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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別傳:咸亨酒店的恩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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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覺魯迅筆下的孔乙已這個形象雖然迂腐,但是很可愛,我準備重新塑造一下乙己兄。




作為一介舊式書生,雖然十分貧窮,但是還保持著一份清高,以及舊式書生的尊嚴。試著想想乙己這個咸亨酒店的常客,其日常生活和苦讀詩書求取功名的模樣,覺得倒也十分有趣。他身長几許?年屆幾何?面相似甚?秉性怎樣?家住哪方?妻兒羞否?可有高堂?錢票多少?可有二房?看書幾箱?會試幾趟?孰為偶像?可有黃梁?




咸亨酒店就是一個名利場,也是一個比武堂。乙己兄排出九文大錢的動作如此優雅不俗,可見手法非凡。作為擅長研究微表情的FBI粉絲,我瞬間從他這種肢體語言中讀出,乙己兄雖然地位卑微,但是心性頗高,大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之勢。可惜,他錯誤地出生在了一個錯誤的讀書環境和錯誤的時代里。




孔乙己一心向學,求取功名。每逢看書看得無趣了,就會到咸亨酒店去溫碗酒放鬆放鬆一下神經,順便聽聽街談巷議。在沒有電子通訊媒體的清朝,這好比現代人看書看悶了就去咖啡網吧消遣消遣一樣。




1




咸亨酒店白天晚上都聚集著一群「長衣幫」和「短衣幫」。




長衣幫,也就是一群終日不學無術卻喜歡套用《笠翁對韻》那些陳詞濫調吟風弄月,填寫一些華而不實的詩詞,無聊時提個鳥籠流連於花街柳巷,或者鬥鬥雞鬥鬥蛐蛐的紈絝子弟。這些人幾乎都是將科舉考試看作一個謀取功名,混跡官場,升官發財的跳板。每逢鄉試、會試,這些長衣幫的父親早託人給考官打點好了關係,所謂參加考個試無非是走個過場而已。



而短衣幫則是那些鎮上為人打工的貧窮子弟,以及附近進城務工的農民。這些人來去匆匆,每次到這裡也只是消費最便宜的黃酒,急急地喝完便走。他們沒有資格出入那些吟風弄月的高雅場所,偶爾去野雞店鬼混一番。由於常年生活在社會下層,雖然言行看似粗俗,倒也對社會上很多東西有一眼看穿的那種銳利。




對於孔乙己這種無錢無勢的矮矬窮,每每受到長衣幫嘲笑和排擠,他根本就不在他們一個圈子裡,他們鄙視一個窮鬼卻裝得這麼斯文,實在有辱斯文;而短衣幫的人也並不真正喜歡孔乙己,他們看不起孔乙己耽於白日夢,好吃懶做又不喜歡干粗活,說句粗話也害臊,最致命的是他沒有長衣幫那種顯赫家世作為人情背書。







2




乙己兄既挨不上長衣幫,又不屑於與短衣幫為伍。





但他始終相信「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真理。有一天,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件又臟又破的長衫,自己用皂角水洗了洗,從此這件長衫就成了他每次出門的禮服。




每一隻蟾蜍都有一個美好的夢想:穿上華麗的翅膀,飛得比天鵝更高,飛行的姿態更漂亮!




孔乙己喜歡讀書,可是進不起學堂,實際上,他家裡窮得連書都買不起。他常常遛在東坊學堂外面旁聽,開始先生倒也尚能容忍,但是自從他從那兒伺機竊走幾本書以後,每次只要他一靠近學堂,大家即把他當作過街老鼠一般攆走。於是他只好憑藉那點可憐的基礎知識,每天抱著那幾本偷來的書拚命閱讀和背誦。天長日久,子曰詩云倒也能說出不少。乙己兄為了通過進學考試如此苦讀經書,幾乎熬白了頭,還是沒有成為秀才。



那天,孔乙己又偷得一本書,不過卻非聖賢書,名叫《玉蒲團》來著,見裡面夾有一份清朝《政治官報》,上面康熙曾對大學士們說:「會試所中,大臣子弟居多,孤寒士子未能入彀。欲令人心服,得乎?」康熙對當時科舉考試中徇私舞弊,不能遴選德才兼備的人才而深惡痛絕,嘆惋不已,揮筆寫就一首《為考試嘆》的詩:「人才當義取,王道豈紛更。放利來多怨,徇私有惡聲。文宗濂洛理,士仰皆模清。若問生前事,尚憐死後名。」




