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專訪陳道明:演不了戲了,我會做一個胸無大志的好老頭
在《我的前半生》中,陳道明扮演的是一個日料店的老闆。日料店的名字叫醬子,他叫卓漸清,朋友們都叫他老卓。
大家都說,老卓的醬子,是「深夜食堂」的最佳打開方式。
醬子里經常有許多老顧客來坐坐,有時他們還會帶來新朋友。久而久之,老卓跟他們中的一些人成了朋友,旁觀到了他們的許多故事,間或也以旁觀者清的姿態點撥一下,頗有智者風範。
當然,他們也知道老卓的故事。不過,從來沒說破。
所以,老卓把觀眾的胃口吊得好高。大家看到的他背景神秘,情感豐富,品味刁鑽,氣質非凡,卻不知來龍去脈。電視劇播了30多集了,老卓還是個迷。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身邊的女人都有故事。已故老友的女兒洛洛投靠到醬子,並喜歡上了他。前女友「梅婷」有一天深夜來到醬子,她對店裡的一切都非常熟悉,老卓看她的眼神有愛有心疼有留戀,他們擁抱曼舞,能想像出他們當年愛得有多濃。
還有一神秘女子,也是在醬子快打烊的時候,坐在吧台等候老卓。昏暗的燈光把她的側顏和背影勾勒得神秘嫵媚,他們的言語間滿是曖昧。女子臨走時,給老卓戴上一條圍巾,老卓給了她許多錢。老卓告訴洛洛,自己過去曾向她求婚被拒絕了。
再有就是老卓的前妻,在杭州擁有一個掛滿小桔燈的有腔調的院子。
她們都愛過老卓,可見老卓的魅力。而陳道明讓老卓的魅力更升級。
陳道明這幾年拍戲不多,電視劇就更少。上一部電視劇是5年前的《楚漢傳奇》。5年後,在《我的前半生》演了一個戲份並不那麼多的配角,著實讓人詫異。我想,這應該歸功於導演沈嚴,沈嚴與陳道明是多年好友,兩人之前曾合作過電視劇《中國式離婚》、《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又叫《遙遠的青春》)和《手機》等。
幫老友的忙,再加上老卓的魅力,我們在《我的前半生》中看到陳道明就合情合理了。以他現在這個階段,戲份多少應該不是他接戲的唯一標準。能把一個「配角」演的吸睛,不讓人忽視,使的又不是蠻力,而是舉重若輕、柔韌有餘,足以凸顯陳道明的力道。
出道這麼多年,陳道明在演技上的實力有目共睹,無須贅述。戲外,他的個人魅力也是大家津津樂道的。62歲的他,顏值、身材和氣質在中國男演員中可圈可點,內在修養更是令人稱道。還有就是他的為人處世,低調、神秘,又敢說敢為。
他不僅是剛剛走近藝術院校的學生們努力的目標,也是許多大家熟悉的演員的榜樣。
之前,曾跟陳道明有過一次深度對話。現在再看這次談話,仍很受益,許多內容在當下也是值得大家思考和回味的。對話中,他特立獨行的個性和態度,一覽無餘。
這是一次有準備的採訪,現場卻變成了一次拋開提綱的聊天。他坦言不願意在別人搭的台上去跳舞,也不希望自己搭完台,讓別人在有限的範圍內跳舞。「我覺得咱們放棄提綱,你盡可以提出問題,我努力回答。要是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好說,沒有意思,我也會選擇不回答。」
於是,兩個小時的對話充滿著未知、懸念和驚喜。陳道明給我的印象由冷轉熱,由矜持到輕鬆再到坦誠,開始,他戴著帽子挺直脊背;後來,他摘掉帽子,身體隨意地倚靠在靠背上,開始跟我們輕鬆談笑。
感謝這次面對面,讓我看到一個撥開神秘面紗的真實的陳道明。原來他是一個沒有目標隨遇而安的人;原來他是一個活在自我世界中自得其樂的人。原來他是一個可以平等對話的性情中人。
採訪中,陳道明多次稱自己是一個枯燥乏味的人。看我半信半疑,他於是讓身邊的助手證明,見助手搖頭,陳道明笑言「他不敢說了」。末了,他如是評價自己:「我自認為還不是無聊的人,應該是一個能給大家帶來壓力和愉快的人。」
毋需多言,採訪後我們愉悅的心境足以為證。
「只要你愉快是最重要的,文章寫成寫不成不重要。其實,每個人在每秒鐘都奔向死亡。如果這兩個小時談話很愉快,這兩個小時值得,這種死亡消耗值得。」
嗯,值得。
拋開預設,對話伊始的話題由陳道明引出。
