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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富家子後邀閨蜜小住,那天回家撞見的一幕我才知引狼入室

我嫁富家子後邀閨蜜小住,那天回家撞見的一幕我才知引狼入室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清雪初嵐 | 禁止轉載

關於什麼是真愛,我通過看某些言情小說的理解就是,兩個人一旦遇見,便是天雷勾動地火,哪怕所有人反對都要在一起。

最苦逼的是,男的之前或是有眼無珠,或是被逼無奈,已經娶了妻子,那該怎麼辦?總不能說為了新歡拋棄原配吧。

於是,原配便作為一個阻礙真愛的惡毒反面角色出現了,男女主都是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和聖母白蓮花,明明真心相愛卻都被各自的痛苦折磨,只因為中間插著一個倒霉礙事的原配。

我沒有想到,我有一天會成為這麼一個悲催的角色。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因為昨晚沉迷小說睡得很晚,所以起床後迷迷糊糊去洗漱時,一腳踩在了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肥皂上,呲溜一下我就原地躺下了,然後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後腦一陣一陣地抽痛,我呲牙咧嘴地揉著後腦勺坐起來,感覺一定磕腫了,也不知道把腦子磕壞沒有。

揉著揉著,我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這雕花垂帳的木床,這古香古色的房間,這清幽雅緻的環境,怎麼看怎麼像是拍古裝電視劇啊,難不成現在的醫院都開始整復古這一套了?

正在我坐在床上發獃的時候,一個嬤嬤打扮的婦人端著一碗湯藥進了門,一看到我眼眶立馬紅了。

她快步走過來放下手中的葯,然後小心地給我在背後掖了一個大靠枕讓我靠著,口中說道:「小姐,您可醒了,頭還痛不痛?大夫給開了散淤的藥膏,老奴一會兒給您抹抹。」

我一腦袋問號,這是醫院護工玩角色扮演?也太入戲了吧。這時腦中又一疼,有很多紛亂的畫面突然湧進腦海,好像是另一個人的記憶強行加給我一般。

然後……然後我便懵了,這是什麼情況?穿越?還是魂穿!我的小心肝顫呀顫,努力整理著那些陌生的記憶。

「小姐,您就是心太好了,才會被那個賤人給欺負成這樣。」嬤嬤用帕子擦擦眼角,端起葯碗舀了一勺藥吹了吹,遞到我嘴邊。

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熏得我眼前都暈了一暈,我硬著頭皮道:「那個……」腦子迅速從紛亂的記憶里翻找這名嬤嬤的信息,她叫蓮嬤嬤,是這個身體原主的陪嫁嬤嬤,對原主十分疼愛和忠心。

「蓮嬤嬤啊,我現在頭好痛,讓我休息一會兒再喝好嗎?」

「小姐,良藥苦口,快趁熱喝了吧,知道您從小怕喝苦藥,老奴給您準備了蜜餞兒。」

蓮嬤嬤早有準備,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碟子果脯柔聲道。

得,看來原主跟我性子差不多,這種拖延戰術估計不是第一次用了,所以蓮嬤嬤都有了應對的法子。

為了搞清現在的狀況,我只好視死如歸地把碗接過來,捏著鼻子一口氣把葯幹了。

苦澀怪異的味道在口中瀰漫,我噙著淚花就著蓮嬤嬤的手將一塊蜜餞兒塞進口中。

「好苦啊……」我有氣無力地嚼著甜絲絲的蜜餞兒,感覺整個舌頭都是麻的。

蓮嬤嬤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小姐摔了一跤變勇敢了,以前可是要哄半天才能喝完呢,還得喝一口吃一口蜜餞兒。」

我的動作一僵,乾脆捂著腦袋呻吟:「啊,頭好暈啊,蓮嬤嬤,我想再睡會兒。」

「好好,老奴就在門外守著,絕不讓那個賤人再來驚擾了小姐,小姐您快躺下吧。」

蓮嬤嬤扶著我側著躺好,然後放下床帳,端著空碗出去了。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摸著隱隱作痛的後腦,慢慢在腦子裡理出了一個畫面。

好像是原主今天早上在花園散步的時候,有一位容貌動人、氣質清逸的女子突然跑來向她跪下,滿面祈求,楚楚可憐。

原主好像對她很厭惡,不願受她的禮,扭身想走,女子伸手想拉住她的衣擺,不知怎麼,腕上戴著的一串珠子忽然斷裂,圓滾滾的珠子散落了一地,原主抬腳不慎踩到一顆,撲通就躺下了。

