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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花樣多,想要來一場古版五十度灰

「格格,該喝葯了。」高嬤嬤端著葯碗站在床邊,輕聲勸道。

「還喝什麼葯,我這身體,我知道……撐不了幾天了。」婉兮倚在床頭,面色蒼白,形銷骨立。

「格格,你這是何苦?」高嬤嬤眼眶一紅,哽咽道。

格格身體已經如此了,福晉卻還是不肯放過。

此時,新帝登基,九爺忙於公事,兩個月未進後院,福晉便縱容那些賤人一起作踐自家格格。

簡直欺人太甚!

「嬤嬤,我若去了,你和聽竹便拿著妝奩里的身契銀子,帶著聽雪一起離府吧!」婉兮望著門外,目光迷離。

婉兮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明明她凡事謹小慎微,恪守本分,說是最佳小妾,可為什麼,最終卻落得這般群起而攻之的下場。

「格格,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到爺回後院,一定會來看你的。」高嬤嬤雙腿一軟,就這樣直直地跪在床榻邊,哭喊著。

婉兮輕輕搖了搖頭,她的身體,她清楚。

更何況,福晉也容不得她!

往日,她這小院不說門庭若市,卻也極其熱鬧。如今,門庭冷落不說,就連她身邊的丫鬟小廝,不是投靠了別人,就是被人找借口,一個個磋磨至死。

懂醫理的聽蘭被亂棍打死了,管膳食的聽雪也被找由頭打得躺在床上,現在還起不了身………只剩下高嬤嬤和聽竹,兩人就是再小心再謹慎,又能防得了多少?

「嬤嬤,我心裡清楚,這些人怕是不會讓我活著見到爺了。」

「格格,你莫說這種喪氣話。」高嬤嬤倒是想勸,可福晉董鄂氏及其府里格格侍妾們嚴防死守,他們費盡心思也未能見到主子爺,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格格受人折磨。

「嬤嬤,你聽,這催我上路的人就要來了,呵呵……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過後,婉兮蒼白的面容上多了一絲紅暈,看起來極其嬌艷,卻仿若迴光返照一般。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外傳來一陣細碎而凌亂的腳步,守在屋外的聽竹慌亂地跑了進來,還來不及回稟:「格格……」

那些鶯聲燕語伴著甜膩膩的嬌笑聲就由遠及近, 婉兮抬眸一掃,嘴角露出幾分嘲諷。瞧這陣仗,這後院,有子有女的怕是都來了。

果然,這些人生怕她死得晚了,還有翻身的餘地呢!

「完顏妹妹,福晉日理萬機的,就不來送你最後一程了。不過,福晉吩咐了,讓我們這些姐妹一起送妹妹最後一程。」領頭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同年進府卻不如婉兮受寵的兆佳氏。

「不來也罷。這虛情假意,看你們就夠了,再多一人,不過是讓人更噁心罷了。」婉兮輕喃。

話音一落,屋裡那些嬉笑的美人們瞬間都安靜下來,目光一致投向婉兮。

對於婉兮的變化,眾人均是一臉的詫異。一個從不拉幫結派亦不張狂囂張的人突然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實在讓人意外。不過仔細想想,若非爺太過寵她,寵得她們心驚膽顫,寵得她們不得不團結一致,要她性命,她本該是這後院最安靜的存在。

「完顏妹妹,你一向心思靈敏,有些話,說得太明白了反而無趣,面前這三樣,妹妹今日無論如何都得選一樣。」兆佳氏邊說邊示意身後的丫鬟將托盤放到主位上。

婉兮抬首望去,只見托盤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白綾、匕首、毒藥,不由仰頭大笑,「你們倒是準備的齊全。」

兆佳氏看著婉兮,面露得色道:「好歹是送完顏妹妹最後一程,事情總得辦得周全一些。」

婉兮聞言,語氣淡漠地道:「想我完顏婉兮,進府以來,敬重福晉,恪守本分,從不與人針鋒相對……卻不想做到如此地步,你等還是容不得我。」

「廢話少說,完顏姐姐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妹妹幫你挑上一樣吧!」婉兮話音剛落,兆佳氏身旁的一位美人就已經站起身來了,此人正是前段時間頗為受寵的劉氏。

