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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辱,卻沒有勇氣上前

我想說的是一個民國時代的故事,與家仇國恨無甚關係,有的只是一段風花雪月的陳年舊事。

關於這段舊事還要追溯到七十五年以前,一個鬧鬼的公館說起。原本繁華的公館依舊繁華,只不過地上爬滿了藤蔓,彎彎繞繞幾乎覆蓋了整棟建築,只有在枝葉的縫隙依稀可見一點原來的白色。

院子里的噴泉早就沒了水,雪白的雕塑孤零零地立著,雕塑腳下的池子里鋪滿了厚厚的葉片,有的還新鮮,有的已經腐爛,還有一隻同樣正在腐爛的死老鼠。

公館二樓的窗戶外面釘滿了木板,看上去是完全封死,一眼看過去特別扎眼。

這房子的女主人,一個叫做惠子的日本女人,就死在這個房間里。

這個故事,也與她有關。

七十五年前,我還是趙公館裡的一個下人,負責伺候夫人。

夫人,趙桐霖是這麼叫她。趙桐霖是這公館的主人,做著團總一類的職務,家底深厚,不過我出去為夫人買辦用品時,經常聽得人家背地裡議論起他如何如何的不好。

無非是漢奸、賣國賊一類的字眼。

這些趙桐霖應該是曉得的,但是他總來都不說。

我猜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些人說的,基本是事實。若不是攀著日本人,他何以陞官升得如此之快,而且,日本的一個大佐,還將自己的妹妹許給了他。

這個妹妹,便是夫人。是個眉眼溫順柔和的穿著和服的女人,便是與我說話,也總是輕聲細語客客氣氣,末了還要鞠躬。

她的漢語非常生硬,勉強可以表達出她需要什麼,然後由我幫她買回來。

她極少上街,因為外面的百姓雖然怕日本人,但是也恨,她出去經常會有人啐她罵她,那話她雖然聽不懂,但是惡意可以明顯地察覺到。

久而久之,她就不出門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照顧她的並不是我,我原來只是廚房的一個燒火丫頭,最下等的那一種,而照顧夫人,必定是要挑手腳伶俐的,地位比我高一點點的大丫頭。

可是夫人太過老實,趙桐霖不在的時候,公館裡的丫頭經常會欺負她,說她是日本人,叫她滾,罵她的時候,也罵得很難聽。但是很奇怪的是,如果真的那麼仇視日本人的話,那麼趙桐霖是漢奸,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可她們偏偏對趙桐霖笑臉相迎,在趙桐霖眼皮子底下,也總是對惠子格外的好。

諂媚,是的,是諂媚。

惠子無法跟趙桐霖說那些人罵了她什麼,她也不是喜歡告狀的人,所以就一直忍著,經常會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有時候會輕輕哼唱我聽不懂的歌。

若不是偶然一次。趙桐霖的文件落在家裡面,中途折回來拿,晴姐姐將一碗熱粥潑到惠子身上的這一幕,還有以往的一幕幕,他就都不會知道。

晴姐姐就是上一個照顧夫人的丫頭,不過那件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管家說是趕走了。不過坊間有傳聞,說晴姐姐被殘忍殺害了,還說她的冤魂就遊盪在公館裡,攪得大漢奸和日本婆娘睡不好覺,遲早有一天,冤魂會殺了他們。

他們都這樣猜測,其實也正常,畢竟,趙桐霖不是好人,手段毒辣點,沒毛病。

後來我就被指派照顧夫人了,因為管家上上下下轉了一圈,說我笨雖然笨點,但是老實,最重要的是,我是個啞巴,就算真的不喜歡惠子,也說不出來。

不過,照顧她這麼久以來,我倒覺得,她這個人挺好,跟她那個經常來到趙公館,一來就坐到主位然後把腳翹到茶几上的大佐哥哥不一樣。

某一日我給她把午飯端到房間里去,聽到她在輕聲唱歌。我頓了一下,敲敲門,她回過頭來看我,在我把飯端到桌子上擺好的時候,用生硬的漢語跟我說:「這首歌是她小的時候媽媽唱給我聽的,我一聽到就不哭了,是哄小孩子的歌。」

她說她很喜歡小孩子,也想自己養一個。說這話時她滿眼的溫柔,和服的領子將她的脖頸輪廓勾勒得恰到好處。她的笑盛在陽光下,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嫁給趙桐霖將近兩年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孩子。可能是因為趙桐霖太忙了,尤其是最近,經常通宵看文件,打電話,有時是中文,有時是日語,我聽不明白,索性也不再聽。

那些事情,本就不是我輩所能置喙的。

我既高興又有點擔心的是,聽說日本人在戰場上一直敗退,眼看著要退出我們這座小城了。我在想,倘若有一日日本人倒了,趙桐霖倒了,那麼我,該何去何從?會不會也被當做漢奸處理掉?