好吧……再次醒來就變成了我,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苦逼宅女。

繼續搜索記憶,這個朝代並不存在於我所知的歷史上,看來還是個異時空,我暗暗吐槽,作者一定是個歷史白痴,就會架空。

原主與自己的夫婿屬於門當戶對,世家聯姻的那種,只是原主這人心思單純,慢慢地真的愛上了自己的這位夫婿,算是先婚後愛吧。

可這位夫婿大人不一樣啊,他年長原主幾歲,早已深諳男女情事,還是個痴情風流種,屋子裡養著幾名貌美丫鬟,個個嬌滴滴的,娶原主不過是應付差事,自是對她熱絡不起來,只在人前維持個相敬如賓的假象。

我想到這裡,偷偷起來跑到梳妝銅鏡前一瞧,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鏡子里,五官中規中矩,只不過眼角眉梢嬌弱了些,皮膚也光嫩了些。

原來我和這原主的容貌差不多啊,這樣也好,省得我頂著張別人的臉,那種感覺想想都彆扭。

只不過為什麼我踩個肥皂都能穿越呢?不應該劈個雷,車個禍,爆個炸么?我這也太省事了……

正在胡思亂想,忽聽門外有喧嘩聲傳來,蓮嬤嬤的聲音有禮卻冷硬道:「憐月姑娘,我家夫人正在休息,請你先回去吧。」

那位憐月姑娘哭哭啼啼道:「嬤嬤,我是來給姐姐賠罪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串珠子是宋郎給我的,我日日戴在手上,不知為何會突然斷了啊,請姐姐相信我……」

蓮嬤嬤想必是惱了,但還是壓著性子道:「姑娘請回吧,有什麼事等夫人好了再說。」

憐月姑娘嚶嚶哭著,「讓我見姐姐一面吧,看到她安好我才放心。」

我特么地在屋裡聽得直想笑,依我看過N本宅斗小說的經驗來看,這位憐月姑娘走的是苦情白蓮花路線,說白了,不就是想看看原主死了沒有,死了她好上位啊。

不過她可是要失望了,原主雖然不在了,可是區區不才在下我來了,不如去會一會這朵小白蓮。

憐月……一想到這個名字,心口忽然一陣鬱塞,原主關於她的記憶便一幕幕在我眼前閃現。

原主的名字叫舒靜雅,出身名門大家,自小被教導得知書達理,溫良恭儉,嫁給宋文誠之後,更是恪守本分,盡心持家。

但宋文誠待她一直很冷淡,日子長了,舒靜雅即使有再好的修養也會覺得委屈,便常常會帶著蓮嬤嬤出去散心。

結果有一天就遇到了這位憐月姑娘,當時她正被青樓的打手抓著頭髮往回拖,臉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哭得嗓子都啞了。

老鴇在一邊跳著腳罵:「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這不肯那不肯,竟然還敢給老娘逃跑,哎哎,仔細別打破相了,破相了就不值錢了。」

憐月一狠心,從地上摸起一塊碎石就要往臉上劃,她是寧可破相也不要淪為妓女。

舒靜雅被她的決絕打動,出手救了她,並開口要為她贖身,老鴇雖然百般不願,但迫於舒宋兩家的勢力,還是放了人。

憐月得自由後卻無處可去,央求著舒靜雅,要為奴為婢伺候她。舒靜雅看她實在可憐,便將她帶回了宋府。

誰知這一帶,卻給自己帶回了一個大麻煩。

憐月不是個普通女子,她也曾是個大家閨秀,只因為父親捲入了一場謀逆案,被判了革職抄家,憐月這才淪落到了青樓。

舒靜雅本來想暫且收留她,再慢慢給她配個好人家,也算幫人幫到底了,不想憐月進府沒幾天,便讓宋文誠瞧見了。

這兩人一見面就可謂是天雷勾地火,彼此都瞧痴了,用後來宋文誠的話來說,就是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魂里夢裡,前生有緣。

宋文誠不顧舒靜雅的臉面有多難看,直接空出一處院子給憐月住,並囑咐下人不許輕視她,要把她當做主子看待。

他與憐月如膠似漆,整日膩在一起賞花作詩,吟風弄月,一副相見恨晚,幸得佳人的痴纏樣子。

舒靜雅頓時成了府里的笑柄,下人們明著不敢,暗地裡沒少笑話夫人引狼入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舒靜雅一下子被氣病了,偏偏憐月還總想上門來求得她的原諒,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是情不自禁,是真的愛宋文誠,希望舒靜雅可以成全她,讓她做一名小小的妾室就好,只要能留在宋文誠身邊。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舒靜雅一怒之下,讓憐月滾蛋,並放了狠話,有她在的一天,憐月就別想進宋家門,就這麼沒名沒分地苟且著吧!

