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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不主動,我一招讓他整晚停不下來…

深夜,暖黃的燈光籠罩著床上的男女。

「別,我……不太舒服……」

沉魚的小手擋在男人的胸前,喃喃的抗拒卻換來刺啦兩聲,薄如蟬翼的睡衣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掙扎到最後還是妥協了,挺屍一般,任由男人在身上不停的馳騁。

男人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香,動作絲毫不知輕重,彷彿身下的女人只是一個供他洩慾的玩偶一般。

直到激情退卻,男人一個翻身,便與她拉開了距離,關燈,躺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等男人睡熟之後,沉魚摸黑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避孕藥,倒出一顆放進了嘴裡,沒有水就這麼生吞進了肚子,口腔里殘留著的藥味兒讓她……有些噁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男人已從衣帽間走了出來。

「這周末,我媽生日。」沉魚半坐起身,扯著被子擋在胸前。

「我以為這些事兒,不用我教你如何回絕。」男人身姿筆挺,聲音卻沒有一絲溫度。

腳步未頓,徑自離開了卧室。頎長的身形是個標準的衣架子,有別於昨晚的禽獸氣息,穿上衣服的他儼然已經變成了一位紳士。

沉魚輕嘆口氣,一臉的無奈。她是他的妻子,是顧家的三少奶奶。

只是,床是她爬上去的,婚是她要求結的,她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可是面對這場非結不可的婚姻……她哪裡有說不的權利!

沉母生日這天,沉魚一個人回去的。

沉母拽著小女兒,語氣低婉:「就這一次了,最後一次,難道你想看著南陽破產?」

沉魚在心裡苦笑,養母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她能給顧傾城吹吹枕邊風,讓他再做回『善人』。

只是,他們未免太過高估她在顧家的地位了。

回到顧家的時候,沉魚剛好撞見一位氣質脫俗的少婦從左手邊的那棟別墅里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傭人,不停地喊著:「三少奶奶,快幫忙攔住二少奶奶!」

這還是沉魚第一次見她,因為,傳言這位二少奶奶已經瘋了好些年了,平日里更是足不出戶。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攔,結果卻被對方給猛地推開,直接朝游泳池的方向跑去。

沉魚被推的往旁邊踉蹌了幾步,站穩後立刻追了上去,成功地在游泳池邊將她給攔了下來,結果還是一個大意,一拉一扯間,雙雙落入了游泳池裡。

游泳池裡的水並不深,可是對於不懂水性的沉魚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好在撲騰了兩下,嗆了兩口水便浮出了水面。

就在她慌張地四下去看的時候,發現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跳了下來,將池中亂撲騰的李曉給撈了起來,半抱著上了岸。

李曉渾身濕-透,露出了凹凸有致的曲線,在男人的懷裡掙扎著,一副受驚的小鹿般不停地嘶喊著

「不要……不要碰我……」那眼神帶著一絲驚恐。

男人不顧形象地將女人抱在懷裡,柔聲哄著

「不怕,不怕啊,我不會傷害你的。」

沉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傾城,應該說從來沒有見過說話和表情都這麼溫柔的顧傾城。

他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將李曉給攔腰抱了起來,直接送了回去。

其實,在沒進顧家之前,她便聽到了很多傳言。

直到今天親眼見到,她才相信,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不懂愛,只是他的愛已經給了那個被他稱呼為二嫂的女人。

沉魚上了岸,傭人眼疾手快地拿了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發現,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抹同情。

自己的老公竟然把她當作了空氣,將別的女人救上了岸,小心翼翼地呵護在懷裡,這一幕是多麼的諷刺!

不過,她並不在意!

