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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拋棄我出國再無音訊,7年後成高富帥歸來向我求婚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言言才不是傲嬌受 | 禁止轉載

有人說,北回歸線穿越的區域,是地球的神奇區域,那裡享受著海洋氣候的滋潤,也擁有極多優美風景,是人類的天堂。

南邊以南,有一個地方叫做「鷺島」,那是白鷺棲息之地。它是海中之城,卻城中存海,當你踏上那片土地時,一切的焦躁以及憤懣,都會隨著海風悉數消逝。

那裡就是廈門。

1

向晴抵達高崎機場的時候,是八月下旬的深夜。分明是八月末了,天氣卻依舊是熱得能讓人融化,飛機降落在稀稀落落只有幾盞路燈的機場,機艙外一片寧靜。

她輕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看了看,已是凌晨十二點,航空公司的信息紛沓而來,說是廈門即將有颱風來臨,回上海的航班會有延誤。

多年搭飛機的經驗告訴她,這一次延誤不會僅僅是一兩個小時的問題。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尋思了一會兒,向晴直接退了機票,訂了廈門的民宿。

她拉著行李箱,所幸僅僅是十二點,否則再晚一些,便可能叫不到車。卻是快走到大門時,迎面看到幾步之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有些發怔。那人也站住了,想來她雖是沒戴隱形眼鏡,但看著對方的樣子,明白自己沒認錯人。

男人看見她的第一個反應,竟是鬆開旁邊女孩子的手,頓了頓,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我表姑的女兒。」

向晴眨眨眼,好似是因為入了夜,又是因為前些日子在台灣工作過忙,此時的腦子轉動得異常的慢。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僵硬地笑道:「好久不見。」

許浩風走到她面前,「好久不見。」

她卻是有些無措地垂眸,不著邊際地往後退了兩步。

向晴設想過很多種跟許浩風重逢的場景,可能是在聚會上,可能是在某場會議上,甚至可能是在自己家的沙發上,但她從沒有想過,會是在機場。

「你要去哪?我送你。」

向晴搖搖頭,將自己的神志從混沌中拉了回來,「不用了,你也沒車,不用麻煩。」

她急於擺脫眼前這個人,再見到他時,從前那些熟絡通通化作無措籠罩著她,不過是幾年沒見面,卻好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事一般,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恨不得馬上讓許浩風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她說:「我叫的車到了,先走了。」便急匆匆地踏出機場大門。

撲面而來的熱浪席捲著她,與機場內冷得如同冬季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不禁打了個顫慄,拉開計程車分門坐了進去,回首看了一眼機場門口站著的人影,又將頭轉了回去。

她終於意識到,許浩風是真的回來了,回到了這個,與她有關聯的世界。

2

車窗外的世界一片祥和,看不出半分要下雨的樣子,司機倒是絮絮叨叨地解釋著:「颱風天就是這樣,氣壓低又悶熱,不過廈門總是這樣,習慣就好。」

她不出聲,望著基本無人的街道,稀稀落落的車輛從旁邊閃過,她算了算,上一次來廈門,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七年前她高中畢業,和幾個鄰居好友結伴到廈門旅遊,那時候母親放心不下剛剛成年的他們,喚了許浩風同他們一起前往。

從上海出發,短短兩個小時多一點點的航程,長她一歲的許浩風坐在她身側。錄取通知書早已寄到家中,她偷偷望著許浩風的側顏,心裡暗暗歡喜著自己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學。

