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違諾，不食言，才是做人的根本

美文 07-30

女魔頭見盤陽沒了聲息，碎了一口，將嘴裡的血肉吐到地上，起身去尋她真正的大餐，那個抓來的女孩。突然出現的叔叔與那瘋女人搏殺纏鬥在一起，被捆女孩本以為獲救有了希望，口上不敢發聲，心裡卻默默地為不知道姓名的叔叔默默加油，不曾想瘋女人卻輕易將其打倒，趴在大哥哥身上啃噬的場景，如人家地獄一般，刺破了女孩最後一絲希望。看著滿口血肉殘漬，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女魔頭，女孩的身軀不停向後移，直到靠了牆上，沒有了退路。突然間，女孩瞪大了雙眼，看到一隻已經血肉模糊的手，一把掐住了女魔頭的脖頸，是那個叔叔，他慢慢將那個壞人舉了起來，女魔頭不斷掙扎卻無濟於事。全身被鮮血染紅，本因瀕臨死亡的盤陽，握住女魔頭的脖子，就像提著一個毛絨玩具一樣，把女魔頭整個身體舉過頭頂，像丟垃圾一般，朝著一側的水泥柱子重重地砸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中，水泥柱轟然倒塌，將女魔頭埋在土石之下。女魔頭還在掙扎，口中咳著血，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直徑30厘米的半截水泥柱，爬了起來，她徹底被激怒，爆發出一股比之前還要濃烈幾倍的嗜血殺意，雙眼血光直冒，猙獰得像一匹發狂的惡狼。接著她弓著身子向盤陽兇猛撲去，但就在她即將得手的時候，近在咫尺的盤陽卻消失了。感到身後一隻手又抓住自己的脖頸，女魔頭還沒來的及反應，就再一次被舉過頭頂，朝著另一根水泥柱丟去。「呃」從水泥柱上摔到地上，瘋女人口裡不斷咳血，眼裡充滿了慌亂震驚，「不可能！你明明已經快死了！」黑暗中盤陽沒有回話，身上鮮血在流倘，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到瘋女人跟前，拎住女魔頭雜亂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右手拔出插在她脖頸上的手術刀，噴濺出一股股血液。刀鋒慢慢在女魔頭身上划過，最後停在了她的胸口，沒有一絲猶豫插了進去，鮮血順著刀柄，一點點流淌，女魔頭滿臉不甘，睜著兇惡的雙眼就這樣死去。「即使你死了，也將不得安寧！一路走好！」盤陽的淚水混雜著血水，身體和靈魂都在顫抖，對逝去妹妹的誓言終於完成，噩夢被自己親手完結，這一刻他等了十一年，也準備了十一年，即使最後獻上了生命，他也不後悔，殺人是罪，瘋女人償還了，他也將償還。神秘力量依舊充盈著，這力量是怨靈和亡靈的力量，不屬於人類，不屬於盤陽本身，當力量枯竭，自己就會死，盤陽知道，自己沒有時間了。掏出兜里的老式手機，盤陽撥打了警局的號碼，「C區爛尾樓，有兩具屍體還有一個受傷的孩子!」沒理會警員的詢問，盤陽直接掛掉了電話，走到女孩身前，將她抱了起來。「警察叔叔一會兒就來了，你不用害怕，苦難都過去了。」盤陽輕聲安慰著收到驚嚇的女孩，將女孩抱出了爛尾樓。女孩連日受到瘋女人的折磨，精神幾乎崩潰，獲救之後，依偎在盤陽懷裡，放聲哭泣，「嗚嗚嗚，謝謝叔叔，嗚嗚嗚，我叫淇淇，嗚嗚嗚。」一邊哭著一邊喊自己叔叔還不忘自我介紹，女孩的表現逗笑了一臉平靜的盤陽，笑著溫暖而又平和，對女孩說道：「哭累了就在叔叔懷裡睡一會。」盤陽靠著門後的一面牆，坐了下來，三天沒有好好進食的女孩，哭了一陣就累得睡了，睡在盤陽懷裡，像是尋到了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灣。體內的力量，隨著時間流逝，潮水一般褪去，盤陽也累了，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紅藍交織的光芒慢慢接近，疲憊不堪的盤陽慢慢地合上了眼，沒有再睜開。