他說想先聊聊媒體和演員的關係。他覺得當下兩者的關係更多的是職業的勾連關係,少了一些人性化的溝通,所以造成了很多誤區。
「演員和媒體的關係應該是相濡以沫,唇齒相依,沒有媒體就沒有演員,沒有演員也就沒有媒體的存活,尤其是娛樂新聞這一塊。沒有罪犯哪來的警察啊?但是千萬不能說警察逮小偷,現在的媒體就有點這個意思,惟恐天下不亂,演員也恐怕自己不亂,所以我一向信奉少說廢話,我不喜歡做表面文章。這個職業給演員帶來太多名利,但一定要學會放棄,當滿天下都是你了,這時離你倒霉就不遠了。」
他的這番話也道出了自己低調、深居簡出的所在。「不是說記者老寫吹捧我的文章,我就得經常亮相。我和媒體天天聊天都行,但是我不能和老百姓天天聊天,那就會招人煩了,洋洋洒洒地說一些重複的話,不可能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了。我沒有那麼高的造詣和水平,能對類似的話題說出八個樣來,現在媒體關注點的角度大體相同。」
陳道明和靳東聯手演繹的這組機車大片曾刷屏網路,黑白色調凸顯了他的大氣沉穩,男性魅力十足,靳東也公開表示陳道明是他的榜樣。
「說我霸道的人是對自己不自信」
王江月:現在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你覺得自己把握了哪幾次重要的機會?
陳道明:如果從過去「一本書主義」來說,演員一次機會就夠了,很多演員一文不值時,突然一夜成名,然後一部戲就吃了20年。所以演員這個行業是比較獨特的行業,我們的體育能得到人們的認可和尊重,因為它有標準,多高多快,有硬指標,但演員沒有,完全是感覺的概念。
王江月:對演員來說,最難得的是拍一部戲是一部戲,比如大家對你的評價就如此。
陳道明:我覺得不是,我要聲明的是,我絕不是拍一部戲是一部戲,演一個角色就是一個角色的演員。我也拍過一些爛戲。
王江月:你一定是個完美主義者,感覺你接戲已經非常有原則了。
陳道明:我還達不到完美。在潛意識裡任何人都是完美主義者,但還要看有沒有條件,這和人的心愿又是兩回事了。我想我和大家是一樣的,做一件事都想盡善盡美,但往往不盡人意。
王江月:你認為爛戲的標準和大家普遍的認知標準一致嗎?
陳道明:有的一致,有的不是,但大體是一個標準。有個別現象,比如我認為是很爛的片子,結果收視不錯。比如《少年包青天》,收視率很好,很多人年輕人是通過《少年包青天》認識我的,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它是爛戲。
王江月:你自己的標準會跟著大趨勢有所調整嗎?
陳道明:我不調整,我不從眾,我認為爛戲是別人認為好看的,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認為好戲,別人不覺得怎麼樣,我仍認為是好戲,比如《二馬》和《一地雞毛》,雖然收視率一般,但我覺得它們好。我覺得一個演員最大的任務就是保證自己演戲質量的所在,但難免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有時受各種因素影響,有情感綁架因素、金錢綁架因素,包括拍攝時平均值到不到一定標準的。
有的時候曾經跟我合作過的導演製片人來找我,平時大家相處的不錯,他們把一肚子苦水都倒給我,我就當了個垃圾桶。於是我就背著一個垃圾桶上戰場了。你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冷板一塊。
王江月:傳聞中你的片酬很高,比如有幾位數等。
陳道明:但是估價極為不準。經常有記者問我現在是不是片酬最高的演員,我說我不是最高的,也不知道什麼是片酬的高低,我只知道演員的片酬要和整體協調。一個本子你非常喜歡,製片方顫顫巍巍地找你來了,你如何對待?我就會減少自己的片酬,但會說清楚,請把這些錢不要放在製片方的腰包里,而要分給其他演員或放在製作上。我還碰見過,劇組要請另外一個演員,但錢不夠,我問好差的數額後,就把自己的片酬降下來給那位演員,把他請來。所以我的片酬經常「打五折」。
王江月:五折?
