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新聊齋：環衛工老張的艷遇

老張今年52歲，在這座城市做環衛工，單身。

至於老張單身的原因，他對別人說是自小家裡窮，沒錢又沒文化，就錯過了結婚的時間。後來，別人介紹一位寡婦給他，但是對方老是問他家裡有多少存款，年收入多少等等，問的老張心生厭煩，索性不再去見她了，因此就一直單身了。

10年前，老張來到華金市做環衛工，這一干直到現在。

老張為人踏實，話不多，他很少跟人談起自己的事，以至於環衛公司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後來乾脆叫他「環衛張」了。

「環衛張」負責1000米長的馬路，早上6點上班，10點鐘休息，12點半上班，下午5點半下班。工作很辛苦，但是「環衛張」很喜歡這份工作，覺得比在鄉下幹活好多了。

城中村住著很多外地來的打工者，晚上擺夜市後，垃圾都很多，直接堆在路邊，「環衛張」一早上班，路上的垃圾到處都是，」環衛張」乾的很辛苦。

工作休息期間，附近路段的幾個環衛工喜歡聚在一起吹吹牛聊聊天。他們工作單調，聊天主要是為了解悶。跟」環衛張」工作路段交界處西路段的是老李，跟著兒女進城後，閑不住，就找了這份掃地的活來乾乾。他老是愛跟「環衛張」開玩笑，總是拿」環衛張」東頭的鳳英大姐來尋樂子。鳳英來自鄉下，因和老公不和，吵架後賭氣進城，已經有好幾年沒回去了。老李常開玩笑說「環衛張」跟鳳英是比較合適的一對，不如晚上一起住算了，還節省了房租。玩笑歸玩笑，「環衛張」有時候還真的這樣想過，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覺得沒啥意思。

這天，」環衛張」又在自己負責的路段清理垃圾桶，老李站在一邊和他說著閑話。老李今天休息，出來逛街，順道走到」環衛張」附近，就順路過來和他聊聊。

卻說「環衛張」正在清理垃圾桶，把別人扔的廢舊飲料瓶子撿出來放進隨身帶的塑料袋裡。這也算是意外的收入，「環衛張」比較勤快，不光在自己的路段撿，也會跑到別人的路段去撿，一天下來也有二三十元的收入。為了不讓自己路段內的瓶子被別人撿走，「環衛張」每天都要提前到5點來，但有時候一些流浪漢還是搶先一步撿了瓶子。

「環衛張」從垃圾桶里掏出個東西來，老李看到一下子笑了。哈哈，原來是皮娃娃。「環衛張」知道這個東西，城裡有很多怪人，比如單身的，性格怪異的，買這種娃娃回去，充上氣，晚上就成了自己媳婦，用來解決性饑渴。這個娃娃看來是別人丟棄的，渾身髒兮兮的，只是頭部完好。」環衛張」一見，臉一下子紅了。

「這是哪個缺德鬼扔的!」「環衛張」心裡暗暗嘀咕一聲。不過，作為環衛工，他什麼都見過。比如女人帶血的衛生巾，還有避孕套，裡面還有白色的精液，這些都見過。沒辦法，還是要清理。「環衛張」把這個娃娃扔進垃圾車裡，準備等下送到垃圾轉運站。他無意中看了這個娃娃一眼，只見她也看著自己，眼裡滿是幽怨、可憐楚楚的模樣。環衛張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奇怪，自己多年來都是單身，對女人早已沒了興趣和念想，這個娃娃突然撥動了自己心裡的一點點思緒。他感到慌亂，趕緊蹬上三輪車，匆匆地趕到垃圾環衛站。

下車後，「環衛張」看看四下四下無人注意，趕緊悄悄地把這個娃娃裝進袋子里，並帶到了出租屋。

「環衛張」把娃娃洗凈，用風扇吹乾，然後找到氣門孔，用嘴輕輕的吹起來，娃娃慢慢地鼓了起來，看來還是沒有損壞的。不過，用嘴吹的力度不大，娃娃鼓到一半有癟了下來。環衛張又跑到商店裡買了個簡易的打氣筒，好了，娃娃終於鼓了起來。完全是個少女的身形，就那樣望著他。

不知怎的，」環衛張」臉上感到一絲羞澀，他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自己的臉，輕輕地罵出了聲：老張，你他媽真的下流，看的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哦!

