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亂」後的藩鎮割據全怪節度使嗎？皇帝不管忠奸都在一勺燴

文史 08-19

在上文「安史之亂」後三大太監崛起，「藩鎮割據」本來不會那麼嚴重」「49位親人為大唐獻身竟不被信任，反，其母持刀欲手刃之，終暴亡，帝憐之」一文，我們談了「三大太監」崛起過程中，武將集團被宦官陷害導致「藩鎮割據」迅速形成的歷史。

其實，宦官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還是皇權對武將失去了信心，意圖「不管忠奸」都要抑制武將的勢力。這點從程元振的經歷就可以看得出來，代宗之前總被人說成是「窩囊廢」。但是，從李輔國、魚朝恩被刺殺、被計殺，甚至程元振被仇家所殺背後，都不能不讓人懷疑有皇權的影子。

「皇權」已經被「安史之亂」嚇怕了，他們是想藉助宦官的權力「剷平」武將集團。特別是「安史之亂」後，郭子儀、李光弼、僕固懷恩等忠於大唐的將領都受到了抑制就非常明顯。

現在我們就首先以「程元振」為例講述一下這個問題。

（1）程元振的崛起

張皇后在肅宗病重期間準備效法武則天廢掉李豫立自己的兒子越王，並誅殺李輔國。程元振得知此事後，立刻告訴了李輔國。之後張皇后、越王等被殺。

程元振之後又協助代宗殺死了李輔國，程元振則被提拔為驃騎大將軍、邠國公、統率禁軍。人稱「十郎」。

到了代宗寶應二年（763年），史朝義被其范陽節度使李懷仙所殺傳首到了長安。直接造成千萬人死亡的「安史之亂」歷時半年終於被平滅了。自起初10節度使到代宗時期的36節度使，之所以增長迅速，主要原因就是為了儘快平滅「安史之亂」，對己方和敵方陣營中的將領進行獎勵。叛逆方所授節度使主要有薛嵩、張忠志（李寶臣）、田承嗣、李懷仙等。

如果，程元振等向上述這些人下手，我們還算可以理解。但問題是，程元振首先確實向「忠於大唐」的節度使下手。郭子儀、李光弼等人被削除軍權，李光弼甚至很大程度上是被整死的、氣死的，二人因為功勞太大，甭管怎麼說並沒有公開進行陷害。但是來瑱就屬於陷害了。來瑱，也算是平滅「安史之亂」時的名將了。來瑱、李懷讓兩位節度使之死，以及其他節度使被貶，讓天下節度使為之驚懼，特別是那些叛將節度使。

之前，像來瑱這樣的藩鎮將領主要是在與皇帝之間有各種各樣的討價還價，例如不願意離開自己熟悉的地區。如果，皇帝運用得當完全可以使之平和。如此，在這種情況下，開始進行「修生養息」，「藩鎮割據」問題不會成為日後那樣影響二百年的歷史，並且使宋太宗趙匡胤開創「千年文官治國」之道。

更讓天下督撫、百姓生氣的是，面對吐蕃入侵的危急情況，程元振竟然秘而不報。關西諸道節度使、刺史等對代宗心生怨氣、對程元振恨不得殺之，所以，抵抗並不堅決。關東各鎮則笑而不救。

廣德元年（763年）九月，吐蕃東進。十月，吐蕃、党項大軍已經打到了武功、乾縣，涇州刺史竟然獻城做起了嚮導。這時，代宗才聽說已經到了邠州了。唐代宗下詔調兵，各鎮無人勤王。唐代宗逃往行都，吐蕃順利進入長安。

（2）程元振的覆滅

翰林待詔柳伉上述要求殺死程元振，並談了為何天下藩鎮不前來救援「「吐蕃、党項軍隊數萬入關度隴，歷秦渭，掠邠、涇，不血刃而入長安。在敵入寇關頭，謀臣一言不發，武將不肯出戰，三輔百姓也不願護衛朝廷，此乃四方內外皆與皇帝離心叛道之勢，究其原因，是皇帝疏遠賢良，專寵宦官的結果。為挽救社稷，立斬程元振。皇帝自己削尊號，下詔引咎，率德勵行，天下人必服。」

代宗只是將程元振免職潛回家中，在此期間魚朝恩成為宦官之首。廣德二年（764年）十一月，郭子儀收復長安後，唐代宗回到了長安。程元振竟然潛回長安希圖再次得到重用。被御史發現後被代宗貶放溱州，在湖北江陵縣被仇家殺死。

接替程元振崛起的是魚朝恩，魚朝恩等人更是大膽竟然逼反了僕固懷恩。

（3）元載專權，群臣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