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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沒想到新婚之夜把嗓子叫啞了!

第1章娶一個女人

「噠」隨著一聲清脆的石子聲音落下,桌上的黑白棋子已成定局。

「哥,你輸了。」

最後放下黑子的是一隻修長乾淨的手,聲音低沉磁性,帶著絲絲的得意。說話的男人正是S市三大企業集團的龍頭老大,厲炎夜。

此時他高大的身軀正屈於一張梨花木的凳子里,濃墨般的眸子深不可測,眼睫微垂,側臉看起來俊美得無可挑剔。

渾身散發著淡漠的氣息,如果不是在他哥哥厲天昊的面前,疏離的氣息會更加張狂。

這是一個黑白簡約到極點的房間,卻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坐在白色床上的男人是厲炎夜的哥哥厲天昊。如果沒有那場劫難,厲天昊的俊美跟厲炎夜的不相上下。

比起厲炎夜乾淨修長的手,厲天昊的手已經布滿了疤痕,甚至,是有些畸形。左手完全廢了,沒辦法握緊和伸展。只有右手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順著僵硬的手而上,看到的是一張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以前英俊的臉龐被大火吞噬得一乾二淨,五官已經微微扭曲,斑駁交錯著讓人不忍直視的疤痕。

不過,在厲炎夜眼裡,再也沒有一張臉比厲天昊的更加俊朗,更加慈愛。

厲天昊看著自家弟弟還是覺得像個小孩子那般爭強好勝,扭曲的五官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炎夜,你的棋藝是越來越高超了。」

厲天昊聲帶被那場大火毀得嚴重,說的話已經不甚清晰,但是厲炎夜知道他在說什麼。

厲炎夜輕哼一聲,「所以,你該乖乖吃藥了。還有,答應我去美國治療的事情,可想清楚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一直候在門外的管家就將葯送了進來,「炎爺,葯。」

管家恭恭敬敬地將葯遞給他,就退了出去。

厲天昊看見葯的瞬間,眼裡的光彩瞬間黯淡了不少。「炎夜,沒用的。吃再多葯也沒用,我這副病殘的身軀,如果能拖到看你成家立業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我讓你去美國治療!你怎麼總不願意?」厲炎夜聲音一下子提了起來,暴戾之中更多的是無奈。

他不知該如何說服這個哥哥,儘管他內心知道,哥哥的傷,是好不了的。

厲炎夜的這一場噩夢,足足維持了三個月。

亂竄的火舌,還有玻璃不斷的爆破聲。

僅存的三人被木製品,塑料,電纜,還有燒焦的人體糊味嗆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想要從這裡逃離,就必須留下一個人來打開那個逃生閘門。

「你們快走!如果再磨蹭下去,我們三個人都會喪命與此!聽到沒?!」

「翼城,把炎夜拖走!」

「炎夜你記住:你的命,就是大哥的命!」

那是三個月前,他們一起同生共死的場景,如今仍如同發生在昨天。

厲炎夜已經是S市三個集團的龍頭老大,掌控著大半個S市的經濟命脈。可是他擁有再多,也沒辦法將那個健康俊朗的厲天昊換回來。

他緩緩閉上眼,試圖將眸子里的仇恨壓制下去。不能讓哥哥擔心。就讓他一個人承擔那可怕的夢魘吧!

厲天昊默聲接過他手上的葯,用溫水一口一口吞了下去。過了片刻才開口,「現在我們公司發展得很好,你算是立了業,如果再看到你成家,我就答應你去美國接受治療。」

厲炎夜的神色一凜,整個人如刀鋒般銳利,「哥,你這是在威脅我?」

厲天昊想躺下,過程中悶咳了幾下,聽起來甚是難受。

厲炎夜眉峰一動,想要去扶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能服軟,任由哥哥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厲天昊稍微順過氣之後才回答厲炎夜,「任你怎麼想,這個條件都是由你自己選擇,答不答應,也是你的事。」

厲天昊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弟弟一直沉浸在仇恨里,那件事還是讓他耿耿於懷了。若不是那個人,他們家也不至於搞成這樣。

如果炎夜有了一個家庭,是不是就會做事前都會再三考慮呢?

