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萊塢體制扼殺的第一個天才，第一代奧遜·威爾斯-6

文 | 後來瘋了最後死了

不久後的某一天，正在院子里枯等的斯特勞亨聽到有人在叫他，正是上次失約的約翰·埃默森。

「真抱歉，上次讓你失望了，不過我聽說後來你找了沃爾索和尼科爾斯，跟他們幹得不錯。好歹你的眼力和辛苦沒有白費嘛。嘿，你聽過《古老的海德堡》這個戲嗎？」

「當然知道。怎麼了？在維也納我看過三次，我還讀過劇本呢。」斯特勞亨回答得很快，埃默森這一問顯然是想彌補他的過失。

「你去過海德堡這地方嗎？」

如果斯特勞亨想撒個謊，沒有人可以揭穿他，但他說了實話：「沒去過。不過我很了解那邊學校的制度和裝束，因為在我們奧地利也差不多。」

「那好，我現在要拍《古老的海德堡》，你來做我的助理。怎樣？」

斯特勞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周十五塊——我最多能出這麼高，你幹嗎？」

「您問我干不幹？您知不知道我在這裡月復一月等了多久！我求之不得！」

「你住哪裡？」

「市中心。」

「太遠了，你最好搬到片廠附近來，」埃默森的建議豈止合理。

「我很想搬過來，但現在欠了房東一筆錢，不還清她就不准我搬。」

埃默森真是財神爺下凡，他問清那筆錢的數目，立馬從口袋裡掏出錢包，「這筆款子算預支你的薪水，夠你還清欠款的了，然後搬家，租新房子。以後每周從你工資里扣五塊。有不有意見？」

豈敢有意見，斯特勞亨簡直想下跪，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嗎？

當晚斯特勞亨就走馬上任，和埃默森討論起了影片拍攝的事宜。

華萊士·里德（Wallace Reid）將出演學生王子，桃樂茜·吉許演使他墜入情網的女服務員。

華萊士·里德

兩人還定下來由斯特勞亨演王子的貼身男僕。除此之外，斯特勞亨將負責其他小角色的挑選，及服裝、道具的參謀。

開機後每天斯特勞亨都要起一大早，率領手下一群學生打扮的青年演員，一一梳好德國式髮型。

他的工作作風仍留有鮮明的軍事化痕迹，號令嚴明，言出必行，那幫烏合之眾心裡不服也不敢說個不字。拍攝《古老的海德堡》的幾個星期，一定是最近幾年來斯特勞亨最意氣風發的一段時間。

但好日子很快就到頭了，影片要殺青，他還是繼續失業。攢的一點錢也所剩無幾，回頭還要面對當初任他指使的那幫群眾演員的嘲笑。怎麼辦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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