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非洲守護犀牛 美國退伍軍人重啟人生第二春

32歲前美國海軍陸戰隊軍人泰特（Ryan Tate）在看過非洲盜獵和巡守員犧牲生命的紀錄片後，創辦了「退伍軍人保護非洲犀牛」組織（Vetpaw），召集有伊拉克、阿富汗等戰區實戰經驗、來自精英部隊的退伍軍人，前往非洲執行保護犀牛免於盜獵的任務。

不過，Vetpaw的宗旨不只在於保護犀牛，也協助退伍軍人度過失業和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雙重摺磨。

Vetpaw在非洲守護瀕危動物。圖片來源：Veterans Empowered To Protect African Wildlife臉書專頁。

英國衛報報導，這樣的做法並非沒有爭議。有些專家擔憂「綠色軍事化」，以及盜獵者和巡守隊之間形成軍備競賽。也有人認為前美國軍人到南非執法恐影響該國主權地位。

不過，保護非洲犀牛的挑戰是有目共睹的；近年盜獵越來越猖獗，威脅多年來的保育成果。

南非棲息著全球80%的野生犀牛，2007年盜獵數量為13頭，到了2015年攀升至1200頭，近一、兩年才有微幅減緩的趨勢。

儘管犀牛角成分不過和指甲一樣是角質，一公斤卻可賣到65,000美元。東亞視犀牛角為天然藥材和身份地位象徵，在漏洞百出的執法、貪腐和貧窮等環境因素推波助瀾下，盜獵者、南非弱勢村落和最終買主形成跨國非法供應鏈滿足東亞市場需求。

泰特的團隊現在部署在南非最北邊林波波省（Limpopo）的許多私人大型動物保護區，守護總面積20萬公頃。對地主而言，Vetpaw也可嚇阻暴力分子闖入偏遠的私人財產。同時Vetpaw也提供當地嚮導和安全人員訓練課程。

泰特認為，除了車輛、越野車、狙擊槍、狙擊手和無線電外，他們最重要的武器是過去十多年來從前線成功作戰經驗中學來的技巧和知識。

同時，Vetpaw也協助退伍軍人度過失業和創傷後應激障礙。「每個從戰場上回來的人都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失去了弟兄和生活目標??政府花了幾十億訓練這些軍人，卻不再派上用場。我看見兩邊的需求，於是把他們串在一起。」泰特說。

Vetpaw在林波波當地灌木林中的基地，當然不像真正的前線那樣軍事化，卻有許多軍人熟悉的元素，包括鋼盔和個人裝備架、釘在牆上密密麻麻的地圖，以及掛在餐桌上的美國特種部隊旗幟。同僚們講笑話、講術語，談任務、情報和所謂的「壞人」。

儘管白板上寫著「如果沒有計劃，則往槍聲處開槍」，泰特說他只找真正參與過戰鬥的退伍軍人，因為他們會抗拒使用致命火力的慾望。他們通常只會要求盜獵者棄械，接著就交由警察處理。

不願意揭露全名的Vetpaw成員凱文說：「這是一場非傳統的戰爭。開槍很簡單，但是釐清真相很困難，殺一個人等於是把對方全家變成你的敵人。」

泰特說，盜獵者會脅迫當地村民提供安全屋和其他脅迫，類似伊朗和阿富汗居民被迫提供叛亂者協助。

與Vetpaw合作的林波波當地非政府組織領袖梅爾（Francois Meyer）則表示，每個村莊與盜獵分子的關係不同，有些村落視盜獵分子為劫富濟貧的英雄，有些村落則是被洗劫一空。

事實上，保育人士、農民和政府官員對於如何遏止盜獵意見也嚴重分歧。今年4月，法院撤銷了一條2009年起生效的南非犀牛角境內貿易暫停令，引發爭議。此外，雖然盜獵者被逮率提高，卻很少被定罪，而且真正集團首腦仍然逍遙法外。

參考數據

英國衛報（2017年5月30日），US army veterans find peace in protecting rhinos from poa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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