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金匱」雅玩-文字識讀

泉藏古藏論古今，不管唐宋元明清

方圓之間天地大，古往今來歲月明

問題提出：

一、史書文獻：

「國寶金匱」古錢，據目前《錢幣學》資料說是漢朝王莽時期鑄造的錢幣，也是我國貨幣史上第一枚虛值大錢。錢幣學界的人應該知道，秦朝時期統一中原，度量衡實行統一。秦行「半兩」、漢行「五銖」，這樣的兩種古錢幣均為記重錢。

漢朝文、武帝時實行過皮幣，面值四十萬。《漢書》記載：王莽執政時期一度文化復古，先後鑄造了「契刀、金、銀、龜、貝、錢、布」幾套系列虛值貨幣。此時古錢「國寶金匱」或者「國寶金匱直萬」是否鑄行，史書文獻上並沒有記載。清末、民初時期錢幣學復興，曾經先後發現了兩枚半這樣的古錢，事移時遷，如今遺留的實物只有一枚，另外一枚半錢幣不知所終。正是因為目前存在的孤例問題及史書文獻上的失載問題，令錢幣學界、史學界至今迷惑不解，因此這枚錢幣能夠榮登古泉五十珍第八位寶座。漢書卷二十四上食貨志第四下。

｜秦兼天下，幣為二等：黃金以溢為名，上幣;銅錢質如周錢，文曰「半兩」，重如其文。而珠、玉、龜、貝、銀、錫之屬為器飾寶臧，不為幣，然各隨時而輕重無常。

｜孝文五年，為錢益多而輕，乃更鑄四銖錢，其文為「半兩」。除盜鑄錢令，使民放鑄。

｜有司言三銖錢輕，輕錢易作奸詐，乃更請郡國鑄五銖錢，周郭其質，令不可得摩取鋊。

｜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鑄五銖錢，至平帝元始中，成錢二百八十億萬餘雲。

｜後二年，世祖受命，蕩滌煩苛，復五銖錢，與天下更始。

｜有司言曰：「古者皮幣，諸侯以聘享。金有三等，黃金為上，白金為中，赤金為下。今半兩錢法重四銖，而奸或盜摩錢質而取鋊，錢益輕薄而物貴，則遠方用幣煩費不省。」乃以白鹿皮方尺，緣以繢，為皮幣，值四十萬。王侯、宗室朝覲、聘享，必以皮幣薦璧，然後得行。又造銀錫白金。以為天用莫如龍，地用莫如馬，人用莫如龜，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兩，圜之，其文龍，名「白撰」，值三千;二曰以重養小，方之，其文馬，值五百;三曰復小，橢之，其文龜，值三百。令縣官銷半兩錢，更鑄三銖錢，重如其文。

｜「初，異為濟南亭長，以廉直稍遷至九卿。上與湯既造白鹿皮幣，問異。異曰：「今王侯朝賀以倉璧，直數千，而其皮薦反四十萬，本末不相稱。」天子不說。

｜王莽居攝，變漢制，以周錢有子母相權，於是更造大錢，徑寸二分，重十二銖，文曰「大錢五十」。又造契刀、錯刀。契刀，其環如大錢，身形如刀，長二寸，文曰「契刀五百」。錯刀，以黃金錯其文，曰「一刀直五千」。與五銖錢凡四品，並行。

｜莽即真，以為書「劉」字有「金」、「刀」，乃罷錯刀、契刀及五銖錢，而更作金、銀、龜、貝、錢、布之品，名曰「寶貨」。

二、實物發現：

(一)近代史上古錢「國寶金匱」或「國寶金匱直萬」的實物出現只有三次、兩枚半。

1、其中最早的記錄是李佐賢的《古泉匯》，書籍上只有此錢上半部的圖片「國寶金匱」四字，此實物後來不知下落。

｜道光戊申冬日[道光28年(1848年)]，鮑子年孝廉自青門寄一拓本，文曰『國寶金匱』，篆書，甚遒勁，亦當是漢魏六朝之別品，雲陝西近時出土者，逾年已酉余歸京師，適蘇兆年自秦中寄售陳太史壽卿，壽卿以贈余，因附記於此。翁樹培《古泉匯考》。

｜『國寶金匱』錢，面背肉好周郭，近於西安出土，為劉燕庭所得。曰『國寶』似正用品，曰『金匱』或取珍藏之義歟。李佐賢《古泉匯》貞集無考品。

2、第一枚完整實物古錢「國寶金匱?直萬」的出現是在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發現的地點同樣是西安，先由英國人紐曼(E.A.newan)購得，1930年轉讓給上海的張絅伯先生。後來張絅伯又將此錢轉讓給陳仁濤。50年代初期，由我國政府重金購回，現藏於中國歷史博物館。

