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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第二天,婆婆讓我給她洗內褲,知道真相,我不知如何做



結婚第二天,婆婆讓我給她洗內褲,知道真相,我不知如何做



原本晴朗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陰沉了下來,到傍晚的時候還有幾滴小雨落下。


也許是下雨的天氣更容易傷感吧!孤辭淺也不急著回去,索性讓顧辰把車子開到位於s市郊區的一棟別墅。


這是一座富有古典韻味的別墅,自然、輕鬆、休閑、質樸,與庭院的親水平台、泳池、迴廊相結合,呈現一種美國鄉村風情的生活格調。

這院子雖然不大,卻同不遠處的溪流是連著的,自然而古樸。


更有綠籬笆圍成的花圃,裡面種著幾棵開的正艷的牡丹。沿著回形的廊沿,四周儘是鬱鬱蔥蔥的林蔭,偶


爾穿插著一兩朵各樣的花朵。


遠處,一個小小的池塘,綠水白鵝,楊柳環繞。裡面種著幾朵白蓮,雖未到花開的季節,可白鵝戲水,卻也略顯風情。


這裡便是孤辭淺從小生活的地方。那時候,爸媽就得她一女,一味地寵著她。


她最喜歡的就是在夏日裡,躺在院子里的鞦韆下小眯一會兒,晃悠悠的鞦韆晃蕩的也許是那無憂無慮的時光吧!


孤辭淺輕輕撫摸著院子的柵欄,滾燙的淚珠在眼眶裡翻滾。當年公司出事,這間房子想必也被拍賣了吧!舊景依然,卻不再是舊時人物。


她轉身準備離開,總有一天,她要拿回這棟房子,還枉死的父母一個公道。


然而,不遠處的一幕,卻讓孤辭淺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幾乎凝固般,再也動彈不得。


方陌笙從一輛藍色的勞斯萊斯魅影上下來,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將一位身著黑色小禮裙的女人迎下來。

女人一手背著時下最流行的香奈兒包包,一手挽著方陌笙,精緻的面容,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


方陌笙這時也看見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孤辭淺和顧辰二人,雖然有些吃驚,但很快恢復了冷漠的深情。


「孤小姐,還真是巧啊!這一天竟能碰到兩次,只是不知道孤小姐在方某的住處外面是有何貴幹呢?」冷冰冰的語氣,但不知為什麼,孤辭淺就是能聽到語氣里的嘲諷。


努力忍住撫額的衝動,孤辭淺也沒有想到方陌笙竟然還會住到她和父母以前住的房子里。


也不知怎地,孤辭淺就是忍不住心裡的憤恨,出聲諷刺道,「我也沒想到方總竟然會住在這兒?不怕故人半夜驚擾嗎?」


方陌笙聽了這句話,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臉色青了又黑,一把抓起孤辭淺的衣領,「你是誰?和蔓婷是什麼關係?」


孤辭淺並不理會方陌笙,只是望向遠處的風景。倒是旁邊的顧辰上前移開方陌笙抓住孤辭淺衣領的手。


「方總,淺兒是我的未婚妻,你這般動手動腳的怕是不合適吧?」


方陌笙聞言笑了笑,「是我唐突了,只是我倒是很好奇顧少公子和孤小姐口中的故人到底是誰呢?」


孤辭淺整整自己的衣服,取下臉上的墨鏡,冷冷地說道,「這是私事,方總不宜過問吧?」

該死,明明早已做好準備,怎麼再次見到這人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脾氣,孤辭淺在心裡暗罵道。