都說同行是冤家,涉及寵愛,後院的女人們可不止是冤家,更是仇家。

眾位美人見狀,紛紛起身,明明都是明艷照人的模樣,可落在婉兮眼裡卻宛如妖魔,好似下一刻就能吃人。

「夠了,你們不過就是想要我的命罷了。」『咚』的一聲,婉兮重重地將手中的茶盞嗑在一旁的几案上。

「完顏妹妹明白就好。」兆佳氏以帕子掩嘴,乾笑兩聲,語氣轉冷冽:「完顏妹妹還是自行動手的好,也免得連死,都死的不體面。」

「是嗎?兆佳氏,你在這裡面充當著什麼角色,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死了,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冷笑一聲,婉兮伸手拿了托盤裡的匕首。

「格格——」高嬤嬤和聽竹看著這一幕,心神欲裂,被粗使婆子壓制住,怎麼也脫不了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婉兮抽出匕首,刀刃上反射出來的寒光讓人一懍。

兆佳氏看著拿著匕首的婉兮,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可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她道:「完顏妹妹既然已經選定,那就上路吧!」

「不錯,若是姐姐不肯,自有人願意代勞。」

面對這些咄咄逼人的嘴臉,婉兮目光冷厲,「上路,呵,可不就是上路么?這一世,我遵循額娘教誨,謹小慎微,敬重福晉,從不與人為敵,可謂處處忍讓,卻沒想到最終卻落得這般下場。若有來世,我定不會再如今生,我要讓你們這些賤人們,眼睜睜地看著我一枝獨秀,寵冠後院!」

婉兮咬牙說完這些話,目光看向努力掙扎的想往她這邊撲來的高嬤嬤和聽竹,慘然一笑,手起手落間,粘稠的血液一下子噴涌而出,她的纖細的脖頸上瞬間便被紅色的血液所覆蓋。

「格格——」

康熙三十八年,九月。

婉兮躺在臨窗的暖炕上,長發垂散在胸前,雙眼凝視著虛空,鼻間熟悉的梅花香,讓她有些恍然。

沒想到,她竟重生了!

重生參加宮中選秀時,此時,她尚不滿十五。

上一世,因打小就受父母寵愛,兄長呵護,她比起大多數同齡的女孩子更顯單純,不識人心險惡,不知世間煩惱。這一世,一切重新來過,她不如索性做個肆意囂張的惡人,讓那些人再也肆意快活不得!

「小主,你怎麼了?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素絹一進門,見到滿臉淚水的婉兮,慌忙問道。

眼前這位小主,雖然家世低微,可樣貌出色,身姿窈窕,出手大方,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如此盡心儘力地侍候。

婉兮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宮女,思緒良久才記起她的名字,「我沒事,有些渴了。」

「那奴婢馬上給小主倒茶。」素絹見狀,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這宮裡不管是貴主子還是小主們,只要是主子出事,這做奴婢的總是逃不掉的。

這宮裡看似平和,實際上爭鬥頗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了小命,就說眼前這位,真是生病了嗎?

當然不,婉兮樣貌精緻,身姿窈窕,更有一副婉轉動聽的好嗓子,這樣的條件,如何不讓人忌憚?

這不,一朝不慎,她便遭了同屋秀女索綽羅氏的道。

好在人家只是半夜開窗讓她著涼,得了風寒,若是暗藏點什麼葯的,指不定就是丟了小命。

「小主,你的茶。」素絹小心地將茶盞送到她面前。

婉兮伸手接過,輕抿一口,入口的熱水讓她精神好了不少,「素絹,等會去跟嬤嬤打個招呼,就說我的病已經好了,不用再喝葯了。」

「是。」

素絹看著神情淡漠婉兮,肩膀下意識地縮了縮,好似這位完顏小主突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

若是之前的婉兮,遇上這種事,可能會任人打壓而不自知,傻傻地喝那些被動了手腳的葯,而現在,她已不再是原來的她了。

能在這個時候回來真好!