他們的婚姻原本就只是銀貨兩訖,各取所需,不存在情和愛。他有生理需求,而她——則需要顧家的財力來幫助南陽科技度過難關。

沉魚回卧室洗了個澡,擦乾頭髮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樓下傳來陣陣的爭吵聲。

「你現在都已經結婚了!你的行為就不能稍微地收斂一些?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你二嫂,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道德淪喪,知不知道避諱兩個字怎麼寫?」

顧家老爺子雖然已經八十三歲高齡了,聲音卻依舊中氣十足的,堪稱老當益壯。

沉魚並不是一個喜歡聽牆腳的人,可是關於顧家的一切,她真的很想知道。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顧傾城並沒有解釋什麼,摔門而出就是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晚上,顧傾城回來了,這倒出乎了沉魚的預料。

「我還以為,你又得消失個幾天了。」

沉魚坐在沙發上,身穿一件黑色絲質弔帶睡裙,白皙的長腿交叉相疊著,右手托著左胳膊肘,左手舉著一杯紅酒,姿態慵懶,出口的話玩笑味兒十足。

顧傾城沒理會她,徑自去了浴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沉魚主動上前,拿過男人手裡的毛巾,替他擦著頭髮。

醞釀了好久才深呼吸了一口氣,佯裝輕鬆地說道

「我爸的公司出了一些小問題,顧總可否幫個忙?」

顧傾城微微合著眼眸,像是沒聽見似的。

沉魚的指腹隔著毛巾輕輕地擦著男人的頭髮,語氣盡量保持著平穩沉著

「六百萬,對顧總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顧傾城仍然閉著眼睛,表情做享受狀,可是聲音卻帶著一絲譏諷

「六百萬?沉小姐這次又打算賣多久啊?」

沉魚抓著毛巾的手,越攥越緊,長久的沉默過後,表情又恢復了一慣的鎮定

「顧總,我可以在借據上簽字,利息你定,兩年為期。」

顧傾城卻一把扯下女人手上的毛巾,然後陡然轉身與跪在床上的女人對視,尾音上挑著

「據我所知,南陽科技這次的漏洞有些大,六百萬,你確定能填滿?跟我借錢?你確定最後能還得上?」

沉魚被問得無言以對,公司的事兒她從來都不會過問,自然不太清楚公司的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我是個商人,虧本的生意我可不做。」

顧傾城拽住女人的手腕輕輕往自己身前一扯,隨即將她壓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不如這樣,協議期增加一年,這種事兒,對沉小姐來說,反正也只是張張腿的事兒。」

「你無恥!」

沉魚覺得羞憤難忍,抬手就要朝男人打去,卻反而被對方給扣住了手腕,狠狠地壓在了腦袋的一側。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顧傾城眸光幽暗,一字一頓地繼續道:「我想,以沉小姐的身份和姿色,找個金主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兒。我也大度一點兒,可以直接把我們之間的協議——作廢。」

沉魚咬著唇瓣,強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好,我答應。」

顧傾城冷哼一聲:「覺得自己很委屈?那當初為何還要爬上我的床?你要清楚,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免費的午餐!想要什麼,就必須得付出同等的代價。」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出,順著嫩滑的皮膚流進了耳廓里。沉魚放棄了掙扎,順從地做著一條砧板上的魚,緊蹙著眉頭,承受著男人攻城略地般的佔有。她雖然經常失眠,可是也禁不住被顧傾城無止境的需索,這個男人似乎對這件事特別的熱衷,被折騰的累極了,也會睡到日晒三竿。從此,她特別討厭的某件事也成了一種助眠的方式。

第二天洗澡的時候,沉魚發現自己身上吻痕遍布,或淺或深的顏色,許是因為皮膚白皙的原因,平時稍微磕碰一下也會青紫一片。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眉如新月,眸若星辰,鼻子和嘴巴都挺小巧的,烏黑光亮的長髮已到腰際。輓歌和魚鯉總說,她是屬於美人一類的,就是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的那種。或許就是因為這張小臉……和這副凹凸有致的身材,才會讓她有了交易的資本。

吃過飯後,沉魚打算出門消消食。當目光落在隔壁的那幢別墅時,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伺候李曉的傭人對她很是客氣,將她引上了樓,叮囑道:「三少奶奶,你可要小心些了,我家少奶奶總是不定時的發瘋,發瘋的時候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和別人的事兒。」

