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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帛《老子》「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考釋

北京大學藏西漢竹簡本《老子》第四十九章(今本第五章,今本主要指王弼本,為行文方便,以下如無特殊說明,所引《老子》之語皆從王弼本,只標明章數)。和馬王堆帛書本都有「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的說法,今本多作「多言數窮,不如守中」,雖然主要是「聞」與「言」的一字之差,但其中所隱含的意義卻有很大不同,值得我們深入加以研究。並且,由於版本之間的差異,導致《老子》「守中」的思想也歷來為學者所忽視,本文擬以討論「多聞數窮」與「多言數窮」兩個版本哪個更為合理為起點,然後對「守中」思想加以探討。

一、「多聞數窮」還是「多言數窮」

王弼本、嚴遵本和河上公本是《老子》傳世本中最具代表性的,三者均作「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因而對這一句的理解,絕大多數均以此版本為依據。但遂州碑本、《文子·道原篇》和成玄英本,「多言」均作「多聞」。不過可能由於王弼本和河上公本的影響過於巨大,此句的思想差異並未得到學者的重視,「多聞」說甚至遭到有些學者的否定,如蔣錫昌說:「二十三章『希言自然』、四十三章『不言之教』,『多言』為『希言』或『不言』之反;《老子》自作『多言』,不作『多聞』或『言多』也。」《老子》的大多數註解也均依據「多言數窮」的版本來解此章。

隨著帛書本的面世,「多聞數窮」與「多言數窮」的版本差異開始得到學者們的重視,但關於「多言」和「多聞」的爭論並沒有停止,反而引發許多歧義。

帛優派認為此句當以「多聞數窮」為佳,如高明認為:「帛書甲、乙本皆作『多聞數窮』,今本多同王本作『多言數窮』。遂州本與《想爾注》本作『多聞數窮』,同帛書甲乙本;強本成疏謂『多聞博瞻也』,是知成亦作『多聞』。論之古籍,《文子·道原篇》引作『多聞數窮』,《淮南子·道應訓》引作『多言數窮』。『多聞』與『多言』義甚別,舊注各執己見,解說不一。今從帛書甲、乙本觀察,作『多聞數窮』者是。」

但也有許多學者還是堅持今本的「多言數窮」,如任繼愈解釋此句說:「議論太多,註定行不通。」陳鼓應則說:「政令煩苛,加速敗亡。『言』,意指聲教法令。『多言』,意指政令煩多。」

如今,北大西漢竹簡本《老子》也作「多聞數窮」,證明「多聞數窮」的版本流傳自有其來源,並非偶然的傳抄之誤所致。並且,漢簡本和帛書本是現存《老子》文獻中關於此句的最古老的版本(郭店竹簡本無此句),我們有理由相信「多聞數窮」可能就是其原來面貌。而且,王弼本是傳世本中影響最大的,成為後世關於此句解釋的最權威來源,但王弼本的真實面貌也是值得懷疑的。王弼本經文雖然作「多言數窮」,但注文曰:「愈為之則愈失之矣。物樹其慧,事錯其言,不慧不濟,不言不理,必窮之數也。橐籥而守數中,則無窮盡。棄己任物,則莫不理。若橐籥有意於為聲也,則不足以共吹之求也。」此注文有脫誤,我們並不能搞清其真實含義。「不慧不濟,不言不理」是肯定「慧」和「言」,與「多言數窮」相矛盾,因而王弼注所依據的經文是否就是「多言數窮」,也是值得懷疑的。

但我們也意識到,《老子》嚴遵本和河上公本也是漢本,兩者均作「多言數窮」,與帛書本和漢簡本相差年代不遠,表明「多言數窮」也是淵源有自的,所以我們仍有考察兩者何者更佳的必要。筆者以為,「多聞數窮」更為合理。