盤陽死了。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停止了呼吸，消失了生命體征。如同小雨所說的一般，盤陽沒有活過今晚，怨靈的力量普通人類無法承受。化作亡靈的盤陽，目送淇淇被送上了救護車，警方已經通知了她的家人，想來經過苦難，今後她將會幸福，盤陽默默送上了心底的祝福。另一邊七個小孩亡靈撲在女魔頭亡靈體上，瘋狂的撕咬著，任女魔頭如何哀嚎，小孩們都無動於衷，這些孩子都是近期被瘋女人殘忍殺害的亡靈，屍骨都埋在爛尾樓底下，對她懷有著無邊恨意。「大哥哥，值得么？」小雨牽著盤陽的手，臉色蒼白，附體幫助盤陽使她損耗了很多力量，維持靈體都有些吃力。「人生沒有值不值得，這是我對妹妹的承若，我做到了。這就夠了」死亡也未能打破盤陽的平靜，在盤陽心裡這十一年的生活，除了復仇，就只剩下對妹妹的愧疚，死了也許能在陰間遇見妹妹，妹妹估計會埋怨自己沒有好好活著吧。「大哥哥，你的屍體被運走了嘞。」小雨拽著盤陽就要跟上運屍車，一臉我是過來人的表情，對盤陽教育道，「亡靈可不能離開自己的屍體太遠哦，不是人人都像小雨一樣那麼厲害的呢！」感受到屍身冥冥之中對自己有一股莫名的牽引力，盤陽點了點頭，摸摸了小雨的腦袋，跟上了運屍車，坐在自己那具血肉模糊的屍身旁邊，面無表情。盤陽送別了王小雨，她是怨靈，已經死去了很久，如今大仇得報，衝天怨氣得以消弭，不能再待在盤陽身邊，必須去往神秘的陰間冥土，小姑娘臨走之前，悄悄在盤陽的耳邊說道：「大哥哥，你是一個好人，下輩子小雨要做你的新娘喔！」前往F市殯儀館的路上，盤陽內心卻無法平靜，來接他的是館裡的靈車，司機是為人和善的同事老趙，副駕駛上是老張叔。老張叔一路泣不成聲，他把盤陽這孩子當做自己的親人，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悲傷的埋怨世道不公，壞人死了，好人也死了，亡靈盤陽坐在一旁，出口安慰，老張叔卻無法聽到，又想到小童見到自己的模樣，盤陽一陣沉默，自己畢竟是死了，一切都無法挽回，明天就將是自己最後的葬禮。屍檢早已完成，盤陽的亡靈隨著屍體，穿過幽深長廊，回到了自己工作了六年的地方——儀容間。那裡有一個已經穿好了工作服，帶上了口罩的女入殮師，那是小童，她已經默默站了很久，在這裡等候盤陽屍身到來。工作人員將盤陽屍身移動到工作台上，和小童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房間，入殮師的工作不容打擾。小童顫抖著拉開了盤陽的殮屍袋，盤陽蒼白冰冷的臉，破損的黑色西裝，染血的白襯衫，一點一點出現在小童眼前，已經哭到紅腫的眼睛再也無法抑制，淚水止不住得往下滑落，一邊用袖口擦拭淚水，一邊堅強的對著盤陽的屍體說道：「小盤哥，小童不哭，小童會幫你畫得非常帥氣的。」「傻丫頭！」化作亡靈的盤陽，既是心痛，又是無奈，看著小童忍著淚水，認真仔細地將自己的信息記上了工作日記：「死者姓盤名陽，25歲周歲，死因失血過多，編號456416，屍體缺失嚴重，需要修復。」小童算是盤陽的半個徒弟，當初剛來實習的時候，盤陽帶過小童一段時間，那時還有些膽怯害怕的小丫頭，現在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女性對化妝總是更有天賦的。盤陽的亡靈看著小童，將填充物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屍體里，外面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妝，讓被啃食過的身體看起來完好如初。