陳道明:我打五折的原因就是要保證質量,保證整體的平均值。這一點並不是說我自己的境界多麼高尚,而是不想丟臉,我不想一部戲,我拿走製作費的一半,其他的都是蝦兵蟹將。所以我常說「要錢還得要臉」。
王江月:你覺得片酬高低是評價一個好演員的絕對標準碼?
陳道明:我不認為誰紅誰就是最好的演員,身價最高就是最好的。一個演員演了一部非常好的戲,價碼一下就上去了,但不一定下部戲就好,我評論一個好演員不是以商業價值為基礎的,我只從一個演員的職業眼光來看。我覺得一個很職業的好演員他沒有出名,有他先天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客觀因素,可能是機會沒到,或是沒有把握好機會。什麼叫成功者,就是一個聰明人把握了他該把握的機會,因為人的一生中上天給你美好的命運良機是屈指可數的,有的人把握住了,乘風而去;有的人沒有把握住;任憑東西南北風,風吹日晒。但是這也不能叫失敗,我覺得不成功和失敗是不能畫等號的。
王江月:許多跟你合作過的人會覺得你有點「霸氣」?甚至有些怕你。
陳道明:如果你理解為「霸氣」我可以接受,霸氣不霸道就行了,這跟傲氣和傲骨的區分一樣,我可能有時會有霸氣,但絕不會霸道,不能把堅持原則和對質量要求高,而不去執行粗糙的東西稱為一種霸道。我覺得這是演員的權利,而不是名演員的權利。不接受的人只能說他是勢利眼,不能說提意見的人是不對的,怕我的人是他們對自己不自信。我覺得這輩子要成為令人敬重的演員就足矣了。
王江月:你覺得自己跟「令人敬重的演員」還有多大的距離?
陳道明:(乾脆地)還差很遠。不論觀眾還是同行,讓人家認為我是一個令人敬重的人是多難啊!我正在努力做,在自我凈化的過程中,但做得還很不夠。我覺得演員就是拿角色和觀眾交流的,不用別的廢話。對演得不好的戲還說什麼廢話呢?演的好的戲也不用非聽到別人的溢美之詞,沖你說大拇指才罷休。
我曾經在報紙上說過的,我覺得演員和觀眾的健康比例是這樣的,十個人有六個人認可你就是非常優秀的演員;有五個人認可就是不錯的演員;有四個人認可就是還可以的演員;有三個人認可是一般演員;有兩個人認可就不是好演員了;只有一個人認可就不要再做演員了。
王江月:你覺得十個人中會有六個人喜歡你嗎?你有沒有這個自信?
陳道明:過半數就足矣了。我覺得作為演員有自信是個非常原始的因素,而對褒貶,心態健康很重要。演藝圈是種生態現象,適者生存。
王江月:有評論說你是最具男性魅力的演員,這一方面是對你表演的肯定,那一方面也說明你很有人格魅力。
陳道明:觀眾中有幾個真正知道演員人格的?太少了,因為呈現給觀眾的只是表象,有的演員演了英雄人物,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角色從熒幕上走下來會是什麼樣,在生活中他也許不是英雄,所以說所有的演員在媒體上說過的話都是經過「整容」的。
王江月:那你今天說的話是經過「整容」的嗎?