其一,郭店本《老子》此章只有「天地之間,其猶橐籥與?虛而不屈,動而愈出」一句,缺少諸本其前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一句以及其後「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或「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一句。此處「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一句顯然是針對儒家講「仁」而言的,儒家是提倡天地之「仁」與聖人之「仁」的,姑引一例加以說明,孟子曾引述孔子對《詩經·大雅·烝民》「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的解釋,孔子說:「為此《詩》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孔子肯定此《詩》是「知道」,肯定了天是萬民的源泉,民眾秉持的常道來源於天,故而能夠趨向於善德,即天是人善性的來源。「天」賦予人以善性,說明「天」是「仁」的,儒家所講聖人之「仁」就更不待說了,聖人能「博施於民而能濟眾」(11)。《老子》中反對儒家之「仁」之處甚多,如今本十八章曰:「大道廢,有仁義。」十九章曰:「絕仁棄義,民復孝慈。」三十八章曰:「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有意思的是,這些章句只有第十八章見於郭店《老子》中,今本第十九章在郭店《老子》中作「絕偽棄詐,民復孝慈」(12),可見郭店《老子》專門針對儒家的語句很少,早期儒道關係並沒有那麼水火不容,而帛書本之後的《老子》強化了對儒家的批評,有學者稱之為「思想聚焦現象」(13)。從這一現象來看,郭店本《老子》「天地之間,其猶橐籥與?虛而不屈,動而愈出」一句並非批評儒家,而帛書《老子》之後的版本所增加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是專門針對儒家的,那麼增加的「多言數窮」或「多聞數窮」就很有可能也是針對儒家的。

但「多言數窮」也是儒家所同意的,儒家是反對「多言」的,如孔子說:「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14)「巧言令色,鮮矣仁。」(15)「敏於事而慎於言」(16),「剛毅木訥近仁」(17),「仁者其言也切」(18)。而「多聞」則是儒家所提倡的,如孔子說:「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19)「蓋有不知而作之者,我無是也。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識之,知之次也。」(20)「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21)儒家反對「多言」而主張「多聞」,從「思想聚焦」這一現象看,《老子》此章作「多聞數窮」與此章第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相呼應,都是強化對儒家的批評,而且都是郭店本所無的,從情理來說,更為合理。

其二,從該章上下文意來看,作「多聞數窮」也更為合理。傳世本作「多言數窮」,導致學者對於此章三句話的內在關聯一直存在疑問。陳柱說:「此二句(即「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兩句——引者注)亦宜自一章。」(22)關於「天地之間」一句,馬敘倫說:「陶紹學謂此下當別為一章。譣義:陶說是也。」(23)由此可知,陳柱、陶紹學、馬敘倫等都懷疑第五章這幾句話本不在同一章,當分為兩章。郭店《老子》出版後,由於此章沒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和「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或「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兩句,加深了許多學者對這三句話在一章的懷疑,如裘錫圭說:「此段以及其前的『天地不仁』『聖人不仁』二句和其後的『多言(當從帛書本等作『聞』)數窮,不如守中』句,彼此在文義上都沒有明顯的聯繫。如果它們都見於簡本,當時人應該是會把它們看成獨立的三章的。不過『多言數窮』句只有八個字,也有可能是在簡本之後的時代由他章錯入此章的。」(24)丁四新也認為:「此二段文字皆不見於簡本。可以推斷,這三段文本原本不共章。」(25)但是,幾乎所有的傳世本《老子》這幾句話都在同一章,北大漢簡本《老子》雖然只有77章,與通行本《老子》分章有所不同,但這幾句話卻也是在一章,這說明這三句話在同一章不是沒有道理的,輕易就否定這三句話不在同一章顯得有些過於輕率了。

從這幾句的文意來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說的是天地無所偏愛,任憑萬物自然生長,聖人也無所偏愛,任憑百姓自己發展(26),前一句講天地無為,後一句講聖人無為,這是一種典型的從天道到人道的思維方式。「天地之間,其猶橐籥與?虛而不屈,動而愈出」,王弼注曰:「橐,排橐也。籥,樂籥也。橐籥之中空洞,無情無為,故虛而不得窮屈,動而不可竭盡也。」(27)也就是說,這句話強調的是天地雖然虛空,但其作用無窮,這是對天地之「虛」的闡述。其下一句「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則是對「聖人」的要求,「多聞」即「博學」「多學」(28),要求「聖人」治國不要「多學」,這與《老子》「絕學無憂」(29)「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昏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30)「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31)的主張是一致的,「多聞數窮」也就是說聖人治國不要憑藉自己的智力,而應任憑百姓發展,所以老子又說:「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32)這是老子無為而治思想的體現,是聖人治國方面的「虛」。因此,「天地之間,其猶橐籥與?虛而不屈,動而愈出」一句強調天地之「虛」,「多聞數窮」強調聖人治國之「虛」,兩者也是典型的從天道到人道的思維方式。因而,此章前兩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是從天道無為推出聖人無為,而後兩句話是從天地之「虛」推出聖人之「虛」,歸根結底都是《老子》無為而治的體現,如此則關於此章「彼此在文義上都沒有明顯的聯繫」之說可以休矣。而如果作「多言數窮」的話,則與聖人治國之「虛」稍嫌隔閡,因為此章強調的是「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即對百姓無所偏愛,這主要是強調聖人治理百姓不必用智,去考慮親近哪個百姓,而是要一視同仁,這與不必用言語的「多言數窮」不能連貫,因而此句當作「多聞數窮」。