厲炎夜目光落在厲天昊蒼白的下頜,雙手慢慢緊握成拳,「好,那我答應你。娶了一個女人之後,你一定要去治療。不準食言!」

厲天昊說道:「我不食言。」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厲炎夜的嘴角也慢慢勾起,「不是以我的名義徵婚,是以大哥,厲天昊,你的名字。」

厲天昊立馬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眾所周知,我已經是怎樣的人了,炎夜,你這個條件不公平。而且,我答應了若藍,只有她一個女人。」

「哥,你想看到我成家,是希望我幸福。可是如果是一個只是愛慕虛榮的女人,我跟她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這只是一個考驗她的條件。」厲炎夜站了起來,帶著不知名的笑意望著厲天昊。

厲天昊想了想,竟覺得這個歪理讓他無言以對。「行,可以以我的名義。但若是有女孩答應了,你就跟她領證。」

厲炎夜就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聰明絕頂的,從來不肯吃半點虧。罷了,只要他能夠去接受治療,什麼都可以。對他而言,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都無所謂。所以就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夜天集團董事長的哥哥徵婚。這個消息如果少了哥哥兩個字,S市的姑娘都會恨不得撲上去的。可惜,徵婚的是厲天昊,所有的名媛都唯恐不及,紛紛以各種理由說服自家父親拒嫁。

不過若是說聯姻,厲家最好的選擇其實是俞家。

曾經因為厲家老爺對俞家有過恩惠,一家之主俞培生便許下承諾:「俞家三個女兒,必由厲家少爺選擇!」

今天,就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

俞家一共有三位小姐,俞懷瑾,俞玉歡,俞陳雪。厲天昊看過這三個女生的照片,並沒有什麼感覺,反倒是看見俞培生的外甥女,夏雲初。

這個姑娘看著乾淨,目光澄明。所以就叫管家去了俞家接人,不過接的哪一個,就說不定了。看命運吧。

厲家的人就候在俞家門外,俞家書房卻吵得不可開交。

三個女人都態度堅決,表示不會嫁給這樣的廢人。

大女兒俞懷瑾首先就發話了:「爸,我可跟你說,我跟現在的男朋友已經有了孩子。要是嫁給厲家大少,我可不保證他們發現之後會怎樣。」

二女兒俞玉歡也趕緊表態:「爸啊,您要是非逼我嫁,都不用等到明天,您就可以在大門踏著我的屍體出去了。」

俞陳雪懶得多言,她年齡最小,根本無需擔心這回事。「我未成年,不嫁。」

「你們都造反了是嗎?!我俞培生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一個兩個都這樣忤逆我?人家厲家是我們俞家的大恩人,要不是當年厲家老爺出手救濟,現在你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站在這裡!當年許下的諾言,也是時候要還了,你們卻逼我做一個失信小人?」

俞培生氣不過,最後將一套精緻昂貴的茶具通通掃落地面。

那三位大小姐被「哐當」一聲嚇到,通通不敢再說多一個字。

有人小心翼翼地跨過碎玻璃,將一張報紙丟到俞培生面前,啪的一聲,「培生,你別動氣,還是先看看現在厲天昊變成了什麼樣子再罵女兒吧。都被燒成這個鬼樣,要是我,見到都做惡夢。」

進來的美婦正是俞培生的妻子,蘇玉珠。

看到報紙封面的那張圖,三個女人都尖叫起來,滿臉驚悚地遠離書桌。「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俞培生皺著眉頭,被她們這尖叫聲刺得耳朵難受,不過他看到報紙也是一怔,「厲天昊居然被燒成這副模樣?哎,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俞懷瑾見俞培生有鬆動的痕迹,連忙忍著噁心上前說道:「爸,那厲天昊明明是被燒到生活不能自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來逼你兌現承諾。我看他是存心讓你不好過,也讓我們不好過的!」

蘇玉珠輕哼一聲,「不就是嘛,培生啊,就厲天昊這狀態,分明就是想要一個任勞任怨的保姆。」

「不不不,通常這種人最可怕了。他不好過,別人也不能好過。他心裡已經扭曲了,說不定就是想娶個女人回去折磨!」俞玉歡低聲說道。

整個書房突然就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

這沉默最後被一道推門而入的清亮聲音打破。

「舅舅,厲家的人已經在大廳等了很久。要下去嗎?」夏雲初不明所以地走進來,也不知道他們商量好了沒。

蘇玉珠看見夏雲初卻兩眼放青光,她扭著腰肢走過去,挽上夏雲初的手。開口笑道:「培生啊,雲初也算是我們家的半個女兒,她要是嫁過去了,就是享福的少奶奶了。而不是在我們受苦。你說是吧?」

夏雲初的心一沉,慢慢將手從蘇玉珠手中抽出來,淡淡反駁:「我願意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姐姐或者妹妹們。」

這麼好的福,怎麼不叫你的女兒去享?

俞懷瑾一向看這個夏雲初不順眼,覺得她既吃自己家的,又喝自己家的這麼多年,現在叫她回報一下也不願意,這是什麼意思?