沉魚進屋的時候,李曉的懷裡正抱著一個玩具娃娃,纖細的小手在上面輕輕的拍著,一雙晶亮的眸子落在娃娃的臉上,很是和善慈祥,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寶寶乖,寶寶睡覺覺。」她就這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屋內的沉魚對她來說彷彿空氣一般的存在著。

沉魚環顧了屋內一圈,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沙發,沒有多餘的傢具,地上是厚重的羊毛毯。見李曉唱起了催眠曲,視線再次落在了那個布娃娃上,心底頓時生起了一絲憐憫。

「寶寶真可愛。」沉魚半蹲在李曉的身前,聲音很低很軟。

李曉這才從她的世界中走了出來,目光緩緩地從懷中的布娃娃移到了沉魚的身上,神色起初戒備,很快便是瞬間的呆怔,最後竟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抱緊了懷中的布娃娃,大喊:「不準搶我的寶寶!」

沉魚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李曉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沒躲及,就這麼被她給推倒在了綿軟的地毯上,緊接著就感覺脖子一疼,像是被項鏈勒緊了一般。

「三少奶奶!」傭人小許立刻跑了上來,將半騎在沉魚身上的李曉給拽了起來:「三少奶奶,你沒事兒吧?」

沉魚這才從地上狼狽地爬起身,抬手摸了摸被項鏈勒出了一條痕迹的脖子,隨即朝小許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李曉一改之前的瘋癲,突然像是正常了一般,朝沉魚緊張的詢問。

沉魚瞬間有些懵:「沒……沒事兒。」

「你叫什麼名字?」李曉朝沉魚友善的笑著。

「沉魚。」心底多少對剛才的事兒有些心有餘悸,所以跟對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李曉突然拉住了沉魚的手,將她拉到了沙發前坐下,然後朝小許吩咐了句,讓她送兩杯茶上來。

沉魚起初還有些警惕,見李曉笑著跟她聊東聊西,心裡逐漸卸下了對她的防備。眼前的這個女人比她大了十幾歲,身上的女人味十足。可是,她還是不懂,顧傾城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比他大了八歲的女人?難道是因為……戀母情結?

晚上,沉魚接到了編輯的催稿電話。她也的確是懶散了好一陣子,好在一直都有存稿。她是個畫漫畫的,目前算是專職,雖然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可是對公司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卻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剛準備走出卧室去自己的書房,卻迎面撞上了一身酒氣的顧傾城。

「今天,去隔壁了?」淡淡的口氣。

沉魚卻沉默著不說話……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接近她。」顧傾城聲音陡然一沉,話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沉魚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了李曉的那張臉,眉毛向上一挑:「怎麼?怕我會傷害她?顧總恐怕是多慮了。一來,我對你並沒有佔有慾,所以,自然不會對『二嫂』產生忌妒的心理;二來,你也未免太小看『二嫂』的攻擊力了……」

「看見了嗎?這就是她的傑作。」沉魚刻意地咬重二嫂二字,仰了仰脖子,將上面的那道紅痕展露在男人的視線範圍內。

顧傾城清冷的眸子在女人的脖子上淡漠的一掃,不動神色地與女人擦肩而過,進了卧室。

沉魚像是自嘲地聳了聳肩,然後趿拉著拖鞋去了書房。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微博,幾天沒上來,已經有幾百條留言了,全是在催稿,還有部分哀嚎聲,在喊著拒絕悲劇。

可是……她一向只寫悲劇,或許是受了現實生活的影響,讓她對美好的未來已經沒有了期盼。

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畫本,裡面裝有……她的秘密。

接下來的幾天,沉魚都奮戰在書房,因為白天沒靈感,所以晚上作畫,白天補覺已經成了她最近幾天的生活模式。

「人呢?」顧傾城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過自己的『媳婦』了,慾望得不到釋放,憋的有些脾氣暴躁。

