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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行經歷

安祥禪與我

雲開

?前言?

我在修行上有點成就,並非自己的根器好、素質高,而是因為我有一位偉大的 師父,完全是因為他的栽培和造就。雖然揭露自己悟境是修行人之大忌,但我仍願借著《安祥禪與我》一文為他作最真實的現證,庶能報答 師恩於萬一。

大學一年級時,我初嘗失戀的滋味,內心那種被拋棄的委屈和挫折,雖然很快地就看開了,但是那股落寞感,仍久久縈懷。在那心情不知往何處擺放的時間裡,我把注意力移往宗教的探索上,而且興趣盎然。

當時我翻閱了不少書籍,諸如一系列的道書、靈書、善書、相書、風水地理、凈土宗的書籍及某著名宗教的書籍。這段期間我對宗教的探索,純粹只為了好奇及滿足求知慾,從未真正想過深入一個宗教或拜師學道,除非他們已能取得我完全的信任和肯定。

?初謁恩師?

大二下學期(一九七八年),有個殊勝因緣,有一天,跟隨幾個朋友到板橋一個眷村,登門拜訪一位道行高深的長者(即現在之 恩師)。記得初睹 師顏,即為其威容所震懾( 恩師相貌堂堂,人間少有),心中不禁自言自語:「不怒而威,乃帝王之相。」此種敬畏心至今仍一直持續著。儘管此後偶而有幸獲准接見,事前總要在心中準備很久,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勉勵自己不要緊張,可是勇氣和膽怯總要在心中交戰一段很長的時間,直到謁見以後,才會松下一口氣。

那次的聚會, 恩師為我們開示了兩個多鐘頭,內容我已完全不記得了。不過那天坐在 恩師面前的心靈感受,卻令我刻骨銘心,至今仍難以忘懷:「心中沒有妄想雜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空空朗朗、內心寧靜、生命力旺盛、神清氣爽、法喜充滿,全身像通了電流一般,每個細胞都在跳動,有種微麻的感覺。放眼望去,眼前的景物好像隔著一層紗、一層膜一般,蒙朦朧朧,猶如置身於江南之春江煙水的畫境中。過了沒多久,意識開始在擴張、遠離,眼前 恩師及朋友的身軀,看在眼裡,像是螞蟻般大小。」這種感受持續了很久,直到意識拉回了現實。「多麼奇妙的體驗啊!」當時我不禁打從心底這麼地讚歎著。

告別 恩師回到台南,我忽憶起一樁童年往事:有一天家父邀約朋友到家裡喝酒聊天,當時我則坐在八仙桌旁的板凳上旁聽,或因太專註的緣故,感覺身旁的聲音愈來愈模糊、愈來愈遙遠。我的意識像是在擴張、遠離,只見家父和那位叔叔在我的眼裡,變得猶如螞蟻般大小,心中一片寧靜,非常舒暢。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於這種奇妙的體驗,也不太在意。想不到這種美妙的感受,竟然在恩師面前重新被喚醒了,而且強上好幾倍,持續的時間更久,多麼不可思議啊!由於這次的勝緣,我雖和 恩師初次見面,但我已完全肯定、信任 恩師了,同時對於 恩師的修持,更是無比的嚮往和尊崇,自始至今,從未動搖過這個信念。

上面所說的覺受,一踏出師門,即被外面的繽紛萬象所分心。尤其那時正值年輕追夢的年紀,外在對我的誘惑力太大了。心念一往外馳,覺受就一直降低,雖明知不對,也想扭轉它,無奈慣性太強,心力薄弱,還是隨波逐流去了。

?再謁 恩師?

大學畢業時, 恩師因公調來台南,親近 恩師的機會有三次。第一次拜謁 恩師時, 恩師說:「你的修行是假修行。」這句話的確震撼了我的心,在此之前,我只知吟唱XX研究會的歌曲、打太極拳、閱讀該會的書籍,雖已有修正想念行為的概念,但重視的程度不夠,且不得要領。而觀心及持誦《金剛經》是 恩師到台南以後才提倡的。坦白說,我當時是很有道心,卻很無知、愚昧。說得更露骨一點,簡直是湊熱鬧。