憐月傷心欲絕地哭著回去沒多久,宋文誠怒氣沖沖地來了,指責舒靜雅是妒婦、悍婦,說,「憐月那麼誠心來求你,你卻如此對她,簡直不可理喻!如果你不答應,我乾脆就休了你,娶憐月為妻!」

舒靜雅氣極了反而不氣了,休妻豈是你說休就能休的?果然沒多久,宋文誠被自家老爹臭罵了一頓,不敢再跑來跟舒靜雅造次,但卻徹底將她這個原配冷落了,不聞不問。

憐月卻發揮了她堅韌不拔的精神,瞅個機會就一臉梨花帶雨地出現在她面前,哀怨婉轉地各種求她,希望舒靜雅能原諒她,接受她,給她一個幸福的機會……

看到這,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都給氣樂了,這個白蓮花的邏輯真讓人搞不懂,明明是你搶了人家老公,怎麼弄得好像人家不把老公恭恭敬敬讓給你,就是犯了多大的過錯似的。

聽著門外憐月還在與蓮嬤嬤糾纏,我冷笑一聲,揚聲道:「蓮嬤嬤,請憐月姑娘進來吧。」

蓮嬤嬤像是愣了一下,回身進門來滿臉不解,又有些擔心道:「小姐你的傷還沒好,萬一再被她氣個好歹……」

我擺擺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讓她進來。」

蓮嬤嬤像是不認識我一般(本來就不認識)多看了我一眼,才不情願地打開房門,放憐月進來了。

「撲通」,一個身段纖弱的素衣女子進門便直挺挺跪在了地上,把正要喝茶的我嚇了一跳,她剛要開口喚「姐姐」,我手中的茶杯一個失手,摔到地上。

上好的青瓷杯子摔了個四分五裂,黃澄澄的茶水濺了憐月一身,有些茶沫還粘在了素色裙擺上。

憐月小臉煞白,向後瑟縮著哀聲道:「姐姐還在生我的氣嗎?如果打我能讓姐姐解氣,那麼姐姐儘管動手吧。」

我驚訝道:「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我這人膽子小,你這一嚇,我手就滑了。蓮嬤嬤,快扶憐月姑娘起來,地上怪涼的。」

蓮嬤嬤臉色怪異地把憐月扶起來,憐月怔怔地睜大美眸看著我,像是不相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姐……姐姐,你是原諒我了嗎,太好了。」不愧是白蓮花,再次迅速進入狀態。

我原諒你個大頭鬼!

「憐月姑娘啊,能不能商量個事?」我笑吟吟道。

「姐姐請說。」憐月欠欠身子柔順道。

我端起蓮嬤嬤送上的新茶,慢條斯理道:「你我並無親緣關係,我家中也不缺妹妹,所以請姑娘還是不要叫我姐姐了,再者,姑娘是客,喊我一聲宋夫人就好。」

憐月身形一晃,眼睛中迅速湧上淚水,像是受到什麼巨大打擊一般顫聲道:「好……我知道了。」

「那沒什麼事我要休息了,頭好痛,蓮嬤嬤,送客。」我蹙著眉揉揉眉心,慢聲說道。

憐月抬起頭,淚珠盈盈欲滴,「姐姐,你就這麼恨我么?那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會原諒我?」

我一聽這話心中忽然有種奇特的預感,扭轉頭去看門外,果然只見門口雪青色衣擺一閃,一名男子滿面焦急地走了進來。

此時憐月恰到好處地向柱子撞去,被那男子一把拉住,抱進懷裡一臉心疼地說:「月兒,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死了我怎麼辦?」

憐月啜泣道:「我對不起姐姐,如果我死了她能原諒我,我寧可死了。」

我:「……」

尼瑪,在我面前演瓊瑤劇呢?我這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如果我沒猜錯,這男的就是宋文誠。