「夏雲初,你別不識好歹,這麼些年,你在我們家,我們何曾虧待過你?」俞玉歡也怒道。

不過夏雲初不在意她們是怎麼看她的,她只想知道,自己親舅舅的態度。舅舅跟母親生前也是十分要好的,他一定捨不得把她往火坑裡推。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世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第2章這個男人真欠揍

轉眼間,身材肥胖的俞培生就走到了夏雲初面前,滿臉的無可奈何。在夏雲初眼裡,卻覺得面目可憎。為什麼他的三個女兒是寶貝,她就該當做貨物一樣被送出去呢?

「雲初啊,你就幫幫舅舅吧。你也不忍心看見我們家會因為厲家破產的。舅舅的三個女兒都非常不懂事,只有你,你大方得體,最合適嫁過去了。你放心,舅舅不會虧待你的。」

夏雲初只想冷笑,大方得體,適合嫁過去?就當她還了這二十年的撫養費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夏雲初懂得太早。

「好,舅舅,我願意嫁過去,多謝您這二十年的栽培了。」

這養育之恩,始終都是要還的。

雖說夏雲初已經心涼,可是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她別過臉準備走出去,厲家的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俞培生看著夏雲初微紅的眼眶,心裡也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妹妹的女兒。現在竟要親手將她推下火坑。

他伸出手想要攔下夏雲初,卻被蘇玉珠截了過去。

「雲初啊,我看這厲天昊也是不錯的。之前沒出事的時候,不是有見過他照片嗎?那可是儀錶堂堂,一表人才啊。你嫁過去,算是一樁好姻緣。」

夏雲初連正眼都不想看她,蘇玉珠這話里藏針,意思就是說她夏雲初只配嫁一個殘疾人士。

夏雲初不理蘇玉珠,她卻說得更加起勁,「你嫁過去之後呢,別忘了在你小叔厲炎夜跟前提下我們玉歡啊。以玉歡這樣的才貌和人品,肯定能嫁過去,我們俞厲兩家就可以親上加親了。」

此時的夏雲初只是想冷笑,心裡一陣。這一家子自私的人啊,真是無藥可救了。

俞培生想攔下的話已經消除了,只說了一句:「雲初你去打扮一下吧,厲家的管家還在等著呢。」

俞家大廳。

「真是讓李管家久等了。」一把甜膩的貴婦聲音在大廳響起。

蘇玉珠此時滿臉笑容,跟剛剛書房的樣子判若兩人。她右手正牽著夏雲初一步步走過去。

李管家聽到聲音,抬頭望去,只見得蘇玉珠身後的一位穿著米黃色連衣裙的素雅女孩。

五官十分標緻,上了淡妝的臉上更加光彩照人,大大的杏眸彷彿會說話。她靜靜地站著,就好似一幅畫。

李管家心裡不禁想,這女孩莫非就是大少給炎爺挑的新娘?並不像那俞家三千金。

李管家目光落在夏雲初身上,微微笑道:「沒關係。」

「雲初,叫人啊。」蘇玉珠嬌笑道。

夏雲初微微回了一個笑,「李管家好。」

「李管家啊,這是雲初,俞家的外甥女。她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是厲家媳婦的不二人選。比我們家那幾個不成材的女兒好多了。雲初呢也算得上是我半個女兒。」

李管家笑得有些耐人尋味,「我看啊,俞家千金都是人才。俞夫人就別謙虛了。」

這俞家三千金不是人才是什麼?為了不想嫁給大少這樣面目全非的人,竟將自己表妹送了出來。

大少果然猜的沒錯,他過來接到的就是這個姑娘。

蘇玉珠卻像是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還是嬌笑道:「李管家真是過獎了。時候不早了,是不是應該出發了?」

夏雲初心裡冷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將她扔出去嗎?