見過 恩師後不久,有一天我專程到台南找朋友敘舊,臨別之際,心態突然產生變化,有如爆炸一般,身上每個細胞都在跳動,感覺很強烈,幾近於麻木。因為來得太突然、太猛烈了,心臟像是負荷不了,兩腳發軟,步履蹣跚,全身軟弱無力,好像活在虛幻中,加之當時只覺心中空空蕩蕩,閉眼望去,雖有跳躍的光點閃爍在一片漆黑中,但聽說修行開悟的人,智慧神通廣大,並有三昧辯才,我卻一無所有。於是我心中起疑:會不會出了問題?因為我一向非常敬畏 恩師,故雖近在咫尺,仍不敢前去或電話請示。這樣的心態持續一天就退失了。以後再見到 恩師,一見面, 恩師就說:「你真是葉公愛龍……」,意即真龍出現,我卻嚇壞了。美好珍貴的心態,當面錯過,實在可惜。

後來我才明白,這就是禪宗所謂的「小悟」。這種心態的劇變,在往後的日子裡也再發生過兩次,但都沒有第一次來得那麼強烈。當然這都與 恩師的加持有關。已有第一次的體驗,已知這種心態彌足珍貴,但用盡吃奶的力氣,仍讓它溜走了。歸根究底,我並非宿植德本,而且業障深重,修行仍不得要領。由上述的體驗中,我深切肯定,禪宗所謂的「頓悟」,真實不虛。它有若核子的連鎖反應,剎那間爆炸,在極短的時間內,產生急劇的物理和化學變化。

?髮長遠心?

美好的心態雖無力保持,但卻給我很寶貴的啟示,在那種心態中,沒有執著、沒有牽掛,若想保有它,必須做到不為外境所牽,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反觀自省,我的人格與此標準差距實在太大了,以我當時的心力和決心,想在短期內迎頭趕上,幾乎不可能。因此我作了「長期抗戰」的打算,也就是髮長遠心。

古人「一得永得」、「一悟即永恆」,我卻保持不到兩天就喪失了,因此我非常自責:根器低劣、業障深重。

至於我為何有此體驗,完全是 恩師的加持,與我個人的修持無關。因此往後的日子裡,我常以根器低劣自警,不敢僭越,不起傲慢心。修行上則朝向消除業障及修正想念行為上著手。服役期間,大半時間在金門。軍中生活單調、枯燥、煩悶又緊張,每天總抽空持誦《金剛經》或《大悲咒》。我能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段時日,誦經持咒對我的幫助很大。

退伍前後,面臨找尋工作的茫然與惶恐,這種感覺不時襲上心頭,是我修行上的一段黑暗期。待找到工作、生活稍稍穩定後,才安下心來繼續修行。每天下班回來,處理完雜務後,就關在房裡讀誦《金剛經》半小時,然後再全神貫注地觀心二十分鐘。出門在外,無論是騎車或走路,除了注意眼前的交通外,盡量勉強自己心念不要外馳,不東張西望。持誦《金剛經》初期,念頭紛飛,精神渙散,偶而間雜著既可怕又黑暗的念頭,有時甚至昏昏沉沉,往往念不到兩遍就睡著了,足見業障深重,大約經過了半年,情況才有了改善。在觀心方面,因為心念一向朝外,從未照管過自己的想念,因此初期觀心,即使是獨處,注意力仍很難集中,必須非常用力,可是往往觀不到幾分鐘就觀不住了,若不是胡思亂想、念頭翻湧,就是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最難捱的莫過於孤獨、寂寞和淡然無味。以往借著外在的形形色色,日子倒很容易排遣,可是觀心初期尚無安祥與法喜,日子實在難熬。更甚者,隨著觀心才發現自己的心念很骯髒,尤其慾望和慣性的牽扯,使我常常陷入「人天交戰」的困境。不用說,我常常因把持不住而悔恨自責,但又不甘墮落,期勉自己再來一次吧!大體而言,我當時修得實在很辛苦,大約努力了一年,才擺脫初期的窘境。觀心或持誦《金剛經》時,偶而也能品嘗到安祥的法味。漸漸地,獨處觀心已能清晰地知道自己每一個念頭,而動中的觀心雖仍時常跑掉,但已日漸純熟。從此以後,我的修行一直離不開觀心,而《金剛經》約持誦三年後,則完全停止。爾後我的修行之所以有下半段的風光,得力於觀心之處甚多。其關鍵處,就是當時下過苦功,奠下良好又紮實的基礎。

這段期間,很少見到 恩師。就業後不久, 恩師即已北調。有一天由何公處輾轉得知 恩師的開示,說我偶而也能展現「如幻三摩地」的心態,但須力求一個「淡」字,這的確給我很大的鼓勵。但我自知心中的雜質污垢仍多,慾望和慣性仍蠢蠢欲動,稍一不慎,心就會亂。

?三年折磨?

