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在不在呢？金剛菩提海

觀音菩薩在不在呢？

沙彌尼近廉講於2010年10月9日萬佛城大殿

摘自《金剛菩提海》NO.491

今晚輪到沙彌尼近廉和大眾結法緣；如果所講的法，有不符合佛法的地方，請大家慈悲指正。

三月，我們慶祝了觀世音菩薩的生日；七月，慶祝了觀世音菩薩的成道日；兩個星期以後，將慶祝觀世音菩薩的出家日。一年中有三個觀音七法會，每個周末有大悲咒法會，每天有大悲懺法會；即便是現在，當你抬起頭來，觀音菩薩就在你的眼前；如果環顧四周，你會發現更多的觀音菩薩在你的身邊。我們和觀音菩薩是那麼的接近；但是為什麼有的時候，又會覺得觀音菩薩離我們那麼的遙遠，甚至懷疑菩薩到底還在不在。

菩薩到底還在不在呢？這個問題總讓我想起曾經看到過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小魚對溪流說：「如果我哭泣，你不會知道，因為我在水裡」；小溪對小魚說；「如果你哭泣，我知道；因為你在我的心裡。」

第一次參加觀音法會，是在我住進廟裡之後。很奇怪，那時每當踏進大殿，總覺得疲憊不堪，心想那是因為還沒有適應廟上的生活。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努力堅持在法會裡保持清醒；但是大多數的時間，還是被周公招去了。一位法師對我說，參加觀音法會能消除很多的業障，即便在法會過程中睡著了，觀音菩薩一樣會加被你的。我不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法師只是想安慰我；但是在那次的觀音法會之後，很驚奇地發現，身體好像被充電了，充滿了活力。我被菩薩加被了嗎？不能確定。

我學科學多年，但在修行上，是一個初學者；所以，有時不禁要懷疑觀音菩薩到底有沒有尋聲救苦的能力。如果菩薩真有那樣的神通，那麼他又是如何得到的呢？在學習《楞嚴經》的過程中，我得到了答案。

正如觀音菩薩對釋迦牟尼佛所說的：「爾時觀世音菩薩，即從座起，頂禮佛足，而白佛言。世尊，憶念我昔，無數恆河沙劫，於時有佛出現於世，名觀世音。我於彼佛發菩提心。

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瞭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

從菩薩自己的話里，可以知道他的神力不是白白得來的，也是花了恆河沙數的時間，沒有休息，沒有間斷地修行耳根圓通的法門，漸漸地，一步一步地，才超越了世出世間，十方圓明。那麼，菩薩在自己的修行過程中，經歷了多少的困難，多少的阻礙，多少的痛苦？沒人知道。也許，這也就是菩薩為什麼發願要尋聲救苦的原因吧，因為菩薩不願意眾生受他曾經受過的苦。

在廟上住了三個月後，我很幸運有機會去北方另一座寺廟參加建設，每天都和黃沙、水泥、鐵鍬為伍。這對於做慣辦公室工作的我，是很有意思，很具挑戰性的新經驗。也許是因為過於投入新的工作，忘記了修行；很多的境界在那個時候發生，而我也完全被轉了。

一天晚上，我對自己說：好吧，明天就和當家法師說，我要回去了。然後會很高興地忘記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重新過回我原來的生活。在離開之前，只想和一個人說聲再見，那就是每天在工地旁邊坐著，看著我工作的觀音菩薩。悄悄離開自己的房間，我走向工地。

那天的晚上很安靜，沒有一絲的噪音，只有雪花打在玻璃上叮叮的響聲。當我走到三樓，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窗外，在暗夜中下著大雪，明亮的月光在每一片雪花上閃爍，銀色的世界中，一切都在放光。「這是真的嗎？」我問自己。為什麼，在這五濁的惡世，還能欣賞到如此的美景？「汝猶未明，一切浮塵，諸幻化相，當處出生，隨處滅盡，幻妄稱相。」

世尊的話在我耳邊繚繞。是啊，這都是假的；明天當太陽升起，這一切都會消失。為了這一份虛幻的美麗，我究竟在人世間輪轉了多久？

窗外，是五欲的生活，美麗、快樂、有趣；但是最終，將把我引向墮落。窗內，黃沙、水泥、塵土，一堆剪不斷，理還亂的人我是非；但是真正的出籠之計也正在其中。該何去何從？該走哪一條路呢？

最終，站在菩薩面前，我對菩薩說：「好吧，我留下；但是，您要知道修行真的很難啊！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不過我答應您，會儘力好好修行三十年；等我老了，就要休息了，您看怎麼樣？」觀音菩薩沒有回答我，還是那樣坐著，微微地笑著，酷酷的樣子。不過，既然菩薩也沒有反對，所以就認為他是同意了；所以我就開開心心回房間，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應該說是我變了；確切地講，是我的心變了。即便是看到平時很不喜歡的人，都能平靜地面對。人心真是最奇妙的東西，我能深深體會到覺林菩薩所說的「一切唯心造」的意義。那天快結束的時候，在工地上收拾工具，準備去做晚課，突然有個居士走到我面前，很生氣地對我說：「修行不是二十、三十年的事情，那是盡未來際的！」

就在那一瞬間，覺得我的身體像一塊木頭一樣不能動彈，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捏住了，不能呼吸；耳朵能清晰地聽到心跳的聲音；太陽穴能感到脈搏的跳動……。在那一刻，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臟病突發的所有癥狀。等我恢復自製的時候，在工地上又只剩下觀音菩薩和我，菩薩還是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微微地笑著，酷酷的樣子，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觀音菩薩在不在呢？芸芸眾生都在菩薩的心裡啊！但是，我們的心裡是不是有菩薩呢？兩個星期後的觀音法會，正好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好地念菩薩名號，好好地將菩薩放進我們的心裡，生生世世，在在處處，盡未來際都不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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