婉兮記得九爺曾說過,正是御花園裡的驚鴻一瞥,讓他就此對她上了心,即便婉兮最後被撂了牌子,她依舊進了九爺的後院,從此榮寵不斷。

如今第二輪殿選已過,一般通過殿選的秀女,無論滿蒙漢,都會在宮裡居住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以便諳熟宮中禮儀。

在此期間,依舊會有一部分因規矩不合格或者犯錯等原因被撂牌子送出宮的秀女,像婉兮這樣被人設計生病,最終被送出宮的,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打起精神,趁著秀女們沒因來之前,婉兮強忍著不適下床走了幾圈,出了身汗,等到同屋的索綽羅氏回屋時,她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婉兮知道,只有堅持到最後,『記名』和『上記名』,她才算是有了真正的身份,就算被賜給胤禟,最少也會是個格格的身份,而非福晉隨手可以處置的侍妾。

前世她不在意身份地位,今生她卻不甘於這樣的身份,她要往上爬,直到福晉忌憚卻不敢動她為止。

「婉兮,你能痊癒真是太好了,我可是聽嬤嬤們說,你這風寒若是再不好,他們可就要稟了管事嬤嬤,將你送出宮去了。」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同屋的秀女索綽羅氏,而婉兮這病也正是拜她所賜。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讓有些人不能得償所願了。」婉兮垂首,把玩著手中的帕子,嘴角輕揚,語帶一絲譏誚。

索綽羅氏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故作輕鬆地道:「也不知妹妹這話是何意?」

雖然可惜沒能除掉婉兮,可索綽羅氏心裡清楚,有些事做得太明顯了,倒霉的只能是自己,所以即便有什麼打算,也不是現在。

婉兮輕笑兩聲,並沒有窮追猛打,畢竟這事沒有證據,與其爭鋒相對,圖個口頭痛快,還不如等到有機會的時候抓住機會猛打對方七寸。

索綽羅氏看著笑得意味深長的婉兮,心裡莫名地不安,攥著手帕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選秀期間,秀女相互擠兌陷害實屬常事,區別只在於手段高低。

原本索綽羅氏會對婉兮動手,也不過就是因為她容貌太過出眾,心思卻單純。 現在瞧著,倒是她看走眼了。

次日,婉兮振作精神,隨同大家一起學習規矩。相處時,婉兮明顯能感覺到其他秀女對她的忌憚和排斥。

作為此次選秀中最亮眼的秀女之一,婉兮的存在,是對其他人的威脅。

只是前世的婉兮心思單純,這才著了道。而今,她即然下定決心要一爭高低,那麼她就不會再傻傻地任人算計而不自知。

近來,秀女們輪番被各宮娘娘召見,婉兮昨天才被德妃娘娘召見過,今天便被宜妃娘娘召進了翊坤宮。

別看後宮裡瞧著一派詳和,事實上爭鬥一點都不少。

傳聞,佟貴妃有權無嗣,看似大權在握,實則有心無力;四妃,榮妃慧妃年紀漸長,漸漸地歇了爭寵的心思,把目光放在了兒子的後院上;德妃和宜妃,年紀相當,地位相當,平日里姐妹相稱,實則勢如水火。

四個秀女此番候在宜妃殿外,她們來得巧,四人才站定,便瞧著五阿哥和九阿哥一前一後地自殿內出來。

「奴婢給五貝勒請安,給九阿哥請安。」秀女們上前見禮。

「起吧。」胤祺和氣地開口。

幾個秀女聞言,都恭敬地立在一旁,婉兮垂首斂目,而她身邊有那大膽的秀女已經開始偷偷打量起兩位阿哥。

五阿哥胤祺長相俊俏,只是上戰場時破了相,臉上的傷疤讓他少了幾分書生氣,多了幾分英氣;九阿哥胤禟,長相俊俏,男生女相,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女氣,此時他嘴角含笑,一雙桃花眼更是惹得在場的秀女們臉紅心跳個不停。

婉兮規矩低調地立在一旁,心思凌亂,不過御花園裡那驚鴻一瞥的驚艷猶在,所以胤禟還是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你是?」胤禟上前一步,目光緊盯著婉兮問。

「奴婢完顏氏給九阿哥請安。」婉兮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不過態度依舊恭敬,天生一副綿軟動聽的嗓音,宛若天籟。

胤禟眼裡閃過一絲深意,嘴裡卻笑道:「完顏氏,不錯。」

其他秀女對於婉兮得了九阿哥的眼緣,心裡又嫉妒又羨慕,雖然盛傳九阿哥花心風流,府里不乏嬌妻美妾,但是九阿哥府一個孩子都沒有,若是搶在福晉等人之前生下小阿哥,即便不是側福晉,也穩佔一席之地。

