不時的趴到門縫上看看父親回不回來,嘴裡不停下的嘮叨著「這人,下這麼大的雪,就不知道早些回來啊!」那個時候沒有表,母親依靠著經驗數著小時,父親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破門而入,他大聲的叫母親去外面挖雪進來,讓母親快些救救孩子。父親把幾乎凍僵的孩子放在床上,母親則去外面端雪進來,當母親給孩子脫棉靴的時候,棉靴已經和腳粘在了一起,母親快速的用剪刀把靴子剪開來,孩子的腳幾乎成了黑紫色,母親看到這裡,轉過身擦掉了溢出眼睛的淚滴。母親把孩子的棉褲脫下來,讓父親脫掉衣服上炕摟著他,母親則一下又一下給孩子擦洗著腳。孩子始終沒有哭一聲,父親只是緊緊的摟著小男孩,一語不發,整個屋裡都是母親給小男孩搓腳的聲音。小男孩從此在我家留了下來,母親一夜沒有睡,給他連夜縫了一雙棉靴,第二天,母親又給他縫了棉襖棉褲,小男孩依舊不說一句話,我說他啞巴的時候,他才回了句「你才啞巴呢?」逗的母親哈哈大笑。
為了讓弟弟的身體早日康復起來,只要父親打獵回來,母親燉出來肉總是揀好肉給弟弟吃,弟弟慢慢和我們熟悉了起來,他總是摟著父親的肩膀讓父親給他當大馬騎,父親甚至疼他比疼我還要多一點。最後長大了才從母親的嘴裡知道小弟弟是姑姑的孩子。59年鬧饑荒嚴重,姑姑拖著病弱的身子背著弟弟來找我們的時候,卻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暈倒再也沒有醒來,如果那天不是父親回來的晚,弟弟也許會被凍死在了荒郊野外。
弟弟從六歲就開始跟著父親進山,父親給他專門削了一把木頭槍讓他帶著,每次出門,總不會忘記朝我做一個怪臉。
弟弟只讀了二年書,死活都不去學校了,在深山老林野慣了他,他受不了那種約束。
弟弟和父親幾乎形影不離,父親到哪裡,哪裡就有弟弟的身影。弟弟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早早的結了婚,一年後弟媳生孩子的時候卻因為大出血,孩子保住了,但是弟媳卻永遠的走了。
自從弟媳走後,半年下來幾乎茶飯不思,人瘦了整整一圈。這個時候,父親卻因為跌落山崖,弟弟把父親背回來的時候再也沒有醒過來,弟弟幾乎不再哭泣,他只是跪在父親跟前抓著父親的手一語不發。父親下葬後,弟弟也跟著失蹤了。我和母親對著整個大山喊破了喉嚨,弟弟再也沒有出現。
母親就和瘋了一樣,背著侄子到處找弟弟。就在弟弟失蹤後第三個年頭,母親也因為長期憂鬱一病不起,沒有幾個月也去世了!把哇哇大哭的侄子留給了我。
就在我和眾鄉親想把母親和父親葬一起的時候,卻發現父親的棺材裡多了一具屍體,屍體旁邊還有一鐵箱,我記得很清楚,父親走時,棺材裡沒有放一件東西。當我打開鐵箱,裡面放著那把父親小時候給弟弟手制的木槍,當我打開塑料袋子里的信件時,我差點暈了過去,「娘,姐,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到這封信,我跟著父親走了,父親說過,他能幫我找到媳婦,我不能讓父親和媳婦在那邊受苦,我要過去照顧他們倆,我離不開媳婦,更離不開父親,離不開父親。。。。。。」弟弟的字歪歪扭扭,拿著弟弟的遺書我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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