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學習成為了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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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與寶寶一起參加學而思學習。

學習的地方在一賓館。說是賓館，似乎已沒有感覺到賓館的氣氛。穿過一通道，坐電梯到那樓層，也沒有看到客房，長長的廊道旁，都是教室，或許是原來的客房改造的，駐紮著不同的教育培訓機構。

沿著走廊，進入那培訓機構。進入玻璃大門，寶寶熟練地在門口桌子上的PADI上找到自己的名字，點擊，說這是打卡。繼續長長的廊道，在盡頭，進入那個教室，說這是她上課的地方。

一點半上課，才一點鐘，教室里，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學生，陪同一起上課的家長坐在兩邊。有的孩子，被家長拉在身邊，還在指導著數學題。那陣勢，與平常學校看到的景象相比，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不一會兒，講台前來了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女孩子，以為是上課的教師。孩子們都把自己的作業交給她，她負責一個一個孩子作業本批閱！或許是講台太高，或許是她的身材不夠，她坐在教室邊的課桌椅前批閱作業，不注意看，你還會以為是陪同孩子來上課的家長。其實她是老師，我以為。批著孩子的作業，她還不停地走下桌椅來到孩子面前，還孩子作業本。顯然孩子有做錯的題目，本子還給孩子，是讓她們訂正的！

後來，又來了一位胖胖的女子，站在講台前。原來，她才是上課的教師，而那位批改作業的女孩子，說是班主任，主要負責班級管理以及作業的批改！

時間到，上課就開始了！

電子白板上，投影出課前預習題，伴隨著的，屏幕上還有時間顯示，十分鐘的規定時間，以倒計時地方式進行著。孩子們很安靜，顯然訓練有素，都做著自己的題目，教師不用講一句話，也不用布置一道題目。也是，每個孩子的身邊，練習題早就下發了的，在平板上。時間到，孩子們做題的結果，也很快在大屏幕上顯示出來——哪幾個孩子得了滿分，十道題目中，每道題目的正確率。只是教師似乎沒有表揚，對於那些全對的孩子，也沒有很重視正確率不高的題目。

熱身結束，進入正式上課！

投影儀投出了例題。教師用水筆在白板上寫著。很巧妙的是，投影出來的題目，與水筆在電子白板上完滿地配合著。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教師在白板上寫著題目的完成思路，孩子們在座位上看著。沒有發言，只是聽著，聽著。老師只是講著，講著！等例題換成第二題時，白板上，只留下第一道例題完成時留寫下的東西。老師，就在旁邊繼續寫著完成例題2的思路。等白板上寫得差不多了，噴些水，用那個專用的板擦，將白板擦凈！看上去，很熟悉很輕鬆的樣子！

坐在教室里，陪寶寶一起上課。儘力地跟隨著老師，完成著她出示的題目！很遺憾，作為一個中年人，作為一位接受過文科本科教育的中年人，對於老師所講的題目，也只大概地瞎做。有的，可以碰到死耗子，思路基本與教師講解的一致，結果也就相差無幾；有的，只能大致如此地做著，等教師講解時，才發現自己只是完成了其中的一個步驟，後來的步驟，因為條件的隱蔽，思路的不清晰，對於我來說，完成顯然有難度。好在教師講解時，能夠跟著，理解其中的緣由！孩子們，每個都認真地聽著。也有在教師講解前完成的，教師走過去，勾了，算是完成批閱！更多的，只是聽教師講解，然後修改，其間還抓緊將教師寫在白板上的解題過程拍下來，大概是為了到家後再細細咀嚼，深化理解！

終於課間休息了！

坐在兩旁的家長，趕緊拿出上課前準備好的水果，桔子、蘋果、枇杷……也不管孩子的嘴是否張大，就往孩子嘴裡塞！而孩子們，一堂課下來，似乎也到了急著補充營養的時候。張著嘴巴，吃著送到嘴裡的水裡。也有孩子，忙裡偷閒拿著家長的手機，盯著屏幕過會兒遊戲癮！那陣勢，與電視屏幕上觀看體育比賽直播多麼相似。彷彿，眼前的這些孩子都成了專業運動員，而一旁的父母，則成了教練。比賽間間隙，增加運動員營養的同時，更在提醒戰略戰術，以提高比賽成績……

下半段，教師的講解，開始歸納總結。說這是有關數論的知識。還以公式的形式，將一些固定的推理寫在了黑板的兩邊。因為是「論」，所以在黑板上呈現的公式，也是不等號的方式寫在黑板上的。如果……就……這樣的內容，可不是出現在簡單的造句里，那是必須在孩子們解決面對題目時在頭腦里必須經過的軌跡。一步步推理下去，驗證下去，或許，那看著明白想著複雜的題目答案，就在這樣的假設推理出現！

問上課教師，寶寶的學習情況！老師說，孩子很優秀，真不知道是怎樣培養出這樣優秀的孩子的，因為基本上孩子都能夠做出來。坐在教室里，其實很希望每道題目，寶寶都能第一個舉手告訴老師已經做好。問寶寶的作業情況，她說，因為作業不是她批改的，所以還得問班主任老師！

教的不負責判，判的不負責講！我不知道，這樣的教學，有多少是從學生出發；有多少因材施教的意思，更有多少，可以調整教學的分量。只是，教就教了，不管你聽還是不聽，懂還是不懂。就像流水線，過一遍了，成，或者不成，不是她的事情。她只管上課好了，講解好了……

我不知道，這樣的數論學習，對於一個中年級的孩子來說，究竟有多大的意義！我也不知道，作為一個培訓機構，何以迅速吸金無數！

當學習成為了訓練，當訓練變成了機械。孩子的成長，究竟有多少快樂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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