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之五十二——能把一分變五厘的神人

圖/網路

國人從自然經濟發展到商品經濟的明顯表現，就是集市的興起、交易的出現，集市的興起和存在大大方便了國人。俺可是也沒有查過資料，冒昧地估計集市可能出現在商朝，為嘛這樣說呢？你想，商朝商朝，不就是出商人、做買賣的朝代嗎？——瞎說說，讓你見笑了。

俺們農村也和全國各地一樣，早早地就有了交易的集市，以錢換物或是以物換錢都通過集市買賣這一原始的形式來實現，俺們這裡俗稱「趕集」。

小時候，一聽大人要去趕集，哭叫黃天、打撲騰張個兒非跟著不可，不圖別的，一來看看熱鬧，二來等著大人弄點兒好吃的解解饞。記得離俺家最近的那個集市有六里地，到懂嘛記事的時候，就甘願跟著大人來回趔，回到家累得連炕都爬不上去，心想下回打死也不去了。可到了下集，又哭著喊著要跟著。

那個時候家家戶戶都窮，都因為要價還價爭得面紅耳赤，罵天吵地，有的還動起手來，老話說的「買賣不成人意在」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聽說俺三大爺就因為買煙葉差點兒和人家大打出手。對方是賣煙葉的，俺三大爺是買煙葉的，多半天過去了，俺三大爺抽了一袋又一袋，就是不說煙葉的好壞。一番討價還價後，對方心想你上午抽了俺這麼多煙，咱得算進去。煙稱好煙葉算賬，一共是幾塊幾毛幾分五厘。對方想「四捨五入」，多要一分錢；俺三大爺不願意多花一分錢，想把五厘抹去。二人以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後，俺三大爺降低了聲嗓：「好，俺不讓吃虧，一厘錢也不少你的。」說著就去找了把斧頭，把一分錢放在硬物上，一斧頭下去，一分錢一剁兩半：「掌柜的，給你這五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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