方陌笙的眼裡閃過一抹趣味,這個女的很有意思呢?此刻,他是越來越好奇她的恨意從何而來了。


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陌笙,這兩位是?」


方陌笙這才意識到他竟把身邊的女子給忘在一邊了,不由得有些歉意。


「呃!我來介紹,這位是顧氏集團的少公子顧辰,這位是著名的設計師孤辭淺小姐。」說罷正待向二人介紹身邊的女人,不想竟被孤辭淺打斷了。


「想必這位就是方氏企業的財務總監林韻歆小姐了,早有耳聞。」


孤辭淺的聲音清亮中透出一股氣勢,臉上還帶著一抹笑容,但如果觀察的話,會發現她纖細的手指攥得很緊,鋒利而修長的指甲深深地刺到肉里。


林韻歆看著眼前的孤辭淺,臉上的笑意不變,「哦?孤小姐聽說過我?」


林韻歆並不是個傻子,相反,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的她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眼前這個女子一點兒都不簡單,且不說悠然自若的氣度,過人的容貌,單憑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方陌笙變了顏色,就絕對不容小覷。

林韻歆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幽暗的光,方陌笙是她的,誰都不可以奪走。


孤辭淺一把拉過顧辰,臉上依舊是清淺的笑意,「林小姐的名字,我早在澳洲的時候便聽說過了,你那曲《情殤》可是吸引了不少人呢?」


林韻歆的表情有一絲不自然,「呃,是嗎?」


哼!就這樣就心虛了嗎?孤辭淺心裡不屑地冷笑,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當然,聽說林小姐的母親得了骨癌,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孤辭淺輕飄飄地又扔出一顆炸彈,全然不顧林韻歆的反應。


果然,林韻歆的臉色變了又變,卻始終掩飾不了眸子里的驚訝,「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母親患了骨癌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連方陌笙都不知道,只除了……


不!不可能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死了!


林韻歆的眸子里滿是驚慌,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

方陌笙一臉疑惑地看向林韻歆,「韻歆,你母親得了骨癌?我怎麼從來沒見你說過?」


林韻歆搖搖頭,一副柔弱的樣子,「媽媽的病已經好幾年了,我不願麻煩別人,所以並沒有對別人說起過。」說罷又轉向孤辭淺,「不知道孤小姐是怎麼知道我的家事的?」語氣里有一絲狐疑。


孤辭淺清冷地一笑,「我是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只是林小姐,勸告一句,天理昭昭,因果報應,多行不義必自斃。」


林韻歆立即變了臉色,「孤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出口傷人。」


「林小姐誤會了,我不過是一句感慨而已。二位忙吧!我倆就不打擾了。」


說罷,就拉起顧辰準備離開。在經過林韻歆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不屬於你的東西一定要守好,總有一天會被人連本帶利地拿回來。」


林韻歆的臉色立即變得煞白。


孤辭淺走了不遠後,突然轉過身來,「呃!方總,你說的那個城東地產規劃案我接了,明天我會親自來貴公司討論此事。」


孤辭淺說完就上車了,林韻歆的臉色更是變了又變,城東的地產規劃案何等重要,方陌笙竟然就這樣輕易給了別人。


林韻歆看向臉色晦暗不明,「陌笙,城東的地產規劃投入資金上億,很多有名的公司都有意此項規劃,你怎麼就這樣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

方陌笙淡淡地說道,「孤辭淺是一流設計師Aubrey的高徒,在澳洲也是有一定名氣,再說了,你不也是個小姑娘麽?」


林韻歆還想再說什麼,方陌笙卻已經轉身進到屋子裡了。


孤辭淺跟著顧辰上了車後,思緒就不禁飄回了兩年前,儘管只是一些凌亂的畫面,卻依舊記憶猶新。


炎熱的夏日裡,她百無聊賴地窩在院子里的鞦韆上,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一身淺藍色的學生裝。


旁邊另外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兒身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皺著眉頭沉悶不語。


「韻歆,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快來吃點玉嬸的冰鎮的西瓜,解解暑氣。」


女孩兒一邊招呼著旁邊悶悶不樂的女孩兒,一邊從鞦韆上下來,大口地啃著西瓜。


被喚做韻歆的女孩兒有氣無力地拿起一塊西瓜,興緻明顯不高。


女孩兒似乎也注意到了,放下手裡的西瓜,「韻歆,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可要告訴我啊!難道是你媽媽的病又……?」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這才忍不住了,眼裡的淚水簌簌落下,「嗯,醫生說需要20萬塊錢。」

「啊?20萬吧!」女孩兒皺皺眉頭,20萬,確實不是小數目呢?