小童做得非常仔細，花了很長的時間把盤陽的身體被修復如同生前一般，清秀乾淨的臉，濃濃的鷹眉，微微閉著的鳳眼，彷彿一下刻就要從沉睡中醒來。「小盤哥，小童真的很喜歡你。」看著自己最完美的作品，小童拉下了被浸濕的口罩，臉早已經哭花，輕輕低頭吻在盤陽的唇上，過了許久才分開。告別儀式很簡短，除了殯儀館同事，沒有外人參與，還待在醫院休養身體的淇淇吵著要來，她的父母沒有同意，聽說是嫌晦氣。小童也沒有來參加告別儀式，她躲在儀容室里，哭成了淚人。人死如燈滅，盤陽看著一幅幅熟溪面孔，充滿了留戀和不舍，人生太短暫，他沒有好好珍惜，多希望有來生，還能遇見你們。隨著身體被推進焚化爐里進行火化，盤陽感到從地底深處傳來了一股神秘的吸力，無法抗拒，沒等自己反映過來，便被拉扯著不斷往下墜落，墜落。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盤陽不停得下墜，被黑暗吞噬，四周沒有任何一絲光芒，連自己的靈體都不可見。時間在這黑暗裡沒有了觀念，盤陽不知道自己墜落了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沒有其他可以交流的存在，沒有光，沒有聲音，在這裡一切都歸於虛無黑暗，饒是盤陽也無法忍受，自顧自的吐槽道：「這是黃泉路？未免也太長了吧？」黑暗中，沒有任何可以消遣的事物，盤陽只能從自己靈體上找點樂子，要不然盤陽覺得自己在沒有到達，所謂的陰間冥土之前，就會奔潰。經過盤陽的研究實驗之後，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規律，成為亡魂，變為靈體之後，靈體是可以變幻的，不局限於任何一種形態。對盤陽來說這可是一個偉大的發現，沉穩冷靜如他也無法忍受無盡的黑暗，空虛寂寞是有意識的存在最大的敵人。他開始慢慢嘗試控制自己的靈體，一開始只能將自己縮小，或者是拉伸，像是橡皮泥一般，隨後盤陽就開始了更大膽的嘗試，將自己變幻成雄鷹，駿馬，猛虎，甚至是傳說中的神龍......每一次靈體變幻都會伴隨著巨烈地疼痛，這種疼痛來自於靈魂，像是有無數的大手在撕扯自己的靈體，但盤陽滿不在乎，疼痛能讓自己感受到，自己還存在著。黑暗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彩色屏障，屏障隔離了諸天萬界，無數時空，這是生與死的界限，只有亡者可以穿過。屏障另一頭是海洋，由無盡的墳墓組成的海洋，一座座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墳地，有的墳如大星，有的只有砂礫大小，墳里都盤踞著一道道黑影，有的甚至不是人形，如巨大怪獸一般，墓地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中，互不干涉，像是一顆顆宇宙中的恆星一般，形成一座沒有盡頭，沒有邊際的墳海。那是終焉之地，靈魂的起源，諸天世界的亡者歸處，無聲之葬地，墳海一切皆是死寂，沉睡著諸天諸界各個時代的英魂。寂靜總是會被打破，一陣陣劇烈波動突然震蕩了整個無際的墳海，所有深眠中的亡魂都被驚醒，站在自己墳頭，抬頭望著墳海上空的彩色屏障，那是屬於亡者的天空。隨著波動越來越劇烈，亘古存在的屏障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屏障另一頭似乎有一位不明存在，不斷的轟擊著，想要打破生與死的界限。「砰」的一聲巨響，無聲的氣浪擴散到了墳海的每一個角落，震動著亡者世界，一隻巨手打破了生死屏障，打破了墳海的天空，從屏障的裂口伸了下來，那是由一個個宇宙形成的碩大手臂，斑斕璀璨，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勢，對著墳海，隨意一抓，無數墓地就被撰在手中，消失不見。「掠奪者！爾敢！」