婉兮看著胤禟離去的背影,斂去眼裡的幽光,無視其他秀女的嫉妒之色,老老實實地候在一旁,等著宜妃娘娘的召見。

宜妃端坐在殿內,並不表示殿外的一切她一點都不知道。

她的兩個兒子,五阿哥胤祺從小就抱給皇太后撫養,母子二人雖不算親近卻也相處不錯,而九阿哥胤禟,打小養在她身邊,難免多寵愛一些。只是這個兒子,性子聰慧卻事事都有主見,她這個做額娘的,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嬤嬤,你說這完顏氏到底有什麼特別,只一面便讓胤禟上了心。」捧著茶盞,宜妃問候在身旁的心腹齊嬤嬤。

「娘娘,老奴也不清楚,不過少年慕艾,大概是這完顏氏長得好,眼下這完顏氏就在殿外候著,不如娘娘召來見見。」齊嬤嬤見自家主子臉上沒有不悅,便湊趣地道。

宜妃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茶盞,點點頭道:「也好。」

齊嬤嬤得了准信,便領命出了內室,往殿外走去。

「完顏小主,宜妃娘娘召見,小主裡面請。」齊嬤嬤的話,喚回了婉兮放空的思緒。

「齊嬤嬤。」見到來人,婉兮連忙收斂心神,眼見對方沖著她行禮,她連忙還禮。

作為宜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就算婉兮如今掛著一個小主的名號,卻也不敢隨便拿喬。

婉兮一開口,齊嬤嬤眼裡就閃過一絲驚艷。若說婉兮的容貌出色的話,其他秀女也並非毫無姿色,只是這嗓音,僥是她這個老太婆聽了都不由自主地心動,何況是男子。

「小主不必緊張,娘娘為人爽利,最是好說話。」齊嬤嬤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切還望嬤嬤多提點。」

齊嬤嬤看著態度謙遜的婉兮,稍稍打量,發現即便是穿著花盆底,婉兮的動作也不似一般人那般笨拙,相反地弱柳扶風,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輕盈和飄逸。

這容貌,這聲音再加上這儀態,也難怪九阿哥一眼就看中了。

「奴婢給宜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起來吧!」宜妃坐在主位上,几案上擺放的香爐里冒著陣陣青煙。

婉兮對這副場其實相當熟悉,前世被賜給胤禟時,胤禟還未開府,她跟著住在宮裡,因著受寵,到也沒少見宜妃娘娘。

只是福晉是福晉,侍妾也只能是侍妾,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以至於她即便出現也只能像一個奴才一樣小心地侍候著。

「完顏小主,娘娘在叫你!」

「完顏小主,娘娘在叫你!」

齊嬤嬤的呼喚聲,讓婉兮意識到自己竟在宜妃面前失了神,回過神的瞬間,兩腿一軟,下意識地請起罪來,「娘娘恕罪,奴婢……」

宜妃見她一張清瘦瓜子臉,眼睛清清亮亮,再配上一副嬌憨神情,不由得心軟起來。

「罷了,本宮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第一次進宮也緊張。」

「謝娘娘。」婉兮不敢再分神,打起精神來認真應對。

候在一旁的其他幾位秀女卻一臉的失望,眼瞧著婉兮犯錯,她們都盼著她能被宜妃娘娘厭棄,誰知宜妃娘娘如此大度,真是……

宜妃將幾個秀女的表現都看在眼裡,原本她還以為老九看上的是那耍了手段的狐媚子,現在瞧著,容貌規矩都不錯,也不像愛挑事的,心裡頓時有了決斷。

隨意聊了幾句,賞了點東西,宜妃揮手讓她們走了。

「婉兮,你回來了,結果怎麼樣?宜妃娘娘說什麼了?」來人名叫惠芳,馬佳氏偏枝,閨中兩人便認識,見過幾面,只是關係一般,不過相較那些不認識的秀女,進宮選秀再遇見,兩人的關係自然是比旁人來得親近幾分。

「什麼結果?宜妃娘娘估計也就是循例召見一下秀女,又不只我一人。」雖然胤禟對她另眼相待,可是宜妃這裡,婉兮卻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事實上,近來不只是宜妃,佟貴妃、慧妃等人都有不約而同地召見不少的秀女,畢竟八旗貴族,大多都沾親帶故,見一個是見,見一群也是見,所以只要不是特別得意,也算不上出頭的椽子。

「婉兮,別擔心,你這麼漂亮,一定會得主子們歡喜的。」惠芳撅著紅唇,拉著婉兮的手,一臉羨慕地道。

此次選秀,美貌的秀女著實不少,可婉兮的美貌卻是公認的嬌艷,更何況她還有一副無人能比的好嗓子。

「恩。主子們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的,若是主子們沒什麼安排,能安安穩穩地回家,也不錯。」婉兮輕笑地回道。

