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蘇聯如何入侵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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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944年11月暴動的背景

眾所周知，新疆，或者被稱為中國土耳其斯坦和東土耳其斯坦，位於今天共產黨中國最西北地區。新疆面積遼闊，相當於美國面積的五分之一，包括極其多樣的地理特徵（例如：幾座2萬英尺高的山，許多沙漠和半乾旱地區）。新疆提供人類居住條件的能力有限；據估計，僅有400多萬人居住，總人口密度為每平方英里大約10人。然而，自基督教早期開始，新疆一直吸引著外來政治權力中心的關注。在古代，新疆之所以受重視，是因為其地理位置橫跨中國與近東的主要貿易通道。在現代，新疆主要被中國和俄國真多，是因為它擁有作為防禦緩衝區和礦產資源儲藏地的價值。

由蘇聯支持的新疆1944年11月暴動還有另一原因——新疆複雜的社會特徵，這是新疆的地區特點。新疆有八個民族居住，其宗教、生活方式、語言和種族各不相同。較大的民族有：突厥族（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塔塔爾族和塔蘭奇族占人口的77%；哈薩克族和吉爾吉斯族站12%；漢族佔6%；東干族、蒙古族、白俄羅斯族、滿族、錫伯族、索倫組和塔吉克族佔5%。在20世紀，無論新疆是否處於中央政府的直接控制下，在新疆擔任文職、軍職和商業領導的大都是漢族人。可是，漢族統治下的絕大多數（89.3%）是穆斯林和非漢族人（維吾爾族、烏孜別克族、塔蘭奇族、哈薩克族、吉爾吉斯族和塔吉克族）。

事實證明，對於漢族人而言，這些少數民族中以游牧的哈薩克族最難以對付；但是，在綠洲定居的維吾爾族也從來沒有挺住對漢族進行暴力攻擊。回族處境非常矛盾，這是因為他們是信仰伊斯蘭教的漢族人，既沒有完全被漢族認同，也沒有被非漢族的穆斯林接受。白俄羅斯群體大部分由來自布爾什維克革命的難民組成。由於白俄羅斯族人的軍事才能和相對較高的教育水平，在1949年中國共產黨接管新疆之前，他們的影響遠遠超出他們的人口規模。

不同族裔構成的新疆人長期渴望某種形式的真正自治，以捍衛其宗教信仰和生活方式免遭歪曲或毀滅，並擺脫中國政府的沉重苛稅和粗暴統治。僅僅憑藉......

......在大量蘇聯飛機的援助下，盛世才迅速打敗了馬仲英的部隊。1934年7月，在新疆局勢尚未明朗的情況下，馬仲英離開新疆邊界去了蘇聯。

正如蘇聯同外蒙古的關係一樣，蘇聯領導人與盛世才進行交往，最為迫切的原因是要控制日本勢力在蘇聯邊界擴張的威脅，其次的目的使蘇聯擁有可供開發的新資源。在外蒙古，為了達到這些目的，克里姆林宮開始支持當地非漢族居民組建名義上自治的政府，然後逐步重新組建政府，使其服從莫斯科的意志，從而成功排擠同蘇聯進行競爭的他國勢力（中國和日本）。

然而在新疆，克里姆林宮顯然是不願意或者不能夠重複這一舉動。其原因我們只能推測：他們逐漸意識到提倡國際共同安全（針對蘇聯潛在的兩個敵人——德國和日本）的好處，其明顯標誌是蘇聯與1934年9月加入了國際聯盟；鑒於這是醞釀一個非常重大的政策，他們不希望同中國政府或其他可能成為潛在盟友的政府之間出現無益的對立；盛世才的人品；相當規模的中國軍隊和富有經驗的行政官員駐紮在新疆。因而，蘇聯避免使用由當地非漢族居民組建名義上自治政府的手段；也不煽動新疆「受壓迫的穆斯林民眾」舉行起義，來反抗中國的「殖民」政府和穆斯林自己的「封建主義壓迫者」。蘇聯領導人反而決定實施下列政策：（1）鼓勵在新疆的中國行政官員獨立於中國中央政府；（2）用儘可能多的蘇聯人員取代新疆地區的關鍵職位，尤其是警察職位；（3）有必要從新疆的現任地方政府和中國中央政府兩處獲得排他的經濟特許權；（4）獲得在他們認為有必要的地方派駐紅軍的權力』（5）在蘇聯訓練和灌輸一支出生在新疆但非漢族人組成的隊伍。克里姆林宮的長期計劃是希望通過實施同在外蒙古類似的手段，確保它對新疆的控制。然而，從短期來看，克里姆林宮認為對省政府實行既合作又破壞的雙重政策，這是滿足其在新疆目標的最佳權宜之計。

