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山致雨」莆田天然的氣象台

最新 07-09

N劉青華

莆田的「壺山蘭水」聞名遐邇，是莆田的象徵，現已成為莆田的代名詞。「壺山」即壺公山的簡稱，聳立於荔城區南面，興化平原西側，海拔710.5米。「蘭水」即木蘭溪的簡稱，是莆田人民的母親河。「壺公山下紅旗展，木蘭溪畔稻花香」、「壺公山下風景這邊獨好，木蘭溪畔江山如此多嬌」都是對莆田的一種美稱。

壺公山烏雲壓頂雷陣雨即來

壺公山坐落於荔城區境內的新度鎮，距離市區十餘公里，福廈高速鐵路、福廈高速公路、城港大道在壺公山腳下交錯、延伸，交通十分便利。從市區瞭望壺公山底寬上尖，極象埃及的金字塔，又酷似日本的富士山。據說大約在1.5億年前，晚侏羅紀燕山運動地質年代，壺公山只是露出海面的島嶼。由於火山不斷噴發，地殼逐步上升，海水退去，就形成現在的壺公山。據專家考證在壺公山腳下海拔5米處的青垞村一帶，仍可找到成片的貝殼層、粘有海蠣殼的花崗岩以及古瓷片、古船板等物，這些都是「沉七洲浮莆田」的最好佐證，壺公山頂峰至今仍存有火山口遺迹。北宋理學家朱熹曾讚美壺山說：「莆多人物，以文獻名邦著，乃此公作怪也。」這裡所說的「此公」，即是壺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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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一日，艷陽高照，我約三五好友，結伴而行同登壺公山，欣賞家鄉二十四美景之一的「壺山致雨」。我們沿著一條不寬的山路出發，盤山的山路彎彎曲曲向上蔓延。山路一側是連綿起伏的小山坡，另一側則是斷崖或懸崖。滿山不知名野花經冬的「洗禮」仍頑強地生長著，沐浴著春的溫暖競爭先恐後地綻放著或紅、或白、或黃、或紫、或藍的小花兒，有的簇擁在平坦開闊地，有的夾雜在石頭縫隙里，有的潛藏在山凹水盈間，有的鰲立在懸崖向陽處，顯得更加嫵媚、妖嬈。

假如早晨風吹霧散，壺公山輪廓清楚，必定晴日；要是早晨山頂雲遮霧蓋，且有加濃趨勢，必是雨天之兆。在我還是懵懂少年時，就常常聽長輩們說過壺公山是莆田天然的氣象台、自動的晴雨表，故有「壺山致雨」諺語傳世。每年夏收農忙季節，成人勞力都忙著田間地頭勞作，而家裡看護曬穀場的任務自然交由老人和小孩承擔。只要一發現壺公山烏雲壓頂，肯定會「下西北雨」，即下雷陣雨。此時經人一聲叫，正在屋檐陰涼通風處昏昏小憩的老人和小孩聞聲一骨碌跳了起來，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的曬穀場立即騷動起來，掃的掃，耙的耙，趕緊把早上新打的仍未晒乾的稻穀一股腦兒裝進麻袋或籮筐抬進屋裡，往往是清場剛完畢「西北雨」就噼里啪啦落下來，十分靈驗，這大概就是壺公山的傳神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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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上有說有笑、不緊不慢地向上攀登，並不覺得累，一位老友聊起壺公山的由來。相傳壺公山原名「胡公山」，因為漢代有個姓胡的道人隱居山上，後來得道成仙，山因胡公而得名，後人取其諧音為「壺公山」。但也有人認為其山形為壺，因形得名。壺公山是一座宗教名山，其鼎盛時期有「十八院三十六岩」之勝跡。現尚存有凌雲殿、祥雲殿、白雲寺、名山宮、寶勝寺、香山宮等20餘處宗教和民間信仰紀念性建築。