墳海深處傳出一陣驚天咆哮，一個頂天立地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大手前方。那是墳海深處的一個古老戰魂，身披灰白戰甲，手裡握著一柄巨大的戰矛，頭頂兩個巨大的犄角，散發著一股衝天戰意。揮動手裡的戰矛，向前衝鋒，古老戰魂身上燃起一股股黑色火焰，化作一道匹練，一往無前地刺向巨手。巨手的掌心頓時被刺穿了一個大洞，巨手頓了頓，握成拳頭，一拳就擊飛了古老戰魂。手臂上生出一一陣顛簸，背後一陣陣寒意襲來，盤陽緩緩從昏睡中醒來，感受到心臟的跳動，身體的觸覺，他立刻沒有睜開眼眼睛，而是平復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心情，心中暗道：「我不是穿過了生死屏障，到了地府？怎麼又活了過來？」嘗試著運用在黃泉路上鍛鍊出的靈體變幻訣竅，盤陽延伸出一縷縷靈魂絲線，向四周探查，即使沒有睜開眼睛，也依然在腦海內看到了靈魂觸鬚傳回來的圖像。自己正躺在一輛飛馳的麵包車輛里，除了前座一個司機，車廂里一共有五個人，四男一女，加上自己一共是六個人，一個長相怪異的女生已經醒來，坐在車位上，悠閑玩著手機，其餘人都趴在車廂里，昏迷不醒。那女生，看上去十五六歲大，一身淡紫色皮膚，猩紅的披肩長發，身材發育得非常驚人，擁有清純與嫵媚兩種不同的特質，僅僅坐在那裡就讓人看的心神蕩漾，而在盤陽的精神視角里，她的靈魂顯得異常強大，散發著一股古怪的靈魂波動，盤陽不敢隨意用自己的靈魂觸手探查怪異女孩，擔心被察覺到。「不管這是哪裡，這些是什麼人，自己還是應該小心一些，等到摸清一些情況在做行動，沒有人會戒備昏迷者。」『看』到這一幕詭異場景，自己明明已經身死，卻又離奇復生，出現在這裡，盤陽決定繼續裝做昏迷，弄清楚當前到底是什麼狀況，將密布車廂內的靈魂觸手上變化出一根根尖刺，全神戒備以防不測。沒過一會兒，車廂里又出現了一股靈魂波動，那是有人要醒了，醒來的是一個魁梧的大漢，一米八左右，看上去三十來歲，一身綠色迷彩軍裝，腳下蹬著長筒軍靴，起身對著怪異女孩打了聲招呼，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媚白，這次你醒的很快，做的很好！看來半魅魔血統強化了你很多精神力，接下來的戰鬥，偵查部分就交給你了！」「都是蒙隊上次幫了大忙，人家才能拿到魅魔血的，這次還要照護人家哦。」名叫媚白的女生，聲音嫵媚甜美，小小年紀就有一股狐媚子氣，勾人攝魂。「看來這樣的事情已經進行了很多次了，血統？戰鬥？聽起來怎麼像網路小說里的情節。」盤陽打定主意不做出頭鳥，繼續觀察。隨後又有一個青年男子醒了過來，一看就是長期坐在辦公室里的白領，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他對著所謂的蒙隊，打了個招呼，神情充滿恭敬，眼神看到媚白的時候，明顯瞳孔縮了一下，像是有些懼怕，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就不在說話。通過探知，盤陽分析這些人並沒有惡意，要不然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乾脆不在隱藏，裝作睡眼朦朧的樣子，起身淡定的找了個座位，看向三人中領頭的那個蒙隊，問道：「我叫盤陽，請問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哈哈哈，你小子不錯，才醒過來居然問的就是任務，我叫柳蒙，是個退伍軍人，叫我蒙隊就可以了。」魁梧的軍中漢子柳蒙，性格豪爽卻不失細膩，看到盤陽眼裡還有些疑惑，接著說道：「你右手背上有個紋章，集中注意力看著它，你就知道了。」「謝蒙隊指點。」盤陽瞥了一眼，柳蒙手上紋這一枚赤紅火焰狀紋章，媚白是一枚白色狐狸紋章，青年男子手上紋章是一道紫色閃電紋章，各不相同。