突然,女孩兒眼前一亮,跑回屋子裡拿了一張銀行卡里,「韻歆,這是從小到大爸媽給我的壓歲錢,我都存到裡面了,你先拿去給你媽媽吧!」


韻歆猶豫地看著女孩兒,最終還是拿過卡,「蔓婷,謝謝你。」


女孩兒爽朗地一笑,「沒事兒,救命要緊嘛!更何況我們是好朋友啊!」


韻歆也破涕為笑,「嗯,好朋友。」


思緒轉回到現在,孤辭淺看著窗外的小雨,只想瘋狂地大笑,「好朋友,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


深夜,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暴雨擊打著窗戶,敲擊在多少人的心上。


方陌笙待在書房裡,處理著桌上的文件,一雙濃緊緊地皺到了一起,似乎在糾結著什麼事情。


這時,林韻歆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了一杯咖啡。


「陌笙,先喝杯咖啡吧!提提精神。」溫柔而舒緩的聲音,令人不忍心拒絕。

「嗯,謝謝。」


方陌笙接過咖啡,卻並沒有喝。


記憶里的女孩子,一頭烏黑的長髮,笑靨如花。總是總是不允許他喝咖啡,嘟嘟啷啷著身邊發生的各種事情。


那女孩兒總是活力四射的,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總是笑的很開心。


即使一番心意被糟蹋了,也總是笑笑的。


她從不允許他喝咖啡,總說那玩意兒傷身。


甚至不准他熬夜。


如果……如果沒有後來那些事情,是否他們就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從回憶里拉出思緒,方陌笙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對林韻歆說道。


「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你不也沒睡?」


林韻歆也不急著離開,拉開辦公桌另一端的椅子坐下。


「陌笙,你不開心?」林韻歆試探著問道。


方陌笙似乎並不想回答林韻歆的問題,揉了揉太陽穴,「韻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林韻歆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陌笙,今日那個孤辭淺她……」


方陌笙不想再聽林韻歆說下去,只是把林韻歆往書房外面推,「好啦!韻歆,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待一會兒也去休息了!」


林韻歆無法,「好吧!你也要早點休息,晚安。」說著嘟了一下嘴。


方陌笙輕輕颳了一下林韻歆的鼻子,笑了笑,「快睡吧!」


林韻歆轉身離去,眼裡滑過一絲失落,她還是沒有聽見她想聽到的話。


晚安,wanan!我愛你!


方陌笙看著林韻歆回房間後,走到窗戶邊,望著窗外的雨幕發獃。


s市本就是多雨的城市,雨,似乎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一部分,映襯了別離,見證了離殤。


還記得初遇的時候,梧桐葉落,正是最美麗的季節。那年,她才19歲,正是最美的年華,而他也不過20歲。


他還記得當時她一頭烏黑的直發,一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明明穿著細細的高跟鞋,卻不肯好好走路,一蹦一跳的,和同行的玩伴打鬧著。


也是那樣才會撞到了他,崴了腳。


說來也怪,原本自己最不耐煩的就是這種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可是看見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所翻湧的淚珠,自己竟然忍不住心一軟,將她送到了醫務室。


後來,只記得她睜著通紅的眼睛,憤恨地看著他,「方陌笙,你負我,從此你我天涯路遠,再不相見。」


然後,她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雨夜裡,這一去竟是永別。


如果知道她會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如果……如果他知道沒有她的日子竟是如此地漆黑寒冷,他可會後悔當日負她?