傭人小庄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伸手指了指樓梯右側的走廊,結結巴巴地回道:「少奶奶應該在書房。」

顧傾城蹙眉朝那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回了卧室。

小庄會意,立刻跑去書房:「少奶奶,少爺正在找你。」

沉魚回了句『知道了』,然後繼續手下的工作,靈感來之不易,也往往稍縱即逝,所以,半個小時後,她還在書房,似乎早已將小庄的傳話忘了個一乾二淨。

卧室內,顧傾城早已洗過澡,只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斜靠在床頭,腿上放著一個超薄的筆記本,有音樂緩緩流淌而出,愈發不耐煩的眼神在瞥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時更陰沉了。長臂一伸,拿過柜上的手機,然後翻出了女人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手機屏幕閃啊閃的,沉魚咬著筆桿,懊惱地抓了抓頭髮,亂糟糟的腦子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擾的更亂了。當她抄起手機看向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輕挑起一側的眉毛,猶豫了幾秒還是摁了接聽鍵,放在了耳邊。心想,這個男人,神經病啊,就隔著不到十米的距離,打什麼電話?

「喂?」

「沉小姐過河拆橋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怎麼,錢到手了,我這個金主對你來說就可有可無了是嗎?別忘了,你我可是簽了合同的,違約的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顧傾城危險的眯眸,他討厭不聽話的人,工作上如此,生活中亦如此。

沉魚悠悠嘆口氣,狀似無奈極了。

三分鐘後,沉魚出現在了他們的卧室里,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徑自朝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結果,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便被某人給用力的推開了,對方的耐心似乎早已耗盡。

「我不要在浴室!」沉魚驚恐且羞憤地掙扎著,可最後還是沒能逃出男人的手掌心,無奈的只有承受,那種只有在漫畫中看到過的變態招數,這個男人竟然都用到了她的身上,頓時讓她覺得羞恥難當。

最後,被男人折騰的累極了,沉魚只能放棄了連夜趕稿的事兒,窩在大床的一角睡了過去。睡著的前一秒還不忘在心裡暗罵,什麼欲仙欲死,全是騙人的!!

次日,沉魚起床洗漱後,站在衣櫥前咬著手指有些猶豫不定,對穿衣搭配方面她就是一白痴,最後只能給好友打電話求救:「揚揚,我需要你的幫助……」說著就從衣櫥里拿出了幾套衣服扔到了身後的軟塌上,拍了照,發過去,讓好友幫忙做決定。

顧傾城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亂糟糟的一幕,眉頭深鎖,面色不悅地來到他的衣櫥前,脫了浴袍。

沉魚的手機還放在耳邊,唇角揚起的笑意也因為男人的突然出現而驀然收起,這個男人有潔癖,打她進門的那一刻他就警告過,不許她在屋內隨意的亂丟東西,即使是乾淨的衣服。先掛了電話,然後朝男人保證道:「你放心,我會收拾乾淨的。」

當目光落在男人後背上時,那一道道紅色劃痕讓她不由地想起了昨晚……於是赧然地移開了視線。

顧家的子孫都有一副好皮囊,而其中尤以老三顧傾城最為出色。劍眉高聳入鬢,鳳眸略有絲狹長,琥珀色的眼珠子像是浸在深潭中的珠寶,他的鼻樑很高,嘴唇的厚度也生的恰到好處,五官立體的仿若出自巧奪天工的雕塑者之手。

「記得把指甲修剪一下。」顧傾城慢條斯理地將衣服穿上身,掃了眼鏡子里的自己,他突然發現襯衫領子覆蓋的邊緣有兩道指甲划過的痕迹若隱若現著,劍眉下意識地皺在了一起。鏡子里的女人突然翻白眼的表情剛好被他給捕捉到了,於是冷冷地提醒。