此政策實施的七八年間，蘇聯極大地擴大了其在新疆的影響，並在著手開發新疆地區的礦產資源方面邁出重要的一步。盛世才抱有個人野心，現在南京、後遷至重慶的中國中央政府與1933年授予他「督辦」的頭銜，但他不再承認自己對中央政府的實際從屬地位。蘇聯的經濟援助，尤其是生活消費品的出口和在新疆的輕工業建設，有助於鞏固盛世才政府的經濟基礎。

蘇聯顧問逐漸影響或控制了盛世才政府的關鍵職位，尤其是那些新成立的、要求具備現代技術知識的職位。蘇聯的政治警察們早已到達，並迅速展開了清楚異己分子的工作，首先清除白俄羅斯難民，然後再清楚非漢族的本地領導人和商人。從1938年起，中國共產黨的代表，其中包括毛澤東的弟弟，在盛世才政府中任職。

同時，蘇聯建立了經濟代理處，代理處在新疆享有特權。隨著1935~1936年的地質勘探，蘇聯開始開採新疆的礦產資源；在臨近烏蘇的地區建立了油井；在阿爾泰山脈挖掘錫礦、鎢礦和金礦。1939年9月9日，蘇聯政府越過盛世才政府與中國中央政府簽訂協議，授權中國中央政府在新疆上空開闢中蘇名義上合作的航線。在烏魯木齊之外，蘇聯建造了飛機裝配車間，並負責修理飛機，遠離德軍空襲，的確僅供軍用。

為了保護新疆免遭來自日本的可能襲擊，蘇聯騎兵和機械化部隊同盛世才的軍隊一起，駐守在新疆東部的主要城鎮——哈密。據報告，另外的蘇聯軍對駐紮在和闐，保衛新疆同印度的邊界。新疆地區處盛世才的軍隊以外，蘇聯還在新疆的兩個地區派駐了防衛分隊，保護自己投資，一個地區是承化縣，阿爾泰山脈的主要城鎮，蘇聯在此開採金礦、錫礦和鎢礦；另一個地區是上述的烏魯木齊飛機場。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的一個師也於1937~1938年間進駐新疆，幫助盛世才鎮壓喀什葛爾周圍的叛亂者。

然而，到了1943年秋天，蘇聯對新疆的牢固控制被削弱了。政策突然逆轉發生在1942年，盛世才允許中國中央政府在新疆重新恢復先前的某些權威，繼續處死或抓捕在他轄區內的共產黨員和共產黨嫌疑分子。盛世才思想為什麼改變的詳細原因或許永遠無法讓人完全了解，但最可能的假設是：他非常擔心共產黨侵蝕他的個人領地，同時，他也發現了鞏固其統治的恰當時機。1942年，蘇聯軍事力量的最終命運仍不確定，但是，美國對蔣介石的支持力度卻漸漸加大。盛世才認為，調解自己和蔣介石的分歧並接受中國中央政府的有限保護（無論多小的保護），這對自己來說也存在明確的風險。但是，盛世才必定願意承擔這些風險。無論如何，重慶希望在新疆重新建立權威，於是它迅速把握住了盛世才處於困境的這個機會。因為。1942年春夏，盛世才與包括蔣介石夫人在內的重慶代表到迪化；1943年1月，國民黨在迪化建立了黨部，並開始在這一地區發展他的組織。1943年4月21日重慶控制下的第一支軍隊抵達新疆省會，為避免在哈密遭遇有相當規模的蘇聯駐軍，部隊繞過了哈密。

由於局勢的巨變，克里姆林宮在歐洲問題上憂心忡忡，同時它又考慮到要與中國國民黨政府許諾保持表面團結，因此它毫不猶豫地放棄了自己已經在新疆攫取到的勢力範圍。但是，與此同時，克里姆林宮決定在它自己有能力重新主宰新疆簽，對漢族人在新疆日益鞏固的統治進行破壞。因此，蘇聯與1943年5月告知重慶，打算從新疆撤回其駐軍、技術顧問和經濟支持。到1943年10月止，蘇聯的最後一批駐軍撤離。蘇聯工程師也離開了，曾帶入新疆使用的大量工業和建築設備也隨之帶走。然而也留下了一些設備。與蘇聯設備的移走相比較，隨之而來的蘇聯貿易的停止給新疆的經濟造成了更為嚴重的負面影響。這給盛世才與中國中央政府努力維持、鞏固期詮釋造成了嚴重的妨礙。儘管處於勢力收縮的時期，蘇聯繼續在這一地區駐派領事館。