｜此錢由上下兩部分組成，上部為方孔圓錢，直徑為 3厘米，面文為篆書「國寶金匱」，旋讀，懸針篆;下部短頸聯方形泉身，邊長為2.8厘米，身面、背有直紋兩道，紋內直書懸針篆「直萬」二字，背無字。陳仁濤舊藏，現歸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原中國歷史博物館)

｜又曾聞薛氏之後，民初有一銀匠，亦曾在西安製作假印、假錢，其製作的「國寶金匱」錢還曾賣給過某外國人。

3、另一枚完整古錢「國寶金匱?直萬」出現於民國(1921年)，出土地點還是在西安、城西北隅楊家城(漢未央宮遺址)。此錢通過了古玩商人金三、馬二--陳聾子--閻履初--閻甘園---余挺生之手，最後流入當時的上海古錢幣收藏大家張叔馴手中。中日戰爭後，張叔馴遠走美國，如今此錢下落也是不知所歸。丁福保《歷代古錢圖說》、《戴葆庭集拓中外錢幣珍品》等書錄入的「國寶金匱」拓本，大抵就是此錢。《中國錢幣》1994年第2期羅宏才《新莽「國寶金匱」錢流傳、作偽及出處》。

｜丹翁之友閻氏，得此泉與西安，今春持以至滬，丹翁為介於寒雲，寒雲遲未果取。丹翁恐落於市儈之手，亟取而自有之。家君素嗜古泉，見寒雲之不取，而又恐丹翁之或棄也。乃謀索請丹翁，丹翁慷慨，舉以為家君壽，家君亦以千金為丹翁報焉」。上海《晶報》於壬戊年二月二十九日(1922年3月27日)發表了余大雄《記新莽第一寶泉》 。

｜余挺生舊藏後讓叔馴，計直二千金。張伯。

｜國寶金匱，圓泉，古泉匯載之，今余君挺生收有一品，下車方麻，中有篆書『直萬』二字，製作精妙，青綠滿身，背無輕廓，據云以千金購得之，真世間之尤物也。余君謂是新莽所鑄，未知所本，案余說未必真確。高煥文《談泉雜錄》。

｜1921年上海《晶報》發表「記新莽第一泉」的文章。

｜古泉中有國寶金匱一品者，余雖未見其泉，聞為南林張叔馴君所藏，張君好金石，精於鑒別，古泉尤為所專長，此泉經其審定，其非贗品可知，此外陳君仁濤亦藏一品，據之系讓自張君叔馴者，經陳君為之考證(見《東洋貨幣雜誌》第二百十八號)斷為莽鑄，甚有卓見。蔡季襄在1941年出版的《泉幣》創刊號發表《國寶金匱「時代」與「用途」之探討》。

(二)近年實物發現，二次。

1、2003年在西安出土了10—20枚左右，為各家爭相搶購一空。2004年第8期《收藏》雜誌刊發了夢泉叟《「國寶金匱直萬」再現西安》的文章並附有2枚錢幣拓片;2005年西安晚報和《收藏界》第8期雜誌相繼作了詳細報道《「國寶金匱直萬」身份漸明亦非孤品》。

2、2006年西安又出土了相似形狀的一枚古錢「國珍金匱五千」，上面圓錢直徑3厘米，下面方形邊長2.8厘米。一些的專家估計還可能會有當千，當百等錢幣出現。董良義2010年第五期《收藏》雜誌。

三、同時代錢文字的比較識讀：

(一)首先，我們需要看看「金匱」的文字含義，為此我們找到了一些的文化資料，發現這兩個文字指的是古代藏書的柜子，並藉以代指國家藏書的圖書室。《「國寶金匱」錢名考釋之我見》。

｜遷為太史令，紬石室、金匱之書。《史記·太史公自序》

｜石室金匱，皆國家藏書之處。《史記·太史公自序》

｜臣竊觀上世之傳，若高皇帝之建功業，陛下之德厚而得賢佐，皆有司之所覽，刻於玉版，藏於金匱，歷之春秋，紀之後世，為帝者祖宗，與天地相終。《漢書·晁錯傳》

｜又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契、金匱石室，藏之宗廟。註：「以金為匱，以石為室，重緘封之，保慎之義。《漢書·高祖紀》