沉魚垂眸看了下自己的指甲,不長呀。

微信提示音滴滴的響起,沉魚打開,景揚那標準的男中音從裡面傳出:「寶寶,就穿那件米粉的連衣裙,搭配一雙淺色的高跟涼鞋,絕對完美。好了,我該開工了,回聊。」

顧傾城微仰著俊臉,正在系著領帶,聽到那聲寶寶,濃黑的眉毛不自覺地上挑了下。

沉魚卻盯著手機有些發獃,直到男人從她身邊走過,連通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涼颼颼了。

今天是她大學同學的婚禮,上學的時候關係還算不錯,加上魚鯉軟磨硬泡著,非得讓她跟著一塊去湊熱鬧。新郎和新娘都是她的同學,在一起七八年了,今年一畢業便直接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們那種涓涓流長的感情是她非常羨慕卻無法擁有的,即使曾經也有過爭吵,有過分手再複合,可他們最後還是在一起了不是嗎?

「魚兒,有男朋友了沒?要不要我毛遂自薦一下?」沉魚結婚這件事也只有最親近的幾個好友知道,她跟顧傾城並沒有舉辦婚禮,所以在外人看來,她依舊是單身。婚宴上,有不少男同學對她大獻殷勤,她也被灌了不少酒,離開的時候身子都已經飄飄然了。

顧傾城下班回來,傭人小庄接過他的外套和公文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看到自家主子進入卧室後,立刻閉上了眼睛,心底暗自祈禱,希望少奶奶待會兒能……平安無事。

顧傾城的潔癖很嚴重,撲鼻而來的酒味讓他狠蹙起了眉毛。當發現某個女人正穿著衣服趴在他的床上時,立刻磨牙嚯嚯地大步靠近:「沉魚!」

床上的女人絲毫不為所動,男人的呵斥聲也僅僅只是讓她皺著眉頭哼唧兩聲而已,將腦袋一轉,舔了舔嘴唇,繼續睡去。

顧傾城緊握著拳頭,努力剋制著想要揍人的衝動。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將女人從床上粗魯的拽起……

「顧傾城,你幹什麼?」沉魚迷迷瞪瞪地被人給扯下床,還沒徹底清醒,就被男人半拖半抱地帶進去了浴室,直到冰涼的水從頭頂急衝而下,她這才清醒過來。

「以後若是再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就直接搬到次卧去!」顧傾城惡狠狠地丟下了一句話便甩門而出了。

小庄是個聰明的,沒等顧傾城發話就立刻抱著一套乾淨的床被走了進來,換上。

沉魚洗完澡出來,瞌睡蟲早已跑光,身上裹著男人的專用浴巾,不期然的撞上了男人挑起的眉毛。

「抱歉,沒有下次了。」沉魚自然清楚顧傾城有潔癖,而且還很嚴重,結婚前,他便讓她提供了一份體檢報告,每次親密接觸的時候,他也從來都不碰她的唇。不過,每當看到他那張被自己惹的猶如被烏雲籠罩的俊臉時,害怕之外更多的竟然是——幸災樂禍。

見顧傾城不搭理自己,沉魚悻悻然地進了衣帽間,穿上衣服下樓覓食去了。廚娘沈姨家裡有事,請了兩天假,做好晚飯便直接離開了。她只能自力更生地為自己煮了一碗清湯麵,深深地嗅了一下那闊別已久的香味,露出了很滿足的表情。

許是因為睡了幾個小時的緣故,雖然夜色漸濃,可是沉魚卻沒有半點兒的睡意。顧傾城沒有找她,她自然也不會傻到去自找罪受,對於那種事兒,她是能躲則躲的。

待在書房又趕了一夜的畫稿,天將破曉的時候,沉魚打了個哈欠,準備出去上趟洗手間,卻聽聞樓下有動靜,於是順著樓梯一步步地走了下去。現在也才凌晨四點,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少奶奶?」一道蒼老的男低音驀然從沉魚的身後響起,嚇得女人立刻抬手撫著胸口,當看清楚對方是誰後這才長呼一口氣:「是劉叔啊。」