「舒靜雅!你到底要怎樣,非得逼死憐月你才甘心嗎,你的心腸怎麼那麼歹毒?」宋文誠的目光帶著怒火,看著我咬牙切齒道。

我的身子虛弱地晃動了兩下,扶著頭擰眉道:「夫君,其實該死的是我吧,我死了你們便稱心了,你說今天早上怎麼就沒摔死我呢……」

我掏出帕子,捂住嘴扭頭便哭起來。

在場三個人都怔住了,蓮嬤嬤最先反應過來,上前扶住我聲音帶了哭腔道,「小姐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憐月姑娘她一定不是故意把珠子扯斷害你摔倒的,姑爺肯定不知道你受傷了,不然不會不來看你的,對不對,姑爺?」

蓮嬤嬤說著充滿期待地看向宋文誠。

宋文誠一時竟有點手足無措,以前的舒靜雅雖然嫻靜溫良,性子卻是倔強,不肯人前示弱,哪像今天這般凄然哀切的。

再說他還真不知道舒靜雅摔倒受傷的事,他回來只聽到伺候憐月的丫頭說憐月又去求主母了,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我在心裡直對蓮嬤嬤比大拇指,真是神助攻啊,話說得滴水不漏,還把鍋甩了過去。

「月兒,這是怎麼回事,夫人怎麼會受傷呢?」宋文誠溫聲問懷裡的人兒,好像生怕聲音大了嚇壞了她。

「宋郎,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送我的那串珠子突然斷了,害姐姐摔倒了,所以我才來向她請罪……」她小心翼翼攤開一個帕子,裡面是一顆顆瑩潤的珍珠,「對不起。

「我找了好久,還是有幾顆找不到,我心裡好難過,這是你送給我的,我一直那麼寶貝……」

憐月的眼淚成串掉落,就好像真的失去了最心愛的東西。

宋文誠心疼得不得了,忙勸慰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再送你一串更大更圓更漂亮的。」

我裝哭裝不下去了,心中真是替原主悲哀,受了這麼重的傷,到最後還不如一串珠子重要。

這什麼破男人,要他留著過年啊?

「你們走吧,我累了,頭好痛。」我蒼白了臉色,搖搖欲墜地下了逐客令。

「舒靜雅,你不要裝了,憐月的珠子還被你踩沒了呢,摔了一下就死啊活啊的,你嚇唬誰呢?」

媽蛋,宋文誠這個大傻叉,我能不能起來扇他幾個大耳刮子啊?可是眼皮好沉,頭好暈,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這才是醫院應該有的樣子嘛……等等,我不是穿越了嗎?

我「騰」地坐起來了,結果後腦一陣鈍痛,我倒抽了口涼氣,抱著腦袋一個勁喊疼。

「瞎折騰什麼?不知道自己輕微腦震蕩啊,幸好送來得及時,手伸出來。」一位護士妹子端著個托盤走過來,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的我,乖乖地伸出一個胳膊,護士麻利地把針頭往手背一紮,動作快狠准,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打完收工,調好點滴的速度準備走人了。

「嗯,今天表現挺正常,昨天非說自己是什麼夫人,說話怪裡怪氣的,電視劇看多了吧你。」小護士又白了我一眼,走了。

我那個氣啊,老娘撬你男朋友了還是吃你家大米了,老瞪老娘做什麼?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提著一個保溫盒出現在病房門口,看見我醒了,一臉試探地走過來問:「閨女啊,你記起自己是誰了嗎?」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老媽,你吃錯藥了嗎,我是你閨女莫敏敏啊……我快餓死了,快給我看看做什麼好吃的了。」

老媽鬆了一口氣,一個指頭就戳到了我腦門上,「你個死丫頭,非得一個人租房住,工作沒了也不跟家裡說,還是人家孟凡打你電話,老沒人接,感覺不對勁撞門進去,才發現你在地上躺著。」

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萬一有個好歹,那我該怎麼辦啊……」

我頓時頭都大了,只好哄她:「我這不是沒事嗎,您就別哭了。」

「沒事?!」老媽眼睛一瞪,又戳了我腦門兩下,「昨天你那情況,醫生都不敢說你沒事,胡言亂語跟鬼上身似的,我差點以為你摔傻了!」

我突然有種不妙的想法,「昨天,昨天我做什麼了?」

聽老媽繪聲繪色地把昨天的情況講完,我基本就確定是怎麼回事了,原來穿越的不止我一個,我以為已經死去的原主舒靜雅,竟然反穿越到了我的身體里,等於我倆互換了下身體。

好傢夥,我想像了一下自己開口就文縐縐的,舉止時優雅,大方淑女的樣子,不被當做腦袋摔壞了才有鬼。

「敏敏,你沒事了?太好了。」一個長相英俊,氣質儒雅的男子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束鮮花。