因此,無論從帛書之後的《老子》版本所存在的思想聚焦現象,還是從上下文文意連貫的角度來看,作「多聞數窮」都更優於「多言數窮」,再加上此句現存最早的帛書本和西漢竹簡本都作「多聞數窮」,我們有理由斷定此句的原貌就是「多聞數窮」。

二、「不若守於中」當作何解

以上我們探討了此章當作「多聞數窮」,但卻並未涉及「不若守於中」一句的含義,其中「中」的含義值得我們詳加探討,對於我們充分理解此章具有重要意義。

關於「不若守於中」之「中」的含義,許多學者認為應該解釋為「虛」,如宋代學者范應元將其釋為「中虛之道」(33),明代學者王純甫曰:「中也者,中也,虛也,無也,不可言且名者也。」(34)張默生說:「他說的『中』字,是有『中空』的意思,好比橐籥沒被人鼓動時的情狀,正是象徵著一個虛靜無為的道體。」(35)嚴靈峰則說:「『沖』乃『盅』之叚字,『中』字疑係『沖』字之闕壞,失去『氵』旁,校者不察,遂改為『中』。蓋『守中』乃儒家之言,非老氏本旨。」(36)嚴靈峰認為「中」乃「沖」字之闕壞,「沖」釋為虛靜。這個說法得到陳鼓應的支持,他說:「守中,作『守沖』解。持守虛靜的意思。」(37)這種解釋也為許多漢學家所接受,如劉殿爵用「the void」來翻譯「中」(38),安樂哲等人則用「what you have within」來翻譯「中」(39),Edmund Ryden則用「emptiness」來翻譯「中」(40)。這些看法將「中」釋為「虛靜」,自然與老子一書多處關於虛靜的論述是吻合的,但這些看法要麼是直接將「中」釋為「虛」,但卻沒有多少文獻支持;要麼就是立足於「中」借為「沖」的前提,否則便無法直接將「中」解釋為「虛」,但丁四新已指出「沖」本無「虛」義(41)。

鑒於此,有學者從「中」的字面意義來解釋「中」。蔣錫昌說:「此『中』乃老子自謂其中正之道,即無為之道也。」(42)Hongkyung Kim也用「the mean」來翻譯「中」(43)。蔣錫昌將「中」釋為「中正之道」,但又直接認為即「無為之道」,稍顯突兀。Hongkyung Kim則沒有任何解釋。任繼愈則將「中」解釋為「適中」(44),但「適中」之說在《老子》中並沒有其他佐證。又有學者提出新說,高亨說:「中者,簿書也,非儒者所謂『中和』或『中庸』之中也……國必有圖籍,圖籍者即《論語》『執中』之中,亦即《老子》『守中』之中也。《老子》蓋謂有國者守其圖籍而已,不必多教命也,故曰『不如守中』。」(45)朱謙之也有相同看法,他說:「『守中』之『中』,說據章炳麟《文始》七:『中,本冊之類……』此章守中,誼同此,蓋猶司契之類。羅運賢曰:『中亦契也。為政不在多言,但司法契以輔天下,所謂無為,正此意耳。(46)高亨和朱謙之都將「中」釋為「圖籍」,與「多言數窮」倒是勉強可以疏通文義,但我們前面說過此句當作「多聞數窮」,如此解釋則與「多聞數窮」稍顯隔閡,與整章意義更不協調,無法解釋為何「天地不仁」一句與之在同一章。