李管家瞬間也替她心寒,笑容和藹平和了幾分:「那夏小姐,我們走吧?你準備好了嗎?」

夏雲初看著慈祥的李管家,想起過世的奶奶,心裡不由有些悲傷,最後才點點頭,「我準備好了。」

她這遲回答在李管家眼裡就成了別逼的無奈,所以就更加心疼這個女孩了。

「那就請夏小姐跟我回去罷。」李管家將夏雲初帶到了車上。

夏雲初在車裡,看著眼前這棟住了二十年的房子,心裡已經沒有半點不舍,只是覺得心痛。

寄人籬下的命運讓她喪失了自己的選擇權,連終身大事都被拿來做報恩的籌碼。她的愛情沒了,人生,也沒了。

最後的一滴淚,緩緩滑過她如玉般的臉龐。

車開得平穩且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一座半山別墅。

李管家將夏雲初帶到一個會客房就走了出去,傭人給她倒了茶之後也退了出去。

夏雲初喝了一口,小小驚艷了一下,竟是武夷山的大紅袍。

她放下茶杯,隨意看了看房間的擺設。

在外面看,這半山別墅裝修得不是很精緻。但是進到裡面才知道,每一樣東西都是經過精心設計以及擺放。

夏雲初是學服裝設計的,本身對這方面也很有興趣和天賦。在色彩上,這間屋子的搭配甚是合她心意。

不過……

她伸手撥弄了一下牆上的假花,這是一個敗筆。

穿著一身黑衣的厲炎夜,視線剛從監視器中收回。屏幕里的女人看起來清麗可人,五官和身材都不錯。可惜,他厲炎夜沒興趣。

「炎爺,人已經帶到了。」李管家彎腰恭敬地說道。

厲炎夜深邃漆黑的眼眸此時看不出半點情緒,「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可是,您現在不去看看嗎?大少說……」

「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了?」厲炎夜聲音一出,周圍的溫度驟降。

李管家應了一聲,就連忙退了出去。還是默默地為夏小姐祈禱吧。

厲炎夜心裡冷笑,這種女人,嫁過來不是被逼的就是想要錢。不過只要哥哥安心,陪她演一場亦無妨。

「炎夜。」對講機里傳來厲天昊模糊不清的聲音,「聽說夏小姐來了,你怎麼還不下去?令女生久等可就沒有了紳士風度。」

厲炎夜低咒了一聲,肯定是李管家去告的密!

「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

「別污衊人李管家,是我在監控上看到的。還有,你把她帶上來給我看看。」厲天昊深知自家弟弟的脾性,生怕他刁難這小姑娘。

夏雲初正認真揣摩著牆上那畫的主人是誰的時候,房間的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

她轉眼望去,只見得一個身材高大五官俊秀的男人站在門口,俊朗的長眉微擰,「夏雲初?」語氣里滿是淡漠和傲慢。

夏雲初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這男人的態度,真差。「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厲炎夜看著眼前的秀美小臉,心裡卻在嘲諷,她演的倒是挺乖巧。但是誰知道這女人是帶著怎樣的目的來的呢?

「我能站在這裡,不是躺在床上,你說我是哪位?」

雖然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可是說出來的話還真是不怎麼的。

「既然你不是厲天昊先生,那就勞煩你帶我過去見見他吧。畢竟今天下午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見彼此。」

厲炎夜長腿一邁,幾步走到夏雲初跟前,低頭看著她,眸子里滿是冷漠氣息,「目的就是為了見見彼此?僅此而已?」

這男人的壓迫感十足,可是夏雲初也不畏懼,直直對上他的眸子,「僅此而已。」

「呵。」厲炎夜俯身,貼到夏雲初的耳側,「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不管今天你的目的是什麼,往後你在厲家,全部都要對我言聽計從。」

夏雲初想要往後退,發現已經沒了退路,他熾熱的呼吸就打在耳畔,引起一陣酥麻。「憑什麼是我對你言聽計從?我要嫁的是厲天昊,不是你。」

厲炎夜退開一步,「這麼快就不裝了?承認自己嫁進來是另有所圖吧?」

「這位先生是不是應該去看看耳科?您哪只耳朵聽見我說嫁進來是另有所圖?」夏雲初整好以暇地看著他。

厲炎夜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她,居然有人敢跟他叫板?

他桃花眼微微一眯,暫時先放過她。

哥哥已經在叫他上去了。

夏雲初對於這個隨便來去的男人非常沒有好感,居然說完一通就什麼話都不說就走了。

厲天昊的房間。

「哥,你也看到了,這個女人肯定是被逼無奈或者就是貪圖錢財。虧得你說她乾淨。」厲炎夜一上去就冷哼道。

其實剛才房間里的那一幕早就通過監控傳到了厲天昊面前。

「炎夜,你別帶著偏見去跟人家相處,一下子就給她貼上了標籤,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不行。」厲天昊看過夏雲初跟厲炎夜的相處畫面之後更加確定了,夏雲初是最適合跟炎夜在一起的人。

厲炎夜只是輕蔑地一笑,再也不開口說話。

厲天昊心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今天你就跟雲初去領了結婚證,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前些天陳醫生已經跟他說過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怕的是自己撐不了太久,現在說話也越來越困難,要是他走了,炎夜可能什麼牽掛都沒了,只會在仇恨的深淵中越墜越下。

