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越反擊戰之將星閃爍：新任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李作成上將戰場往事

最新 08-29

2017年8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部網站顯示，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司令員李作成上將已履新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參謀長。這一下就引起了社會廣泛關注。要知道，李作成上將可是全軍時任大軍區正職以上唯一榮獲過「戰鬥英雄」稱號的高級將領。

李作成出生於1953年10月，湖南省安化縣梅城鎮啟安村人。他是普通的農家子弟，且因家庭貧困而早早輟學務農。不過，李作成的父親年輕時曾參加過志願軍，這讓李作成從小對軍旅生活產生了嚮往。

1970年12月，還不滿18周歲的李作成參軍入伍，在廣西軍區獨立第2師第6團服役。1976年1月，廣西軍區獨立第2師改稱廣西軍區獨立師，第6團也改番號為第3團。李作成入伍後好學上進，於197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並從戰士、班長、排長一路升上來。到1979年時，李作成的職務為廣西軍區獨立師第3團3營8連連長。

1979年的對越自衛還擊作戰發起時，奉廣州軍區命令，廣西軍區部隊也積極配合野戰軍主力進行作戰。

當時廣州軍區的野戰軍主力發起了高平戰役，並在同登、祿平方向實施牽制性進攻。為吸引越南廣寧省先安地區的越軍步兵325B師，不使其西援亭立、祿平，配合廣州軍區主力作戰，廣西軍區部隊奉命對廣西防城縣當面的保肯、比勞、橫模地區之敵實施側翼牽製作戰。

李作成所在的廣西軍區獨立師第3團擔任主攻，在第一階段作戰首先殲滅楠西、鬼屯嶺之敵，然後圍殲保肯公安屯之敵。而劉粵軍所在的廣州軍區陸軍第41軍123師367團，此時正玩命地向高平西側的扣屯地區實施大縱深迂迴穿插。

保肯地區位於中越邊界東端的越南廣寧省芒街縣大波附近，隔北侖界河與廣西防城縣灘散公社相望。戰前查明，保肯地區有越南武裝公安人員和民軍各約1個連駐守，共200餘人。其中保肯公安屯曾獲越南人民軍總政治局和內務部等機構獎旗，被樹為「模範公安屯」，是執行越南當局反華排華政策的一個堅固堡壘。駐防的武裝公安人員多為複員軍人，政治立場頑固，經常侵入中國境內進行騷擾，氣焰十分囂張。越軍依託邊境一線的有利地形廣築工事，基本上以班為點部署兵力，構成支撐點式的環形防禦，以班、組、單兵憑藉有利地形和堅固工事，依賴火力進行獨立作戰。

在經過現地偵察並反覆研究了地形、敵情和打法後，獨立師第3團決心集中5倍於敵的優勢兵力，以主力沿鬼屯東側向4號高地實施主攻，同時以一部兵力向楠西東南山埡口和鬼屯西側兩個無名高地實施穿插迂迴，斷敵退路，阻敵增援，首先殲滅鬼屯嶺、楠西之敵，並對2、3、4號高地之敵形成包圍，然後各個殲滅。

李作成所在的3營擔任右翼主攻，配屬團82無坐力炮連2個排、工兵1個班，攻擊發起後以7連攻佔鬼屯和7號高地，並以該連1個排佔領鬼屯西南側無名高地，向北峰生方向警戒；營主力沿鬼屯東側，直插青山高地，首先攻佔4號高地，然後在2營、1營2連、邊防營2連的配合下攻殲3號高地之敵。

1979年2月16日4時前，第3團各攻擊分隊進至界河前沿一線，在山林、草叢、凹地中隱蔽。全團指戰員嚴格遵守隱蔽和偽裝紀律，在越軍可以直接觀察到的地域內隱蔽潛伏一個白天，沒有暴露目標。當天下午和晚上，當面越軍照常活動，甚至踢足球、放電影。晚上19時，全團利用夜暗迅速前出，於17日2時前全部到達進攻出發地區並展開完畢，在距對面越軍僅百餘米處繼續隱蔽潛伏。

17日拂曉5時，團指命令各擔任翼側突擊的分隊，利用夜暗徒涉過界河，在越軍設置的障礙物中秘密開闢通路，向預定目標前進。6時40分，獨立師炮兵群向當面越軍各陣地進行了8分鐘炮火急襲，第一梯隊各連同時開始接敵運動。