劉管家一身靛藍色的中山裝,雖然已到了退休的年紀但卻依舊精神抖擻地操持著顧家的內務。他在顧家待的時間恐怕比顧傾城的年齡都要長,他也算是老爺子最信任的人,所以顧家的小輩們都很尊敬他。

「以後半夜下樓,少奶奶可否把長發紮起來?」劉管家突然語重心長地朝沉魚提議道:「幸虧燈是亮著的,要不然,我還真……」

劉管家故意將話說到一半,可是沉魚卻聽懂了,垂眸瞄了眼自己長及膝的白色睡裙,黑髮從鬢邊垂下兩大綹,直到腰部,若是燈光再昏暗一些,可不就成了鬼影了嗎?

有關顧家的傳言,她是聽過一些的,什麼別墅內住著太多的亡魂,導致陰氣太重,經常死人什麼的。她不是不害怕,只是,她並不是怕那所謂的鬼魂,而是怕那潛伏在暗處……分外醜惡的人心。

「劉叔,這別墅里……真的有鬼啊?」沉魚故意眨巴著眼睛,壓低聲音問道。

劉管家輕輕地耷拉了一下眼皮,聲音略顯低沉,後半句故意拖長了語調:「傳言畢竟只是傳言,不過……少奶奶日後還是盡量不在夜裡隨意走動為好。」

沉魚狀似聽話地應聲:「知道了,劉叔。」

五點半的時候,沉魚洗漱後下樓,卻聽見老爺子在大發雷霆。聽了一會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請的臨時廚子因為突然有事兒來不了了。仔細忖度了片刻這才決定辛苦自己拯救大家一次:「爸,早餐,我來做吧。」

做飯,對沉魚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在短時間內做出一頓迎合所有人口味的早餐。

七點,早餐準時上桌。

黃燦燦的小米粥搭配幾碟鹹菜,這是老爺子最愛的;火腿蛋三明治,做法簡單,搭配幾杯熱牛奶,這是幾個小輩喜歡的;蕎麥麵包配一杯黑咖啡,這是顧傾城幾乎萬年不變的早餐習慣。

「嗯,這小米粥味道不錯。」顧傾城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就聽見幾個小輩在餐桌前不停地誇讚著沉魚的廚藝,就連一向挑剔的老爺子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顧傾城皺著眉頭,挨著老爺子坐下。一側眸就看見女人端著一份切好的煎牛排和一杯黑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她今早在抽什麼風。

「魚兒,你偏心了哦。」顧婉茹朝沉魚曖昧的眨了眨眼睛:「我們的牛排呢?」

沉魚聞言趕緊解釋道:「以前沒見你們在早餐的時候吃過牛排,還以為……要不,我現在再去煎幾份吧,都有誰吃啊?」

「跟你開玩笑的。」顧婉茹立刻阻止了,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朝顧傾城笑睨了一眼:「我們可沒有小叔那麼難伺候。」

顧傾城紳士地拿起刀叉,叉了一小塊牛排放進了嘴裡。其實對沉魚的廚藝,他並沒有抱多大希望,不過當咀嚼過後,輕蹙的眉頭竟然慢慢地舒展開來。

「小叔,味道怎麼樣啊?」顧婉茹笑眯眯地看向顧傾城。

「還可以。」顧傾城眼睛都不帶抬一下的,聲音淡淡的回了句。放下刀叉,端起一旁的黑咖啡舉至唇邊,淺抿了一口,平靜無波瀾的眸子瞬間亮了一下,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

「這廚藝,什麼時候學的?比你沈姨的廚藝可是好太多了。」老爺子今早的胃口看上去似乎很好,沒一會兒,一碗米粥就進了肚。

「上大學的時候,報了幾個興趣班。我大姐和二……」沉魚唇角掛著的笑容驀然收起,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立刻尷尬地抿了抿唇。