厲炎夜明顯不是這麼配合的主,「改天吧,現在民政局也沒有開門,去了也是白去。」

厲天昊知道他在敷衍,但是他不會讓他得過且過的。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讓民政局的人過來了,這個你不用擔心,負責簽名就可以了。」

厲炎夜桃花眼微瞪,他這個哥哥啊,真是費盡心思。

第3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厲天昊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拿著東西進來給他簽名了。

「好,我簽。你準備乖乖跟我過去美國治療吧!這身皮,你換定了!」

厲炎夜大手一揮,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就落在了登記表上,目光沉了沉。

好好演完這場戲,哥哥就會好好治療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同時在樓下的待客房,給夏雲初簽名。

「夏小姐,麻煩您填一下這張表並且簽上自己的名字。好了之後我們會送上去給厲先生簽名,您知道的,他身體不是很方便。」

夏雲初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領證,心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今天只是過來看一看。她點頭,表示知道了。目光落在登記表上面,片刻之後才開始動筆。

她的一生,或許就只能困在這所豪宅里了。沒有屬於自己的未來和自由,什麼都沒有了。

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就相當於親手,鎖上了自由的大門。

用不了多久,兩個具有法律效力的紅色小本就送到了厲天昊面前。他斑駁可怕的右手緩緩摩擦這紅本子,一掀開,一男一女的名字就出現在眼前。

男方:厲炎夜。

女方:夏雲初。

厲天昊心滿意足,不過到這個地步還不行,他得想辦法讓炎夜和雲初好好相處。

厲炎夜這時候的臉色是很臭的,他不屑地看著那兩本礙眼的紅本子,心裡卻想到樓下的那個倩影。那個女人,究竟會怎樣對待毀了容的「大哥?」

唯一期待的就只有這一點。

厲天昊決定還是讓他們先來個親密接觸好了。「炎夜啊,今晚是你們的新婚之夜,就別立在這裡陪我了。去陪陪你的美嬌娘。」

厲炎夜冷哼一聲,呵,看他不整死她。

厲天昊看他出去了,才讓李管家進來。

「李管家,今晚你要好好看著他,別讓他亂來。當然如果炎夜是聽我話的,你就不用跟著了。」

這下可苦了李管家,他怎麼知道炎爺會怎麼做?不過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會準備整蠱夏小姐一番。想起那個嬌小的身影,李管家不由覺得可惜。

厲天昊果然沒猜錯,堂堂厲家二少,S市的龍頭老大,竟然準備冒充厲家大少可怕的面容去恐嚇一個小姑娘。

李管家看著厲炎夜手上的美國高級模擬人皮,有點欲哭無淚。這炎爺會不會太幼稚了,而且這個布滿疤痕的精緻人皮,連他看了也覺得逼真,真是太噁心了。

「炎爺,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夏小姐原本在俞家就過得不好,寄人籬下,能好到哪裡去?沒想到來到厲家還是沒能得到丈夫的青睞,這讓她怎活?李管家不由同情這個小姑娘。

厲炎夜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像嗜血的狼一樣,讓人從心底發寒,幽深冰冷如井的雙眼微微透著玩味。

「這事不用你多嘴,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意思就是讓李管家別多管閑事,去告訴厲天昊。

厲炎夜本來就長得丰神俊朗,是一種霸道與野性相結合的帥。高挺的鼻樑下面是好看的唇形,這分明的輪廓給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冷冽,又莫名帶著幾分性感。

這個年輕新貴,如果棄商去做明星也不會餓死,必然能夠引發小姑娘追捧的狂潮。他慢慢脫下白襯衣。

健美的身材立即展現在鏡子里,分明流暢的線條,偉岸的身姿。保養得更好的是他的皮膚。這是大哥的,給大哥去美國治療準備的,第一步就是植皮。

他連命都是厲天昊的,還有什麼不能是呢?

家族裡沒有一個不是豺狼虎豹,這個高仿人皮就是為了應付厲冷行而帶回來的。那時候厲天昊才剛剛從手術台撿回一條命,厲冷行就過來看看,他這個該死的侄兒死了沒有。

厲炎夜怎麼會讓他如意?所以就定製了這套人皮,來騙過厲冷行,證明他厲天昊雖然毀容了,但是沒有喪失任何管理公司的才能。以此來滅了厲冷行的「好心」。

這一次,再用它來看清一個人的心吧。夏雲初,我就看你有多純真多乾淨。

他讓李管家幫他將人皮佩戴上,李管家心裡那個苦,大少叫他來看緊二少,沒想到自己倒成了幫凶。

很快,一個面目猙獰,表情詭異的人就出現在鏡子前,那個丰神俊朗的厲炎夜已經被淹沒在人皮下。

李管家看著那張詭異的臉,胃裡竟然有些翻江倒海。

最後忍住噁心給厲炎夜佩戴上變聲器,這個能夠將他的聲音變得跟厲天昊一模一樣。所謂做戲做全套,不然就不好玩了。

但願夏雲初沒有辜負他精心準備的這一場遊戲。

「李管家,你可以去請那位美麗善良的夏小姐進來新房了。如你們所願。」

厲炎夜詭異的臉配上這把沙啞蒼老的聲音,李管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是。我馬上去。」

