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熟的紅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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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眼熟的紅辣椒

曾昭亭

今天早上，看到小區某樓前的綠地旁，一個九山人種的辣椒紅了，好眼熟的辣椒！摘一個當早餐的佐料吧，一嘗，皮厚、不脆、還不辣！使我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在白塔吃過的拇指辣椒…。

一九八三年的秋天，我被委任為調查隊長，領著五個人到白塔公社搞土壤普查。我和小馬一擋，白塔屬於砂山丘陵區，幾十個大隊的溝溝叉叉里，到處潺潺流水，小溪邊，隨處可見小菜園，黃瓜、豆角、白菜、蘿蔔…，特別是有種辣椒，長的似大拇指，熟了的透亮發紅，不是很辣，肉肚肚的，當地人稱拇指椒。

今天到李庄，明天去高庄…，渴了的時候，拔個蘿蔔，順手洗洗，坐在土坡上，咔嚓咔嚓，又甜又脆又解渴…，我和小馬說，再摘上些辣椒，拔幾棵芫荽，我們回去拌鹹菜…，我們六個人，吃、住、辦公都在公社的三間小會議室里，有好幾個公社裡的單身幹部，為了湊熱鬧，總是從伙房打了飯菜到我們調查隊的屋裡吃，我們就請他們品嘗用辣椒、芫荽、蘿蔔、鹽粒、醋等調拌的鹹菜，結果都說是剛好吃，有個老兄還拿來了大半瓶子香油…，就連伙房裡的做飯的大師傅，竟也以最快的速度賣完飯，端著饅頭跑到我們的屋子裡吃，邊吃邊說：我就想吃你們拌的這鹹菜！一大缽子鹹菜，總是被吃個底朝天！

有一天傍晚，住我們東鄰的公社書記王承典對我說，今天晚上我叫家屬炒菜請你們幾個吃個飯…，我們倍感榮幸，還到供銷社買了兩瓶子一塊多錢一瓶子的好酒…，酒桌就擺在我們的辦公室前的小廈子里，小圓桌上擺著炒土豆絲、豬頭肉調黃瓜、雲豆燉肉（肉少雲豆多）、絲瓜炒辣椒…，喝了幾盅子酒後，我問小馬，咱拌的鹹菜還有嗎？小馬說，拌了一大缽子…，我說，端了出來，這菜一上端來，都說好吃，又多喝了好幾盅子酒！！區劃常調整，原白塔公社的村子，因為高崖水庫的緣故，現在大都劃給了昌樂縣。祝願他們在昌樂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