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動物系列故事之《淘氣的貓》

最新 07-15

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

文藝、小資，情感、治癒

詩、故鄉、遠方！

（一）貓的習性和傳說

貓是家畜中的一個重要角色，在以農業為主的農家中，保護家中貯存的糧食，對付最大的偷盜者老鼠，擔此重任的就是它。

家中一直都養貓。

在家鄉，方言中叫貓為「財財」，與廣東話中的「招財貓」是同一含義。家中養貓，就有招財進寶之好寓意、好兆頭。

相對於狗的忠誠來說，貓是善變而無情的。狗即使到死也是不離家的，而貓則是嫌貧愛富的，家裡沒有油水可吃，它就會不打招呼地離去；待到家裡富裕時，它可能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狗無怨無悔地露宿院邊、屋檐，擔任看家護院職責，稍有疏忽，就會被主人責罵或毆打，多數情況下吃主人剩下的飯菜，或是經過主人的開恩在桌子下摸食扔在地上的骨頭；而貓則纏綿於主人手邊膝下，即使是寒冷的冬天它從外邊淋了雨，也敢強行鑽入主人溫暖的被窩；在抓了老鼠之後，興奮地在主人旁邊「喵喵」叫，尋求獎賞；主人吃飯時，它也敢堂而皇之地在飯桌上遊走，甚至從盤中搶吃主人的肉骨頭，時不時還提醒主人提供一頓魚餐，沾沾腥氣。

但貓相對於狗來說，就顯得多一些神秘。老人們說貓有九條命，千萬不能打貓，更不用說殺貓了。隔壁村裡有一位孤寡老人死在自己的床上，腐爛了很久才被村裡人發現，不得善終。鄉民們都說是因為她年輕時曾用刀砍死了一隻貓，從而連續遭受丈夫橫死等一系列報應，即便是那隻貓經常到她家廚房偷吃那時看來非常珍貴的豬油。

老虎和貓都屬於貓科動物，只不過一個大號，一個小號，外形和毛色都很像。在老家，都認為貓是老虎的師傅，老虎的很多本領都是貓教的。俗話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過去師傅教徒弟時總會留一手絕活，一方面便於制伏徒弟，另一方面也防止徒弟搶了自己的飯碗。這一招貓運用得很好，否則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這世上就只剩下老虎沒有貓了。

老虎在學習了貓教授的潛伏、跳躍、抓捕、撕咬等基本技巧後，以為學到了全部本領，逐漸對老師不恭，並且仗著個頭大越來越放肆。有一次，師徒二畜發生口語交惡，老虎竟然獸性大發，向貓撲過去，準備將貓吞了，好在旁邊有棵樹，貓飛速爬上樹並且面朝下望著老虎相對峙，速度快得老虎連貓如何爬上樹的都沒看清楚。後來經過老虎賠禮倒歉，師徒和好，之後老虎一直哀求師傅傳授爬樹技巧，貓就對老虎說：你看到我在樹是怎麼站著的嗎？老虎說：看到了，你屁股朝上，臉對著下面。貓說：對，就是這樣，爬樹的時候屁股向上蹭上去。老虎私下對照此方法多次訓練，都爬不上樹，同時對貓是否還有絕招沒有傳授心存畏懼，不敢再對貓有所造次。

所以，時至今日，老虎都還是沒有像貓或豹一樣學會爬樹。

有時我想，如果師父教人都留著一手，那徒弟不是很悲催，豈不是一代更比一代差？一個單位或公司的頭抱著這樣的念頭招納部下，豈不是最終會成為一個「矮子」公司？

（二）有趣的貓事

家裡養了一個小貓，米黃色的條紋，四足是白色的，纖纖瘦瘦的，但眼睛特別明亮，很有神。

小貓對所有事物都感覺很新奇，你無論拿什麼去逗它，它都會去追逐；沒有人逗它的時候，它就追逐自己的尾巴，在那兒轉圈，樂此不疲，讓人看見忍俊不止。

有一次，姐姐在那兒梳頭，鏡子放在地上，小貓無意中竄到鏡子前：哇，裡面怎麼也有一隻貓？怎麼不和我一起玩。它眼睛定定地盯著它，那個「它」也緊緊盯著小貓，小貓就用手伸到鏡子後面去抓，什麼也沒抓到。

「咦，怎麼回事？」小貓好納悶。

於是小貓就假裝往外走，眼睛卻偷偷地往後瞅，然後突然回衝到鏡子前，用前爪往鏡子後掏去，結果可想而知。

「好鬱悶啊！怎麼回事？」忙亂中，小貓把鏡子搞翻平躺在地上，小貓爬到鏡子上一看：「哇，那個小貓怎麼跑到地裡面去了？」用手去抓，又碰到鏡面，「真搞不懂。」之後，小貓又反覆實驗了多次，都沒有搞出個結果，那段時間，小貓一直很奇怪。

小貓逐漸長大，捕鼠功夫不在話下，並且很有威望，只要它在屋裡屋外叫一叫，老鼠們就都不敢吱聲了。

小貓長大後，也有了自己的交際圈，並且談起了戀愛，肚子也悄悄鼓了起來。有一天，貓去蹭媽媽的腿，並「喵喵」地叫，還叼著媽媽的褲腿往牆角去。媽媽馬上明白了貓的用意，在竹筐里鋪上舊布，為它營造了一個溫暖的窩。過了幾個小時，貓一次生了四隻小貓，爭相「咪咪」亂叫，家裡一下子更加熱鬧起來。

俗話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貓在家完成抓鼠工作之餘，也會多管一點好的閑事。有一天，已經成為老貓的貓就從外面叼回一隻野兔，讓我們這些主人們大飽了一次口福。

有一次，老貓病了，躺在窩裡懶得動，連叫一聲的興趣和力氣都沒有，老鼠們開始還很猶豫，覺得氛圍與以往不同，但不知是什麼事，還比較收斂；過了一會兒後，估計有資深老鼠發布了權威消息：貓病了。所以，不大一會兒，老鼠們便活躍起來，叫聲、嘻戲聲、打鬧聲、咬東西聲……此伏彼起，房間便喧鬧起來，吵得家人們都驚醒了，忙打開燈查看是怎麼回事。

老貓被激怒了，「嗖」地一起跳上了屋樑，只聽到「吱吱」幾聲慘叫，老貓從屋樑上跳了下來，嘴裡叼著兩隻老鼠屍體。它把老鼠屍體丟在窩邊，又軟綿綿躺了下去。即使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它也沒有胃口想吃老鼠。

屋內外一下便安靜了，好像一出熱鬧的舞劇突然收場，人物、道具、樂曲都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孩子們仍在熟睡，睡夢中沒有這一切故事。大人們吹熄了燈繼續睡覺，他們只記得明天要早起去干農活。

村莊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小貓逐漸長大，貓媽媽開始找機會教小貓抓老鼠。

這段時間，貓媽媽抓到小個頭的老鼠後，就將活的帶回來。當它把小老鼠放開後，老鼠開始逃跑，嚇得小貓們紛紛後退，或往母貓懷裡鑽。母貓看也不看，一爪便把老鼠抓回來又放在原地。這樣幾次反覆後,老鼠在又驚又嚇中被整得奄奄一息，小貓們憑著貓多勢眾，便不再害怕，會團團圍住老鼠，你一爪我一爪地玩弄老鼠。到最後母貓把老鼠咬死，分給小貓吃了。

小貓第一次嘗到血腥味，就開始了殺戳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