房間里,夏雲初正在發獃,看著窗外遠處的燈光,心神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夏小姐……額,應該是少奶奶。少爺正在樓上的新房等您,請上去吧。」李管家沒有忘記不能暴露二少身份這事,小心翼翼地稱呼著夏雲初。

夏雲初回過神,哦了一聲,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往樓上走去。

「少奶奶……」李管家情不自禁喊了一聲。

夏雲初停住腳步,「怎麼了?」

李管家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沒事,新婚快樂。」

夏雲初苦笑一聲,「謝謝。」這一聲謝謝包含著多少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一邊上樓一邊給自己打氣,既然做了厲家的媳婦,那就好好照顧厲天昊,這是她的責任和義務。雖然他被毀了容貌,說不定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呢。而自己以前也經常去福利院幫忙照顧小孩,她一定能夠照顧好厲天昊的。

這股莫名的勇氣支撐著她推開走廊另一邊的黑色大門,出乎她意料之外,裡面沒有關燈。原以為被毀了容貌的人會特別在乎別人看到他的樣子。看來厲天昊倒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

順著通道兩旁的玫瑰花瓣,夏雲初慢慢走了進去,房間滿是玫瑰香薰的香味。聞著讓人很放鬆,夏雲初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一步步走向喜慶的婚床。

這是她的新婚之夜,多少少女都曾做過的美夢,她的丈夫就躺在床上,背對著她。看著背影,厲天昊的身影挺是魁梧,修長偉岸,她不由想起蘇玉珠說的,如果厲天昊沒被毀容,肯定是一個丰神俊朗的人。

她也不知道轉過身的他會是什麼樣子,自己在心裡做好了準備,無論怎樣都不要慌張,不要表現出害怕的樣子。這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緊張的心情,「你好,我是你的妻子,夏雲初。」

「嗯。」床上的人的聲音蒼老嘶啞,聽得夏雲初一愣,他連聲帶都被燒毀了……忽然覺得他很可憐。

床上的厲炎夜在人皮下的眼神一沉,聲音倒是挺鎮定,就是不知道看了樣貌之後還能不能這麼淡定。他緩緩轉過身,一張可怕的被燒毀的臉就出現在夏雲初的杏眸里。

儘管做好了幾次心理準備,夏雲初還是被嚇到了。那聲尖叫聲被她生生捂緊在嘴巴里,從喉嚨咽了下去。她現在害怕得渾身都有些顫抖。

眼前的人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這是一張被褐色疤痕包裹住的面容,大面積的燒傷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怖,面目已經猙獰到這個地步。夏雲初幾乎不敢睜開眼睛去看。

「怎麼?害怕?害怕就叫出來啊。」厲炎夜看她這副隱忍的樣子就不爽,明明是對他這張臉感到噁心的,偏偏還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愛裝?

殊不知夏雲初只是不想傷害到他作為一個傷者的自尊心。夏雲初試圖讓自己淡定下來,閉上眼睛又睜開,「不害怕。」

厲炎夜想要撕破她這一層虛偽的面具,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他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向夏雲初伸出如同蜈蚣般斑駁著疤痕的手去。

「不害怕就好,我多怕你不喜歡我呢。雲初啊,讓我摸摸你的臉。」

在夏雲初的視覺看來,就像一部恐怖片,偏偏她還得忍受住心裡的恐懼,看著這一幕,這是人心最深處的本能恐怖。如果被這樣的鬼手抓上,可能自己會崩潰的吧……

「怎麼不過來?要我走過去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張臉噁心?醜陋?關了燈就可以了。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就讓我抱抱吧。我好久,沒有跟人接觸過了……」

這個女人,哼,快要裝不下去了吧。就這點膽子還想對厲家有所圖?