蔓婷,你可還活著?若是你活著,想必也不願意見到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見到那個設計師孤辭淺的原因,他總是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孤辭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總可以在你身上找到蔓婷的氣息?為什麼你會去拜祭她的父母?為什麼你會知道《情殤》?


若不是孤辭淺的長相和性格與記憶中那個爽朗張揚的女孩兒完全不同,方陌笙都要懷疑她就是蘇蔓婷了!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只與孤辭淺接觸過幾次,但在商場混跡多年的他在識人方面很有一套,也算是可以大概了解孤辭淺的性格。


那人雖然偶爾也會情緒外泄,但在同人打交道時,卻是遊刃有餘的,顯然不是當年那個瘋瘋癲癲的丫頭可以做到的。


方陌笙無奈地搖搖頭,他真是瘋魔了,怎麼會認為這兩個人很像呢?真是笑話!


漆黑的雨夜裡,同樣不眠的並不只有方陌笙一個人,還有在另一個房間里發獃的林韻歆。


林韻歆一身白色的真絲睡袍,斜靠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一隻高腳杯,鮮血般顏色的紅酒在杯子里蕩漾。


輕輕啜著杯子里的紅酒,有一定年份的干紅,味道卻是更甘醇了,還有那殘留在齒邊的澀味。


她的眼神很飄渺,找不到焦距,神思似乎飄到了很遠。


那年的夏日,一身淺粉色短裙的林韻歆與蘇家的管家打了聲招呼,就踏進了蘇家的千金小姐蘇蔓婷的房間。


蘇蔓婷的房間並不算很大,以粉色為基調,很是可愛溫馨。


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地毯,還有各種疊紙疊的粉紅色的仙紙鶴和一些女孩子經常做的剪紙被散亂地放在桌子上,或者是用繩子穿起來掛在牆上。


靠窗的位置是一張大大的席夢思,粉色的HelloKitty的單子與被套,床上還擺著一個超級萌的喬巴。


牆上還貼著很多方陌笙的各种放大的照片,有他抱著球的,也有他坐在天台上的,還有顰著眉頭一臉頹廢的,在街邊吃著大排檔的……


各種各樣的姿態,被貼在卧室的牆上,桌子上……從中不難看到卧室主人對照片中人深深的迷戀。


儘管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些,但林韻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震撼,是多麼深沉的愛,才會這樣地近乎瘋狂地搜集一個人的照片啊!


林韻歆走過去,將躺在被子裡面的挺屍的傢伙撈起來,「喲!這是怎麼了?是誰惹我們的大小姐生氣了。」


蘇蔓婷坐起來,撇撇小嘴,不滿地看著林韻歆。


林韻歆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輕快活躍,「好啦!不逗你了,到底怎麼了?」


說著望著蘇蔓婷那雙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不由得笑道,「看你這幅樣子就知道,是又被方陌笙給欺負了吧!」


果然,穿著粉紅色睡衣的蘇蔓婷一聽見林韻歆這麼問,眼淚就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來,「嗯嗯,陌笙他嫌棄我,還不讓我跟著他,他還說我可煩,一點兒事不懂。」


林韻歆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能把蘇蔓婷惹成這樣的,也就那位了。


不過想想方陌笙那副冷傲的神情,寶石般深邃地望不到底的眼睛,她竟是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或許有的人天生就有一股讓人痴狂的魅力吧!


林韻歆搖搖頭,安慰著眼前還在掉金豆子一臉委屈的大小姐,「你啊!也真是的!那位是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麽?多擔待一下就好了。」


見蘇蔓婷還是一個勁兒嘟著嘴,林韻歆「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那你要怎麼樣?找人把他打一頓。」


「那怎麼行?他再怎麼不對也不能打他啊?萬一打傷了怎麼辦?」蘇蔓婷一聽立馬就急了。


轉眼看林韻歆一臉好笑地看著她,這才明白自己被騙了。


「好啊!你個死丫頭,竟然敢逗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蘇蔓婷說著就跳起來撓林韻歆痒痒。


林韻歆一邊躲閃著,一邊求救。「啊!救命啊!你這死丫頭,還撓上癮了。」


兩個小姑娘在房間里跳著鬧著,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那個時候,青春年少,熱情洋溢,所以才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吧!


