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丨我把青春賣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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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小夥伴們，昨天我們讀到喜寶在飛機上認識了勖聰慧，繼而認識了聰慧的家人。在聰慧的訂婚宴上偶然結識了她的父親勖存姿，與想像中不同，勖先生是一個頗瀟洒的壯年人。

勖先生對喜寶頗有好感，送她回家後，約她第二天見面。他們之間會發生怎麼樣的故事呢？

讓我們一起來讀本書第二章的內容，從第34頁至64頁。

與勖先生

的約會

我回到家裡，早已支撐不住，倒在床上就昏昏睡去。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

我想不通，勖存姿看中我什麼？他到底多大了？他為什麼要叫這個聽起來女性化的名字？一連串問題不停冒出來。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即使他沒有錢，我也願意去跟他約會——約會而已。

即使他是聰慧的父親，在這個年代也算不得什麼，我是很開通的。

十二點，勖存姿打電話來提醒我「別忘了我們兩點的約會。」這通電話讓人心裡說不出的踏實。我居然可以吸引到勖存姿，這恐怕就是最大的成就。

臨出門前，電話鈴又響了，這次是聰恕。他想約我晚上出去，我說沒有時間，明天再約。

跑下樓，已經晚了十分鐘，勖存姿的賓士已經停在門口。

他問我是否願意到他的另一個家裡去享用晚餐，我表示願意去探險。

那是小小的一層公寓，在高級住宅區。有男佣為我們倒酒備菜。

他親自為我開一瓶「香貝丹」紅酒。

我們聊著，說些玩笑話。他一直注視著我，我用餘光可以感覺到，這使我極端高興。

他忽然問我：「在生活中，你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愛。被愛與愛人。」我說「很多愛。」

他有點意外：「第二希望得到什麼？」

「錢。」

「多少？」他問。

「足夠。」

「多少是足夠？」

「不多。」我答。

「還有其他的嗎？」

「健康。」

「很實際。」他說。

我一向是個實際的人，我不能像聰慧一樣過風花雪月的生活。

勖先生繼續問我：「我兒子聰恕——他對你頗有意思。如果他約你，你會出來嗎？」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約我，我會出來。」

他又怔住，然後緩緩地說：「如今女孩子都如你這麼坦白嗎，姜小姐？」

「我認為是。聰慧也很直接，三天之內我們已是好朋友，

時間太少，沒人願意作無謂浪費。」

勖存姿似乎對我很滿意，我能感覺到。

在恰當的時候，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禮盒，遞給我。我心裡掙扎，我清楚的知道這禮物的意思。

理應拒絕的，這是少女的自尊。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輕。但我又會後悔，真希望自己還是個什麼都可以搶著要的孩子。

「勖先生，我不能接受。」

「你都不打開看一下？」

「我怕一看便捨不得不收下。」我一向坦白。

「那為什麼不能收？」

「還沒到收禮物的時候。」

「什麼是——收禮物的時候？」勖存姿炯炯的目光直看到我眼睛裡去。

我的臉漲紅。

「姜小姐，我希望你用心的聽我說話，」存姿邊說邊站起來，走到窗前，背對著我。

「我已經是一個老人了，有很多東西，的確是錢辦不到的。可以買得到的東西，我不會吝嗇。我自問沒有條件追你，除了錢我什麼也沒有。但請原諒我，我非常喜歡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作一項交易如何？」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打開禮盒，裡面是一枚小小的鑽戒，很美。我試戴了一下，又放回去。

聽他說完，我已準備走，我沒有必要因為窮而出賣自己。

他攔住要出門的我，有點著急。

「我看上去像妓女？」我問，「你看上去像嫖客？我們兩個都不是那種人，為什麼要把情況暴露得這樣壞？」

「我喜歡你。我急於得到你。」

「但我是個人，一個女人。你不可以這麼輕易買下一個不是妓女的女人。或許我會把自己賣出來，但不是這麼快。這是人與東西之別。」我轉頭出門，不顧他在背後叫我。

選擇

坐在計程車里，我一直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其實我現在無依無靠，母親嫁去澳洲，學費毫無著落。我絕不想回香港來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一生一世坐在有異味的公共交通工具里。

這是一個絕好的墮落的機會，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種機會。

「把車往回開。」我的眼淚流出來。

我不怪這個社會，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又回到勖存姿家門前，按響門鈴。他來開門，有一絲驚喜。

