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都市女孩戀愛指南

成長就是哪怕你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但第二天還是要照常去上班

沒人知道你發生了什麼

也沒有人在意你發生了什麼

亦舒說

Unlimited

楊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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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熱播的電視劇《我的前半生》讓不少經歷過婚姻的人感同身受。該片根據亦舒師太的同名小說改編，其實看過亦舒原著的人，多半知道女主角子君經歷失婚之痛，蛻變成陶藝家，並最終覓得良人。 雖然電視劇被改得面目全非，但結局多半如此 ——— 背叛與拋棄，成就一個外表文藝 、內里性感、天真又實際的女人。今天分享七天路過的文字，不談電視劇，聊聊亦舒筆下的都市女孩。

有一個女友曾跟我分享過這樣一件事：她說家裡冰箱常年備著啤酒，但是她不喝。她狡黠地笑著說：「那個冰啤酒是用來消哭腫的眼睛，哭累了閉上眼，把冰啤酒放在眼睛上，只一會就會把哭腫的眼消下去。」

明天醒來，又是生機勃勃，所向披靡的一天。

沒有人知道她曾痛苦過長夜，都市女子，堅強得很。這個故事，孤身一人打拚生活的女人都懂。

若再有一點情傷，更是感觸得淋漓盡致。

我最近看亦舒師太的《我的前半生》，女主角子君的丈夫出了軌，她去找好友唐晶訴苦，兩個人深夜醉酒，唐晶說：「你醉了。」「醉了又如何？」子君倒在地毯上問。

「不怎麼樣，明天還得爬起來上班。」女強人唐晶淡定地說。

我盯著書中這個片段看了好幾分鐘。曾幾何時，我們也開始照著亦舒筆下的女郎活。

換做三五年前，我尚在大學的遊樂園，抑或剛剛畢業，那時候我是不愛讀亦舒的，跟現在的90後小朋友聊天，楊冪趙麗穎才是主流，聊作家便是辛夷塢桐華云云。

一代又一代，都是要死要活的愛情，熱烈又蓬勃，是真正的「情愛里無智者」。

亦舒和瓊瑤是愛情的兩極。

瓊瑤的女主角大都中了愛情的毒，她們的「愛」是一種病，得治。但是瓊瑤火的那些年，小女孩們朦朦朧朧，尚不知愛情為何物，只能跟著「死了都要愛」的freestyle振臂高呼。

亦舒筆下的女子，大多冷麵冷心，愛錢勢利且心高氣傲。

她們都是體面人，內心再是意難平，表現出來的也只是淡淡的調笑，或者溫柔的沉默。

第一次讀《喜寶》，裡面的女主角絕不是泡在愛情里的傻姑娘，開口便說：「我要很多很多的愛，或者很多很多的錢。」我那時清高又天真，有一種道德感被侵犯的感覺。

可最近重讀小說《我的前半生》，卻喜歡起這群都市女子的現實與韌性。

據說這本書，每個遭遇過丈夫出軌的女子都能有共鳴。一個結婚13年，生育2個孩子的家庭主婦子君，在一個尋常的下午聽到丈夫說外頭有了人，要離婚。可悲的是，連女兒都知道爸爸有了外遇。

她原本是想「不輕易放手」的，好在有一個通透果斷的好友在旁邊指點，她下決心離婚。

「我可以看到我的前路，路是有的，但崎嶇一點。布滿荊棘，走過去難免會頭破血流，尚有許多看不見的陷井引我失足，一下子就晚節不保，但又非走不可。」

於是早已忘記人間疾苦的子君又重新開始，找工作，讀書，與好友一起創業做陶藝。曾經埋怨她的女兒開始把她當作偶像，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也對她另眼相待，就連前夫也想回心轉意。

對著她說：「你如今更自然，以前你四平八穩，像塊美麗的木頭，一點生命感也沒有，現在是活生生的，眼角帶點滄桑感。」

最後子君還是在女兒的介紹下，認識了翟君，煥發人生的第二春。

最近《我的前半生》電視劇開播，看得我尷尬癌犯了。

這是一部寫給中年失婚主婦們的故事，亦舒是想告訴所有的女子：「不必哭，你可以的，我們都可以，人都是這般活下來的。」

可電視劇掛了「亦舒」的招牌，給女強人唐晶設定一個相戀多年的精英男友，而那個女主角子君也變成了隨時隨地用上海腔撒嬌又撒潑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亦舒女郎的時尚感蕩然無存。

