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月沒洗澡的日子，我碰見了那個糾纏半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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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林默

1

你的青春是怎麼開場的？

是微風捲起女生的裙擺，你用力祈禱風再大一點？是踩上高跟鞋，把一雙好腿走瘸了？還是抱著吉他，在草坪上姿態憂愁聊騷的瞬間？

我的，始於一頭油膩的頭髮。

大學軍訓的第四天，教官通知我們，今天下午訓練四點結束，你們可以去洗澡。

只恨我當時年幼無知啊，不理解在軍訓的世界裡，下午四點可以去洗澡意味著什麼。我跟同寢室的小勺說，著什麼急啊，咱先回去睡一會兒，等他們都洗完了我們再洗。

七點半，新聞聯播結尾的音樂里，我們倆睡醒了，澡堂子關了。

想洗澡？一周以後再開昂。

第二天，其他的姑娘都髮絲清爽地站在了操場上，我和小勺緊緊地把綠帽子扣在頭上。

半個月，我們倆沒能洗澡。

2

我以為，青春就是要與眾不同地開場。果然我被，與眾不同地開了場。

我以為，這將成為我和小勺一生都不願意提起的暗黑記憶。

結果，小勺在暗黑歲月里談戀愛了。當她半推半就地跟班上的一個男生在操場上溜達時，目睹了這一幕的小夥伴都震驚了。黝黑的臉、油膩膩的頭髮里，竟然也能長出愛情。

小勺說，這跟她設想過的愛情開端一點兒都不一樣。她憧憬過的，是穿著白裙子，在落日餘暉照進的圖書館，兩個人的手伸向同一本書。或是穿著白裙子經過籃球場，那個男生的球砸到了她。或是剛洗完澡，黑色的披肩發上還滴著水，印濕了白裙子，經過他的機車。

總之，要穿著白裙子。

現實中，小勺的愛情是這樣開始的——軍訓的食堂里，一群人圍著一大鍋西紅柿蛋湯，等著一把搶過上一個人手裡的大鐵勺，盛一碗湯給自己。小勺戰鬥力比較弱，搶了十分鐘勺子，也沒輪上她。

眼見著，又一個男生在搶勺大戰中獲得了勝利，小勺再次調整站位，投入到下一環節的爭搶中。男生卻忽然伸手拿過了她手裡的碗，先給她盛了一碗。

她穿著綠軍裝，臉曬的黑紅，頂著半個月沒洗過的頭髮。

那刻，小勺人是懵逼的，時間彷彿是靜止的，兩個年輕人是這麼認識的。

小勺說，也許她的愛情是早就藏在名字里的。

當時我覺得，這有什麼聯繫啊，小勺這傻丫頭是瘋了。

3

許多年後我才懂，愛情就該長小勺說那句話時的樣子。

她曬的那麼黑，那麼不起眼，卻懷揣著一個與自己全部生命相關的秘密。

許多年後我才明白，青春就是這麼開場的。它不會等你收拾妥貼、敷好面膜、把頭髮吹的飄逸，它的腳步一直荷爾蒙滿滿，緊張而局促。

就像優酷即將在7月獨播的超級劇集《春風十里，不如你》。這部改編自馮唐的《北京，北京》的作品，描寫了上世紀90年代，張一山飾的文藝青年秋水，按照父親的意願進入了北京某醫科大學醫學專業學習。軍訓期間，他認識了鬼馬精靈的姑娘小紅（周冬雨飾），以及一群交織進彼此命運里的哥們。

愛情開始在軍訓中，掃掉玫瑰花、白裙子、機車等等愛情儀式感的軍訓。

張一山撩周冬雨，是用他的帽檐掃過她的帽檐。那一個摩擦，便是愛情的電光火石。這段愛情長跑跑了八年，中間並不是一袋又一袋的狗糧，有多少甜蜜失望，只有經過的人才懂。

這是我們大部分人的青春，陽光打在我們臉上，沒讓我們閃閃發光，而是把我們晒黑了。

我們不夠炫目，也沒有經歷車禍、絕症。我們青澀、衝動，我們想把最甜蜜的話一夜說完，卻只會用我的帽檐輕輕碰你的帽檐。

夏天是青春劇的時光，因為那是許多青春開始的地方。只是，我想看看自己青春的樣子。它該被珍視、系統思考、精心打磨，它該是大多數人的青春。

在2016年的優酷秋集上，優酷曾發布「3+X」的劇集戰略，宣布將重點布局超級熱劇和歡樂喜劇、燃血青春等類型劇。

而在2017年夏天，優酷將先後推出的《春風十里，不如你》和《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則是青春類型劇的典型代表。此般高投入、精良製作超級劇集和類型劇是優酷劇集未來重點推進的兩個方向。

高考結束了，又有那麼多年輕的、羞怯的、期待的靈魂，要站在軍訓場上，在那疲憊又狼狽的時光，不經意間抬頭，碰到一個半個月沒有洗澡的人。誰又知道，這是通往哪裡的故事。

許巍在《少年》里唱，我依然看到那些少年，站在九月新學期操場。

青春從未離開，它只是以超級劇集的形式，一遍一遍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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