我哼了一聲撇過頭,他是孟凡,我的前男友,不過是我單方面分手,他一直不同意。

這次也正是他及時發現摔暈的我並送到醫院的。

說起來,我們倆算是一起長大的,他從小聰明好學,待人接物溫和有禮,人又長得好看,一直是女生心裡的白馬王子類型。

而我就跟個假小子似的,莽莽撞撞的,所以最後我倆宣布在一塊的時候,不知道跌碎了多少副眼鏡。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喜歡我什麼,就像整天捧著一塊耀眼易碎的水晶,心中總是惴惴不安。

他後來做了大學講師,我卻一直一事無成,宅在家裡,有時候上網碼碼字,被老媽念叨不務正業,出來找了個工作也是成天混日子。

孟凡身邊總是不缺各種迷妹,尤其是他的學生們,好幾次都被我撞到有小女生紅著臉跟他說這說那,還給他送小禮物。

更可惡的是,那些小女生知道我是他女朋友後,紛紛露出疑似「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神色,差點把我氣成內傷。

那段時間我脾氣特別糟糕,結果上班時與一個看不對眼的同事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辭職走人,滿腔邪火地跑去找孟凡。

正好看見他摟著一個漂亮女生從學校走出來,那個女生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我一下子就炸了,吼了句「分手」就跑掉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關掉手機,躲在自己租的小屋裡,沒日沒夜看小說,直到那天早上踩到肥皂摔得穿越過去。

「七號床,吃藥。」小護士板著臉過來喊了一聲,在看到孟凡後,臉色卻一下子柔和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孟老師,你來了啊。」

孟凡對她微微一笑,點點頭道:「辛苦了。」

小護士臉頰微紅,抱著病歷夾那叫一個羞澀。

我冷冷看著,怪不得看我不順眼呢,原來又是一個被孟凡迷住的。

「我說,那葯還給不給我吃了?」

小護士又給了我一個小白眼,把葯給我放下,戀戀不捨地走了。

「敏敏,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孟凡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關切地問。

我冷著臉不說話。

老媽打圓場,「那個什麼,孟凡,你幫我照顧下敏敏,我去買點水果。」

老媽一直很中意孟凡,覺得我鬧分手純屬不知好歹,所以這是製造機會想讓我們和好。

「敏敏,你真的誤會了,小何同學那天不舒服,我是要送她去醫院的,她是我的學生,我總不能不管她吧?昨天你情緒太激動,一個勁嚷著要回什麼宋府,還不許我靠近,要不就跳樓,我才無奈離開,沒有在醫院陪著你。」

舒靜雅,一個養在閨閣的女子,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有這種反應倒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回去了,憐月那朵白蓮花不好對付啊……

早知道就穿一天,老娘就不跟她講什麼謀略了,直接上手撕個痛快,先抓花那張就會裝可憐的小臉再說。

我走著神把葯喝了,孟凡一直耐心地給我遞水遞葯,目光溫和,不急不躁,看他這個樣子,我差點就心軟了。

如果不是小護士急匆匆過來嚷那一嗓子。

「哎呀,先別喝,我給錯葯了!」

啥?我特么已經喝了好不好,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腦子又開始犯迷糊,我直著眼瞪了小護士幾秒,「撲通」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等睜眼看見織錦繡花的床帳,我輕車熟路地爬起來一抹臉,得,又穿了。

一段新的記憶湧入腦海,等我明白髮生了什麼後,著實驚訝了一陣,原來兩邊時間不是平等的,我剛才回去不過半天,這邊都有段日子了。

舒靜雅回來後,突然改變了之前寧死不準憐月進門的想法,點頭同意讓宋文誠收了她為妾,然後就將他們二人視若無物,不管他們做什麼都置之不理。

她閉門靜心修養,每天寫寫畫畫,嘴裡還經常蹦出一些新鮮怪異的詞語,把蓮嬤嬤嚇得不輕,以為她中邪了。

不過我知道,是舒靜雅同樣接收了我的記憶,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的大門,思想和認識都受到了衝擊,不再死心塌地守著個破男人過日子了。

只是現在什麼情況,我是吃錯藥了,舒靜雅又是咋回事?