懸空巨石「極高明」聰明花會開

漫步行走在盤山公路上，一路欣賞山壠幽壑間的奇岩怪石，有鯉魚朝天、五馬拖車、田螺伏坑、鳳雞展翅、獅搶球、伏獅石、虎印石、下山虎、石鳩、盤陀石、紅石岩、美女懷胎、孩兒洗澡、登堂掛軸等藝術美景。猛然抬頭間，發見前方不遠處一塊巨石上刻有「極高明」三個字的摩崖石刻，據史料記載是明嘉靖六年莆田知縣林有恆所書。民間流傳著，誰能摸到這三個字，說明此人「聰明花會開竅」，即愚者也會聰慧起來，據說當年柯潛就在壺公山開竅後於明景泰二年考中狀元，故許多遊客都聚集在這塊「極高明」懸空巨石前躍躍欲試，努力使自已「聰明花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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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煙的功夫，我們一行五人就來到了香火極盛凌雲殿。凌雲殿原名叫「靈雲岩精舍」建於元仁宋延佑年間（1314—1320），原有十八院三十六岩，佔地面積2平方公里，建在山腰平地之上，正殿成一字排列，並排五座宮殿，氣勢恢宏。正殿奉祀玉皇大帝，每年正月初九日和五月十九日為玉皇大帝誕辰，前來朝拜焚香的善男信女數以萬計。凌雲殿新山門外，開了個停車廣場，老山門兩側青松翠竹，鬱鬱蔥蔥。老山門西側有戲台，東側是新蓋客樓、膳房，款式新穎，椽瓦飛檐，煞是好看。客樓側角有棵千年古樟，軀幹碩大虯曲，需五人才能合抱得攏，樹高數十米，主幹一側寄生著黛綠苔蘚。這古樟歷經滄桑志不老，古木逢春枝葉茂，如今仍清香四溢。據說夜晚坐在古樟樹下的圍欄平台上眺望，可望見北斗星就在金爐峰那座紅亭的正上方閃閃爍爍。我們在金爐峰的那座紅亭休息時，一個老者給我們講述一段觀音菩薩如何點化孫悟空保護唐僧西天取經，並引花果山仙桃來壺公山種植的傳說，故事雖是民間藝人杜撰的，但也為壺公山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聽完故事已近正午，我們一行徑直登上壺公山頂峰，想欣賞一下正午時光的莆陽大地風光。

站在壺公山山頂的石階上，登高遠望，南面的湄洲灣北岸似一顆璀燦的明珠嵌入東海碧波萬頃的波濤之上，木蘭溪似一條輕盈的飄帶纏繞在廣袤的興化平原之中，沿岸荔枝掛紅、桂圓如珠、枇杷點金，編織成綠色的地毯鋪展在興化大地上，向藍天不斷延伸。北面近處的城港大道、荔港大道、仙港大道、福廈高速公路、福廈鐵路、向莆鐵路縱橫交錯，「和諧」號動車和各類機動車有序穿梭，市中心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建設美麗莆田」號巨輪承載著莆田300多萬人民的「莆田夢」正揚帆起航；遠處的九華山、天馬山、尖寨山、囊山象青黛色的屏障圍護著南北洋平原。1962年大文豪郭沫若來莆田考察寫下《詠莆田》詩，盛讚莆田是「漫道江南風景好，水鄉魚米亦如之」。

壺公山，你飽經歷史滄桑，你閱盡人間春色，你冷對榮華富貴，你笑談匆匆過客。你敞開博大胸懷，讓子女們承歡膝下，在你的懷中纏綿撒嬌；你奉獻畢身所有，傾力產出四季瓜果，為鄉梓提供衣食住行；你是一把巨大的福佑傘，庇佑了莆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你是一堵堅實的擋風牆，攔住了無數颱風寒流澤被萬民。

作者簡介

劉青華，男，1974年3月出生，涵江區人。酷愛文學，偶有隨性寫些有感而發的文字，作為對往事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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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編輯/張敏運營總監/李偉強值班主任/許愛瓊

*本文由海峽都市報新莆田團隊創作，版權歸海都報所有；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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