孔乙己嘆道:「拚命不如拼爹啊,可是,拼不了爹,還是只有拚命一條路啊。」




孔乙己常年讀書,不事勞作,讓本來貧困的家庭家徒四壁,他年屆三十,仍未婚配,本來家裡要讓他娶那個傻姑作媳婦的,可是他死活不依。他的固執與倔強活活氣死了風燭殘年的老父老母。




孔乙己之所以遲遲不婚,是因為他的心裡埋藏著一個不能告人的秘密:他自小心裡就愛著一個名喚菁兒的鄰家姑娘。這姑娘肌膚如冰雪,十指如蔥白,行動如弱柳扶風,雙眸尤其迷人,正如《詩經?碩人》中所描繪的那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此一個美人兒,令多少男人為之瘋狂。他們青梅竹馬,好不親密。小的時候,菁兒很黏人,常常依偎著他,像影子一樣跟著他。




菁兒十六歲那年,乙己去找她玩,正撞見她洗澡剛剛出浴。菁兒羞憤難當,急忙鬆開未乾的髮絲,青絲斜過嬌小的臉龐,卻遮不住傲人的胸脯,那纖纖玉手更是差點掩不住白皙的大腿根部。乙己氣血上涌,上前把菁兒抱住就是一陣狂吻。菁兒拚命推開乙己,並嚶嚶泣哭。乙己清醒過來,放開菁兒。




自此,孔乙己對菁兒更是朝思暮想。







3




女大十八變。菁兒長大以後,越發出落得可愛,加之乙己兄一直刻苦讀書,努力求取功名,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開始淡漠起來。如今傳聞,菁兒即將被常到咸亨酒店喝酒的長衣幫丁公子納為二房。





乙己很著急,幾次上菁兒家去尋,菁兒卻閉門不出。最後一次,菁兒終於開門了,淚流滿面地撲到他懷裡,哭泣著說:「乙己,你是一個好人。從小自大,我們兩小無猜。多希望和你在一起,可是父母悄悄把我許給丁舉人的兒子做偏房了。」乙己異常悲傷:「我們學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吧!」菁兒哭道:「我沒有那麼浪漫,也沒有那種勇氣,我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你就將我看作你的妹妹吧!」




乙己心如刀割,想見菁兒卻見不了, 只好每日借酒澆愁。沒料到在今日上咸亨酒店的路上卻無意中遇上了菁兒。春日遲遲,楊柳依依,燕子歸來,各色小店好不熱鬧。




話說那日,菁兒姑娘流連於各家首飾店和化妝品店淑芳齋,好不愉快。正在這時,孔乙己埋著頭邊走邊背著《尚書》:「……女於時,觀厥刑於二女。厘降二女於媯汭,嬪於虞。帝曰:『欽哉!』……」




「哉」才咬了半個字,卻不料與人撞了一個滿懷。可這一撞,卻似一團棉花輕輕然搭在乙己身上,一陣清幽的女兒香頓時讓他七竅閉塞,幾欲暈倒。未及定睛一看,臉上已被啪啪摑了兩掌,可是卻沒有任何疼痛感。倒是聽到一個女子羞怯地罵道:「你個獃子,你個畜牲!還抱著我幹什麼?」乙己定神一看,這不是日思夜想的菁兒姑娘么?臉上雖然不痛,可是曾經的發小,如今當街抽自己耳光,讓乙己的心裡開始流血。




周圍早圍了一圈人,大家訕笑不已。「孔乙己,你小子艷福不淺,攤上好事了!」有人跟著起鬨:「娶了她!娶了她!」乙己兄朝朝暮暮都想證明「書中自有顏如玉」,所以發憤苦讀,不曾想到這句詩改為「街頭更有顏如玉」更恰當,而且這塊「玉」美得那麼嬌艷,那麼無瑕!




遺憾的是,這塊玉居然落到丁公子手裡,而且還是做偏房!孔乙己伸手下意識地想擁住這個可人兒,可是唯有兩袖清風。菁兒姑娘早已羞得無地自容,跑得無影無蹤。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她像一朵霧做的花,飄過我的眼帘,未及看清她的容顏,轉瞬卻已遠在天邊……」乙己兄哀嘆道,幾欲淚下。




「我是在夢遊嗎?」孔乙己狠命掐了掐自己,痛得唉喲大叫起來。乙己連扇自己幾個耳光,大聲罵自己:「我真是個獃子,菁兒姑娘怎麼可能撞在我懷裡?獃子,獃子,獃子!」




自從上次菁兒告訴他說要給丁公子當偏房,孔乙已讀書就分外用功,甚至採用了「頭懸樑,錐刺股」的辦法來警醒自己。他認為,及早考上功名也許才能叩開菁兒的香閨。每次考試之前他都去拜了文廟,燒了高香,可就是過不了進試考試。而今,伊人已去,活在別人的懷抱里,讓他痛不欲生。




