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人們不愛聽道理 只愛聽故事
翁貝托·埃科在他的《玫瑰的名字注》中說, 1978年他開始寫這部小說,是源於一個念頭的驅使,他想毒死一個修士,當時他甚至諮詢了專家一些毒藥的特性。好在這都是在戲裡,否則的話,那是有點反社會人格。若要給《試刊號》寫注的話,我猜測埃科會說,他想殺死一個記者。但這次他很明顯沒有費盡心機,他只是一刀了事,而且還拔出了刀子。
《試刊號》
作者: [意] 翁貝托·埃科
出版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原作名: Numero Zero
譯者: 魏怡
出版年: 2017-1-1
了解埃科的人都知道,他愛好極其廣泛,尤其在看了一天嚴肅的專業書籍之後,晚上經常看點偵探小說打發時光。他覺得,在一本偵探小說中,偵探調查像哲學一樣,是「形而上學」研究模式,因為都是要解決這個問題——「這是誰幹的?」偵探小說側重於揭示一些深層的秘密,就像哲學書籍一樣,而這本《試刊號》揭示的是當代媒體的秘密和深層運作,是一本當代媒體理論指南。
就像埃科自己說的:「假如你是一個想賺錢的編輯,你們要找個寫手寫一本書。你們把在歷史上越不靠譜的事情放進去,就越能吸引讀者,他們會渴望了解這些秘聞,迫不及待地掏腰包買來看。」為了印證這一點,他在裡面引入的秘聞是墨索里尼並沒有死,而是被教會護送到了阿根廷,其中還有很多細節,加上當時的歷史背景,簡直讓人無力反駁。所以真相是:事實是什麼並不重要,而是讀者希望知道什麼。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先前以為媒體會左右讀者,但事實是:讀者對媒體有害。你們可以想像一下,就是坐在電視前的那些人,在決定著新聞的頭版頭條,決定著各類狗血劇情發展。
《試刊號》中的「我」是一個文字工作者,難以擺脫引用的惡習。當然,埃科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博學。在《玫瑰的名字》里,小修士在歡愛之時,大篇地背誦《雅歌》。在《試刊號》里,瑪雅的胸,也是通過《雅歌》來進行描述的:好像一對小鹿。幾個人閑聊,也會說出那個千古名句——布魯圖斯,我的孩子,你也在這裡嗎?還有小說的最後,會出現《飄》里的台詞:「明天會是新的一天。」文明人的可悲之處,我與世界之間,永遠隔著文本。
我們在寫網文時,都喜歡把「潛文本」用拼音注在後面,會讓人會心一笑。《試刊號》里,埃科的潛文本直接注在後面,顯得很歡樂。比如說下面這段:
大家好,我叫薩曼達,高中畢業,家庭主婦,離異,無子女,需找一位可愛、歡快的男士,尤其是要善於交際。解釋:我三十歲了,被丈夫拋棄之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考取了會計證,但我並沒有找到工作。現在,我整天待在家裡,無所事事(甚至沒有孩子可以照顧)。我要找一個男人,即使他不英俊,只要不像之前那個混蛋一樣扇我耳光就可以了。
作為符號學家的艾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語言並不是用來揭示真相的,語言是用來掩蓋真相的,這個小小的例子,卻揭示了非常抽象的語言哲學問題。最終來說,殺死一名記者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媒體運作的真相,被一點點地揭示出來。埃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們的腦子是很難接受說理,卻對故事喜聞樂見,他把嚴肅的論文,通過故事都講出來了。作為引人入勝的符號學教授埃科,他當然也常常會把沉重的理論編成段子,講給人們聽。
文|陳英
文藝能超脫
評論是態度
北青藝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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