婉兮和惠芳一樣,家世不顯,她們這樣的秀女若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或者得貴人青睞,便全憑運氣,運氣好賜給皇子宗室,運氣不好的,誰也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未來。

「說得是。」惠芳聞言,笑著點點頭,心裡卻萬分不是滋味。

能走到這一步的秀女誰不希望有個好結果,可惜她樣貌不如婉兮出色,身份也只是平平,就算能留在宮裡,這位份也好不到那裡去。

婉兮不知惠芳心中的想法,陪著說笑幾句,忽地瞄到同住一室的索綽羅氏一臉陰鬱地往這邊走來。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招呼一聲,徑自散了。

索綽羅氏的身份比婉兮稍好一些,長相艷麗,算得上秀女中的佼佼者,為人嬌縱跋扈又頗有心機,時常欺負身份低微的秀女卻又緊踩著底線。

「喲,這不是完顏妹妹嗎?到底是得了阿哥青睞的人,這舉止就是不一樣啊!」想著剛才在翊坤宮被其他秀女擠兌的事,索綽羅氏就忍不住黑臉。

她索綽羅氏有什麼比不上完顏氏的,除了那張狐媚的臉,她還有什麼。

「索綽羅氏姐姐過獎了,這人就圖個眼緣,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的送上門去也不會惹人喜歡。」婉兮一臉端莊地望著索綽羅氏,嘴裡卻一字一句地說著傷人的話。

「你——」索綽羅氏脖子一梗,下巴一揚,冷冷地道:「希望你以後也能像現在這般得意。」撂下這句話,索綽羅氏轉身往外走去。

婉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微揚,並不在意,而是起身來到書桌後,凈手抄寫佛經。

從前她不信鬼神之說,可當她親身經歷了重生之後,她才發現原來世間萬物皆有靈,不管她因何得已達成心愿,她只知道但凡欠了她的,她都要一個一個地討回來。

之後幾日,婉兮再沒受任何妃嬪的召見,同住一屋的索綽羅氏到是頻頻受到各宮妃嬪的召見,為此,索綽羅氏可沒少奚落婉兮。

這種事表面上嬤嬤都沒管,可私下裡,宮裡貴人,該知道的,一個都不少,全都知道了。

「你是說她一直被同屋的秀女欺負?」胤禟臉色陰沉,目光陰冷地問。

林初九聞言,立馬躬著身子回道:「確有此事,聽侍候完顏小主的宮女說,之前完顏小主生病也跟索綽羅小主有關。」

「哼!!」胤禟冷哼一聲,指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林初九見狀,身子不由地又低了兩分,「爺,要不要……」

胤禟不發一語,濃眉緊皺,良久才出聲吩咐道:「夜路走多了當然會遇到鬼,不長眼的人的確不該久留。」

「奴才這就去辦。」林初九一聽,立馬打了個千,退出書房,飛快地走了。

這一日,婉兮獨自坐在靠窗處綉帕子,才綉了沒一會兒,便聽到外頭吵吵嚷嚷的,隨後便見索綽羅氏被幾個宮女抬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索綽羅氏狼狽的模樣,婉兮心裡雖然快意卻也難免會覺得驚訝。畢竟都到終選了,索綽羅氏真要出什麼事早該出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著實讓人意外。

一旁照顧索綽羅氏的宮女聽了婉兮的話,甩著帕子行了個禮,道:「索綽羅氏小主在御花園裡賞花時,不小心摔了。」

婉兮飛快地瞄了一眼臉色慘白的索綽羅氏,點了點頭,正想著出去的時候就見儲秀宮的管事嬤嬤過來了,而原本哀嚎哭鬧的索綽羅氏一見管事嬤嬤,立馬哭訴道:「嬤嬤,你快讓人給我看看傷,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敷敷就好了。」