兩個人鬧夠了,癱倒在被子上面,大口大口地著粗氣。


林韻歆翻過身來看著蘇蔓婷,「這下好受多了吧?你這丫頭啊!不撞南牆不回頭,我就知道就算那方陌笙拒絕你多少次你也不會長記性的。」


蘇蔓婷坐起身來,揉揉了本來就有些亂的頭髮,「嗯嗯,我知道了,韻歆,但感情這東西要是說收就收回來的,我又怎能愛的這樣艱難?」


林韻歆聞言也不由得有些怔忡,是啊!感情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楚呢?


林韻歆不再糾結這個,看蘇蔓婷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連忙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你就別糾結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哪一天人家方陌笙就想開了。」


「會嗎?」蘇蔓婷輕聲的呢喃著,雙眼獃滯,「為什麼我已經看不到希望了呢?」


看著蘇蔓婷依舊低沉的情緒,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林韻歆連忙問道,「你最近可又做了什麼曲子?上次那首曲子可是被好多人稱讚呢?說來你明明不是音樂專業的,作曲的天奮倒是真不低。」


說著又惡狠狠地補道,「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說起自己最愛的音樂,蘇蔓婷的情緒這才被扯回來一點兒,「嗯嗯,我最近新作了一首曲子,我拿給你看看。」


說著就跳下床,從梳妝台上拿下一張紙來,遞給林韻歆。


林韻歆接過來,才看到題目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情殤》?看來我們的蘇大小姐真是對那方陌笙用情至深啊!」


林韻歆一邊說一邊看著手裡的曲子,慢慢地竟是忍不住沉浸在裡面,被曲子里那股淡淡的哀傷所感染……


愛而不得,儘管滿是傷痕,卻依舊眷戀。儘管備受侮辱,卻不離不棄;儘管付出沒有回報,卻不怨不悔;儘管愛的絕望,卻毅然堅持。


這是林韻歆從蘇蔓婷的曲子里所領悟到的,這種不怨不悔如細水長流,卻又濃烈如火的感情震撼了她。


若是捫心自問,她是否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林韻歆的答案是否定的,她有傾心相愛的人,但是她不可能做到蘇蔓婷為方陌笙做到的那般。


因為愛,所以放棄自尊,放棄一切,眼裡心裡只有那一個人。


《情殤》這首曲子寫的確實很美,就連素來自詡涼情的林韻歆也被感動了。


林韻歆漫不經心把玩著手裡的高腳杯,回憶著當年的事情,也許是因為雨季本來就是最容易勾起回憶的,也許是被今日那個叫孤辭淺的設計師所勾起來的。


不管怎麼說,當日的那一段感情其實是真摯的,只不過經不起現實和歲月的考驗。


故事其實很簡單,當時的林韻歆看到那首曲子時除了讚歎並沒有多餘的心思。


只不過後來方陌笙無意間在那兒看見林韻歆所抄下來的那首《情殤》,很喜歡,一時好面子的林韻歆就說那是自己做的。


這本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卻不想後來這首《情殤》竟然被方陌笙給傳了出去,在s市甚至國內也有一定的名氣。


不過這件事情蘇蔓婷是不會知道了,她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林韻歆用力地捏著手裡的杯子,似乎要把杯子給捏碎似的。


蔓婷,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要怪只能怪你是蘇家的女兒,怪你愛上了方陌笙這個不可能給你愛的男人。


何況明明是同樣的人,為什麼你生來就是千金小姐,被人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千嬌萬寵?而我就要為生存奔波,艱難求生?