「我回來了，剛剛不高興是因為戒指上的石頭太小。」

「姜小姐，對不起。我的年紀不允許我再走正常的追求路線……」

「我明白。其實你比我好很多，我除了青春，一無所有。」

「姜小姐，謝謝你回來。」他微笑說。

他是那麼鎮定，感染了我。

然後我們談好了交易。他會在我讀書期間在劍橋幫我找一層房子——管家、司機、女傭一應俱全，還開給我一張支票，去買我喜歡的戒指。

「聰恕約我明天見面，我如何推他？」

「你應該知道如何應付他。」他凝視著我。

「但他是你兒子。」

「那有什麼分別？」他問，「推掉他。現在你是我的人。」

他開車送我去商場，車裡他說：「我希望你會喜歡我。」

從此之後，他不在叫我姜小姐。從此之後，我是他的喜寶。

青春不賣，也還是會過去的

我跑到珠寶店，挑最好的鑽石。

從前可望不可即的一切突然間變得唾手可得，突然間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得到的東西向來沒有一件是好的。

我不介意出賣我的青春，很快我就搬到了存姿的另一處公寓里。

我向母親寫了封信解釋我這幾天的際遇，但沒有留下電話和地址。我邊寫邊哭，但說實在的，其實這種事在今日很常見。

我坐著勖家的魅影，搬進了我的新家。第一晚勖存姿並沒有來，我在陌生的床上睡得爛熟。

我二十一歲疲憊的心終於得到慰藉，勖存姿給我提供一個休息的地方，我覺得很高興。不管別人怎麼看，我知道這裡面的因素不只是因為錢。

我想到要推掉聰恕的約會，我打電話給聰慧，跟她說我要回英國了，沒空見聰恕。

聰慧叫我出去與他們玩，他們今天正好要去姐姐家參加侄兒的兩歲生日宴會，我轉念一想，趁現在勖存姿還不能控制我，我要出去打聽一下他的消息。

聰恕一見到我就表現出格外的興奮：「聽說你要回英國啦？我陪你去好不好？我們可以去劃長篙船。」我拒絕了聰恕，告訴他我在英國有男朋友。

但見到這群天真的孩子，我還是忍不住感到開心。宋家明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抱有敵意，我倒不如把話給挑明了，他不就是擔心我貪圖聰慧些什麼嗎。

如今我已不是那窮酸女孩了，沒有人知道我掌握著些什麼，這件秘密使我身價百倍。

父子戰

回到勖存姿的小公寓，他正坐在客廳喝白蘭地。老實說，見到他我還真有點兒高興。

「你去我大女兒家了？」他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我以為你應該知道避開他們。」

「是，我是故意上門去的。你是怕人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怕任何人，你把我估計太低了。」

「或者我把自己估計過高，我尚未習慣把自己出售給你一個人。」

他沉默一會，說已經為我安排妥當劍橋的事宜，讓我這兩天就動身。

這是我第一次放膽地，仔仔細細地把他看清楚。他的確已經上了六十歲，兩鬢斑白，臉上有皺紋，皮膚也略微鬆弛。

但他保養得很好，數十年前一定是個無上英俊的男人，現在也還是很有風度……只是老了。

我相信他也在打量我，是否值得在我身上花這麼多錢。他是有經驗的老手，他不會花錯錢。

他最擔心的應該是如何控制我，但這也不難，錢會讓我乖乖聽話。

勖存姿交代好去英國的事便離開了。我一個人在家裡與鈔票和鑽石戒指作伴。

突然電話響起，那邊話也不說。我準備掛電話時，那邊說：「是你？真是你？」是聰恕。他知道了，那每個人都知道了。消息真快。

「他們說你在這裡，我和聰慧都不相信。為什麼？」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是我窮？還是虛榮？

我並不覺得羞愧，這是我這二十多年來的貧乏積鬱到今天得到的出口，我不能錯過。

「你是為他的錢是不是？我也有錢。我現在要見你，我現在就來。」

換不得存姿要把我調回劍橋，他知道聰恕傻氣得很。我現在不可能見他，我拿起大衣出門，叫司機隨便去哪兜兜風。

「姜小姐，少爺的車在後面追我們。」

聰恕的跑車比我們的勞斯萊斯快，他逼停我們。

「姜小姐——」司機轉頭。

「不關你事。」我說，「你開門讓我下車。」

【結語】喜寶答應了與勖存姿做一筆交易，在她看來，青春不賣也是會過期的，與其一生與貧乏相伴，不如抓住這個墮落而誘人的機會。另一方面，聰恕也追求她，父子倆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喜寶會如何對待聰恕？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共讀。

【今日話題】喜寶為了錢，為了可能存在的那一點點愛，而選擇答應勖存姿的交易，對待她的行為她的想法，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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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 :

安靜 ，

十點讀書會簽約主播。

公眾號：我是安靜。每天晚上九點，一段聲音，一首音樂陪你說晚安！新浪微博@用心兔子

領讀人：

郝欣晴，來自十點領讀營，天秤座，靜若處子動如瘋兔，笑點極低。微信公眾號：FUN點，微博@郝欣晴wow。

實習編輯：大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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