他不住地罵自己是獃子。




剛才的情景彷彿做夢一般。乙己兄喝酒的興緻也沒有了,低著頭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卻不料有人大喝一聲:「孔乙己,果真是獃子,大街上也敢非禮女子!以後再讓我碰見,打斷你的狗腿!」接著,一陣拳頭棍棒落將下來,乙己頓時人事不省。傷痕纍纍的孔乙己被人一盆涼水澆醒,瘸著腳走回那個破屋,一躺躺了半個月,元氣才稍微恢復。他依稀記得那是一群長衣幫,後來突然想起,為首的不正是丁舉人的大公子么?他掙扎著起來寫狀子,可是寫了一半就再也寫不下去了,就往兩頁狀紙中「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揉成一團扔進了茅坑裡。







4




孔乙己雖然迂腐,但他明白「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這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又過了兩年,考試還是不成功,乙己兄十分思念菁兒,可是自從上次與她在街頭撞個滿懷以後,一年再難遇上她一次。在乙己兄的無數個挑燈夜戰之間,都將菁兒想像成一尊女神。她的秀髮,她的香腮,她的胸脯,她的羅裙,她的輕聲燕語,她的移步生蓮,甚至她當初給他的兩耳光都讓他不時想入非非,心旌搖蕩。




乙己多麼想見見菁兒,哪怕再被她摑兩耳光,就是再被摑二十耳光也願意。可是,丁舉人家那高門大戶如何進得?




乙己心生一計,化裝成一個送書信的小二,午間混進了丁舉人家,在裡面瞎轉半晌也沒見到菁兒小姐。他沮喪地打算往回走,卻瞥見一個書房,只見那書房雕樑畫棟,紅木戶牗,檀木書架,典籍如墳。真箇人間天堂!乙己頓時忘記了菁兒故娘,躡手躡腳地遁入書房。作為一心考取功名的人,他跟書本有種天然的血緣關係。看到這麼華麗的擺設,這麼豐富的藏書,他忘記了菁兒姑娘,忘記了外界的一切,什麼四庫全書他倒讀了一部分,可是面對這滿櫥的書,他感覺就像乞丐闖入了龍王的寶庫。面對滿架的書卷,他有些眼花繚亂,卻對很多之前聞所未聞的書名發生了興趣。




最後,他兀自取下一卷以前沒有看過的《素女經》閱讀起來。原以為這是一本通俗小說,未曾料到,這竟是一本講授房中術的書。




乙己有些不好意思,往四個角落看了一下,確信沒有人,就起身關上房門,拉上窗紗,坐在那把紅木椅子上閱讀起來。




看了不到一個時辰,有人推門,孔乙己慌忙把書藏在懷裡。來人正是菁兒的丈夫丁公子。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不消說,作為瓮中之鱉的孔乙己這次被吊起來狠狠地毒打了一頓,菁兒趕來苦苦哀求丁公子不成,又趕去哀求丁舉人。舉人老爺也不好做得太過分,就令丁公子住手放人。孔乙己此時已是遍體鱗傷,丁公子遣人將他扔回自家的狗窩裡。孤苦伶仃的孔乙己拿不出錢治療養傷,也沒有人端茶送水在一旁服侍。此番雖然撿回一條狗命,但是變成了瘸子,形容枯槁,萎靡不振。昔日身著長衫,排出九文大錢的那種氣勢再也沒有了。




瘸腿的孔乙己依舊惦記著咸亨酒店,只是大家不似以前那般和善了。每次只要見到他一瘸一拐地來到咸亨酒店,大家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長衣幫問故作關切地問他:「孔乙己,你真認識字么?」「認識字?那你怎麼連半個秀才都撈不到呢?」而短衣幫的人則問:「孔乙己,什麼時候把菁兒約出來吧!你約出來,我們湊錢給你客棧開房去。」孔乙己又一次漲紅了臉,眾人又是一陣奸笑,彷彿嘲笑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在奚落孔乙己這方面,長衣幫和短衣幫居然團結到了一起。以前互不來往的兩個幫,現在甚至偶爾也會相互敬酒。這是一種奇妙的人際關係互動。原來,是菁兒的丈夫丁公子悄悄囑咐手下不時給短衣幫的人付幾杯酒錢,或者幫襯著謀個扛米袋、搬石頭苦力什麼的活兒。短衣幫於是對長衣幫感恩戴德起來,時常做搖頭擺尾之狀。