「看來紋章的樣式根據不同的人會產生不同的圖案，柳蒙是退役軍人，性格直接，所以是火焰。那媚白是狐狸，心機應該不單純，應該小心提防。眼鏡青年的閃電代表的應該是速度方面的。」盤陽暗自分析了一下，然後才看向自己的右手。一個精緻紋章，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盤陽手背上，他卻一點都沒有察覺，紋章的主體是一個黑色線條勾勒出的骷髏頭骨，不是通常見到的圖案，而是一枚側面頭骨，面朝著盤陽的虎口，頭骨上還盤踞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玄黑魔龍，這龍盤陽還很熟悉，這是自己穿過生死屏障時，所幻化出的靈體形象。在無盡黑暗中鍛煉過靈魂的盤陽，很容易就集中了精神，將注意力凝聚在手上的黑色骷髏紋章上。「歡迎加入邊緣世界！」一些文字浮現在了盤陽眼前。「這裡是邊緣中樞，恭喜您已經死亡，但可愛的邊緣中樞重新賦予了您生命，您已經成為一名偉大的存活者。完成邊緣中樞發布的任務，您可以實現一切願望。」「主線任務一，進入羅剎街。任務完成獲得100點貢獻值。任務失敗扣除500點貢獻值，貢獻值不足抹殺。」「主線任務二，殺死三名惡靈。任務完成獲得300點貢獻值。任務失敗扣除300點貢獻值，貢獻值不足抹殺。」「主線任務三，守衛曹玄亮，曹玄亮死亡任務失敗。任務完成獲得1000點貢獻，務失敗扣除100點貢獻值，貢獻值不足抹殺。值」「任務提示，只有擁有守護靈或者成為亡靈才能進入羅剎街。」「可以完成一切願望？包括復活？」盤陽想到了早逝的妹妹，失了神一般，喃喃低語。「你叫盤陽是吧？不要想得太多。」帶著眼鏡的青年，扶了扶眼鏡，對著盤陽說道：「知道我們叫什麼嗎？存活者！先想著怎麼在這次任務里活下來吧！」盤陽思索了一下，冷靜的回答道：「任務一是進入羅剎街，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邊緣中樞給出了提示，擁有守護靈或者成為亡靈就能夠進去，先不說守護靈是什麼，但成為亡靈這個提示就有點意思。」盤陽的話引起了柳蒙和媚白的注意，他們同時把目光聚焦在盤陽身上，完成任務是存活者最關心的話題，柳蒙對著盤陽抬了抬下巴，示意盤陽繼續分析。「邊緣中樞發布任務，自然是為了讓我們去完成的，必然不會設置成必死的選項，既然中樞提示我們，成為亡靈就可以進入羅剎街，而且完成任務獲得100貢獻點，失敗卻要扣除500，不成比例，那麼就說明在這裡肉體死亡之後，必然可以進入羅剎街。」盤陽一句一字的娓娓道來。「說的不錯，邊緣中樞大概是想考驗我們有沒有必死的決心。」媚白接過話頭，顯然不知經歷了幾次任務的資深存活者，對於這個話題更有發言權。柳蒙點點頭，表示同意：「話雖如此，但這樣做風險未免太大了，需要斟酌一下。」「沒事，我們可以試驗一下。」媚白的眼光注視在車廂里，那裡有兩個還未醒來的人正躺在那裡。只只詭異的眼睛，發出黑光，化作一個個黑洞，將墳海內的亡靈不斷吞噬。墳海最深處，一個個強大亡魂紛紛蘇醒，睜開了雙眼，目光凝聚成一件件兵器，帶著無盡的毀滅之力向巨手襲去，巨大的手臂被射的千瘡百孔，向屏障後緩緩退去。「終於到了！黃泉路還真長！」此時一隻龍形亡魂穿過屏障邊緣，「這就是陰間么？」「嗯？這是？」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團巨大的陰影就出現在它眼前，順手將它掠走。他不是受害者，也沒有親人，警局沒有多重視，草草做了記錄，今晚就會移交F市殯儀館，明天將進行火化。成為亡魂，沒有了心跳，盤陽越發的冷漠，沒有人能看到，沒有人能聽到，沒有人能觸碰，像是一個陌生的旁觀者，與生者隔著一個世界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