除計劃在經濟上造成新疆的混亂外，克里姆林宮開始迅速組織政治力量對抗中國影響力的復甦。一些後來在1944年11月革命中扮演被蘇聯當局「逮捕」並移送回蘇聯，據說為了進行特殊的革命訓練。為了同盛世才進行斗陣，1943年春天，哈薩克族的領導成員之一烏斯滿?巴托爾進入蘇聯控制的外蒙古，尋求居住在外蒙古的哈薩克人的援助，他受到了很好的接待，並獲得了武器援助；然而，在1940年同樣的軍事任務中，他卻被回絕了。1943年11月，哈薩克軍團在與「蒙古人民共和國」接壤的阿爾泰東部地區起義；冬天，起義曾一度平息；1944年3月，重新發動對中國軍隊的游擊鬥爭。儘管烏斯滿本人是否參與這些襲擊尚未得到確切的證實，但據可靠消息，襲擊者是用蘇聯武器武裝起來的。其他蘇聯武器被攜帶到新疆，隱藏在不同的地方。當重慶軍隊試圖沿著未劃分界限的邊界圍捕哈薩克軍隊時，烏蘭巴托電台警告它們不得進入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領土，否則，蘇聯支持的蒙古軍隊將予以反擊。4月中旬蘇聯對叛亂的支持達到了高潮。為配合哈薩克-蒙古聯合襲擊阿爾泰地區東部的富蘊縣城，蘇聯密謀暗殺大量新疆高級官員，這一陰謀在最後一刻被暴露。4月17日事件的最後結果是，盛世才在其政府內對被懷疑有蘇聯背景的官員實施了大規模的抓捕行動。

儘管盛世才已經新生警惕，蘇聯仍繼續支持哈薩克進行襲擊。據說，蘇聯卡車曾於7月初期用卡車裝載武器和彈藥，運送給在新疆北部大部分地區進行軍事行動的哈薩克軍團。哈薩克軍團在烏倫古河、吉木乃和布爾津等地襲擊中國駐軍，但被擊退。然而，在塔城的中國邊境駐軍很有可能被消滅了。

在重慶看來，受蘇聯支持的哈薩克襲擊與日俱增，其結果是加快了驅逐盛世才離開新疆的計劃。人們認為，盛世才留在迪化已經成為一大障礙，阻礙了通過外交手段減少蘇聯在新疆發起的顛覆活動。從1943年4月以來，中央政府一直再加強新疆的軍隊建設，到這個時候蔣介石在新疆的實力已經增強，於是1944年3月初他開始堅決要求將盛世才調離原來的職位。迪化與重慶經過數月微妙的談判後，蔣介石最終迫使盛世才同意離開。1944年9月2日，吳忠信正式取代了盛世才「督辦」的職務，成為新疆省的行政長官。

二、1944年11月革命和隨後的新疆軍事行動（至1945年9月）

重慶誤以為盛世才的撤職是協商解決與蘇聯分歧的必要前提。然而，重慶的幻想很快破滅了。

克里姆林宮開始再次沿著蘇聯邊境尋找地理擴張，而且它非常懷疑中國國民政府能夠成為唯一的緩衝區來阻止外國向新疆滲透。於是，蘇聯政府透過新疆經濟混亂，也透過中國省政府與新疆少數民族的拙劣關係，察覺到了機會：以一種新形式和新戰略再次實現蘇聯在新疆的權力。而且，在1942~1944年期間，蘇聯領導人已經致力於原子能研發，因此他們肯定在一定程度上也下定決心要獲得對新疆核分裂物質礦藏的自由使用權。

甚至在1943年10月，蘇聯最後一批紅軍戰士撤離新疆之前，蘇聯領導人可能已經開始重新計劃如何通過中國邊境進入新疆擴大其權勢。這一次，蘇聯領導人顯然決定通過建立表面上由當地的非漢族人組織自治政府的方式，來達到其在新疆的目標，正如他們以前在外蒙古所做的一樣。與在所有蘇聯邊境實行的準備政策一致，或許早在1942年，克里姆林宮已經開始確定、訓練、組織和裝備人員，主要是蘇聯人和當地的非漢族人。他們在必要的情況下，或許會領導起義，反對中國駐軍，並在「解放」地區接管統治責任。蘇聯還會利用紅軍在新疆輔助建立新的蘇聯政治傀儡；但與外蒙古事件形成對照的是，蘇聯裝備是本地非漢族武裝團體要在同中國軍隊的作戰中擔負主要責任。儘管蘇聯的與非共產主義社會的戰時統一同盟仍有待開拓，但是克里姆林宮顯然希望儘可能慎重地對待重慶政府。