「我苦命的小姐啊……是哪個天殺的奴才把那盤糕點送進來的,讓我查到非千刀萬剮他了不可!嗚嗚……」

蓮嬤嬤哭著走進來,看見我沒事人似的坐在床上,頓時一臉獃滯,也忘記哭了,她揉揉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小姐,您真的醒了?」

我笑眯眯地托著下巴點點頭,「蓮嬤嬤,你這是怎麼了?」

蓮嬤嬤喜極而泣,求神拜佛地一陣子謝天謝地。

原來舒靜雅對花生過敏,小時候誤食過一次,差點丟了小命。嫁到宋家後,她的一切飲食都是由蓮嬤嬤負責的,自然是萬分小心地避開一切有花生的食物,一直平安無事。

可這回,不知道誰從廚房端來了一盤新點心放到了桌子上,舒靜雅午睡起來,隨手吃了一塊就病發了,後來檢查,那盤糕點裡混入了花生粉。

蓮嬤嬤特別自責,她不過出去給小姐買些東西,這麼一個疏忽就被人鑽了空子,當大夫診斷之後直搖頭,並說準備後事的時候,蓮嬤嬤真恨不得以死謝罪。

我心中冷笑,看來有些人是得寸進尺,用膝蓋想這事也是憐月乾的,這白蓮花心夠黑的,想方設法想除了舒靜雅上位。

「蓮嬤嬤,查一查最近院子里哪個小丫頭新得了首飾,並且說不清楚來路,再查查她私下有沒有跟那位月姨娘有來往,是人做事,總會留下痕迹,細心一些。」

蓮嬤嬤連連點頭,心中茅塞頓開,雷厲風行地就去執行了。

沒過多久,蓮嬤嬤就揪出了一個新來的小丫鬟,她腕上戴了一個金鐲子,怕人瞧見,一直藏在袖子里。這小丫鬟膽子小,被抓住了就面如土色,抖如篩糠的,沒等蓮嬤嬤用手段就全招了。

說是那天月姨娘的貼身丫鬟把她喊住,塞給了她一個金手鐲,然後拜託她把一盤糕點送進夫人屋子。

她一開始不敢接,後來禁不住那丫鬟哄勸,說只是月姨娘的一片心意,怕夫人不肯收才出此下策,糕點絕對沒問題,那丫鬟為了讓她放心,還當場吃了一個。

我掌握了人證物證,沒搭理宋文誠,直接派人通知了宋老爺子和舒家,我就是要鬧大,藉機能夠從宋家脫身。

因為我發現了舒靜雅藏在枕下的一篇和離書草稿,既然她有這心思,我便幫她一把。

舒家待女兒還不錯,知道這件事後,直接跟宋家施壓,要求嚴懲嫌犯,我又出來聲情並茂地一番哭訴,並聲明自己已經心灰意冷,希望能夠和離,從此各不相干,也省得哪一天被人當做眼中釘給害死。

憐月拚命喊冤,又是哭得肝腸寸斷,又是尋死覓活,宋文誠為了保全她,不得不向我低頭求情,最後我同意不追究下去,不過條件是必須和離!

當我作為舒靜雅終於獲得自由這一天,還沒來得及慶祝呢,一覺醒來居然又穿了回來,好吧,穿來穿去的我也習慣了,可無名指上的鑽戒是什麼鬼?!

「你是敏敏吧?」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古裝女子的身影,正是舒靜雅的模樣,她對著我柔柔笑著,跟我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她這次穿過來後出現嚴重的過敏現象,幸好當時正在醫院,經過搶救之後轉危為安,然而孟凡被嚇得不輕,看到她醒來,便直接下跪求婚了,並說出一段藏在心底的話。

在我和他都很小的時候,他因為性格怯弱,經常被一些壞孩子欺負。而我莫敏敏,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為了保護他不惜跟人打架,弄得自己一身是傷,回去還得被家長罵。

即使是這樣,我也拍著胸脯保證以後會罩他一輩子的。

這句話他一直記得,而我卻忘記了,還總是懷疑他不是真的愛我。

「敏敏,孟公子是值得託付的良人,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答應了他的求親,你不會怪我吧?」舒靜雅真誠地看著我。

我當然要怪你!可是我好像也自作主張跟宋文誠和離了……算是扯平了吧。

我和她相視而笑,冥冥之中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我們有了這樣的奇遇,彼此都覺得有種奇異的熟悉,好像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只是分隔在不同的時空。

從那以後,我安安穩穩地出了院,又慢慢解開了心結,與孟凡一起籌備婚禮,再沒有睡醒一覺穿成了舒靜雅的現象。

不過很久之後,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我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舒靜雅遊歷天下的途中認識了一名男子,似乎那才是她良緣的開始……

希望我們都會得到幸福吧。(原題:《我是倒霉原配》,作者:清雪初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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