自命清高的孔乙己更加孤立。




乙己兄羞愧不已,閉門不出,囊螢映雪,苦讀經書。又是三年過去了,依然屢考不中。當孔乙己再次出現在咸亨酒店的前面時,還是穿著那件長衫,只是布料的顏色洗得更淡了,他鬍鬚也白了一些。可是這次卻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雖然變成了瘸子,但卻不卑不亢,甚至有秒殺一切的那種自信,身上透著一種殺手般的氣宇軒昂。




話說孔乙己拖著殘廢的身體來到咸亨酒店前,叫到:「店家,給我溫二兩酒。」小二久不見他,倒也十分殷勤,趕緊端過來一個小凳子,讓他在櫃檯前坐下,微笑著說:「孔爺,好久不見了,還有什麼吩咐?」乙己兄又說,「再來一碟茴香豆。」




這時,長衣幫中站起一個人來,大聲吼道:「偷書賊也配到這裡喝酒?店家,將這廝趕走。」




眾人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公子。







5




「偷書?」孔乙己滿臉都漲紅了,「竊書不算偷……」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孔乙己,你這輩子到底竊了多少本書?」




「這……」乙己兄老淚縱橫,小二走過去蹲下來,撩起乙己那破舊長衫的一角為他揩去淚水。




「放開這個老不死的書獃子!」丁公子厲聲吼道。




店小二看了看丁公子,又看了看孔乙己,只得歉然起身。




丁公子繼續罵道:「奶奶的,偷了一輩子書還不知悔改。你這偷書賊!打著求取功名的旗號,偷取黃書、淫書來看。這就是你偷書的目的。我後悔上次捉到你偷書沒有打死你!」




孔乙己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有說話,卻突然失聲痛哭起來,哭得地動山搖,就是他的老父老母去世也沒有看他這麼傷心過。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將個咸亨酒店圍得水泄不通。突然,孔乙己又不哭了,只是抽噎了幾下,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眼淚,這時,他猛然看到這個情景——




丁公子正兩手叉腰,雙腳跨騎在自己的頭上,得意忘形地咧嘴大笑。他一隻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往嘴裡塞茴香豆。




乙己兄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真想一招讓這廝斃命,可是他轉念一想:「做人不能太絕,以免惹上殺頭的官司。但是必須以牙還牙,給這雜種一個教訓,看他還敢不敢騎到孔爺頭上!」想到這裡,乙己抬起頭對準丁公子的臉上「呸」地吐了一口濃痰,同時將手腕倏地一揚,手裡瞬間飛出九文銅錢……




只見那九枚銅錢狀如電光火石,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指哪打哪,店中燭芯頃刻間悉數切滅。




丁公子話音未落卻突然變成靜音狀態,木偶一般站在那裡。俄頃,像軟體動物一般倒下了。




眼睛翻白,狀如死魚。




丁公子恰好倒在孔乙己的胯下。




長衣幫和短衣幫目瞪口呆,驚恐萬狀,又聽乙己兄一聲「茴」,同時高揚長袖,只聽「刷」的一聲響,九枚銅錢早已悉數飛回袖中。此時,他的那件破舊長衫正迎風獵獵,狀如戰袍。




原來,那次在丁舉人家裡被暴打一頓險些喪命後,孔乙己被打成了間歇性腦癱,這種怪病讓他倒著念書,反著看書,這反倒讓他跳出傳統思維怪圈,突然參透了《易經》《爾雅》和《說文解字》等古書,從眾多漢字的各種形態中頓悟出一種變幻莫測的武功——孔形拳。暗想那九文大錢在安靜時聲息闃無,響動處叮呤亂耳;袖將其內則和光同塵,擲之出來則弧如眾星拱月,又如十日在天,真箇寒光逼人,頃刻亮瞎眾人狗眼。




九文大錢在孔形拳中已經化為無堅不摧的凌厲武器,如若揚手擲出,必然酷似飛鏢,百步穿楊,凌厲無比。




這時,突然聽到一個人喊道:「大事不好了,丁公子快沒氣了!」




原來,乙己兄忍無可忍之下施展出孔形拳中的「茴」字訣。實際上是八枚銅錢將店中燭芯悉數切滅,而另外一枚直接擊中了丁公子的後腦勺神經。這一擊,讓他幾乎中斷了一刻鐘呼吸。




丁公子自此變成腦癱,雖然丁員外訪遍方圓百里名醫,竟然沒有一人能治好這個怪病。




乙己兄也在那一夜趁亂從小鎮上消失了,帶著他的九文大錢。當然,還有聞訊跑出丁舉人家的菁兒姑娘。




而他偷來的幾本破書,至今還亂七八糟扔在老家的床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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