過了沒多久,我調值大夜班,日夜顛倒,很不習慣。加之為編輯台南禪學季刊,兩地奔波,生活過於勞累,除了疏於照管自心外,又法眼不明,犯錯而不自知。淺淺的安祥解體了,沉墮深淵,又是另一個修行的黑暗期。心中感受的痛苦,簡直是「折磨」,這個困境,我整整掙扎了三年之久。

所幸 恩師慈悲,對於我的墮落,雖感扼腕與無奈,但沒有因此而拋棄我。其間曾受到 恩師幾次的指責,雖然滋味不好受(我執深重,否則不應如此),但卻是老婆心切,疼愛有加。以致日後一想及此,內心就很感動、感恩,甚而在淚眼模糊中,細細咀嚼這份親情。因為人生的歷練讓我明白,只有自己的親人或最疼愛的人才會這樣,否則莫不客客氣氣,虛與委蛇。只有 恩師以他平等法施的心懷,真情對待每個弟子,且「愛之深、責之切」。

記得有一次在柯府聚會,我鼓足勇氣向 恩師訴苦:「我的心猶如繩子綁住一般,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當時 恩師目光炯炯地看了我一眼(強大的視加持),我馬上覺得如釋重負,輕鬆異常,心中的大石掉落,空空朗朗,法喜充滿。由於 恩師這次的加持,我的修行從此邁向坦途。

?修行點滴?

「耕雲禪學基金會」成立以後,我的修行漸入佳境,這時也比較有機會親近 恩師。除了真實地感受 恩師的苦心、悲心和偉大之外,並獲得無上的法益。茲將這段期間的修行點滴及法益列出數則,與讀友共享。

一、跟隨 恩師學法初期,很難相應正法。承蒙 恩師慈悲,囑咐我與寶林師兄兩人要多看《王陽明傳習錄》。數年來只要我一想起,就認真地研讀它一遍。有一天閱讀《王陽明傳習錄》時,心有所契,內心展現安祥。以前只要離開 恩師座前或不持誦《金剛經》,就很難有安祥。自從那次的體悟後,只要環境順遂並稍加用心,就能保有淺淺的安祥。 恩師的確法眼圓明,藉此方便善導我入道。

二、有一天晚上,我坐在沙發上,內心感覺清涼安定,類似童年剛剛哭過的舒暢感。每個呼吸都很清新深沉(高雄的空氣品質很惡劣,此乃心靈感受)。吸一口氣似直達腹部,當時雖沒有明顯的安祥法喜,但已自知離安祥不遠了。

三、有一天早上,我騎摩托車上班,突然善根發露,發覺自己主觀自是,我執很強,以致修行不得力。回頭一想,我的學識、事業、能力、道德、修養和人際關係……,都不比別人強,卻一直很自負、好勝、好強,常常看不慣、不滿周遭的人事物,以致心中常起對立的想念而不自知,卻自以為是、自我陶醉,謬認自己很能幹。自己功名無成,卻不自我反省,找出並修正不好的個性及原因,一味地歸之於時運不濟所致。這種夜郎自大的心理,實在可悲又可笑。啊!我實在太荒唐了,怎麼會這麼荒唐?想到這裡,不禁痛哭流淚,不斷地譴責自己。直到公司門口,為免同事見疑,才勉強收拾起悲淚的表情。當時我心中自勉:從今以後當以「無能」自居,培養謙虛、客觀的胸懷,不再自負傲世。由於這次真誠的懺悔,業障消除不少,使日後安祥的保任上更加得力。爾後,類似這樣的懺悔曾再發生過幾次。由個人親身的體驗證實 恩師的開示:「學道之前,必先懺悔,否則很難相應。」為什麼一般人懺悔不得力呢?依個人之見,原因乃在不由衷,亦即真情無法流露。懺悔之意只在表面意識上打轉,以致無法消掉黑暗念頭,無法變化氣質、改變生命。

四、七年前的一個晚上,我和XX師兄喝茶聊天,閑談中提及恩師在《觀潮隨筆》的一篇開示《理極必反》。他說幾年前他就已經參破它的涵義——沒有道理。當時我道行很淺,根本無法理會,幾年後我才略知其義。有一次與他閑談時再談及此事,我就問他幾年前參破此義時,身心有否產生變化?他回答說:「很少。」於是我們就針對這個主題深入討論,得到的結論是:「知」若只停留在表面意識,是無法消除業障、變化氣質、轉凡成聖的,必須到達「真切篤實處」才是「真知」。不過表面意識若知道,而能依此身體力行,則久久必能契入。為什麼「知」卻無法「行」,原因在於「業力的牽絆」。由此可見,達摩祖師之「理入」與「行入」,到其究竟處,只有一個「真知即是行」,否則分明是兩個。