陳道明:應該說是整容不大,還沒在我整容範疇中。演員做一些表面文章是職業需要,在所難免,演員就是一個需要宣傳的職業,但要是適度,過了就變成作秀了。所以希望採訪我的記者在寫作的時候要把我說的話寫完整,有些記者經常會斷章取義,本來你說的正面也說了負面,但他把負面摘去了,這是好意記者,還有一種不好意的記者,只留了負面的內容。
其實真正的媒體是演員的監督者,而且是良性的監督者,給演員營造良好的環境和氛圍,而不是猜忌、炒作。但是由於報紙競爭的因素,迫於各方壓力,有些記者不得不去做他排斥的文章,按照人的本性,觀眾都有好奇心和偷窺心理,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王江月:你也是一個普通的讀者,你關心這種所謂的「談資」嗎?
陳道明:我不關心。我連電視都不看,我們家沒訂報紙,廁所文化更不在我的關注範圍內。我是個保守主義者,體現在我比較關注過去和歷史。
「我當不了『火車頭』,
就是坐在第二三節車廂上的人」
王江月:我問過很多學表演的學生,包括年輕的演員,將來想成為什麼樣的演員,他們很多人的答案是陳道明。
陳道明:你應該把「很多人」改成「一些人」,我覺得大家可能把我「神化」了,並不真的代表我就是第一。
王江月:你在30多年前拍《末代皇帝》那會兒,想過將來要成為什麼樣的演員嗎?
陳道明:沒有,這也是令我欣慰的一點——從來不給自己假設,不管是金錢假設還是名譽假設。我從來沒有目標,我是一個自由主義者,我覺得一些東西很好玩的,是在我操作範圍內就會去做。像有國外電影找我拍,很多人認為這是機會,我去不去拍?我覺得在中國這塊兒土地夠我發揮的了,不想走什麼國際路線了。所以,我是沒有太大抱負的人,我不給自己畫地為牢,也不給自己格式化,自然生長最好。
王江月:你不屬於那種前瞻式的人?
陳道明:不是,所以說我當不了「火車頭」,也沒有人把我當「火車頭」,我覺得自己就是在第二三節車廂上的人。
在我看來,人努力就意味著有一定程度的變形,奮鬥就意味著有一部分的犧牲。就像人推門推不開的時候姿勢肯定會變形(很形象的用肢體語言示意),不用那麼大的力,推門時會很紳士。我盡量保持不變形,這樣生活才比較安定。當然,我做不到大隱於世,頂多做到小隱於民。
王江月:能達到這種不變形是有條件的,比如有的演員沒有名氣,甚至生存還都不能保證,他肯定會用力的往前沖的?
陳道明:(深有感觸地)是難,但我覺得這和人的天性有關,我能一個禮拜不出家門,可以一兩年不拍戲,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覺得挺好。
王江月:你是耐得住寂寞的人?
陳道明:我做過休息十年的準備,也做過大家都圍著別人轉,自己被冷落的心理準備。因為這個職業總是東邊日出西邊雨,觀眾覺得。我不再重要時我就不會再演下去了,我沒有要死在舞台上的高尚境界,我肯定是死在家裡,我是能少干一點兒就不多干一點兒。因為我已做好了準備,那時的心態跟現在不會有什麼改變、讀書、發發獃、溜溜彎,決對不會失落。我經常跟朋友聊起有一天我不想做這行了做些什麼。
王江月:那你想做什麼?
陳道明:爭取做個好老頭。(笑)一個胸無大志的好老頭。
王江月:包括做一個好父親嗎?
陳道明:我現在就是好父親。
王江月:是好丈夫嗎?
陳道明:好丈夫不是,(很誠懇地)平時照顧家裡不夠,也不幹家務活,只能說是心態上的好丈夫和好父親,行動上付出的比較少,有點愧對吾家。
王江月:不嘗試改變一下?(笑)
陳道明:我覺得我一改變,別人會覺得很怪,這樣會給人家驚著,所以還是按習慣行事吧,我說的都是實話(身子很放鬆地向後靠著,笑得很自在)。
王江月:這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陳道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Yes,sir。(你在家裡也很霸氣)不霸氣,因為家裡人都願意我做主,所以我就理所當然地做主了。
王江月:大事管,小事也管嗎?