(二)其次，對於這樣的錢幣內容，我們需要進行一些的比較，以求找到其間的文化內涵。首先聲明：我們主張以中國國家博物館的藏品作為標準器進行對比分析，因為這枚錢幣不僅是出現得較早的一枚古錢幣，並且這枚古錢幣實物先後得到民國及現代的許多學術專家的鑒定與認可，這個的實物為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1、當我們把博物館的藏品錢幣「國寶金匱直萬」與2003年出土的、最好的一枚錢幣進行文字比較時發現，這兩枚錢幣的錢文，「國」字與「萬」字都有點不太一樣：

博物館的藏品「國」字內的「戈」字一捺較長，佔據文字的三分之二的布白，2003年西安出土的實物錢錢文則較短，只佔據三分之一的布白;博物館的藏品錢文 「萬」 字內「五」字的上下兩個半圓大小相彷彿，而2003年的出土實物錢文字「五」字的兩個半圓則大小不一，上面的半圓較小下面的半圓較大。

隨後我們在同批出土的可能實物「小泉直一」的錢文中又發現，這個錢幣的錢文「直」字的「橫折」中一豎的筆畫有些不太直，有抖動的現象。同時我們從這樣的實物上發現了這樣的痕迹：「鑄工低劣粗糙」。

我們從作者的文章中找到了這樣的字眼：「這些的錢幣及模具是廢品，是古代鑄幣的廢器物」。這樣的結論得到了我們的理解，但是同時在我們的心中不得不打上這樣的一個印記「古代人做事真是不小心」，簡直是愚蠢極了;同時我們又不得不佩服幸運之星總是籠罩在西安人的頭頂上：「這樣的實物古錢幣總是出土於西安，全國其它各地皆無」;同時我們又不得不衷心地佩服我們的西安人：「挖的真是時機、挖的真是巧合」;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挖到了王莽時期的鑄幣「小泉直一」又挖到了《錢幣學》實物上更加難找的「實物古錢的錢模」，並且說是這樣的錢模「國寶金匱直萬」。

2、當我們把博物館的藏品錢幣「國寶金匱直萬」與2006年的出土錢幣「國珍金匱五千」進行文字對比時發現了這樣的差別：

「國珍金匱五千」古錢的錢文字「國」中的「戈」字好象是少了那麼一筆;

「金」字的最後一筆橫畫似乎是短了那麼一點;

「匱」字的中間部分，「田」字和下面的「貝」字大小比例似乎是有點不大協調，同時我們說不上這裡的部分文字是「蟲」字還是「田」字，因為如果是「蟲」字似乎是少了那麼一筆，如果是「田」字又多長了那麼一橫，似乎有些太長;

錢文上的「珍」字好象是沒法對比，但是錢幣學界及史學界的人應該知道這樣的基本事實，在古代的日本錢幣中有一個「和同開珍」，這枚錢幣錢文上的「珍」字與此枚錢幣「國珍金匱五千」的錢文字筆畫結構是一樣的。

我們知道「和同開珍」古錢的鑄造時間相當於唐朝，仿照的是唐朝時期的漢文化。漢朝的時候也不排除有簡筆字「珍」的出現可能，這需要我們找到相應的證據，但是現在我們還沒有這樣的實物發現。

我們發現，「國珍金匱五千」的錢文字「五」與「漢五銖」古錢的錢文字「五」完全相同，而這個錢文字「千」又可以在三國時期的吳國錢「大泉當千、大泉二千」當中找到。

如果我們來對比吳國錢幣的兩個「千」字，就會發現「國珍金匱五千」的「千」字似乎有些太長，有點懸針篆的味道，與錢幣學資料上的玉箸篆記錄有些區別;同時我們從其文字「千」字的書法風格表現上來講，這樣的文字「千」好象是一個人站在高台上欲跪下的姿態，難道是說，這枚錢幣的錢文字書寫者有什麼不可原諒的事發生?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我們知道，這樣的錢文「國珍金匱五千」史書上根本沒有記載的，但是十分奇怪的是，我們的某些專家憑什麼說出了這樣的結論：此種錢幣還有「當五百、當五十」錢可能鑄造並出現呢?