五、有時我在深度安祥中,雖正在走路或開車,心卻如如不動,猶如釘得很深的釘子一般。此時一念不生,雖然外面車水馬龍,噪音喧囂,但內心仍然很寧靜,旁若無人。可見只要心態安祥,即使動中亦能心境如如,而且不會妨礙正業,因為安祥是「定慧圓明」之故。縱使身處十字街頭,心中依然平靜,倒也不必避世以求靜。

六、有一次臨出發到南投參加座談會,但感外境不入,照體獨立,心如明鏡,過化存神,只覺周遭一片光明和清凈,我不知道這是何種境界,不妨大膽揣測,或與「常寂光土」有關。只可惜,失之交臂。

七、幾年前,我修行深入狀況時,但覺清涼沁心,窒礙全消,空空蕩蕩,定力加深,有一種欲融入虛空之感。因保任不力,致有虛擲光陰之嘆!每當有此好消息時,總欲獨處涵養,如痴如兀,甚而不苟言笑,令其純熟。可惜俗事羈身,不能如願。

八、有一次有幸得能單獨晉謁 恩師,一坐在 恩師面前,但覺艷陽高照,臉上有灼熱感(與世間太陽的灼熱感不同),領受 恩師強大的加持力。我修行有限,雖不能測知 恩師修行的造詣,但由佛經的用詞「大日如來」,可推知一二。所謂「大日」即是大太陽,我那天的感受即是如此。「大日如來」即是佛陀。無疑地 恩師的修行已屆佛陀的境界。我今生得能有幸投拜其門下,堪稱一大勝緣、奇緣。世人一談到「異人」、「國寶級人物」,總投以尊敬、欣羨的眼光,以其稀有難得之故。可是我以為 恩師之稀有、珍貴遠過於此,饒是千百年,亦難逢一人。若非今日親睹,「大日如來」恐將落入神話或淪為歷史名詞。 恩師一向不求名聞利養,自奉淡泊,故知者不多。但相信有朝一日浮雲終究遮掩不住日光,必為世人所尊崇。今日特記下此段,以供後人證明。

九、有一天 恩師開示:「我一生修行得力於一個『誠』字。」這句話點醒了我,原來 恩師講詞中的開示,均為其生平修行的心得與結晶, 恩師卻不吝供養有緣眾生。爾後我亦逐漸體會「誠」的重要性。修行若不「誠」,非但反省懺悔難得功效,而且修行也難相應,縱有所修也是「假修行」。修行中若沒有誠,就無法變化氣質、改變生命,發揮潛在的生命力。所以古人說:「誠則明」、「不誠無物」、「心誠則靈」,實在有它的道理。

十、有一年的年關,我加班處理電腦發放公司的薪水及獎金作業。當天我已連續工作十小時以上,但身心仍不感疲憊,全身熱氣充滿。在此深度安祥中,豁然領悟:「生命原是一團火焰。」證實古德所言不虛:「般若如大火聚,近之則燎卻面門。」

十一、有一次蒙 恩師惠賜安祥,在那甚深禪定中,生命力旺盛,頗具威力。對此心態,不禁無限嚮往,但願能夠永久保持。隨之讚歎:「世間的名利、權勢、地位、財富、道理……,均比不上安祥的珍貴、真實與永恆。人若能擺脫這些世俗虛幻的牽絆,生命中只顯唯一真實,使心變成一個發光體,則自利利他終不竭。這才是人生最真實、最徹底的使命。修行人必須著眼於此,其餘的道理、法、觀念……皆為一期方便,都不真實。」

十二、有一次蒙 恩師加持,體驗「真無念」心體,品嘗甚深法味。此種心態與體驗乃我生平前所未有,超乎我的想像,真是不可思議。不但掃除了我前一陣子的疑惑,亦照亮了我修行的前程。這次的機緣彌足珍貴,確為禪宗所謂的「露個真消息」。再次證實「師」的重要性,亦足證明《六祖壇經》:「不入祖師室,茫然趨兩頭。」多少修行人於自修的過程中起疑、躑躅、茫然或耽著化境,因無明師傳心之故。禪乃「一超直入如來地」,若無佛祖出世,焉能如此?故知「此法唯佛與佛方能究竟」真實不虛。