厲炎夜的聲音後面聽著有些可憐,夏雲初恐懼的內心竟生出幾分柔軟。她鼓起勇氣,上前了一步,「我過去,不用關燈,我沒覺得你噁心或者醜陋,你別自暴自棄……」

「那就好,那我們就開始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厲炎夜一步步走近夏雲初,直到牽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夏雲初心裡一陣抗拒,果然還是不行,她一碰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第4章逃開了

厲炎夜忽然一把將她扯到床邊,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夏雲初現在已經開始哆嗦起來,果然還是不行,她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景……

「厲天昊……您別這樣……我是您的妻子,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可是,我現在,現在還沒準備好……」

厲炎夜聽見她嘴裡吐出哥哥的名字怔了一怔,動作停滯了一下。是的,他現在是以哥哥的名義結婚,做戲要做到底。

夏雲初卻趁著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他,厲炎夜一時沒有防備,被她從床上推到了地面。

夏雲初卻是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跑去,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樓梯。

樓下的燈火通明都掩飾不了她內心的慌亂,她躲在樓梯下面,看著空蕩蕩又陌生不已的客廳,終於失聲痛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命途如此多舛,難道一輩子都會這樣下去嗎?

想起剛剛那種噁心的觸感,夏雲初就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接受,那恐懼太深刻了,讓人回想起來就感到害怕。

一樓廚房有人聽到聲音,探出頭來查看,夏雲初淚眼朦朧地看著她,忽然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連忙向廚房飛奔而去。

今天李管家讓人招呼她的正是眼前這位黃媽,所以在厲家唯一感到親切的就是她了。

黃媽看著淚眼婆娑的夏雲初也嚇了一跳,今天不是她跟二少爺的新婚之夜嗎?怎麼會哭成這……「少奶奶,您怎麼了?」

夏雲初被人一關心,哭得更厲害,上氣不接下氣說道:「黃媽,你要救我……我不要上去了……」

一想起那個向自己壓下來的怪物一樣的身體,夏雲初就冷靜不了。做了再多心裡準備都是假的。就好像親眼看見電視里的怪物跑了出來,還跑到自己身邊一樣。

黃媽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有些為難。少奶奶這個樣子,是要她今晚收留她了,可是她一個小小的傭人怎麼敢跟少爺作對?

「少奶奶,您冷靜一下。先不要哭了。您想想啊,過了今晚,以後的日子都是一片光明,忍一忍……就過去了……」

黃媽最後一句話說得甚是違心,李管家已經跟她說了二少爺要捉弄少奶奶的事情,她又不能把真相說出來,所以很是糾結。

夏雲初忽然又很想笑,是嗎?一片光明?可惜她心裡已經墜入了一片黑暗。今天起,光明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

「黃媽,今晚,您能收留我一下嗎?就一晚。」夏雲初可憐兮兮地看著黃媽,她還得時刻堤防著『厲天昊』會不會追出來。

黃媽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可是夏雲初一副要哭的樣子,看得她心裡也不好受。

白天的相處中,她看得出夏雲初是個沒有架子的好姑娘,心地也十分善良。知道她的手不方便,自己還幫忙倒茶,比其他千金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黃媽咬咬牙,答應了,她做不到見死不救。反正以二少爺這樣的脾氣,說出真相只會讓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少奶奶,那您跟我過來吧,我帶您去客房。」

夏雲初也不管去哪裡了,只要能夠遠離『厲天昊』,什麼都可以。就讓她好好睡上一晚吧。

她緊緊地跟著黃媽身後,到了一個毫無人氣的房間。黃媽站在門口打開燈說道:「少奶奶,委屈您在這裡一晚上了,明天一切都會好的。」她只能這麼安慰夏雲初了。

在黃媽要走的時候,夏雲初還是扯住了她的衣角,不過還是說不出叫黃媽留下來的話。

黃媽以為她是怕自己去打小報告,便溫和地笑道:「少奶奶,您別怕,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您在這裡的。安心睡吧。啊。」

黃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雲初要是再開口就顯得她是在故意為難,並且是不信任黃媽了。她只好默默地將手指收了回來。

等黃媽關上門後,她立馬將大門反鎖,才慢慢走到床上躺下。她太累了,漸漸閉上了眼睛。

坐在床上看著監控的厲天昊生了一肚子的悶氣,沒想到這個炎夜還真的用這身高仿人皮去嚇雲初。這麼好的姑娘要是真被嚇跑了怎麼辦?真是太任性了,連自己的妻子都欺負。明天一定要好好說他一頓才行!

