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樣的愛,不一定能比得上父親
「他沒有考上大學,不用聽他的話」
這是夢中老爸對我說的話,也很是奇怪每每做夢的時候很少有語言的構造,更是少之又少還能夠記得起來,感覺好笑又有些無奈。
這句話的語境是,夢裡老爸在排隊等什麼事情可以做,應該是能賺錢的那種,蠻長的隊伍里他滄桑的面貌,以及明顯比周圍人的年紀大很多,尤其凸顯。主要的意思就是老爸你不要干這活了,我們也不缺這麼些錢,你要做的就是身體多注意,別幹了,跟我回家吧。
其他的對話完全沒有印象,最清楚的就是開頭那句,夢中我很無奈地走開了,沒有勸到老爸一起離開,他依舊是站在長長的隊伍里翹首以盼。
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夢,看似奇怪卻也經常會在現實里浮現的景象,總是千百次重複地對老爸說,不要再做那麼多農活了,也不要想著去做小工賺錢了,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地養身體,享一點點清福。至少目前來看我們還不需要再去賺那個錢了,小日子現在的情況下還是可以過得不錯。
但老爸一直保持他那份艱苦奮鬥的精神,一直也改變不了他節約的那個習慣,總是想著一分錢花好幾次,有一點錢就要攢起來的那種衝動,至於生活用品能用就行,哪裡需要去多好多高的品質要求。
從小家裡就窮,我們感受到的窮,想必和老爸感受到的還不同,雖然我們小的時候就知道家裡艱苦,沒有好的物質基礎,也只是農地里討生活,但至少還是可以吃到飯還能吃飽。而老爸小的時候,是完全吃不飽的狀態,是沒有依賴沒有依靠的狀況下長大成人。
除了賣力氣就還是賣力氣。
但就是靠著他這一身的力氣和無盡的勤奮努力,硬生生地把這個家庭給撐了起來,老媽身體一直不太好,雖然老爸也會啰嗦幾句,甚至年輕時候性格不好還會拳頭相向,但依舊還是靠著這份力氣,這份辛勤,養活了全家。
小時候為了農地里多干一點活,人家一擔只能1次2包稻穀,他必然是要3包或者4包;人家2次做的事,他都是1次盡量做好。早上起來的時候天蒙蒙亮,晚上回來的時候伸手不見五指,農村的夜色總是很深很深。
拉1板車的的東西到好遠好遠的人家,每次2元,深深記得這些,是因為我跟在後面推車,一天要來回跑很多次,跑得我一點也不想去,手上總會起很多的老繭,有時候會有水泡,腳上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沒有辦法必須要去幫忙啊,這在當時算是家裡很好的一部分補貼呢,在農活不忙的時候能有這樣的事情做,真不錯。
待我們長大了,就像老爸說的那樣,他沒有考上大學所以不用聽他的,也就是因為早出門打工,所以能賺些錢的時候,也慢慢改善了家庭生活,也確實不需要老爸再像以前那樣辛苦的時候,他依舊是改變不了。總是會說,你們的錢你們也要用啊,你們也有自己的家庭啊,諸如此類各種的為我們想好的理由。
只能是盡量多給他一些錢,也許老爸不一定會用掉多少,但總是可以給他一些安心,讓他知道,喲,好像還真是賺到了一些錢呢,錢在他的手裡總歸是踏實的,滿足的。
年邁的老爸,現在想改變他腦子裡根深蒂固的思想,那不用去猜想,幾乎沒有可能。只是希望能儘力給予一些緩衝,讓他知道身體的重要性,讓他了解錢確實不會因為他不再辛勞就沒有了收入,孩子們長大了對他來說是一種肯定也許也是一種否定,他認為他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只是希望在他的心裡,能明白不管怎麼樣,就現在,就應該好好地享受當下,不要再奔波想著做那麼多的農活,還總是念念不忘要賺錢。
說到父親節,作為已經是父親的我,卻不知該怎麼說,也不知如何祝福,只願父母健健康康,能在這些時光里不再為錢發愁,為生計皺眉。
祝願健康長壽,祝願心態年輕,祝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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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多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即使沒有考上大學,也能為他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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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怎麼那麼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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