與其長期推行的利用某些有用人物的慣例一致，蘇聯領導人不考慮意識形態，招募了一批形形色色的人擔任重要的文職和軍職。如：阿合買提江?哈斯木，突厥人，據說他以學生和老師的身份被放逐，期間還被指控犯領導「分離行動」罪，曾經被監禁在烏茲別克蘇維埃共和國；依沙克江，吉爾吉斯人，可能出生在蘇聯，據說，在盛世才統治的幾年中，在蘇聯駐軍部隊中擔任軍事官員直至後來被迫離開，離開原因不明；熱合木江?沙比兒阿吉，突厥人，其1944年以前的經歷幾乎沒有了解；賽福鼎?艾則孜，圖解人，在盛世才通知的大多數時間都在蘇聯；阿不都克里木?阿巴索夫，據說出生在蘇聯，但可能是一個「堅定的自治論者」；還有兩個被新疆驅逐出境的白俄羅斯人——伊凡?吉奧爾戈維奇?帕里諾夫和吉奧爾基?米哈伊洛維奇?格里本金。大量的蘇聯技術顧問、軍事官員（有列斯金上校領導）、政治警察官員和工程師在新疆領導或指揮的非漢族人，或者單獨從事他們自己的專業工作。克里姆林宮也聚集了許多新疆當地的政治人物，為組建未來政權作準備；另外，還清洗了某些難以對付的領導人。

同時，克里姆林宮為打敗中國駐軍一直在做必要的軍事準備。蘇聯政府向哈薩克組織提供越來越多的武器和彈藥，這些組織或者在不斷襲擊中國人或者在等待行動的指令，就像在蒙古人民共和國內的烏斯滿部隊一樣。其他的武器被運到新疆，被隱藏在領事館裡，以備不時之需。據稱，在1944年9月，由於蘇聯領事館的經濟支持，蘇聯軍事組織者加速了其招募活動。

顯然，在9月份，以上行動導致在鞏哈發生了一起時機未成熟的暴動，暴動被新的中國新疆當局鎮壓了，但是當局沒有盛世才往昔的權勢。同時，新的中國新疆當局釋放了一些盛世才逮捕的政治犯，其中許多人很快被蘇聯特務機構招募。其他被盛世才監禁的非漢族當地人在政府交接時期逃走，後來也加入了蘇聯支持的反漢族人的行動。

反對中國新疆當局的起義在蘇聯的支持下於1944年11月7日在伊寧（伊犁地區的中心，離蘇聯邊境約70多英里）發動。當晚，一支由蘇聯武裝的成員混雜的（白俄羅斯人、哈薩克人、突厥人和其他當地非漢族人組成的異己分子）部隊，大約幾百至1000人，襲擊了伊寧的中國警察和駐軍部隊，對此改駐軍部隊的一部分已經被引誘至鞏哈去鎮壓另一起義行動。一周內，起義部隊迅速增大並被武裝，將大約1000人的中國軍隊圍困在當地機場。當時約7000多從城市裡逃難出來的漢族平民參加了中國軍隊的防禦，最後（12月26日），前往鞏哈鎮壓起義的中國部隊回援，加入了機場戰鬥。

當伊寧機場的圍攻還在進行時，中國人就發現他們在新疆其他地方的軍事地位也遭到了削弱。到11月17日為止，連接迪化和伊寧的兩個重要關口相繼落入起義者手中，這強有力地證明：伊寧暴動並不是自發行動。幾天後，當2000多哈薩克人和回族人襲擊昌吉和阜康（分別距迪化25英里和40英里）時，迪化的漢族人社區還是陷入恐慌，伊寧西邊的惠遠和綏定也遭到了攻擊，12月底被起義者牢牢控制。中國增援部隊（曾在陝西對抗中國共產黨時受到減損）在12月的第一周到達迪化，使這裡暫時安定了一些。12月8~9日，中國部隊設法把叛亂者從一個重要關口驅逐出去，使一支5000人的援兵縱隊得以通過，於是大約在1月27日，這支軍隊仍然堅守在伊寧機場的中國部隊最終匯合。然而，在接下來的四天後，這支重組的中國部隊徹底被叛亂者打敗。