3、為了這樣的鑄造工藝技術，為了這樣的錢文字寫法，我們又找到了一枚不知是何年出土的銹色斑斕的古錢幣，由於圖片文字的模糊，我們無法進行深入對比，只是表面上發現，這個銹色斑斕的古錢幣錢文「國」字似乎是「扁了那麼一點，瘦了那麼一點」。

4、我們的實物發現：

1) 同時我們發現銹色難看的四枚古錢，在與博物館的藏品進行比較後發現，這樣的錢幣不僅是鑄工相對精湛一些，同時文字及錢文字的書法角度上來講又是相對的無比精美。

無論是從鑄造的工藝技術還是從文字的筆畫結構亦或是從文字的書法體現上來講，它們好象是同模鑄造，而這是符合貨幣的基本流通規律的。從文字的筆畫結構上來講，經過對比，我們發現「國」字是不同的，好象是「戈」字缺了那麼一「撇」,而且「口」字為「正圓」形;「匱」字的扁門框內，上半部分為半「田」字形，缺了右邊的一豎，而不是博物館錢文中的「蟲」字;「萬」字的筆畫，下面的部分，一個是個「九」字，一個是向左上角的幾筆畫。

如果我們從「玉箸篆」書體的風格體現及表現的美感來講，我們說這樣的四枚古錢幣的錢文字應該更加漂亮一些。通過這樣的對比，我們說這四枚古錢幣為真的古代實物遺留是更加令人們服一些。

根據《錢幣學》目前掌握的資料知識，我們知道王莽時期的錢幣是中國古錢幣中鑄工最為精美的錢幣，而且錢文字的書法又是最精美的(泉錢系列及布錢系列)。關於這一點，我們無論是從半兩錢還是從五銖的錢文字上可以略見一斑。而且說，我們從當今發現的漢代青銅器的花紋上、金屬工藝上，印章圖案及印文上，漆器的木工上、繪畫上，還是漢代碑刻的文字及文字書法上等等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2) 不僅如此，在這次尋找這樣的錢幣過程中我們還找到了一枚鑄工、文字、文字書法都更加精美的一枚完整錢幣「國寶金匱直萬」，和博物館的藏品相比，文字的筆畫結構上有著一些的不同：

文字的線條粗細一致辭，更能體會到玉箸篆的味道。「國」字中的「戈」部分缺少一筆畫「捺」;「寶、金」兩個文字的筆畫結構相同;「匱」字框中間文字的上半部分不是「蟲」字而是十分明顯的「田」字;錢文字「直」字相同;「萬」字的下半部分，「九」字略縮;而類似於草字頭或者說是「又」字的筆畫結構出現了的區別：中間的「一豎」長短不同。

如果仔細觀察，我們又發現了這樣的差別：

博物館的藏品「國」字近於方形，而這枚藍色錢幣的錢文字「國」的外形近於饅頭形，外框的線條呈現出十分自然的流動轉折;錢文「寶」字的下部「八」字兩筆間寬窄距離不一;

「金」字的四個點，博物館藏品的錢文字近似於方形，筆畫的布局顯得極不自然;如果說博物館藏品的錢文字「匱」的筆畫結構上面是個「蟲」字且好象還缺了那麼一點的話，藍色的錢幣錢文卻是完全正確的「田」字;

同時我們發現這個文字的筆畫結構「貝」字的下面部分「八」字在筆畫結構布局上不一致的地方，博物館的藏品類似於「兒」字，而這枚藍色的錢幣上的「一捺」十分自然的與內郭邊角相連，筆畫結構布局真是巧妙之極，如何我們再觀察這個文字「萬」的外框，又會發現它的弧度不一致的地方，轉角過渡的十分自然。

「直萬」兩個文字中的「萬」字中間的部分，博物館的藏品「口」字近於方正的形狀，而這枚藍色的錢幣錢文近似於橢圓形，這個橢圓形又是那麼十分自然的過渡。

如果我們再仔細觀察錢文字「萬」字的下半部分，也即左邊的類似於草字頭的部分，就會發現，博物館的藏品為豎向的偏向東北角，而這枚藍色的錢幣這樣的筆畫結構則為偏向東南角，明顯地呈現出兩個不同的方向。

3) 無意中我們收集到了這樣的一枚錢幣，此枚錢幣並非殘缺，而是一個方孔圓錢，與李佐賢當初的收藏記錄完全一樣。這枚錢幣的錢文與藍色的完整錢幣的錢文又是一模一樣。不僅如此，此兩枚錢幣的鑄造工藝技術、錢文的筆畫結構布局、錢文的書法風格體現都是一模一樣，我們完全可以說，這樣的兩枚錢幣極有可能是同一個時代、同一個時期、相同或相近的一個錢模子(同源)鑄造的產物。

4) 這樣的答案正確與否?我們又找到了四枚他人的藏品圓錢，通過藍色的完整錢幣、我們的實物圓錢收藏、他人的四枚銅錢藏品「鑄工、錢文、錢文書法」的比較，我們在這6枚不同的時間、地點、人物得到的不同藏品中找到了相同的答案，這就證明了我們上面的假設結論的正確性。