這件事應該迫在眉睫了,因為趙桐霖經常不在家,在家的時候也往往都是和佐藤一起回來,鑽進書房議事,我端水經過門口,偶然聽過撤退這兩字。

眼看著日本人就要敗了。

這些事惠子應該也知道,可是她始終無動於衷,閑下的時間要麼就是做女工,要麼看書,要麼就是看著窗外的噴泉唱歌。

從她二樓的窗口看出去,風光大好。

從五月份開始,惠子就變得越來越嗜睡,趙桐霖不放心,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懷了孩子了。於是整個趙公館都沉浸在這一種喜悅當中,惠子開始跟後廚擇菜的老媽媽學做中國小孩穿的虎頭鞋。

十一月的時候,天下了雪,惠子挺著大大的肚子,穿著厚厚的棉衣。她的臉龐圓潤了些,可還是很漂亮。

我盯著她的肚子出神,想再過些時候,就要臨盆了

天降大雪,她跟我說,以後的孩子,小名就叫雪兒好了。

我不置可否。

我又不是孩子爹。

某一夜,當趙公館的門被踹開的時候,惠子還沒睡,拉著我在燈下給孩子做小衣服,趙桐霖在樓下看文件。

突然聽得槍響。

叫喊中夾著日語,惠子臉色一變,拖著肚子跑下樓。

我在樓梯口拽住她,趙桐霖一個翻身多到樓梯拐角,看到嚇呆了的我們兩個,一邊躲著子彈一邊衝上面喊:「惠子,你回去,別下來!」

惠子的臉色煞白,樓下客廳的地面上都是血和橫陳的屍體。

我怎麼也沒想到,趙桐霖居然會和日本人打起來。

他不是漢奸么?

槍聲響了一夜,而且越來越密集,像是有更多的人加入了戰鬥。惠子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捂著肚子面目痛苦,怕是要生了。

我很是慌亂。

背景里是槍聲和慘叫聲,我手足無措地找熱水找年歲大一點的老婆婆。可是趙公館平日里那麼多下人,現在居然連個人影也不見。

公館四周全都是人,根本沒有辦法逃跑,我又怕會有人衝上來對惠子不利,只好將大衣櫃搬空,然後連拖帶抱讓她躺到大衣櫃里。

她的衣服都已經被血水染紅,哭聲嘶啞。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只看到樓下有很多穿軍裝的人在打掃戰場。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正在跟管家說著什麼。

管家眼睛紅紅的。

我湊上去聽了一會,聽到他們說,趙桐霖不是漢奸,是大英雄。如果不是趙桐霖打入日本人內部,知道情報,跟他們裡應外合,也不會將這夥人一鍋端了。

只可惜,最後一封情報傳送的時候被日本人察覺了異樣,佐藤是帶著魚死網破的準備來殺趙桐霖。

我找了一圈,趙桐霖他,確然已經死在昨晚。

所以他再無法看到他的孩子,昨個惠子拚死在大衣櫃里生下的,是個可愛的女兒。

那個軍官說,英雄家屬可以繼續住這個房子的。

我很開心,因為惠子可以繼續住在這裡,我是負責照顧惠子的,也就可以住在這裡了。

在去找大夫的過程中,我也一直在糾結。昨天她的哥哥和丈夫同歸於盡,不曉得她作何感想。

但是等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惠子虛弱地靠在床頭,抱著小小的早產兒,嘴裡含混不清哼著歌。

大夫一看:「怎麼是個日本人?」

我看著他。

「佐藤那個王八蛋都死了,趙桐霖那個漢奸都死了,這個禍害怎麼還在這裡?」

說罷轉身欲走,我拽住他的袖子,很想跟他說,趙桐霖不是漢奸,是個大英雄,惠子也不是壞蛋。

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或許當初趙桐霖找我這個啞巴照顧惠子,根本就是個錯誤。

大夫走了。

我強顏歡笑來到惠子面前,用手比劃著告訴她,大夫說你跟孩子都很好,不用看了。

她就笑,笑容很虛弱。

我感覺她很孤獨,因為趙桐霖死了,我們這裡沒人能聽得懂她說話。我只知道她找了當時的那個軍官,問他要了一點趙桐霖的骨灰,裝了個小瓶子擺在梳妝台上。

某一天晚上,她說她想吃桂花糕,叫我去買一點。

我高興地出門了,拐到了桂花糕的攤子,沒想到憨厚的大叔看到我,像哄蒼蠅一樣擺手:「不賣不賣,你呀,回去告訴那個日本人,叫她趕緊滾,我就算窮死也不會賣給她一點東西的。」