在伊寧叛軍對中國駐軍進行長達兩個半月的圍攻中，蘇聯人的參與方式和參與程度大部分需要靠推測得知。蘇聯給襲擊成功的叛亂者提供了武器和彈藥，這似乎是無可爭辯的。蘇聯密探，尤其是被送回的白俄羅斯人，可能招募了大量當地的非漢族人加入圍攻。此外，據報告，蘇聯的一個「師」，其構成未確定，據說由亞歷山德羅夫指揮，於11月8日或9日進入伊寧。該「師」的職責可能是：指揮迫擊炮（至少一度如此）從蘇聯領事院牆內或臨近蘇聯領事館位置，用猛烈炮火襲擊機場的漢族人；指揮高射炮擊從迪化飛來正在空投軍需品的中國飛機；組織那些倉促招募的當地非漢族人，將他們變成戰鬥隊，並訓練他們使用步槍、機關槍、迫擊炮和其他蘇聯提供的武器。

最後，當叛亂者迅速打敗重組的中國部隊時，蘇聯人面臨這樣一個問題：上述的蘇聯「師」的步兵和騎兵是否要加入叛亂步兵的襲擊行動。因為在先前兩個半月的暴動過程中，如果不是人數越來越多，裝備越來越好，叛亂者原本無法襲擊機場，並使與漢族人鬥爭的情勢發生突變。決心要削弱中國對新疆統治權的克里姆林宮在付出很大的努力並在起一種投入大量物資之後，不可能讓叛亂者在關鍵時刻遭到阻撓，尤其當時克里姆林宮有把握恢復武裝力量的平衡。

在伊寧中國部隊被消滅後，隨著而來的是中國軍事的進一步失敗。12月17日，中國部隊已奪回的通向伊寧關口的控制權再次丟失。12月20日，從精河派遣過去奪回關口的部隊又被消滅。雖然這暫時標誌著叛亂者與漢族人之間目前實際戰隊的結束，但是，這次失敗，加上幾天前的松樹頭子和二台達坂的失守，在新疆的漢族人居住區引起了新的恐慌。

到1945年6月份，重慶部隊再次全面開戰。同情北部叛亂者的吉爾吉斯人的武裝開始襲擊南疆的一個重鎮——喀什葛爾周圍的村鎮。大約與此同時，危險的叛亂者部隊也開始抱回焉耆，這個城鎮對於中國控制南疆來說是必不可少的。當地突厥人密謀推翻中國新疆當局被揭露後，迪化於4月28日至5月20日進行軍事管制；雖然密謀不是蘇聯密探或新疆西部的叛亂者指揮的，但伊寧暴動無疑促成了這一密謀。6月中旬，增援的中國駐軍設法擊退正在襲擊城鎮周圍的道路和村民的叛亂者。但這裡中國軍隊最後一次成功。面對城鎮周圍與日俱增的哈薩克人的襲擊，6月20日從塔城開始蔬菜中國官員的家屬。

蘇聯在1944年11月起義武裝的哈薩克軍隊，以及起義後由蘇聯密探組織幾個少數民族人而形成的混合部隊，如今也使新疆西北部的精河、承化、綏萊、烏蘇等城鎮陷入危險。7月份，位於新疆西部中心、也就是焉耆和阿克蘇之間的庫車，受到了攻擊；新疆中東部臨近蒙古人民共和國邊界的鎮西，也受到攻擊。7月28~29日，叛亂者奪取額敏後，漢族人在新疆西北部的形勢迅速惡化。8月1日，塔城失守；8月28日精河、車排子、沙灣被丟棄；9月5日，據說承化對視；9月10日，烏蘇被放棄；9月11~12日綏萊淪陷。可是，起義不斷上升的勝利趨勢這時突然停止。

圍攻伊寧後，蘇聯是否參加叛亂者的軍事行動很難查明。聲稱參加了伊寧鬥爭的蘇聯軍隊，據說後來離開了這座城市，毆辱新疆西北三區的戰役，給當地非漢族人的武裝進行隱秘的軍事支持和知道，顯然這大大有益於戰鬥。但是，有報道稱，奪取承化的助理是一支6000人的蘇聯部隊，這有可能是上述同一部隊。承化後來成為蘇聯在阿爾泰山進行重大礦產開採的中心。有關蒙古人民共和國軍隊協助叛軍的證據目前看來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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