十三、有一次帶著安祥的心態晉謁 恩師,過了沒多久,我就大膽地冒昧稟告:「我的心就是 恩師的心,差別的只是量和純度的不同,在質上則完全相同。因為我身上所流的就是 恩師安祥的血液。」想不到 恩師竟不責備,面露欣喜,點頭印可。由此可見,禪宗「血脈」之說確有其事,另外亦肯定「師者乃是法身父母」之說。

十四、有一次晉謁 恩師。才見面, 恩師即問我頭上是否有帶帽子的感覺,我恭敬地回答:「有。」 恩師遂開示:這就是道家所謂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由此推論,只要修學安祥禪,不必另求氣功或道家「性命雙修」等法門。因為在此無為法中,確已含容了一切有為法。只要深入修學安祥禪,一切具足,自然展現一切的有為法,不求殊勝,而殊勝自至。但若舍此無為法而他修,不但難成,且易入歧途,真可謂「貪看天邊月,失卻手中珠」。

十五、每次恭閱 恩師講詞,但覺安祥提升,意識清醒,精神專註,生命力旺盛……,其中滋味如飫甘露、如飲醍醐,受益良多。尤其讀到會心處,更是心花怒放,感動得不能自已。依個人體會,恭閱 恩師講詞必須用心,細細咀嚼,慢慢享受。我常常邊看、邊回味,或思索其微言大義,或模擬安祥。除此之外,我也發現 恩師的講詞理事具足,不但有安祥的理,亦有安祥的事。有心人恭閱它,不但可獲得安祥,也可具足正見,「理入」或「行入」均可,殊勝之至。

?安祥在握?

三年前,我的修行已小有成就了,雖尚無力量弘法度生,但大體上安祥已在掌握中了。生活之中充滿閒情逸緻,既瀟洒又寫意,真實地享受幸福的滋味。往往到了深夜兩三點,亦了無睡意。古德是「江月照、松風吹,永夜清宵何所為」,我則借著看電視排遣時間,這種耽著閒情逸緻、得少為足的毛病,著實耽擱我的行程。

不久之後,我無意間涉入一場不必要的是非而不自覺。這件事若對深具正見與定力的修行人而言,當不致動搖根本才對,但是碰巧觸到了我的病根所在,了無防備。待發覺時,為時已晚,種種有關的和潛伏的病根齊發,無力扭轉,想念翻湧,煩惱重重,以致心態大退,安祥崩潰了,正見與智慧也隨之減退。我真可用「有苦難言,有冤難伸」來描述當時的心境。其實「才有是非,紛然失心」,所有的問題和錯誤並非出自於別人,而在於自己。所幸我又循著舊功,並蒙 恩師大力加持,在很短的期間內(不到一年),又恢復往昔的心態了。

今年初,突感浮生虛度,青春虛擲,再過四年我就要年滿四十歲了。古德大多於二十至四十歲間就已澈悟了,何況南泉禪師說「老僧十八上便解作活計」,趙州禪師也說「我十八上便解破散家財」。再者, 恩師開示「羅馬非一日造成」,「修行人即使開悟了,也須一段長時間的涵養,才能圓熟法身」,「生死事大」,「人生苦短」,若不好好把握,今生徒來一場。何況我至今尚未圓成,若再不認真修行,待臘月三十到來,必然手忙腳亂,茫茫業識何處依託呢?想到此不禁悚然。我決定再加把勁,突破以前尚未解開的疑惑。

?不二法門?

記得 恩師開示過:《不二法門》非常重要,要熟讀這篇講詞,而且有空要繼續演繹,補充講詞尚未說出的「不二」,收集成書。二年來我一直未遵 聖諭實踐。不是我不想做,而是不知如何下手。因為我對「不二法門」的確一片茫然。就我的認知:「安祥」(摩訶般若)就已涵蓋了整個佛法,何以又有「不二法門」呢?它與安祥究竟有何關聯呢?況且依據因果法則來解釋,善得善報,惡得惡報,善惡殊途,何能不二?另外佛則清凈無染、常樂我凈,眾生則顛倒妄想、苦難交煎,何以佛與眾生不二?尤其我對於「能所不二」更不能理會,為什麼能證即是所證呢?諸多的問題盤旋心中,久久不解。但又不便問人,問人也沒用,因為這些問題不能只是表面意識理解,必須親證始能謂之「真知」,否則即是「黑山鬼窟里作活計」。

