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巧合？菲學者：中菲關係「改頭換面」與這一「偶然事態」有關

澳大利亞東亞論壇網站8月13日發表菲律賓大學中國研究與國際關係教授艾琳·巴維耶拉的文章《杜特爾特的對華政策轉變：是戰略使然還是機緣巧合？》稱，菲律賓現政府對華政策的轉變相對成功，這有賴於超出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控制力的偶然事態發展，機緣巧合發揮了一定作用。

資料圖片：2016年10月27日，菲總統府發言人表示，在黃岩島海域沒有發現中國海警船，菲漁民可以在該區域捕魚。在黃岩島東部125海里處，菲漁民已經開始漁業貿易。（新加坡《海峽時報》）

文章稱，杜特爾特背棄了上屆政府反對中國在南海行為的立場，淡化海上爭端而主張與中國建立密切的經濟和政治聯繫。這一轉變得到了回報，中方承諾投入大筆資金支持菲律賓基礎設施建設，諸多項目正在洽談中。菲律賓漁民恢復了在黃岩島附近的正常捕魚活動。

菲律賓「大建特建（build,build,build）」基建計劃官網截圖

中國現在將菲律賓視為在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一帶一路」倡議中一個受歡迎的合作夥伴，中國還同意與東盟簽署南海行為準則。不僅如此，馬尼拉和北京之間的雙邊對話已恢復，包括5月在杜特爾特參加了「一帶一路」峰會之後兩國就爭端本身舉行了會談。

資料圖片：2017年6月29日，外交部長王毅在北京同菲律賓外長卡亞塔諾舉行會談。王毅表示，中國與菲律賓的關係進入了「快速發展的黃金期」。

考慮到短短一年前的敵對狀態，馬尼拉和北京之間的關係真的在一夜之間改頭換面了嗎？兩國的切身利益已經發生巨變從而讓它們能夠輕鬆地翻開新的一頁從頭開始嗎？或者，難道是戰略有了重大轉折但目標一如既往？

杜特爾特的不放棄但不再強調領土和海上問題並將它們區分開來的戰略是明智之舉，若執行得當就會取得成效。目前菲律賓的持續高增長和投資者對它的信心恰逢中國將對菲律賓的大力投資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一部分，通過將經濟關係和對主權糾紛的處理脫鉤，馬尼拉可以從北京獲益。

8月8日，在菲律賓馬尼拉，東盟各國代表與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出席東盟成立50周年慶祝儀式。（東盟官網）

杜特爾特的對華政策轉變也減少了東盟圍繞如何處理爭端的分歧。與此同時，它迫使之前搭菲律賓便車的一些其他利益相關者在這個問題上作出更多努力，從而緩解了菲律賓承受的壓力。

到目前為止，這個政策轉變的相對成功結果有賴於超出杜特爾特控制力的偶然事態發展。機緣巧合發揮了一定作用。一個機緣巧合事件是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當選。考慮到特朗普的對華外交政策尚不明朗，北京有理由在南海更為審慎地行事。但是，由於特朗普參與南海事務的決心也不明朗，菲律賓有理由讓它與美國的軍事合作退居其次，回歸以外交為主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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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杜特爾特來說，另一個偶然事態發展是中國推出「一帶一路」倡議，它致力於推動由中國主導的經濟、基礎設施和金融互聯互通，把亞洲、歐洲和非洲連接起來。中國希望它能刺激全球經濟增長。「一帶一路」的成功實施將使中國進一步躋身主要國家行列，但它有賴於中國運用軟外交和表現出國際主義者風範。這可能會給予杜特爾特喘息空間修復與中國的關係，並重新定位與美國的聯盟關係使之趨向一致目標。

資料圖片：一家中國企業的菲律賓籍僱員在馬尼拉國際集裝箱港口某泊位新建集裝箱堆場上進行清理工作。由中國公司承建的5萬平米新堆場投入使用後將會緩解港口貨櫃積壓狀況。

文章稱，國家利益或許並未改變，但情勢的這些偶然性變化為菲律賓朝著杜特爾特和中國都比較喜歡的方向調整戰略鋪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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