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抱怨他的電影無聊，因為我們的人生比這還糟糕
夏天是個做白日夢的季節
人們幻想著會有什麼事發生
卻在被連續烈日炙烤的城市按部就班
最後城市越來越熱
直到漸漸泄氣，然後夏天結束
如果以季節來比喻導演
最適合夏天的莫過於賈木許
這個酷酷的男人
總是拍一些又悶又話嘮的獨立電影
畫面簡單得像是無意義的DV隨手拍
結局往往就像夏天一樣
什麼都無法改變
什麼都沒能發生
最無趣的青春片
《天堂陌影》（1984）
故事一開始發生在紐約
來自匈牙利的青年
要留宿遠道而來的表妹
青年並不歡迎這個親戚的到來
兩人之間鮮有交流
他們整日整夜看電視抽煙
相處之中漸漸變得友好
僅有的溫情在表妹離開後戛然而止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
僅僅是一段時間的權宜之計
過後留不下一點溫度
表哥和朋友賺了錢之後
開車去找在俄亥俄的表妹
三人見面，喜悅之情顯露
但過後又變成無趣的日常生活
重逢只為緩解無聊
他們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潭
到哪裡都只是看電視，聊無意義的天
連講笑話都失敗
生活太賤，只能提供短暫快樂
你想這麼罵一句，可電影里的三個人
連帶感情的罵街都忘了
表妹提議三人去看那裡著名的大湖
去的時候大湖被風雪籠罩
風無休止地呼嘯嗚咽
他們尷尬地站在大湖前
像三座永遠無法互相觸碰的雕塑
無力撥開這片混沌虛無
在生活面前，一切都是白忙
一心想要融入美國的表哥
與匈牙利的家斷了關係，改了名字
說得一口標準美音，夾帶俚語
這番努力，在表妹來後功虧一簣
朋友隨口聊：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美國人
努力往往在別人輕描淡寫的話語里碎一地
表哥終於決定玩大的
三人啟程去佛羅里達看海
碧海藍天的藍圖在心中呈現
三人住在佛羅里達的一個汽車旅館
第二天，表妹醒來只剩自己
百無聊賴的她，帶著怨氣打發時間
抽煙，看海，躺平
這片海並不美好，四周雜草叢生
一次旅行怎麼解救一個人的生活？
最後表妹決定離開
陰差陽錯讓三個人分開
想離開的人留下
想留下的人離開
人往往與自己內心的渴求錯位
不論怎樣都改不了生活的宿命
你開始感嘆電影的無聊
可怕的是你繼續感嘆
真實的人生比這個還無聊啊
最莫名的越獄片
《不法之徒》（1986）
賈木許的電影以「省錢」著稱
不需要浮誇道具和特效
（當然看似隨意和無聊的背後
是賈木許囂張的反商業天才
畢竟故事那麼無聊
需要一定的技巧才能讓電影可看）
演員也不多
省到連御用作曲都成了御用演員
比如這部的John Lurie和Tom Waits
（John Lurie還是《天堂陌影》里的表哥）
Jack和Zack被人陷害入獄
他們終日呆在逼仄的監獄裡
無事可做也無話可說
Zack總是窩在床上
或是用力在牆上畫正字
Jack總是焦躁地走來走去
兩個人悶到一定程度就打架
打完又重新陷入沉悶
直到Bob被關進監獄
丑角一般的Bob是義大利人
英語說不流利，卻能編順口溜
他帶著Jack和Zack二人說：
I scream, you scream
We all scream for ice-cream
最後竟引發了整個監獄的騷動
所有人都有節奏的高喊
腦迴路不正常的Bob還發現了越獄通道
三個人就莫名其妙的越獄了
沒有精密計劃，沒有焦灼不安
他們成功的逃走，獲得了自由
逃出監獄，他們進入更廣闊的天地
一個叢林法則更殘酷的地方
以至於饑寒交迫的Zack開始後悔越獄
賈木許處理監獄感的手法很妙
在監獄裡他用仰視鏡頭突出空間感
到了叢林中
他用留白營造出人物被大環境包圍之感
他們像野人一樣在樹林里生存
暗處有能吃人的蟲和鱷魚
Zack在監獄裡說：這些牆不存在
這些地板不存在，這些鐵門不存在
面無表情的Zack並非歌頌心中自由
只是在聲明監獄之外的人類社會
也是個監獄罷了
人類文明未形成之前
人在大自然中自由自在
人類文明雖然剝奪了一部分自由
卻也削弱了物競天擇的生存難題
在人類文明中浸淫已久的Jack和Zack
說出「每個人都為自己」的時候
不免有些可笑
他們早就回不去自由自在的狀態
所謂個人主義，並不是自由
只是群居社會給的一點點便利
渴望自由的人都會陷入這樣的困境
人生的無數選擇帶來的不過是下一個選擇
你自主決定，沒有人左右你
可無論如何，你跳不出這個巨大監獄
在叢林里求生的他們
最終還是找到了一條大路
並順著大路遇到了自己下一個拐點
賈木許的電影還有很多
純尬聊的《咖啡和香煙》
關於吸血鬼的《唯愛永生》等等
不過最後都通往一片虛無
賈木許的一個好處在於
他不削於炫技
無須著重分析他的手法
你只需喝著冰啤酒
賴在床上感受人生無趣就好
文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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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懷疑！這些電影里的他們就是比女生還美
※這是他，他們最好的電影
※他們欺負你嘲諷你還要你笑著包容，讓這部電影給流淚的你一個擁抱
※這十部電影保存下來，無聊的時候不用問別人有什麼好看的電影了！
※也許這樣的故事只會在電影里，不屬於我們任何一人
※這樣的電影都罵爛，是我握不動刀還是有人太飄
※電影圈有多亂，勸你還是別蹚渾水的好
※他們是我的偶像，他們不是什麼歌手和電影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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