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和保護永遠是一對相互依存的「冤家」

文／吳琪

1986年，威廉來中國，從探險長城開始，之後研究長城，到後來提倡保護長城。長城的偉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長城不是一條，而是若干條；長城不是一個朝代修建，而是多個朝代修建；長城不僅是牆，還有眾多的其他設施；長城不僅是人類的作品，也有大自然的恩賜（山、河道、沼澤都是天然屏障）。

自從長城作為軍事工程失去意義之後，她成了世界文化遺產，成了旅遊的目的地。但是，長城之所以偉大，首先在於她的體量。除了一些旅遊景點之外，大部分長城處於「荒野」狀態，威廉稱之為Will Wall，就是現在通常叫的「野長城」。這種狀態下的長城受到不同情形的威脅，有自然的如：地震坍塌、風化破損；還有人為的如：拆磚蓋房、推牆修路、拆舊修新等，以至於近些年「長城一公里一公里消失」的消息經常見諸各大媒體。

長城，這樣一個沒有圍牆和館長的露天博物館，在既要讓生活在現代的人們，看到古人的偉績、感受長城與大自然完美一體的同時，又要為子孫後代保存這一偉大建築，那麼，就要在「利用」和「保護」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

威廉的想法：絕對需要像山海關、八達嶺、慕田峪、居庸關、金山嶺、司馬台等的旅遊景點，以此滿足大眾旅遊的需求；為了滿足戶外愛好者的需求，對於「野長城」，文物部門和當地政府應當協調解決保護和利用的問題。為了長城的保護和人的安全，一些地區如箭扣長城，在加固的同時，增加在長城邊的「步道」。大部分地段人們在這種「步道」上行走，部分段落可以直接在長城上徒步（英國的哈德良長城就是一個可以借鑒的例子）。還應當利用當地村民增收的積極性，做為遊客領路、垃圾回收等服務。而不是只售門票不做事，或者是一棍子「打死」——取消門票收費了事。有一些長城地段應當嚴格地封閉起來，供專家學者的研究之用。

儘管「利用」和「保護」永遠是一對「冤家」，但是它們也永遠是相互依存的：不保護好，就無法利用，也不能長期利用；只保護不利用，除了成本高昂之外，實際也做不到（不可能專門建立一個軍隊去保護）。

山海關遊人如織。

孤獨的趕海人。當地人還要解決生存問題。

2012年威廉被山海關長城博物館聘請為長城顧問。這次我們一行的到來，受到熱情歡迎。

威廉為山海關長城博物館提供的長城老照片

威廉自己拍攝的長城沿線的照片

在威廉《萬里長城百年回望》的畫冊中，唯一的中國攝影師，就是抗戰時期八路軍的攝影師沙飛。威廉正在講解這段故事。

威廉在山海關長城博物館臨時展廳參觀由中國長城學會主辦的《中國最古老的長城——齊長城圖片展》，展覽一致持續到本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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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關志願者熱情幫忙，為拍攝運送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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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分享之旅》由人民日報旗下，隸屬《國家人文歷史》雜誌的百代旅行全程支持，戶外裝備贊助Blackyak。這次行程將持續4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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