顯然,索綽羅氏心裡清楚她這傷若是稍有不好,撂牌子是一定的。

「小主放心,醫女馬上就來。」管事嬤嬤不慌不忙地問清情況後,神色淡淡地道。

宮裡能做到管事嬤嬤這個位置的誰不是人精,秀女之間相互傾軋都是小打小鬧,沒點兒心機手段,提前被撂牌子反而是一件幸事。

像索綽羅氏這般張狂無禮的,只要上頭不說話,他們這些嬤嬤們也是不管的,不過瞧著現在這情況,怕是宮裡的某位貴人不允許索綽羅氏留在宮裡。

雖說宮裡關係複雜,利益牽扯廣泛,可為了一個小小秀女,沒誰願意大動干戈。

索綽羅氏一臉急切,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好不容易醫女來了,管事嬤嬤立馬讓其上前診治。醫女年紀不大,手法卻十分地嫻熟,不過看她的表情,索綽羅氏的傷怕是一時半會很難全愈。

「你的意思是這傷短時間內好不了?」為了謹慎起見,管事嬤嬤還是再三確認的。

「嬤嬤,這位小主的傷不輕,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傷沒半個月怕是不能下床的。」醫女顯然也清楚,秀女之事牽涉甚廣,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插手的,自然是實話實說,沒有一絲隱瞞。

管事嬤嬤聞言,目光看向索綽羅氏,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地道:「小主也聽到了,終選在即,小主這傷短時間內怕是不好了,所以奴才只能稟告給娘娘,讓娘娘們做主。」

宮裡如今由佟貴妃執掌鳳印,四妃協同,雖然每個人管得不一樣,牽涉秀女,自然得由佟貴妃拿主意。

這話無疑是判了索綽羅氏的死刑,她著急地抓著管事嬤嬤的手臂,「嬤嬤!你……不,您一定得幫幫我才行,我不能被落選的,真的不能啊!!」說著,竟是嚶嚶哭泣起來,看著好不可憐。

管事嬤嬤也無奈,終選聖上親臨,豈是他們這些奴才能耍小把戲的地方,「小主,這事端看貴妃娘娘如何處理了。」

索綽羅氏聽了這話,面色如紙,心中又難免升出一絲希望,「是,是了,我去求貴妃娘娘,只要貴妃娘娘願意幫我,就一定行的。」

管事嬤嬤面色如常,眼裡卻閃過一絲不屑,這索綽羅氏以為自己是誰,她願意求貴妃娘娘,難不成貴妃娘娘就願意為了她給皇上留下辦事不利的印象。

「小主注意休息,這事奴才先去稟告貴妃娘娘。」

索綽羅氏看向管事嬤嬤,小聲哀求道:「一切還請嬤嬤幫著美言幾句。」行動間,她便將手腕上那隻上好的玉鐲套進了管事嬤嬤的手腕上。

管事嬤嬤目光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見他們都低著頭,敷衍道:「小主放心,老奴自當儘力。」

婉兮站在門邊,將一切盡收眼底,卻未吱聲,不過她心裡清楚,依著索綽羅氏的情況,這牌子是撂定了。

為了不惹上一身腥,婉兮並沒有留在屋子裡,而是去找惠芳說話。

沒想到索綽羅氏這事鬧得還挺大,秀女們基本上都知道了,可能是她得罪的人太多,大半的秀女都巴不得她被撂牌子,好出一口惡氣。

「婉兮,我聽說索綽羅氏的傷還挺重,是真的嗎?」惠芳拉著婉兮坐下後,便急急忙忙地問道。

「是挺重的,照醫女的話講,怕是要休養好些日子。」婉兮一切照實說,並沒有添油加醋。

婉兮不屑於口頭之爭,以前不屑,只是不想惹事,而現在不屑,只是覺得吵得昏天暗地,還不如一巴掌來得實在。

這種想法看似粗魯,卻是婉兮重活一世悟出來的道理。

與其嘴上爭鋒,氣壞自個,還不如抓住對方把柄直接還以顏色,只要對方身份旗鼓相當,何必委屈自己,保全所謂的顏面。

這臉是自己掙的,又不是別人給的。

「活該,讓她總是那麼囂張。」揮了揮拳頭,惠芳身旁一位姓舒舒覺氏的秀女不由地說了一句。

「對,這種人就是活該。」惠芳附合地道。

婉兮見兩人笑得開懷,也不掃興,而是一臉感慨地道:「就是不知道貴妃娘娘會如何處理這事了?」

惠芳聞言,挽著婉兮的手道:「還能怎麼處理,撂她牌子唄,反正索綽羅氏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秀女,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晚膳時分,正準備回屋的婉兮還沒起身,就聽屋外一陣響動,無他,正是索綽羅氏被撂牌子送出宮的事。

婉兮對於索綽羅氏的下場,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索綽羅氏今後會如何?

婉兮的命運會被改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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