顧家老二見狀忙板著臉岔開了話題,教訓起自己的女兒來:「你們都是剛畢業,瞧你小嬸,什麼都會,而你呢?上大學的時候都幹了什麼?成天追著那些個明星跑,只知道敗家!」

「什麼那些個?說的我好像有多花痴似的!我只花痴我家慕帥好嗎?」顧婉茹努了努嘴,隨即又一副心花怒放狀。

沉魚喝湯的動作微微一頓,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然後又面不改色地繼續吃著早餐。她雖然跟婉茹是同學,可是關係一直以來並不是很近,直到她進了顧家的門,成了她的小嬸,這才知道,原來她是慕韶的鐵杆粉絲。

最新上榜的彩鈴聲悅耳的響起,顧婉茹剛接聽就立刻臉色大變:「什麼?慕帥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好好好,我開車過去接你。」

沉魚手裡的湯勺一個沒拿穩,直接掉進了湯碗里,濺出了一些湯汁來。

顧婉茹上樓拿了包,然後又匆匆下樓,跑了出去。老二顧傾宇無可奈何地搖著頭:「整天瘋瘋癲癲的!」

「粉什麼不好,非得去粉個戲子!」老爺子重重地放下碗勺,面色不悅地呵斥。

在聽聞慕韶受傷的那一刻,沉魚就已經開始魂不守舍了,慢慢地從餐椅前起身,想要儘快逃離這個地方:「我吃飽了,我先上樓了。」

「這……一碗粥都還沒喝完呢!」老爺子狠蹙起眉頭。

顧傾城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只是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瞟了一眼起身離開的女人。

「魚兒是不是沒胃口?會不會是懷孕了?」老爺子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詢問著。

顧傾城正在喝湯,聽聞老爺子的問話,一個沒注意連連嗆咳出聲,隨即眸色銳利道:「咳咳……咳……你想多了,我們目前還沒打算要孩子。」而那個女人背著他偷吃避孕藥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之所以不阻止,那是因為他也不想要。

「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朝自己的小兒子吼道。

顧傾城原本的好食慾也突然間沒了,直接起身道:「我也吃飽了。」

吵架,已經成了父子倆的常態,所以每天被這種硝煙圍繞的顧家子孫也早已習以為常了。因為,眾所周知,這對父子是顧家脾氣最差的兩個,但他們的怒氣也並不會維持多久。

「也不知道嚴不嚴重……」沉魚失魂落魄地回了屋,拿起手機立刻上網,娛樂版頭條便是有關當紅影星慕韶在拍攝片場受傷的事兒,目前已經被送去醫院,但卻沒有了後續……

緊緊地握著手機,沉魚在屋內來回地踱著步,她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而她的動作已經先意識一步翻出了那串熟悉的號碼,緊張地屏著呼吸,等來的卻是手機的關機提示。慌亂之下,她又撥給了景揚,結果還是關機,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佔領了她整個意識。

沉魚最後還是換了一身衣服,匆匆地拎包離開了,直接打車去了B城。

景揚開機後,立刻給沉魚回了電話,然後告訴了她慕韶所在的病房號。

沉魚從醫院後門進入,上了十六層的VIP病房區域。景揚早早就候在電梯口了,見到沉魚立刻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寶寶,你總算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差一點兒要被慕韶那小子給嚇死!」

「他,怎麼樣?」沉魚回抱了一下好友,小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景揚算是她的男閨蜜,從小就認識,畢業後便跟了慕韶,成了他的御用設計師兼化妝師。

「還能怎樣?左腿骨折,肋骨還折了三根,其餘的都是皮外傷。」景揚嘆氣:「不過,要是知道你能來看他,我想,他肯定巴不得早一點兒受傷呢。」

沉魚終是鬆了口氣,只是當她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沒了勇氣。

透過門板上的玻璃窗,她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已經醒了,床邊圍了一圈人,大多軍裝加身,筆挺而立著,氛圍好似進了部隊一般。而她的雙腳卻定住在原地,無法再往前邁一步了。