憑什麼?你可知道你愛的人也是我愛的男人,或許愛的沒有你深,卻也絕對不淺。


可你卻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努力去追求,我卻不行,只能深埋在心底,只因為你是蘇家的大小姐,比我更有資格追求幸福。


你的不幸是你自己造成的,黃泉下,一路走好。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的話,一定會驚訝地發現向來帶著淺笑的林韻歆,精緻的臉上滿是陰狠。


《情殤》?為情所殤?


這世上傷的又何止是情?


林韻歆從思緒里回過神來,想著白天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白天的那個設計師孤辭淺總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林韻歆也算是閱人無數,見過不少大風浪,卻彷彿根本看不懂孤辭淺。更奇怪的是,林韻歆竟然不敢直視孤辭淺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看似清澈的眼睛似乎可以穿透內心。


林韻歆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總有一種自己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


更何況明明是第一眼見到那人,卻總是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很熟悉。


而且林韻歆的直覺告訴她孤辭淺對她有一股深沉的恨意,這簡直太不正常了。


她們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孤辭淺為什麼會恨她?而且今日孤辭淺竟然會一口道出《情殤》還有她媽媽的病來,而這些,只有……只有蘇蔓婷才知道。


這個孤辭淺和蘇蔓婷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韻歆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形成了一條縫,渾身的氣息也更加冷厲。


不管她們二人是什麼關係?這個孤辭淺也絕不容小看了。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去查查才是。


想著,林韻歆拿出一旁放著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林韻歆並沒有說廢話,而是直奔主題。


「幫我查一個人,這個人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女設計師孤辭淺,我要她所有的消息,尤其是與s市有關的,還有為什麼會歸國?」


林韻歆說完了就掛斷了電話。


她林韻歆能憑著一介弱女子在龍蛇混雜的s市如魚得水,自然並不可能像是表面那麼簡單,背後也會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渠道。


當然,這些,方陌笙自然是不知道的。


想到白天方陌笙異常的反應,林韻歆不由得皺了皺眉。


孤辭淺,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把方陌笙給你的。


屬於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黑夜中,林韻歆無聲地笑了,有些事情才剛剛開始。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s市,這個繁華的城市也在雨中籠罩了一層煙霧。


孤辭淺一身咖啡色的及地長裙,斜靠在窗前,透明的淡妝,看著外面的雨水,目光中有獃滯也有狠厲。


顧辰站在孤辭淺的身後,一身墨綠色的休閑裝,雙手斜插在口袋裡。


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既然決定回來s市,這個帶來傷害與痛苦的城市,那麼他們就都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只是歲月那麼殘酷,即使早就努力地做準備,真到面對的時候竟然還是那麼艱難。


孤辭淺的眼睛裡有著些許的迷離,不可否認,s市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城市。


在這個城市,她度過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疼愛她的父母,美麗溫馨的充滿歡聲笑語的家,還有最親近的朋友們。


那時的她刁蠻任性,卻被保護著,縱容著,不識時間一絲黑暗。


可惜……可惜在遇到方陌笙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


最愛她的父母慘死在一場早有預謀的車禍里,傾心相戀的人離她而去。


而她自己,也是九死一生。


不是沒有想過,忘記一切,找一個地方好好過日子,但記憶中的那些鮮血與傷痕又怎麼能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一向弔兒郎當的顧辰此時卻很沉默。只是靜靜地看著孤辭淺。


其實他私心裡一點都不希望她回來。


但是顧辰心裡清楚若是不讓她回來,這個心結她永遠也無法解開。


他希望她可以和方陌笙有一個了斷,那樣她才能幸福,而他才放心。


顧辰最終還是開口了,「淺兒,你可想好了,真的要接方陌笙公司的案子。」


孤辭淺毅然轉頭,「是,我必須得接。」


顧辰只覺得喉頭一酸,有些說不出話來。


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但他卻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孤辭淺邁出了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來了。