那一趟廈門之游一共六天,離開前的那天晚上他同她去沙灘散步,回來時站在她房間門口,在她刷房卡的時候,他靠著門框說:「小晴,我要去美國了,下個月走。」

他說他收到了心儀學校的offer,權衡之下決定出國,一切手續都辦好了,此時此刻同她說,無非是通知一樣。向晴的手一滯,頓了頓,說了句「一路順風」。

次日的回程她便同好友換了座位,坐得離他遠遠的。

她同他的分別在廈門,卻不想重逢也是在這裡。

抵達民宿的時候老闆娘還未睡,一邊為她辦著入住手續一邊笑道:「小姐看著好眼熟。」

她將住處定在曾厝垵,將身份證放回錢包,「七年前來這邊玩的時候就住在這。」

老闆娘恍然大悟點點頭,把房卡交給她,道了一句:「房間在二樓拐角處。」

她點點頭,拉起行李箱往樓梯方向走去,就聽見有人推開了民宿的大門。

訝異於有人同她一樣這麼晚才抵達,條件反射性地轉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同樣有些吃驚地望著她的許浩風。

是許浩風先開的口:「小晴。」

被他這麼一叫,向晴一時間也不好直接上樓,只能靜靜站在樓梯口等他辦好入住手續,他帶著他的小表妹,一前一後同向晴一起上了樓。

3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夜半響起,向晴一時之間有些感謝顧詩嫿打的這個電話,恰到好處地能讓她避開和許浩風的正面交流。

「向晴向晴,我聽說你那邊颱風,是停航了嗎?」

她說是,此時已經踏上了二樓,她拐到房門口,看著許浩風上了三樓,她歪著頭看門牌號,其實一層樓只有四間房,但是總歸是怕開錯了門,還是仔仔細細地核對了一下門上的房間號。

電話那頭的人「哦」了一聲,轉而說:「那這樣你倒是有正當理由躲開阿姨給你安排的相親了。話說你住的地方安不安全?門記得鎖好。」

她素來習慣了好友的絮絮叨叨,側首夾著手機,從口袋裡拿出房卡開了門,伸手開了燈,答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你能別這麼嘮叨么?」

卻是忽然被人從身後把手機拿去,「詩嫿,你放心吧,小晴我會照顧好的,你早點睡。」

顧詩嫿忽然間聽到一個男聲,頓時一驚,警惕了起來:「你是誰?」

「許浩風。」他如是說,目光卻是看著轉身望他的向晴。

他甚至能聽見電話那頭深深吸一口氣的聲音,就聽顧詩嫿說:「那個……呃……浩風哥啊,那你們好好相處啊,就跟向晴說我困了先睡了。」

大抵是被嚇得不輕,話剛說完就傳來忙音。許浩風將手機遞迴給向晴,面無表情說了一句:「掛了。」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掐斷這個電話的罪魁禍首一般。

他靠著門框,憑藉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望著向晴,「前個月回來的,現在在上海那邊上班。」

她並不想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也不想跟他打什麼照面,她不喜歡這樣的許浩風。

她厭惡他總是這樣,當年站在門口像通知一般說他要出國,如今還是站在門口,宣告他的歸來。

就像古代皇帝下聖旨一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許浩風今天回來了。」讓她沒有半分能夠抗拒能夠掙扎的本事。

許浩風死死看著她垂下的眼瞼,伸手摸摸她的頭,問道:「怎麼我出了個國,你就把我刪了呢?」

向晴眉心一跳,原本還在心裡祈禱著他別提起這件事,但到頭來他出現在她房間門口的目的,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善辯如向晴,此時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恰當的理由,「通訊錄的人太多了,可能就是誤刪了吧……」

分明之前暗地裡編過很多理由,像是什麼被牙牙學語的小侄女拿了手機她並不知情,又或是像說她賬號被盜了爾爾,結果現下說出口,竟就是這麼個借口。

卻不想許浩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忽然湊近她,略帶懷疑地「嗯?」了一聲,驚得向晴往後跳了一步,回過神來便毫不留情把他推出門外,「砰」地一聲把門關上,眼角還一跳一跳的。她背著門說:「那個,我要洗漱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門外卻是慘兮兮地說:「小晴,我的頭好像被門撞了,很痛。」

她眼角又是一跳,可卻保不准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過了大約五分鐘,才偷偷摸摸開了門。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她這才明白自個被許浩風騙了。

4

房間並不大,浴室也小小的,但是洗髮水沐浴露都擺得整整齊齊,向晴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擦著頭髮剛趿拉著拖鞋踏出浴室,就聽到敲門聲。