他趕緊拿過自己的衣服，給娃娃穿上。

「環衛張」覺得該給她取個名字，就叫她秀秀吧。自己當初年輕時是喜歡過一個叫秀秀的姑娘。

「環衛張」睡覺時輕輕地把娃娃放在床裡邊，半夜裡醒來的時候，他甚至想把娃娃放進被窩，跟她一起睡。

「不行，人家肯定不願意，人家可是個年輕的姑娘!」「環衛張」就這樣想著，又沉沉地睡去。

「環衛張」下班後，偷偷去給秀秀買了內衣內褲和鮮艷的裙子，他怕別人看到，跑到很遠的地方買的。

到了家，他給秀秀換上，這樣一來，秀秀更漂亮了。

就這樣，「環衛張」的心裡每天都有了牽掛，他下班後早早地回家，跟秀秀說說話，吃飯時也給盛上一碗。雖然都是他自言自語，可是已經感覺很滿足了。

這天夜裡，」環衛張」半夜裡被驚醒了，他感覺到有人緊緊地摟主自己的脖子，對方身體軟綿綿的，分明是個女人的身體。」環衛張」嚇了一跳，怎麼回事?趕緊開燈一看，真的是個姑娘摟住自己，又是很熟悉的貌。這不是秀秀嗎?秀秀摟住他的脖子，發出輕輕的鼾聲。」環衛張」心裡很奇怪，秀秀是個皮娃娃，怎麼成了個大活人了?

不過，他心裡早已把秀秀當做自己的一個知己，也不在驚奇，看著她睡得那麼香甜，也不忍心打擾她。

秀秀白天呆在屋子裡，給他做飯洗衣服，從來不出去。因此，外面根本無人知道他家裡有一個大姑娘。

最近幾天，轄區里老是有人偷女人的內衣，搞得女住戶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提醒女租戶注意了，要及時把內衣收回去，免得被色狼偷走。

這天下班，「環衛張」走回自己的小屋，看到一個男子探頭探腦地往裡看，見到環衛張回來，悻悻地罵了一句娘，然後走了。

「環衛張」打開門，只見秀秀藏在門後，一臉的驚恐。看到「環衛張」回來，心裡才稍稍安靜下來。

」環衛張」發現秀秀的內衣也不見了，一問，原來是剛才那個黑衣男子悄悄地偷走了。

這天，「環衛張」正在幹活，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走過來，惡狠狠地說：「老頭，你好大的膽子，把我女朋友女朋友藏在家裡了!快點還給我!」

「環衛張」一看，原來就是那天偷內衣的男子。

「什麼女朋友?我可不認識你!」

男子說：「別裝蒜了，你屋裡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被我扔掉了不要了，被你撿去，現在我又想要回來，你今天要歡給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環衛張」心裡一緊，這人怎麼知道了秀秀在他家呢?

傍晚下班，還沒到家，就看到自己屋外為了一大圈人，走到跟前一看，只見一個男子躺在地上，醫生正在急救。」環衛張」一看，這不正是今天威脅自己的男子嗎?怎麼又躺在地上了?

醫生搖搖頭，沒救了!然後殯儀館的人來把屍體拉走了。

民警看到「環衛張」回來，讓他把門打開，屋裡屋外仔仔細細地察看了一番，什麼也沒看到。然後就走了。

奇怪，秀秀哪裡去了呢?老張一頭霧水。

第二天，民警來找「環衛張」了解點情況，來到屋外，只見門鎖著。到「環衛張」工作單位一問，說今天沒來上班。後來，「環衛張」就像空氣一樣，從這個城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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