四、不同時代貨幣的錢文字比較：

出現上面這樣的不同結論、不同認知情況，需要如何著手進行解決呢?我們想到了「國」字型大小系列錢。在我國的貨幣史上這樣的錢幣有八種：五代的「永通萬國，唐國通寶」、宋朝的「建國通寶」、遼代的「千秋萬歲背國太仁安」、金代的「大金國寶」、元代的「大元國國」，清朝「太平天國背聖寶」、朝鮮的「東國通寶」，時代各不相同。

我們提供這樣的錢幣圖片進行最終比較的目的，一是防止「文字改刻」的造假現象發生;二是進行文字的比對，證明這樣的書法理論「漢晉尚韻、唐尚法、宋尚意、明清尚態」的正確性，也就是說，「尚韻」的書法藝術現象隨著歷史時代的變遷已經完全失傳。

(一)首先我們觀察五代的「永通萬國」這幾枚錢幣，發現錢文中間存在著三種結構上的區別，主要表現在文字「國」的上面：「或」字上面的「一撇」有長有短、有直有彎;「一橫」有的在「撇」的上面有的在下面。同時我們發現這樣的三種錢文字結構目前的情況下有兩種為新品。

(二)其次我們發現，篆書「唐國通寶」的「國」字出現兩種筆畫的結構布局，主要表現在「國」字內部「或」字的組成筆畫「戈」字上面，佔據的布白有多有少、有張有縮。同時我們發現楷體書的「唐國通寶」出現了楷體字「國」，這極有可能是我國楷體字第一次出現在古錢幣的錢文上面。

(三)目前我們發現的宋朝「建國通寶」都是篆書，文字的筆畫結構布局有兩種，其中「國」字的組成部分「戈」字的底部出現了兩筆平行的線條。

(四)遼代的古錢「千秋萬歲。國太仁安」錢文是契丹大字，「國」字的筆畫結構與漢文字相比又是不同，方框內部的文字近於一個「女」字。

(五)金代的錢幣「大金國寶」的「國」字也是楷書，文字的筆畫結構與今天的繁體字完全相同。我們發現目前未確定年代的「助國元寶、牡國元寶」的「國」字也是楷書、但是「國」字內部「或」字的筆畫結構布局又是不同。

參考

(六)元代的「大元國寶」，其篆體「國」字中的「戈」字呈現出壓縮的狀態，上面的一橫特別地長。

(七)我們觀察清朝時的農民起義錢幣「太平天國背聖寶」錢文「國」字的筆畫結構與今天的簡化漢字好像是完全相同(少了一點?)。

(八)事實上，我們還是可以找到千年前一枚帶有「國」字的錢幣，這就是朝鮮當初仿照中國錢幣鑄造的「東國通寶」。看到了這樣的錢文字，我們彷彿是又看到了唐宋時期的人文文化。

小結：

通過這樣的貨幣錢文字比較，我們發現這樣的事實存在：我國的漢文字是由圓逐漸趨向於方整的，這是與我國的文字發展史記錄相符合的。我們發現，正是由於文字「國」的圓，才形象地表現出了古代的家庭院落、城市護城牆、國家的國土的基本形狀，從「天圓地方」的文化角度，體會出這樣的文字出現的理由。

我們知道，文字書體的變化，正是適應了文字書寫的社會需要，即「文字的筆畫結構布局由繁到簡、文字的外形由圓而方」的轉變，我們從《錢幣學》實物、「國」字錢系列的文字「國」在史上發展、演變的規律，可以看到並體會出這樣的文化內容。

如果我們再從文字的美學角度來看「晉尚韻、唐尚法、宋尚意、明清尚態」，正是由於這樣的社會影響，才使得我們今天的漢文字更加適應書寫、工作上的需要;同時我們深刻地感覺到，正是這樣的社會變革需要，使得我們今天的文字與美學藝術方面的文化遠來越遙遠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學習軟筆書法時宗唐(顏、柳，帖學)、宗法漢晉文化(漢魏碑刻，碑學)的真正原因了。

通過這樣的文字比較，在我們體會文字美感的同時，又通過這樣的古錢鑄造工藝技術比對、國家政府鑄造及個體家庭私人仿造的古錢錢幣「精、粗」之分，我們才可以肯定地說：我國的博物館藏品「國寶金匱直萬」是一枚後人鑄造的製品、主要採用的方法是「按圖仿刻」;

並且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即我們的實物發現及他人的若干藏品(一枚藍色的完整錢幣及四枚圓錢銅幣)才是真正的古代遺留。這也就同時否定了近年來西安的所謂出土實物錢幣為真的結論。這樣的結論是否正確?這需要我們找到更多的理論支持，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唐朝的文化「用筆在心，心正則筆正」以及宋朝的文化「人品如書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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