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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散之筆下的乙瑛碑

林散之筆下的乙瑛碑

林散之

(1898-1989)

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號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生於江蘇南京市江浦縣(今南京市浦口區),祖籍安徽省和縣烏江鎮七顆松村莊,詩人、書畫家,尤擅草書。1972年中日書法交流選拔時一舉成名,其書法作品《中日友誼詩》被譽為「林散之第一草書」。趙朴初、啟功等稱之詩、書、畫「當代三絕」,被譽為「草聖」,林散之草書被稱之為「林體」。

林散之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也正因為其出大名很晚,數十年寒燈苦學,滋養了其書之氣、韻、意、趣,使之能上達超凡的極高境界,對現代中國書法藝術事業的貢獻,真可謂「功莫大焉」1989年12月6日因病辭世,終年90歲。

座右銘

林散之治學有一往無前的鑽勁。

他十七歲即以范仲淹名言「不及,非人也」為座右銘,並取號「三痴生」。

外出採風

林散之牢記黃賓虹「師古人,更要師造化」的教導,通過幾年節衣縮食,積累了一些旅費,便於1934年三十七歲時決然打點行裝,告別老母妻兒,孤身出遊。費時八個月,歷經蘇、皖、魯、晉、豫、陝、川、鄂九省,游嵩山、華山、終南山、太白山、峨嵋山、廬山、混江、三峽等名山大川,行程一萬六千餘里,歷盡艱難險阻,得畫稿八百餘幅,詩近二百首,並觀摩沿途歷代刻石書法,胸襟與眼界大開。此舉亦少有人實行,可見他追求理想的執著與堅毅。後又兩游黃山,在名山大川中體驗方法,尋覓新意,尤對山川景色風雲氣象變化之靈韻深得感情。

謙虛郭沫若

郭沫若來南京,有請賜墨寶,郭沫若答曰:「有林散之在南京,我豈敢在南京寫字。」

乙瑛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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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筆法與墨法互為作用

林散之從王鐸書法中悟得漲墨之妙,又從黃賓虹畫法中承取焦墨、渴墨與宿墨法,隨其興緻所至,施之於書法創作,其八十歲後作品,有時通幅以濃墨焦墨為之,聚墨處黑而亮,神采奪人,枯墨散鋒處一枯再枯,墨似盡而筆仍在擦行,只見筆墨化作虛絲,在似有若無間尤顯其意韻、精神之超凡。有時又以宿墨為之,時而墨暈中見有濃墨凝聚,乃運筆之實跡,時而變枯、變淡,筆意一翻轉,又變潤、變濃。他充分利用長鋒羊毫蓄水多、下注慢,便於連續書寫的特性,筆毫內所蓄水、墨不勻,即可隨筆鋒翻轉、運筆速度的快慢產生濃淡乾濕的無窮變化。

由於這種種技巧的作用,使長鋒羊毫在筆畫的粗細和點畫形態的表現上不易產生很大變化的局限性,通過水墨的豐富變化得到了奇妙的補充,筆法與墨法互補相發,是林散之書法對中國書法技法寶庫提供的創造性成果。而這一神奇的技巧,成了其書法化境的重要表現手段。

林散之筆下的乙瑛碑

林散之筆下的乙瑛碑

②漢碑(漢隸)與大草的相互結合

林散之基本上走的是帖學的路子,他對北碑的關注程度遠遠遜色於他對二王一系書法的關注程度,更遜色於同時的其他書家。但正是這種偏好,成就了他的書風。林散之草書以懷素為宗,直至晚年其草書面貌仍時顯素師蹤跡,與于右任先生相似,林散之更親近於懷素的小草書。這故與其師黃賓虹「善用筆者,當知如金之重而取其柔,如鐵之重而取其秀」 的教誨有關,但更多與其天性有關。林散之雖曾遍游天下名山大川,但長期生活在「杏花春雨」的江南,聽慣了婉轉悠揚的江南小調,已使他不由自主地偏於「婉約」一系。他的草書最終不能和王鐸、傅山爭氣勢,原因在此。