「好,既然這是你想做的,那麼我支持你。我只願你可以守得住自己的本心。」


孤辭淺猛地扭過頭來,「辰,你這是什麼意思?方陌笙害死了我父母,我必須得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顧辰無奈地笑笑,「你看,我才說一句話你就變臉色了。這還是那個在澳洲交際圈遊刃有餘的設計師孤辭淺麽?」


孤辭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辰,我……你知道的,我只是……」


孤辭淺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異常的情緒,但只要一想到方陌笙她就是覺得怒火中燒,完全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顧辰似乎也不想聽她解釋,揉了揉眉頭,有些疲憊地說,「淺兒,你不用說了,我可以理解你。既然你要報仇,我會盡全力去幫助你。」


「辰!」孤辭淺有些感動,顧辰對她的心思她是早就知道的,可是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


她的心已經死了,在幾年前就被摔得粉碎。


面對顧辰的心意,她有感動,也有愧疚,甚至想過就這樣和他過日子,但是這不是愛,至少現在不會是。


顧辰似乎也看出了孤辭淺的糾結,「淺兒,我不喜歡你皺眉。我為你做的這些事情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感動和愧疚,所以你不需要有壓力。」


說著,顧辰就伸手撫上孤辭淺的眉頭。


孤辭淺還是有一絲糾結,辰越是這樣說,她越是不安。


在她最艱難最絕望的日子裡,是顧辰救了她,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照顧她,直到她好轉。


雖然她不喜歡顧辰,但卻還是喜歡處處依賴著他。


哪怕顧辰表面上表現地再怎麼不在意,她還是知道他的心裡是在意的。也許,也許這件事情過後,她會好好同顧辰過日子的。


但如今,孤辭淺必須得先和方陌笙有一個了斷,她父母的性命絕對不能就這樣白白地被人奪走,孤辭淺的眼睛裡浮現出一絲恨意。


顧辰看見滿眼恨意的她心裡有些堵得慌,當日那個愛說愛笑的丫頭哪兒去了。


顧辰上前一把抱住孤辭淺,聲音有些低沉而失落,「淺兒,不要糾結過去了,好不好?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他們也不會希望你這樣的。」


「不,辰,我做不到。你知道麽?有時候我晚上做噩夢的時候還會夢到我父母滿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說我不孝,沒有為他們報仇。是我害死他們的,都是我,若不是我不懂事,認識了方陌笙,他們又怎麼會死?怎麼會死?」


孤辭淺的聲音夾雜著哭腔,身子忍不住地顫抖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潰。


「夠了!」顧辰再也受不了了,低喝一聲,「這些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怎麼可以預料到後來的事情?」


孤辭淺搖搖頭,「但是我原諒不了自己。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去做,只有有個了斷,我才能真正地得到安寧,即使不為我父母,就算為了我自己。我也得去。辰,你能理解麽?」


顧辰沉默了一會兒,他就知道結果是這樣,但還是沒有忍住去勸孤辭淺,儘管改變不了結果,但是他畢竟儘力了。


顧辰翻過孤辭淺,讓她面對著自己的眼睛,「好,淺兒,既然你執意這麼做那麼我答應你。這件城東的地產規劃案,並不是只有方陌笙一家公司接手,應該會有方家和顧家兩家公司聯手,淺兒,你要有什麼事情搞不定?可以來找我。」


孤辭淺點點頭,「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甜蜜。說著就將自己的頭枕在顧辰身上。


顧辰只覺得全身一僵,氣息也有些粗重。伸手撥了撥孤辭淺的亂髮,最後說道,「好,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要自己藏在心上,記得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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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愛你了,你知道嗎?你該怎麼做?
男人給你發這四條信息,是因為他正在想你,你知道嗎?
四月的最後一天,你是否想起了她……你一定不知道,她居然對女兒這樣說!
對不起,沒開燈我真不知道裡面還有隻貓
雞蛋有營養,但是不是應該每天都要吃,別後悔知道真相太晚
不把你和范爺放在一起,你就不知道什麼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