她謹慎地站到門側,就聽到門外的人說:「小晴,是我。」

其實她不想開門,但許浩風好像並沒有任何放棄敲門的意思,向晴害怕吵到其他房客,不情不願開了門。他一晃就閃進了門,手中還提著一大袋東西。她看著他濕漉漉的頭髮,不敢相信自己就是洗了個澡的功夫,許浩風這廝就跑了一趟便利店,還順帶回房連頭帶人地洗了一遍。

許浩風自來熟地燒水,向晴坐在椅子上吹頭髮,他倒是半點也不嫌棄她用過的東西,順手把她掛在椅背的毛巾拿起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髮,水開了就拆開袋子,從裡頭拿出兩盒速食麵,把水倒了進去。

「都凌晨兩點了,我想你也餓了,吃點東西。」

即便很多年沒有見面,他還是沒有任何偏差地買了她喜歡吃的牌子和口味。向晴吹乾頭髮,掀開面前速食麵的蓋子,氤氳的熱氣灑在她和許浩風中間,朦朧之中聽到他問:「這幾年怎麼不找男朋友?」

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太多太多人問過,她早已答到厭煩,卻不想從他口中問出來,心中倒多了兩分難答之感。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高氣傲嘛,普通人入不了我的眼,入得了我的眼的又不喜歡我。」

他慢條斯理地把面送到嘴裡,咽下去後才說:「那你覺得,現在的我,入不入得了你的眼?」

向晴一驚,麵條「噗嗤」一下掉回紙碗里,濺出了幾滴湯。

她垂下眼睛不正面看他,低低說了一句:「開什麼玩笑。」便接著說,「我可不想躲開我媽還要提我是單身狗的事情。」她頓了頓,順便下了個逐客令,「吃完就回去吧,都不早了,要早點休息。」

許浩風抬頭看她,一字一頓慢悠悠地說:「我今晚睡這。」

不是懇求,不是問句,就是一個陳述句。

看著發怔的向晴,他指了指自己的頭,說:「你剛才拿門撞了我的頭,我怕我晚些要腦震蕩發作,你得照看著我。」

向晴撩起許浩風的濕發,左看右看看不出他哪裡被撞到了,反駁了幾句。他哀怨地說:「晴啊……你怎麼這麼推卸責任,你難道不知道被撞到後不會立即就能看到淤血的嗎?要晚一些才會顯現出來。」

向晴站起來同他對峙,「不行,你回去。」

他卻是更加哀怨地拉住她的衣角,「我保證我對你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不是要有颱風嘛,我怕半夜颱風來了你被捲走了,嗯。」

他編得連他自己都快信了,好言好語推著氣勢洶洶的向晴去刷牙,又在向晴一臉殺氣中自顧自刷了牙,轉身就頂著那頭還有些濕氣的頭髮撲在床上,順帶把向晴拉了過去。

向晴本以為這人趕一趕就走了,不想他是來真的,死拉硬拽竟挪不動他半分。她被許浩風一條長臂死死箍住,只聽他在耳邊說:「其實你可以喊非禮的。」

向晴張嘴想要驚呼,卻是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他摟住她,抬手關了燈,「小晴,我只是想同你好好說說話,從前與我最熟絡的就是你,可是如今跟我最疏離的還是你。」

說他媽的鬼話!向晴偷偷腹誹,有誰好好說話是死皮賴臉地爬到別人床上說的,卻又不敢把這話說出口。

她這時也知道自己做什麼反抗也沒用,就聽他在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話。

他說他剛去美國的時候其實很不習慣,他說最喜歡的還是中餐,他說有一年他放假回來,她卻是去旅遊,沒碰上面……

其實向晴很困了,前半個月在台灣恨不得把二十四小時拆成秒來用,聽他絮絮叨叨地講著話,竟沉沉睡去了。許浩風將被角拉好,也跟著閉了眼。

5

然而向晴睡到日上三竿,颱風還是沒有來。

許浩風早已不知所蹤,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她放在桌上的另一張房卡。洗漱完拿著包包準備出門覓食,她就遇見了上樓的老闆娘。