當馬伊琍扮演的子君在公司當著眾人面扯掉了實習生小姑娘的項鏈，被小姑娘反譏：「真搞不懂陳先生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沒教養的女人」。

她聽了，特地回頭，委屈地說道：「小姑娘你還沒結婚的，不會明白。相比於你的婚姻和家庭，教養又算得了什麼？」

原著里的子君是怎麼樣的呢？

她想的是：「這樣的男人要他來幹什麼？我還有一雙手，我還有將來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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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說，70%嬰兒夜間哭鬧都是故意假裝的，目的是吸引大人一起玩，而90%的男性家長會假裝未醒，好讓孩子母親起來去照顧孩子。

這個段子男人心領神會，女人，尤其是全職主婦，則想抱頭痛哭。

前半生對婚姻的盲目痴迷，總要用後半生的自我重生來交換。

不是人人都有能量和機遇成為那些個「有故事的人」，不是人人都願意從一場失敗的婚姻中裂變出來，長出全新的自我。

如果你是一個年輕驕傲，接受了教育也一心想要過上美好都市生活的女孩，我們不妨來聊聊，如何成為亦舒筆下那些在感情中遊刃有餘的女子。

你要有自己一份獨立的事業

小說《我的前半生》中，子君離婚，工作，創業，然後又遇到了另一個適合結婚的男子，算是離婚女子得體的歸宿。

亦舒師太挑明地點題：「獨立之於女子的重要性，但凡有過去的女人，都懂得。」

一個人要長期在另一個人手中討生活，無論如何是痛苦的。淪落起來，又可達萬劫不復地步，不如自力更生，工作能力一旦獲得社會賞識，則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自信十足，顧盼自如。

女強人唐晶在職場雷厲風行，對著閨蜜子君坦誠地說：

「誰生就的勞碌命？這世界像一個大馬戲班子，班主名叫』生活』，拿著皮鞭站在咱們後面使勁地抽打，逼咱們跳火圈，上刀山，你敢不去嗎？」

這話雖然滑稽，確是每個孤身一人過生活的女子的血淚交替。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此話不謬。

師太在《世界換你微笑》里同樣說過：「她所擁有的一切，均來自她的工作，大人給她繼承的資產，不過作傍身用，為任何人與事犧牲或影響工作，都是愚不可及。」

對於都市女子的正確生存方式，她簡直稱得上是一個教育家。

你要懂得體面地跟過去告別

我喜歡亦舒女郎式的告別。

分手的時候，大方接受，不出惡言，全身而退。只說：「不好意思，我不想答，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至於愛得沒有自尊，要死要活，如劇中那般，唐晶為了保全子君的婚姻，去警告男主角的情節，不會在師太筆下出現。

她說：「無論怎麼樣，一個人借故墮落總是不值得原諒的，越是沒有人愛，越要愛自己。」

感情是個奢侈品，女人必須自愛，然後才能愛人。這一點，亦舒看得最清楚。

楊千嬅唱過一首歌，就叫《亦舒說》，仰慕師太很多年的林夕作詞，歌詞的結尾敞亮地寫：和他講分手不掃興換來尊敬，未圓滿愛情也雋永。

你要捨得為自己要的東西付出代價

小說《喜寶》中的姜喜寶得到了用不完的鈔票，但這個結局是她」跪下來拾起的」，亦舒清醒地跟現代女性掰清道理：「想要改變階級，你必須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若是沒有先天優勢，那就要等價交換。哪怕這個姿態不夠道德，不夠優雅。」

這個世界上，有人靠工作能力，有人靠父母，也有人靠美貌，靠機遇……大家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也該給人留一條活路。和而不同才是觀照世相人生的成熟方式。

人生短短數十載，最緊要的不過是滿足自己，不是討好他人。

亦舒總會老去，但鋼鐵森里城市的傳奇永不落幕。我們未必都能有一個賀涵式的男子來相伴下半生，可她的這些傳奇故事，讓我們這些平凡女子心懷孤勇繼續前行。

end

線條剪輯獅 | 不 二

先自愛 然後才能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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