「醒了?看看誰來看你了!」景揚推門走了進去,邀功似的獻寶。

沉魚在慕韶轉眸看向這邊的時候立刻退後兩步,朝電梯的方向跑去。

「施施!」慕韶暗沉的眸子突然變得欣喜,隨後激動地想要起身追出去,卻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綿軟的地毯上,撕心裂肺的疼立刻從四肢百骸延伸至心臟。

沉魚沒看見病房內因為她的出現和離開而亂作了一團……

再次接到景揚的電話,沉魚已經上了計程車,趕往回A城的路上:「你在哪兒?為什麼突然又跑掉?你知不知道,慕韶因為你又進了手術室!既然不想見那就乾脆別來!」

沉魚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捂著嘴,抑制著哭聲:「對不起,替我對他說聲對不起。」

長久的沉默過後,那邊傳來了景揚低啞的安撫嗓音:「……好了,他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你也不用擔心,你……照顧好你自己。對了,不許喝酒!」

掛了電話後,沉魚揪心地痛哭出聲,感覺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剜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疼到令人窒息。

回到A城,沉魚直接進入酒窖拿了兩瓶紅酒,似乎早已將好友的叮囑拋諸腦後了。有道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可是,她沒有其它發-泄的途徑,她難受極了,她迫切地想要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世界!這個沒有陽光,處處透著寒冷的世界!

顧傾城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剛想回卧室洗個澡,卻被傭人小庄給攔了下來:「少爺,少奶奶她……」

見小庄吞吞吐吐的,顧傾城不耐煩地問:「她又怎麼了?」

「喝……喝醉了。」小庄囁喏如蚊啼。

顧傾城也只是挑了挑眉毛,置若罔聞地進了卧室。

「少爺!少奶奶她……心情好像不太好,她一直站在陽台邊上,我怕她會出事兒……」見自家少爺無動於衷,小庄立刻跟了進去,補充道。

顧傾城抬手,厭煩地扯了兩下領帶,濃黑如墨的劍眉早已蹙成了一團,就連語氣也帶著一絲浮躁:「好了,我知道了,這裡沒你的事兒了,出去吧。」

脫了外套,隨手往沙發背上一丟。顧傾城正欲解襯衫的扣子,諱莫如深的眸子突然閉了閉,而後爆了句粗口:「靠!」

當顧傾城來到次卧,那股濃濃的酒香已經變得刺鼻。長腿一邁,直接出了陽台,腦海里浮現過無數種酒鬼撒潑的畫面,卻獨獨沒料到……那個女人竟然趴在陽台上,睡著了?

「醒醒!」顧傾城走近,輕輕拍了下女人的臉蛋。

沉魚咕噥了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眼前像是罩著一層霧,顧傾城的俊臉是那麼的朦朧。

顧傾城擰著眉頭,將女人拖拽起身,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將她從陽台上給丟下去。

沉魚的身子有些軟,一個趔趄直接撲在了男人的懷裡,一雙小手下意識地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嘴裡似乎也在嘟囔著什麼。

「一個女人,每天喝這麼多酒幹什麼?」顧傾城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過,他想,合約上真應該再加一條,不許喝酒!

顧傾城本想將女人丟進次卧的大床便離開的,誰料想,女人的一雙藕臂突然就環了上來,勾著他的脖子,臉頰在他的臉上蹭啊蹭的:「不要丟下我,不要……」

顧傾城好看的眉毛皺的更緊了,當看見女人那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和那張淚痕斑駁的俏臉時,心,莫名地煩躁起來。

沉魚圈著男人的脖子,不肯鬆手,聲音略帶嗚咽,極小卻還是進了男人的耳朵:「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不經意的撩撥對顧傾城來說卻有些難以招架,最後在女人的臀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將她給抱了起來直接朝浴室而去,涼唇緊貼著女人的耳垂,似在啃-咬:「女人,這可是你自找的!」

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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