看著屏幕里夏雲初尤帶著淚痕的甜美小臉,他心裡一陣愧疚,究竟自己這個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呢?他現在也不知道了。

「老陳,你說我這次做的,是對是錯?」

坐在椅子上的是厲天昊的主治醫師,兩人也算是好些年的朋友,他知道厲天昊有多重視自己的弟弟,為了他是可以連命都不要。

「你做的事,太多是錯的。但是我覺得這次,決定是做對了。至少炎夜現在對一個女人稍微起了一些興趣,不然他不會想著去嚇唬她的。」

陳醫師託了托鼻樑上的眼鏡繼續說道:「況且,他們需要自己摸索著方式去相處,畢竟能不能培養出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你我均是外人,恐怕插手不了這麼多。況且以二少爺的脾氣,你逼得越急,越是適得其反,夏小姐受的罪也越多。」

厲天昊知道陳醫師說得對,他不過是在責備自己當時為什麼救了厲炎夜而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可是當時那場爆炸,大火,那種情形,根本來不及等他考慮。他只有那麼做,他只能這麼做。

不過後面的話陳醫師說得挺在理,炎夜是在試探雲初,要是雲初一直不能接受這副面容,那麼久永遠得不到炎夜的心,炎夜也不會從仇恨里解脫出來。

只能等雲初自己慢慢接受了,那樣的她才值得炎夜用心呵護和愛。

陳醫師看著還在考慮著問題的厲天昊,皺著眉頭訓斥:「你自己都什麼情況了,還在考慮別人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怎麼搞定炎夜說你不去進行治療的事情。」

是的,身為主治醫師的陳醫師非常清楚,厲天昊現在的身體狀況差到什麼程度,他連活多久都未可知,還怎麼能做得了植皮手術?更別說是經過一番折騰去到美國了。

厲天昊聲帶顫動,聲音嘶啞難聽極了,「讓我別擔心,那你也別擔心這麼多。讓我活得比三個月長吧。這是你自己的挑戰。」

上次,陳醫師就跟厲天昊說了,他們都很清楚厲天昊現在的身體狀況,那時候是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人最無能為力的就是對付天災人禍,和疾病。

那一夜,一室沉默。

第二天早上夏雲初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從窗外照了進來。她忽然想起昨晚的情形,如果是一場噩夢多好?

可惜,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她這一生都是沒有歸屬感的人。

「叩叩叩。」

門上突然響起敲門聲,夏雲初心裡一驚,不會是厲天昊知道她躲在這裡了吧?

「少奶奶,我是黃媽,出來吃早飯了。」

聽著外面傳來黃媽的聲音,夏雲初才稍微放下心來,應了一聲:「知道了,漱完口就出去。您先去吃吧。」

黃媽應下,似乎就走開了。

夏雲初爬起來,走到廁所。鏡子里映出一個五官精緻卻神色憔悴的女人。夏雲初默默嘆了一口氣。罷了,既然自己嫁給厲天昊這個事情已成事實,就該好好照顧他,不能害怕他,經過昨夜,恐怕已經傷了他的自尊心了。

以後自己不要露出那樣的神情了,這樣很傷害人。既來之則安之吧。

夏雲初給自己洗腦,灌輸了一通雞湯,這才洗臉出去吃飯的大廳。

原本她還擔心要是碰上厲天昊,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後來看到寬闊的餐桌前,只有一個男人的高大身影。

後背遒勁,身形偉岸,露出的小麥色手臂光滑潔凈,她知道這個肯定不是厲天昊。

想了想,其實厲天昊應該是行動不便,可是昨晚看著他那樣的動作,好像又還沒糟糕到那種地步。

她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厲炎夜忽然轉過身,邪氣玩味地看著夏雲初,嘲諷道:「女人,看夠沒?你這樣吃著碗里看著兜里合適嗎?」

吃著碗里,看著兜里?夏雲初眼睛一瞪,這男人什麼意思?怎麼會這麼自戀?就算他長得不錯,也不能這樣亂說話吧。

從那天他進來亂七八糟說了一通之後,夏雲初就猜到了這個男人是誰。長相俊美,能在厲家這樣說話,到處行動的,唯一可能就是厲天昊的弟弟,也是他捨命相救的——厲炎夜,S市集團的龍頭老大。

夏雲初反唇相譏,「小叔子你的眼睛確實需要去看一看醫生了,不然看看嘴巴也好,為什麼這麼不幹凈。」

厲炎夜深邃的桃花眼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女人說的是什麼話,他還沒責備她昨晚那樣的做法。要是真的是大哥,恐怕就被她傷害到了。

厲炎夜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更加玄寒冷漠,「我嘴巴不幹凈也總比某些人那樣傷害人為好,昨晚從我大哥的婚房逃出來的不知道是誰呢?」

夏雲初本來還在想著可以將他一軍,聽到厲炎夜說出昨晚的事情後,心裡一揪緊,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是厲天昊跟他說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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