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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體性孤獨》:猶如一次回望,問題依然是問題

寫在前面

我們期待他人少,期待技術多。不間斷的聯繫,是否讓人類陷入了更深的孤獨?

——雪莉·特克爾

凱文.凱利說她是「科技界的弗洛伊德」,也有人稱她為網路文化領域的「瑪格麗特·米德」, 雪莉·特克爾是麻省理工學院社會學教授,《群體性孤獨》一書,是她歷時15年,深入兩家養老院,對200多人進行了實地研究;為了研究人們的網上互動,與7家中學合作,收集了450名中學生的第一手研究資料最後而成。

這本書的主體思想,作者在TED上做過分享。

《群體性孤獨》中文版出版於2014年,距離現在大概三年左右,就是這三年技術領域(無論在概念,想像,還是實際方面)已經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重新看這本書,原來的震撼可能已經不再,原來的驚訝已經變成習以為常。猶如一次深沉的回眸,我們坐上了現代科技的快速列車,疾駛而去,但突然間發現單一維度世界觀可能確實如此,不過機器並非只是機器,網路並非只是網路,他們正滲入我們的日常生活,甚至正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我們的生活。

就如這個場景:朋友聚會,只為拍照發朋友圈,而不是敘舊,家人在一起,不是交心,而是各自看電腦和手機;課堂上,老師在講,學生在網上聊天;會議中,別人在報告,聽眾在收發信息。

雪莉·特克爾將這些這些現象歸結為「群體性孤獨」的表象——我們似乎在一起,但實際上活在自己的「氣泡」中。我們期待他人少,期待技術多。不間斷的聯繫,是否讓人類陷入了更深的孤獨?

作者通過在「人與機器人關係」以及「網路中人行為和觀念」兩個方面變化中大量的案例和臨床實證,表達了一個悲觀的觀點,在網路和機器冰冷的世界裡,人類患上了一種「群體性孤獨症」,而且可能愈加嚴重,沒有很好的解藥。她認為信息技術在給人們帶來溝通便利的同時,也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弱化,有些人甚至因此而喪失了面對面交流的能力。們發簡訊、發郵件,上社交網站,玩電子遊戲,從形式上看人們之間的聯繫似乎更輕鬆、更密切,但實際上卻更焦慮、更孤單。比如在年輕的「電子土著」身上,他們的成長伴隨著手機和智能電子玩具,他們是矛盾體——既缺乏安全感、卻又渴望親密關係,因此才求助於科技,以尋找一種既可以讓我們處於某種人際關係中、又可以自我保護的方法。

書中提到比如說走進一家咖啡店,很多人會問服務員WIFI密碼多少,更多的咖啡店直接把WIFI密碼貼在牆上。WIFI已經變成了一種缺失性需要。而有時候,我們把手機忘在家裡或辦公室,仍然能感受到手機在震動,手機鈴在想,用書中的話說「技術已經成為了一種幻肢痛」。

從小孩子的陪伴機器人,,年輕人的戀愛機器人,老人的服務機器人,作者認為「機器人讓我們越來越痴迷於沒有生命的科技,最後卻被視為解決人們沉迷於虛擬網路社交的解藥」,在科技的無限可能下,你可以說社會越來越先進,也可以說我們的生活已經越來越荒誕。機器人是我們的好幫手,可是真的讓它代替我們去工作去照顧家人,這樣好嗎?我們創造了機器人,而它和人的界限越來越模糊,這樣的世界好嗎?我們對它投入了感情,可是它卻不會在情感上給我們任何回應;可是就算一個真實的人,也會欺騙、玩弄我們的感情…帶來了好多問題的思考……

作者也認為在互聯網時代,如果我們既要享受信息技術帶來的便利,又要擺脫信息技術導致的孤獨,就必須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一方面,我們要學會獨處,體會獨處帶給人們的好處;另一方面,朋友、親人要更多地坐在一起,面對面談話、討論。書中提到:今天的年輕人生活在「永遠在線」的狀態,他們期待著被「打擾」。網路技術改變了人們對「分開」的理解,也讓年輕人失去了獨處的機會。通過遊戲,人們還可以在虛擬世界中,重新塑造一個比現實世界更為完美的「第二人生」。而《連線》雜誌的創始主編凱文凱利直接說「有時候我進入網路的原因只是為了主動的迷失自己,溫柔地向網路的未知世界投降,暫時忘卻自己確信的周遭生活。」網路成了電子版的鴉片,讓許多人深陷其中,只要斷網一定的時間,就會渾身不自在。

以上我們大致縱覽了作者在本書中的一些主要觀點,其實最能反映雪莉·特克爾認知的是對利維《和機器人的愛與性》的反感(這個詞是不是正確?),但我還不能確認這種「反感」始於一種作為女人的本能,還是學術上的判斷迥異?

利維認為機器人可能變成一種新的生命形式,和機器人發生關係可能讓我們「感覺很好」或者「更好」,而作者對此持著懷疑的態度,認為如果這是一種「表演藝術」呢?所有的感覺只是因為我們更加有控制感。

利維大膽觀點的益處在於它迫使我們反思:和機器人建立怎樣的關係是可能的、有必要的、合乎道德的?戀上機器人意味著什麼?當然,作者作為社會心理學家的觀點非常明確。愛情意味著從對方的視角品嘗人世間的驚喜與艱辛,由雙方共同的經歷、體驗、悲傷和喜悅而形成。當我們把目光投向大眾媒體的時候,常常擔心我們的文化正在走向「低智商化」。而這本書則表現出「低情商化」 :固執地背離人性中伴侶關係的複雜面,將虛假的情感關係視為新美學。

看看,作者是如何說的:「在和《科學美國人》雜誌電話連線採訪的時候,我因為把鬱鬱寡歡的安東尼視為親機器人人群的典型角色而受到了冷嘲熱諷。我坦言自己不能苟同利維的想法,我認為討論機器人婚姻正是對人類關係失望的認同:我們在愛與性方面無法互相滿足。我不認為嫁給一台機器就是徹底解決人類親密關係的靈丹妙藥。因此,當這位記者抨擊我是一名反對同性婚姻權利的偏執狂時,我大吃一驚。我試著解釋,因為我不贊成人類與機器結婚,並不意味著我認為任何人類之間的婚姻組合都是不光彩的。他指責我懷有「物種沙文主義」 :我這不是在剝奪機器人「真實存在」的權利嗎?為什麼我假定一段和機器人的關係是缺乏真實性的呢?對於我來說,這段關於計算機和生命的故事已經發展到新的階段。」

關於他們兩個人的爭論,我覺得其實代表了兩個方面的意見(並不僅僅是學術上的,更在於社會層面),就是機器+網路(現在流行「人工智慧」概念)最終會不會替代人類,或者她在哪些方面以何種速度替代人類?

《群體性孤獨》只是一個開始,思考的開始。

愛閱讀,愛寫作

讓我們的生活有點雅緻的情趣

石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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