老闆娘揚揚手上的膠紙,說:「你總算醒了,剛剛天氣預報說,颱風快抵達了,預計是在廈門附近登陸,得把房間的窗戶貼緊了,不然風雨太大,保不準會滲水。」

向晴又開了門,讓老闆娘進了房間。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就見到許浩風同樣進了房間。

他右手提了一個巨大的袋子,左手拿著幾個餐盒,見到眼前的場景,他將手頭的豆漿遞給向晴,又將東西悉數放下,接過老闆娘手裡的膠紙,把已經貼了一遍的窗戶縫隙又嚴嚴實實地貼了一遍。

老闆娘出房間的時候,還衝著向晴眨了眨眼,做了一個十分……難以言喻的表情。

許浩風坐下來,把各個餐盒拆開,色澤金黃的滿煎糕,還帶著竹木蒸籠氣息的小籠包,以及蝦醬蒜蓉集合一起的沙茶麵,一份份擺在她眼前,道:「猜到你約莫是這個時間點醒,買了些東西就回來了。」

她吸吮這豆漿,看著琳琅滿目的食物,問道:「你表妹呢?」

「她大清早得去學校報道了,我早上送她去學校,然後就回來了。」

廈門的小籠包其實更像灌湯包,將嬰兒拳頭大小的包子放在勺子里,咬破一個口子,湯汁就潺潺流淌過味蕾。許浩風買的時間剛剛好,此時的湯汁恰好不燙嘴,又不至於涼了。

她眯著眼吃完一個包子,卻是愁眉苦臉看這面前的東西,皺了皺眉,「可這麼多,吃不完啊……」

即便是兩個人,許浩風買的量也實在是太多了。他卻是示意無礙,「沒事,吃不完我吃。」他頓了頓,「剛剛去買了些零食,原本颱風說是今晨就會登陸,雖然拖拖延延的,但是不至於拖過今天,估計晚上是不能出去吃了,要自行解決。」

向晴咬著大顆又有嚼勁的扁食,看著對面一反昨夜厚臉皮模樣、認真吃飯的許浩風,忽然清晰地記起刪除他之前最後翻閱到的那條朋友圈。

他那時說飛機誤了點,在機場,大半夜的找不到計程車,頭疼啊。

彼時的向晴摩挲著手機屏幕,點開他的頭像,將他發布過的朋友圈悉數瀏覽了一遍,然後頓了頓,將他刪除了。

沒有任何緣由的,她就把他刪了,好像是在下定一個什麼決心,但她自己又說不出來這決心是什麼。又好像是在做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很淡漠地就把他刪除了。

許浩風自然而然地把那份完好的沙茶麵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先吃。

他從前也是這樣,以前幾家人常常一起結伴去旅遊,一般一路都有各色吃食,常常是許浩風縱容著向晴把小吃全買一遍,然後讓著她先吃,最後才接手過來。

即使是七年前的廈門之旅,他們也曾這樣一起吃過這麼一份沙茶麵。

6

颱風如時抵達,並不是在廈門登陸的,但是依舊是大風大雨,位於曾厝垵的民宿分明離海邊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可向晴好似依舊能聽到遠處翻滾的海浪聲。

許浩風伸手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把室內溫度調高。突然湊近那頭在刷淘寶的向晴,不說話,指了指自己的頭。

「怎麼了?」她問。

他卻還是不說話,還是指著自己的頭,睜著眼睛看她。

向晴摸摸他的額頭,低聲說了句「沒發燒啊」,就見他把頭往後一揚,扮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喊了一句「疼」。

她這時候才明白許浩風這廝是腦子抽風,又是念念不忘她昨夜把他甩出門外的事。

外頭的風雨颳得愈大了,許浩風卷著被子睡得很沉。向晴的手機界面一變,就看到自家母上大人找她視頻聊天。

她點了接聽,帶了耳機跟母親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忽然向母話鋒一轉,說:「我說你這次是不是知道廈門會有颱風,所以刻意選了在廈門轉機的航班,專門躲相親的?」