陳道明:小事不管,小事管不過來。(話音未落,陳道明機警作出反應,語氣中帶著調侃)你開始開我家的防盜門,試圖拿鑰匙往裡塞。我說的得對嗎?我不能把我們家的事都公諸於眾,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跟朋友聊天兒也如此,從不談私事,從不談他人事,我不議論著行里任何人的好與壞。
王江月:平時在家裡待著是什麼狀態?
陳道明:枯燥無味,在家裡,經常往椅子上一坐,發獃。
王江月:太太和女兒怎麼看?
陳道明:她們已經習慣並適應了一個枯木立在家,如果枯木突然有一天滋潤了,他們肯定會覺得不對勁了,一定是哪漏水了。別說是在家,就是和朋友在一起,也很少說話,要不看劇本要不看書,他們都難以忍受我的枯燥單調。
王江月:在很多人印象中你的日子應該是過的有腔調有情調的……
陳道明: 我從來不上街,不知道潮流是什麼,不管在哪兒拍戲都在外景的和酒店兩點一線間往返,但從沒覺得乏味,在我的世界中生活其樂無窮。我很享受這樣沒有慾望的生活,無欲則剛,調整好這個心態是一個自我進化的過程。
王江月:平時在家做飯嗎?
陳道明:從來不做,我對吃也不講究,我可以三個月頓頓吃炒米飯,還不膩,我最愛吃的往往是最廉價的,我不喜歡複雜的東西,越簡單越好,我的生存慾望比較低。
王江月:但這並不代表你對生活質量沒有要求吧?
陳道明:我對生活質量有自己的要求,我愛乾淨,而且非常在乎住的環境,一定要非常舒服,乾淨,必須能讓我在那裡長時間待著。可以說我對精神生活的要求沒邊兒,最重要的就是隨心所欲,保持一份愉快的心情,快樂不是每一瞬間賦予的,如果一天的某個時刻,你不小心摔了個杯子,你這一天就不快樂了嗎?未必,你得問自己總體快樂嗎?要看平均值。
月·讀
這次採訪還跟陳道明聊到了婚姻和家庭的話題。他曾演過一部電視劇《中國式離婚》,該劇通過一個普通家庭走向離婚的發展軌跡,放大了婚姻生活的不和諧、不寬容、不理性所帶來的傷害與疼痛。
這部電視劇也是由沈嚴執導的。
戲裡涉及的婚姻中的問題,在《我的前半生》也有體現。
都說夫妻相處是門學問,婚姻需要大智慧,請陳道明談談他的切身體會和對婚姻的態度,他首先申明自己不是婚姻問題專家,他的理解不代表別人。在他看來性格是導致婚姻的最終結果,沒有標準可言。「每個家庭的婚姻體會都不一樣,婚姻中講的大智慧都是虛的。在愛情和婚姻中有時需要模糊,不要總問為什麼?怎麼回事?到底怎麼樣了?你會在模糊中看到一種美麗,不是別人的美麗,是你自己的美麗。在婚姻中最好難得糊塗,我並不是中庸,如果你不相信模糊主義者,一定要去清晰化,未必有好的結果。」
雖然他開玩笑說我開始「開他家防盜門了」,但還是聊到了與太太和女兒相處的一些細節。
他記得她們的生日,而且都會獻出寶貴禮物,採訪時太太剛過完生日,他特別說起了給太太送的一件禮物。而對自己的生日,陳道明倒不怎麼在意,他覺得過生日太麻煩。
說到對女兒的教育,他說最重要的有三條:第一要身體好;第二要愉快;第三才是學習好。他對孩子沒有太現實的目標,「夢想和現實是兩回事,不能拔苗助長。」
當時,女兒在國外留學,一年回國三次。陳道明把這三次,稱為上三次「國產進修班」,「就是學中國的規矩!」談及送女兒出國的初衷,他說是鍛煉能力,「我覺得未來的世界不是拼學歷而是拼能力。」
雖然說起這些規矩他一絲不苟,但笑容是溫暖的,透著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和期望。「我覺得女兒現在的能力還行,在做著自己認為愉快的事情,她愉快我就愉快。」
採訪那天的陳道明,墨鏡,棒球帽,一身運動裝束。簡潔利落。握別,看他挺直的背影漸漸走遠……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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