幾個月的時間,只要有空就常常思索這些問題:「境由能境,能由境能」;「能所不二」;「覺心不二」;「理未萌,事未生」;「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心空及第歸」;「離分別」……。當然這些問題不能只靠思索,仍需配合自己的心態,作一番的提升、審查和對照,在其中找出其關聯性,並濃縮成「一言以蔽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解釋。每天下班回來,就自然想起這件事,非探個究竟不可。連帶地帶動了學禪的興趣。為了從經書上找到一些啟示,除了勤看《指月錄》、《圜悟禪師心要》及《六祖壇經》外,並決定將 恩師的講詞從頭到尾詳細地研讀一遍,並將重點劃線,以便易於瀏覽思索。結果不同凡響,時常沉醉於安祥的法味中。遇到會心處,更是「感動」甚深安祥,欣喜異常。邊看、邊停下來思索,邊反觀自心,細細咀嚼,其味無窮。

有一天,在那安祥的心態中,自然浮現一種前所未有的意境(或者說是理念),但不很清晰,也不夠具體,有待凝聚。我回頭一看,似有所悟,但並非得到什麼道理。這種意境,有時稍一疏忽就會淡忘,必須重新提起,專註地回想它,才能再拉回這種意境。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半個多月。

?有所會心?

有一天晚上,我重新恭閱 恩師《信心銘直解》、《證道歌淺釋》講詞,在那安祥深深、心境寂然、時空幾近停止、一心獨朗的當下,我突然有所會心,終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隨之再繼續恭閱 恩師講詞,才發現那種不很清晰、尚未凝聚的意境和理念,竟與 恩師的開示如此契合,感到非常親切、非常明白!對了!就是這!就是如此。為此,我深受感動,眼淚簌簌而下,跪在 恩師法相前痛哭了半個小時。何期(想不到啊!)如此簡易,如此淺近,我怎麼一直沒有想到啊!講詞不知看過多少回,卻一直沒有發現。 恩師大慈大悲,在他的講詞里業已全盤托出,毫無遮掩,真可謂披肝瀝膽,我卻始終徘徊門外,不知入門,真是辜負 恩師多多。實在太難想像了!回想當年初逢安祥禪,對於正法的想像與現在迥然不同,太不可思議了。我不知如何描述這樣的悟境,只能嘗試勉強擠出其中的內涵:「原本無執著,原本離分別,原本不二,原本無能所,原本一無內涵……。」為求慎重起見,特地寫信祈請 恩師斧正,有無偏失。蒙 恩師復函開示:「非常欣慰你已進入更深的悟境,然而若不能讓熟處轉生、生處轉熟,也是空歡喜一場,須是人格化、性格化,始稱圓熟。……」

其實真正導引我入此佳境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就是 恩師的慈悲。有一天 恩師開示雲門禪師以「一棒子打死喂狗吃」解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公案,有位禪師聽到了,說「佛乃傳語人」。為什麼法界不自己來說話,須要由佛陀來傳語呢?因為「能所不二」嘛!我因這個開示受到啟發。實在太感謝 恩師了!我不知何世種此善因,今日得逢偉大的 聖師。回想今生污穢、齷齪,竟蒙 恩師不棄,救我脫離愚昧和罪惡。

不過當我親證這個心態時,發現心中仍有窒礙、虛偽,生命力無法完全展現,真情無法全部發露,以致無法全身融入,仍有太多的污垢有待淘凈,離歸家穩坐之日尚遠。

自從有了這次寶貴的體驗後,安祥穩定多了,雖時而或濃或淡,但大體上都還在。以前常因安祥不在而自責、苦惱,現在大致上已能安心了。若能不自暴自棄,珍視此心,相信假以時日,必能有成。

?結語?

十幾年來的修行,終於交出第一張差強人意的成績單。但仍不敢掉以輕心,更應自勉自勵,步步為營。 恩師開示:「由凡夫直趨聖域,沒有大福德、大智慧是很難承擔的。」達摩祖師:「此無上大法,非輕心、慢心、小德、小智所能承當。」可見此事非同小可。由古至今,堪能完全承擔的修行人不多,故禪宗六代以前均一代傳一人而已。縱觀諸多修行人,若不是「飢逢王膳不能餐」,就是有頭無尾。因此,為期修行途中一切順暢,了無障礙,付出有收穫,努力有結果,而今而後當以「尊師重道」、「供養安祥禪」累積功德,以冀安祥禪能弘揚光大於世間,追隨 恩師「將此深心奉塵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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