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永玉：人真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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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黃永玉，腦海中就會出現這句話：

「

明確的愛，直接的厭惡，真誠的喜歡。站在太陽下的坦蕩，大聲無愧地稱讚自己。

」

這是黃永玉在《沿著塞納河到翡冷翠》中稱讚好友張五常的話，能夠活得如此純真，不畏周遭世俗，擁有善良，用真誠生活，看似簡單，卻難住了很多人，反觀黃永玉，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黃永玉（自畫像）

生於1924年7月9日

畫家| 代表作《齊白石像》《阿詩瑪》等

文學創作| 代表作《比我還老的老頭》《無愁河的浪蕩漢子》 等

素有畫壇「鬼才」之號的黃永玉今年92歲，自稱「九零後」。每天上午寫作、下午畫畫，一餐兩碗飯，煙斗不離口，沒有老花眼，說話口齒清楚，周末還會看《非誠勿擾》。這位體格驚奇的老人，怎麼看都不像90多歲，說起話來也是一個段子接著一個段子，借用2013年《黃永玉全集》首發式時的一段記者採訪：

黃永玉畫像

記者：黃老，如果您把自己比喻成一道家鄉菜，會是哪道菜？

黃永玉：青辣椒炒紅辣椒。

覃曉光：為什麼這樣回答？

黃永玉：因為不好回答，只好這麼回答。根本也沒有這道菜。

記者：您能否對幾十年藝術人生做一個評價？

黃永玉：不要浪費時間，好好的做事情，別把題目弄得很大，事情做得很少，那就糟糕了，90歲不容易，還有多少年呢？就每一天認真地過，希望老年痴呆慢一點來吧！

記者：90歲的時候您想想，年輕時候的夢想是什麼？

黃永玉：我很少做夢，我這一輩子一覺睡到天亮。我幹活幹得很認真，睡覺一覺睡到天亮，很少做夢。我沒有做夢。

……

不羈的性格，以及對生命的真誠，讓黃永玉有了更多感知萬物的機會，說出「人真不是個東西」的灼見。

《給孩子的動物寓言》序言

人真不是個東西

動物比人好，動物不打孩子，人常常打孩子。

人喂小鴨小雞好玩，養大了殺了吃了。雞鴨臨死前被卡住脖子的時候，不信人和它有這種生死關係。

聽說舊時候雲南四川貴州的馬幫，一兩百匹馱馬走在路上，其中一匹老馬倒地不起時，馬群就會一齊仰天哀號。

想起這些事，我總是不好過。

我也是人啊！

黃永玉

二〇一五年十月二十六日

「90後」黃永玉特別喜歡動物，曾養過狗、貓、刺蝟、烏龜、鸚鵡……不計其數。

也正是出於這種喜愛，他才會耐下性子和它們親密接觸，了解動物的一舉一動，抖出這樣一段一段的寓言故事，一幅畫，配上一個短句，幽默、風趣、機智，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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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從垃圾箱撿來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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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是「舔毛革面」，人是「洗心革面」，希望下輩子當一隻討喜的貓吧，怎樣都會有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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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豬界的元老八戒，被貶前是天界掌管八萬水軍的天蓬元帥，被貶後是《西遊記》中逗人樂的「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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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在遇到威脅逃跑時，會從位於肛門兩旁的一對黃豆形的臭腺釋放出一股臭不能忍的分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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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晉代「吹」就有吹噓的意思，「吹牛」一詞可能來自宰殺動物後吹氣剝皮的習俗。各地方言也有其他的說法，「吹大花筒」（廣東話）、「吹大氣兒」（哈爾濱話）、「吹大泡」（雲南話）、「吹大梨」（天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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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吹牛是成為網紅的必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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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鼠是發育不完全的動物，屬於早產兒。小袋鼠在受精30-40天左右出生，待在母袋鼠的口袋中，食物來自口袋中的四個乳頭，6-7個月後才能嘗試離開口袋學習生活，一年後正式斷奶，蹦出媽媽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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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可以模仿32種物種叫聲的叉尾卷尾鳥，被稱為自然界的「騙子」專家，頓感學好一門外語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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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主要以黑線姬鼠、黑線倉鼠、大倉鼠、棕色田鼠等農田鼠類和小家鼠、褐家鼠等居民區鼠類為主食，一隻貓頭鷹每年可以吃掉1000多隻老鼠，保護莊稼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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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天下》：「不離於宗，謂之天人；不離於精，謂之神人；不離於真，謂之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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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唱：「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軍訓過的盆友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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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五斗米折腰的蚱蜢還有一項技能，為了避免成為蜥蜴口中食，常吃有臭味的桉樹樹葉，咀嚼後再吐到自己身上，畫面太美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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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快，主要是穿鞋花了好久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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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聽到大的「龜兔賽跑」，告訴我們晚上一定要早點睡覺，省得白天犯困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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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會遇到喜歡你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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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馬是地球上唯一一種由雄性孵化後代的動物，雌性海馬將卵子注入雄性海馬的育子囊中，經過一段時間，待小海馬成型，雄海馬進行分娩，生寶寶。是媽媽還是爸爸，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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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雀神」大獎，將於每年春節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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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地低成海，人低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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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大風越狠，我心越盪，幻如一絲塵土，隨風自由的在狂舞。」一成不變的生活，會讓人很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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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忠犬八公》，念舊情的人還有很多，要不怎麼能用情懷換錢呢？

寄哲思於動物，時而淺顯易懂，時而耐人尋味，只有仔細玩味過，才知其妙，適合小孩子啟蒙，更適合大孩子反思。「黃永玉是好玩的。於世事人生，他懷有一份經歷起伏跌宕，看透世界後的寬容與坦率，在他的畫作與文字中，洋溢著童稚、喜悅與奔放，一種快樂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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