周圍的攤販紛紛附和。

他們說,我幫著那個日本女人做事,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下次再見到,就打我。

我抹著眼淚回了公館,還在想,是不是要跟惠子說,賣桂花糕的人今天沒來,我改日再給她買。正好趙桐霖沒死的時候,我看後廚的老嬤嬤做過桂花糕,或許可以描出個大概的樣子來。其實惠子就是喜歡吃甜的,我還可以給她多放一點桂花。

凄厲的慘叫和孩子的哭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在心裡升起。我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跑上樓,房門虛掩著,背影是管家,管家身下壓著惠子,孩子滾落到地上有氣無力地哭嚎,襁褓已經散開。

我上前去拽,拽不開。管家回身猛地將我推到地上:「你個啞巴,滾遠點。」

我再衝上去,管家到底比較強壯,索性站起來對著我,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我趴在他腳下,聽見他說:「我告訴你了滾遠點,要不然……」

我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忍著痛爬起來,抄起旁邊柜子上的花瓶狠狠砸了下去,與此同時惠子也已經穿好衣服,抱起孩子跑出了門,而我看著管家在地上掙扎,還是跟著跑了。

正是傍晚,殘陽如血。街面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看著兩個瘋跑的女人,還帶著個孩子,一個男人在後面追。

管家一邊追一邊大喊:「她是日本人,那個孩子是漢奸趙桐霖的孩子。她們要去給日本人通風報信!」

我扶著惠子小姐沒命地跑,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很多人聽到管家的喊話之後,真的幫忙一起追我們,我不敢回頭。那感覺像是被很多人追殺,不斷地有什麼東西從我們耳邊飛過去。

突然,我身邊一沉,惠子小姐摔倒了,嬰兒飛落在前面幾步遠的位置,哭聲不斷。

我聽見那些人喊著:「不能讓漢奸和日本人的孩子活著!」

人群一擁而上,我抱著惠子想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可是都來不及了。

我眼睜睜看著那個還未足月的小嬰兒被人們抱起來,然後狠狠摔到地上。如此往複,一直到沒了聲息。聽說日本人,也是這麼對待他們的孩子的。

惠子小姐終於放棄了掙扎,眼神獃滯地癱在地上。

我被趕走了。而惠子被管家帶回了趙公館。

離開趙公館之後我又找了份給人打工的活計,生活總得繼續。他們不是很看得起我,因為我伺候過日本人,所以他們叫我漢奸,給我很累的活,飯量也經常剋扣。

其實只要工資給的夠就可以了。

後來聽人說,惠子自殺了。

惠子自殺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倒不是說惠子本身是個多麼風雲的人物,而是據說她死之後的第七天,也就是頭七的那一天,趙公館突然慘叫聲不斷。第二天的時候人們發現,管家也死了。

死在正屋——也就是原來惠子和趙桐霖的房間的床上,面色鐵青,眼球突出,看樣子是臨死前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趙公館的下人都散了,沒人敢繼續住在那裡,從門口過的時候,不論是多麼好的天氣,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直逼心底。

人們說,是那個日本女人死了之後變成鬼來報仇了。

我站在門口良久,並沒有覺得可怕。因惠子生前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她還不曉得如何殘忍。

那一天她被帶走之後,我被丟在一片狼藉的大街上。我將那個死嬰撿了回去,偷偷火化了,準備找個機會送回趙公館。

若是真如人們所說,惠子的鬼魂還在那裡的話,看見孩子,想必她會高興一點。

後來又有些外地人,不熟悉這邊的情況,買了趙公館。可是總是出現很多問題,連接著幾任屋主不是出了意外身亡就是自殺死亡,導致這間屋子再也沒有人敢住,也沒人敢拆,就那麼放著。變成了陰森森的鬼樓。

但是總有人說,能在二樓的窗口看到一個面目蒼白口眼流血的女人,尤其是夜晚,還能看到那女人輕輕招手。

於是某一日,在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很多男人結伴去了趙公館,請了一個道士做法,然後在外面把二樓的窗子釘上了,用拇指粗的鐵鏈鎖了門,貼了符咒,意味著封住鬼魂,只要人不進去,鬼魂就不會出來害人。

這件事就算是徹底落幕。

很久以後,我聽見一首歌,旋律似曾相識,問了,方才知道是一首日語歌。

這首歌引起了我幾十年前的回憶,不免覺得親切,可惜當時這首歌我便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問那個唱歌的人。

那人告訴我,這是在日本,母親唱給小孩的歌,因為旋律溫柔,小孩子聽到就不哭了。說著還把歌詞寫下來給我看。

我看著歌詞,彷彿又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趙公館,那個穿著和服的婷婷的身影,看著窗外哼著歌。

她並不是想要一個孩子。

她其實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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