她哀嚎了一句:「我沒有!」

就聽母上說:「我跟你講啊,你李阿姨介紹的這個男孩子真的挺不錯的,跟你一樣是做廣告策劃的,回來我讓李阿姨再幫忙約個時間。我可是看了照片的,生得挺好的啊,五官端正。」

向晴撫著額,翻了個白眼,「你咋不說他還四肢健全嘞?」

「你這孩子……」向母剛要念叨向晴,表情卻是瞬間千變萬化。

向晴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忽然腰間被一隻手勾住,一個沉沉的腦袋從身後靠在她肩上,睡意惺忪地問道:「幾點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慵懶得不成樣子,頭髮還炸了起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對著鏡頭良久,彷彿後知後覺,「啊……你是在和阿姨視頻啊……」又同向母打了個招呼。

這時候向母驚呼了一聲,「哎呀哎呀」地叫了幾句,卻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落了一句「你們好好休息啊」,就直接關了視頻聊天。

向晴望天無語,想著許浩風出現還不足二十四小時,就已經嚇得兩個人掐斷電話了。

她沒好氣地看他,「你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

他卻是摸摸自己亂糟糟的頭髮,靠在枕頭上,一臉的得意洋洋,「我這不是拯救你於水火之中嗎?你看你一提起相親的苦瓜臉。」

她側首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表情,就走去找水喝。

他在身後忽然開口:「我那時在美國,你刪了我,我又不敢打電話給你,也知道打給你沒什麼用,我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結果你就這麼狠心,都不把我加回來。」

她被噎得說不出話,索性不理他。

到約莫凌晨的時候,雨勢就漸漸小了下來,待到次日起床時,早已是一片平靜。

他們啟程去鼓浪嶼,分明是歷經颱風,卻依舊阻止不了旅客的來來往往。許浩風摟著向晴的肩防止她走丟,像七年前一樣帶著她,走遍了鼓浪嶼的大街小巷。

向晴抱著一個椰子,盤腿坐在房間的椅上,對著剛在走廊打完電話進屋的許浩風說:「我明天就回上海了,早上十點的飛機。」

他挑眉望她,走到她跟前,忽然俯首下去吻她。她嘴中還有殘留的椰子汁,也有他們今夜一起在外頭喝的威士忌、龍舌蘭的味道。

起先她是想推開他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被他抱起來,姿態看起來反而是她像八爪魚一般緊緊吸附在他身上。向晴從鏡子里看到帶了幾分醉態的她,還有眼神清明的許浩風,清醒著的理智忽然瓦解。

7

抵達上海不過半個鐘頭,手機便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向晴按了接聽,就聽到電話那頭低低的嗓音:「到了嗎?」

她不知道許浩風是從哪裡得來自己的電話,獃獃地說了句:「到了。」

就聽他說:「我這有些事情,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上海。」

她「嗯」了一聲,陪著他說了三兩句話,才掛了電話。

向晴並不能確定自己同許浩風如今算是什麼關係——他從前是她的好友,是她的兄長,可如今七年未見,再重逢,好似一切沒變,又好似一切都變了模樣。

所幸她也不是個糾結的人,台灣的工作結束後,她能歇下一段時間,倒也樂得過過閑人的生活。

可不想她太久沒當閑人,一當起來反倒有些不習慣,平日里一天頂多睡六個小時,如今讓她能睡十個小時,倒是睡不下了。

輾轉反側,到凌晨兩點鐘才勉強有了稍許睏倦。睡意沉沉席捲的時候,有簡訊進來,她的手機並沒有調靜音,向晴一驚,她素來眠淺,被忽如其來的手機提醒音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卻是一條垃圾信息。