林散之筆下的乙瑛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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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作品表現出一種隱忍

林散之的大半生是在寂寞中度過,歲月已將這位當年躊躇滿志的有志青年消磨得如一個不大情願的遁空老僧,七十餘歲尚不能名世,只能發出「伏案驚心六十秋,未能名世竟殘休」 的嗟嘆。但恰恰是數十年寂寞苦讀、伏案研習,才使得林散之得以步入人書俱老的化境,才造就了一位大師級的草書書家。

長期寂寞已使他顯得疲憊不堪。散老書法,渾然不見稜角,筋骨內含,韌性十足,其壓抑的情感也被裹脅於他的筆墨之中。在林散之干筆擦墨中,似乎看到了一個於生(藝術生命)無望的老人孤寂絕望而又於心不甘的苦悶的心靈。筆不停揮,以極端含蓄的風格,營構著自己的藝術園地。

孤獨的人生,造就了林散之獨特的筆墨。黃賓虹教授林散之筆法墨法,其中許多是畫法,而林散之將之用於書法,可謂之破筆破墨,是對傳統書法的一種破壞。王鐸有漲墨法,開創了一代新風,但筆墨線條尚歷歷在目,能為多數人所理解,散老則走的要遠些。他的書作,往往拖泥帶水,模糊凄迷,甚有筆畫粘連處,可謂孤行無旅。散老喜用長鋒(這種筆更宜於作畫),長鋒筆吸墨量小,以之作纖細一些的草書尚可聯筆直下,若筆畫飽滿粗壯一些,則筆頭便很快乾枯,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要重蘸墨汁,而散老則一任自然,以枯筆渴墨繼續書寫,甚至竭力至以筆根干蹭,出現飛白。此種寫法雖筆鋒散亂,不合古法,但點畫極富質感,如枯藤虯結,老柯橫陳,非常耐看。畫家極講究墨色,因為國畫以用墨為主,故以墨色變化求層次。書法相對更講究用筆,對墨色不大要求,甚至忌諱墨色雜亂。而散老則大膽的將畫法移植於書法當中,用墨濃淡相間,將濃隨枯,增強了書作的節奏感,也取得了耐人尋味的藝術效果。散老的書作,表面雖趨於纖弱,但骨力內含,如亂柴相疊,極具畫意,可以說,林散之是本世紀畫家中,最出色的草書書家,換句話說,他的書法既有書家書法的嚴謹,又有畫家書法的瀟洒,林散之是刻苦修行的苦行僧,又是倜倘風流的大才子。

林散之筆下的乙瑛碑

④融金石之質重與草書之奔放與一爐

林散之是一位很出世的書家。他一度出任副縣長之職,但不久便調入他更習慣的江蘇書畫院。他更關心的是詩詞書畫,而不是世事變遷;更關心的是與古代書畫家爭短長,而不是與今人論是非;他與世無爭,心不旁鶩,迥出塵表,活脫脫一個現代隱士。這種長期的「隱居」生活,幾乎使散老的性格「雌化」,而實際上他並不甘心於藝術上的寂寞,但現實又使他不得不如此,最終,他只能是無可奈何。這樣,我們看到林散之的書作,後期甚至他前期的一些作品,都顯示出一種林黛玉似的病態美:陰柔有餘,陽剛不足,一顰一笑間,生髮幾許嫵媚,幾許憂愁,那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態勢躍然紙上。有人將散老纖弱的線條歸結為他的長鋒筆,顯然只是看到了表象。林散之的人生理想只是要作一個藝術家,沒有兼濟天下的雄心壯志,因而他的胸懷不會如于右任那樣博大,氣勢也自然沒有於那樣宏闊,或者說,林散之的書法氣韻很好,而殊乏氣勢,有時候也能寫出令人砰然心動的書作,這類作品用筆厚重,點畫圓渾,能融金石之質重與草書之奔放於一爐,有風雨蒼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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