筆者認為,要解決此處「中」的含義,要結合《老子》中其他處有關「中」的論述。《老子》的「中」歷來為學者所忽視,因為通行本《老子》中只有此處有「守中」之說,但郭店楚簡《老子》與北大漢簡本《老子》的面世,為我們解決《老子》之「中」的含義提供了契機。今本《老子》第十六章曰:「致虛,極;守靜,篤。」郭店本《老子》此句作:「致虛,恆也;守中,篤也。」(47)許多學者認為此處的「中」當通「沖」或「盅」,如廖名春就說:「『中』為沖字之借,而『沖』之本字為『盅』,故可訓為空,與上文『虛』義同。」(48)丁四新認為「中」不當讀為「沖」或「盅」,他認為:「中者,正也,無偏曲之謂也。」(49)如今北大漢簡《老子》作「致虛,極;積正,篤」(50),「積正」與「守中」相對,說明「中」釋為「正」是正確的,「中」不當釋為「沖」或「盅」。但筆者認為「中」仍有進一步解釋的必要,此處的「中」當釋為「公正」。

要搞清這個問題,我們先來討論「中」的原初含義。甲骨文中已出現「中」字,唐蘭認為「中」本為旂旗之屬,他說:「中者最初為氏族社會中之徽幟……蓋古者有大事,聚眾於曠地,先建中焉,群眾望見中而趨附,群眾來自四方,則建中之地為中央矣。」(51)姜亮夫則認為甲骨文之「中」為斿旂在日中形,字形中的「」為日影,即旂柄在日中時所投之正影。(52)蕭兵則認為「中」字的來源應該比「旗幟」「日表」等更為廣闊而古老,「『中』字無論怎麼變,其中間的一豎是不變的,那就是神聖的桿柱」(53)。總之,無論「中」本指「旗幟」「日表」還是「神桿」,都具有法則、標準的意思,為眾人所遵守,因此,它逐漸又轉變為一種公正的理念,如《周禮·秋官·司刺》說:「以此三法者求民情,斷民中。」孔穎達疏曰:「雲『以此三法者求民情,斷民中』者,謂上三刺、三宥、三赦若不以此法,恐有濫入者,由用三法,故斷民得中。」由此看來,《周禮》所說的「斷民中」指的就是司法公平公正。這也就是說,「公正」是「中」的應有之義,故而《老子》「守中」之「中」解釋為公正,在文獻上是有依據的。

「致虛,恆也」,是說永遠保持致虛之心,「守中,篤也」即說要最大限度地保守公正之心。今本第十六章可分為兩個意群,「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曰復命。復命曰常」是解釋「致虛,恆也」,說明「致虛」的重要性,是對天道的描述;而其後的「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則是解釋「守中,篤也」,是強調保持公正之心的重要性,故而此句特別突出「容」「公」的重要,這是對「聖人」的要求。因而這一段也是一種典型的從天道到人道的思維方式。「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的「中」也是公正之意,即說聖人治國不必多聞多學,而只需保持公正之心便可。此章首句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蘇轍解釋說:「天地無私而聽萬物之自然……聖人之於民亦然。」(54)陳鼓應也說:「天地不仁,天地無所偏愛……聖人不仁,聖人無所偏愛。」(55)即說,天地對萬物,聖人對百姓都是大公無私的,並不偏愛某一特定對象。與「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的思想相呼應,都是落實到強調聖人要以公正之心對待百姓。

無論是今本第五章從天地之「虛」到聖人「守中」這種典型的從天道到人道的思維方式,還是今本第十六章「致虛,恆也」和「守中,篤也」,兩者都涉及「虛」與「中」的關係問題,也即「虛」與「公正」的問題。筆者以為,「虛」對應於天地則是強調其「無情無為」,不偏愛任何事物;對應於強調聖人,強調其效法天地之「虛」,不偏愛任何一個百姓,如此為政不需多聞多見便能做到公正,這是聖人為政之「虛」的具體體現。故而,我們可以得出結論說,在《老子》中,「虛」是「公正」的前提,「公正」則是「虛」的結果。

因此,我們可以總結如下。

其一,今本《老子》第五章「多言數窮」當從帛書本和漢簡本作「多聞數窮」,因為作「多聞數窮」會使得此章文意順暢,構成兩個從天道到人道的論證模式,而且「多聞數窮」與「天地不仁」一句相映照,都是針對儒家而言,體現出帛書本之後的《老子》強化對儒家的批評這一「思想聚焦」現象。

其二,「不若守於中」之「中」不當釋為「虛靜」,而應釋為「公正」,強調聖人要以公正之心對待百姓,與「天地不仁」一句相呼應,聖人效法天地之「虛」的結果就是為政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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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文,謝謝作者辛苦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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