一時之間反而沒有了睡意,她掀開被子走到客廳,倒了水喝。

忽然想起了許浩風,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這些日子究竟做了些什麼。

從前她同許浩風親昵,牽手這些算不得什麼大事,七年前在鼓浪嶼的時候,她還耍賴地要他背她。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她想不透自己半月前的那一日是著了什麼魔,稀里糊塗地就在重逢時同他發生了關係,到如今,她依舊能回想起他噴洒的溫熱氣息落在她脖頸處的感覺。

向晴記得好久之前的一個深夜,她那時候已經將許浩風刪了,熬夜看雜誌的時候,忽然沒有由頭地想起了他。即便是很久沒見,很久沒有交集,也好像這個人早已消散在她的生命里,可就這麼沒有由頭地想起了他,甚至許浩風眼角那處小小的疤痕都一清二楚地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如今才想明白,她從未忘記過許浩風,一切一切不過都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然後完全破土而出。可到現在他回來了,她卻是有些怕了。

她有些焦躁,刷新了朋友圈,就看到最新的一條——「又誤機,原來上海大半夜打車也這麼難。」

向晴一時之間想不起是什麼時候把許浩風加回來的,仔細回想了一下,約莫是那時他死皮賴臉窩在她房間,偷偷拿了她手機加的。

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坐在車裡的時候向晴才反應起自己做了什麼,分明人家沒有跟她說什麼,她就這麼趕往機場。

卻是猶豫再三後還是把車駛到了機場,抵達後拿出手機撥號給他。

「你在幹嘛……」此時她也不確定,即便是踩著油門到了機場,但也耗費了很長一段時間,也許就在這段時間,他早已打到車,或是找了別人來接機。

「在機場,」他笑了笑,「沒打到車。」

入了夜,向晴的鼻炎有些發作,抽了抽鼻子,她甚至能腦補出他溫和地笑的模樣,就聽到電話那頭許浩風開口:「你怎麼還沒睡?最近不是不忙嗎?不要總是熬夜。」

他很溫和,像是叮囑一般對她說著這番話。向晴又抽了抽鼻子,聲音不如白日那般清亮,帶了些鼻音,軟軟糯糯的,「我在機場門口呢,你出來。」

「嗯?」浩風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向晴說的是什麼,卻是在回神時拿了行李,匆忙往外走去。

向晴的車停在馬路對面,他等著紅燈變綠,走到車側拉開門,坐了進來。

許浩風身上有長途跋涉後的風塵僕僕,他靠在座椅上,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他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忽然來了?」

「還不是你,剛剛睡不著看了看手機,才知道你今天回上海。」

許浩風側首看開車的向晴,她穿了寬鬆的T恤,臉上沒有半點妝容,「怎麼來之前不打個電話給我?」

向晴心裡小小地一震,卻還是專心地看著路,「我想著能見到就見到,見不到就算了。話說,你是什麼時候拿了我的手機把你微信加回來的?」

他挑眉,輕笑了兩聲,說:「那天早上,你疊被子的時候。」

凌晨三點的上海,終於有了一兩分寂靜,她將他送到公寓樓下,陪著許浩風下了車。

「我聽我媽說,阿姨最近還忙著給你找相親對象?」許浩風提了行李箱,邊關後備箱邊問。

向晴點點頭,「我媽閑著沒事,不過倒是她在視頻里見到你後,就沒怎麼叫我去了,就還剩前段時間本來就約好的一個人。」

「你呢,去沒去?」

她一怔,反應過來才明白許浩風問的是她有沒有去相親,「不就是一場相親,反正都是走個過場。」頓了頓,食指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手機外殼,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浩風,當初把你刪了,其實我有後悔過。」

她難得直呼他的名字,許浩風側首望她,她又說:「我媽瞬間就打聽了你的近況,知道的比我多得多。她說你回來後當的是職業經理人,身邊一堆鶯鶯燕燕,混得特別好。」

「你想說什麼?」到底是一起長大的人,他不難聽出她話中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們公司想派人去歐洲駐紮,我這些天想了想,覺得挺好的。」(原題: 《旅記·海風向晴》,作者:言言才不是傲嬌受。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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