李作成在部署戰鬥

李作成的8連為團右翼主攻連，任務是拿下越軍核心防禦陣地3號、4號高地。在炮火急襲的同時，8連官兵從攻擊出發陣地一躍而起，迅速分兩路沿鬼屯嶺與鬼屯之間凹地跑步前進，僅6分鐘就推進了800米。7時30分，副連長楊息任率領1排佔領了4號高地西側200米的青山高地，李作成率2排進至3號高地西側，切斷了3、4號高地越軍向西側山上的退路。按照預先的部署，由1排攻打3號高地側後的4號高地，2排同時從正面攻打北側的3號高地。在8連沿3、4號高地西側運動時，突然遭到高地上的越軍輕重機槍猛烈掃射，因1、2排進攻隊形較密集，連續衝鋒兩次受挫，當場傷亡十餘人。李作成立即組織輕重機槍壓制4號高地的越軍機槍，同時令82無坐力炮、40火箭筒摧毀敵火力點，並請求營82迫擊炮壓制3號高地之敵，隨後令3排向4號高地西側的8號高地衝擊。指導員謝喜生即率領3排沿1、2排中間前進，於8時10分攻佔了8號高地，形成了對3號、4號高地之敵的有利合擊態勢。

此時，3營7連迅速攻佔了鬼屯西側的兩個小無名高地，切斷了越軍向西逃跑的通路，營預備隊9連也推進到界河北側一線，隨時準備投入戰鬥。至此，3營從西側對3、4號高地越軍形成了包圍。

戰至8時20分，友鄰的2營、1營2連、邊防營2連已分別殲滅了保肯外圍之敵，逼近了保肯公安屯的核心陣地3號高地。團指根據戰場態勢，命令3營加快速度，一鼓作氣攻殲3、4號高地之敵。

8連在西側對3、4號高地形成包圍後，遭到防守越軍的衝鋒槍、輕重機槍、60炮火力猛烈射擊。此時，配屬8連的82無坐力炮炮彈已經打完。李作成一面向營指報告，請求炮火支援，一面調整部署，改變打法。他發現2、3排現在所在的位置都便於攻打4號高地，而2排已傷亡較大，完成攻打3號高地的任務有困難。在這種情況下，應該集中力量先攻打4號高地，回頭再打越軍核心陣地3號高地。這時，副團長林美思也來到了8連陣地加強指揮。經報告林美思同意，李作成及時調整部署，放棄了同時攻打3、4號兩個高地的戰鬥方案，命令1排從南側攻擊4號高地；2排以火力牽制3號高地之敵，同時以4班從西北側正面攻擊4號高地，配合1排戰鬥；3排就地向4號高地射擊，以火力支援1排向其發起進攻。與此同時，團指已令配屬1營的3門82無坐力炮和邊防營2連的2門82無坐力炮轉隸3營指揮，並責成團後勤迅速將彈藥送上了8連陣地。

在連火力掩護下，1排長率2、3班交替掩護前進，迅速進入4號高地南側的凹地。越軍發現後拚命向下投彈和射擊，封鎖了前進的道路。副連長楊息任在戰前不慎被石頭砸傷了左腳，走路一瘸一拐，仍然帶傷上陣。他帶領1班隨2、3班之後跟進，中途被越軍火力所阻。這時2、3班從南側分兩路向4號高地發起衝擊。3班機槍手陳進盛端著機槍跑上來，準備以火力壓制敵人。但周圍草深林密，沒法發揚火力。在他焦急之際，副射手呂樹威二話沒說，蹲下身，抓住機槍的兩根支架，把機槍高高舉在自己的頭頂上，喊了一聲：「打！快打！」2名射手不顧危險，迎著越軍的紛飛彈雨猛烈射擊，吸引了守敵的火力。在陣地上指揮的林美思見部隊進攻受阻，伸手拿過警衛員的衝鋒槍，一豎標尺，在80米距離一槍就打倒了一名越軍，接著在60米距離又打掉了一個敵人。他吼了一嗓子：「就照平時訓練的樣子打！」副團長身先士卒，戰士們深受鼓舞。

2、3班乘機利用梯田、土坎迂迴前進，當距越軍塹壕十多米時，投出一排手留彈，趁爆炸煙火衝上了4號高地。與此同時，副連長楊息任見從4號高地西南側無法通過，迅即帶領1班沿青山高地東北坡草叢逐個滾進到4號高地山腳，爾後靈活地利用一道道土坎隱蔽自己，躲過了高地上越軍接連投下來的手雷，迅速從西北側衝上了4號高地。楊息任一馬當先，連著翻上了幾道土坎，眼看就抵近了山頂的塹壕邊。這時從塹壕里鑽出了一名越軍，準備向下射擊。楊息任眼明手快，搶先開火，當即將敵擊斃。在繼續向塹壕衝擊時，隱藏在塹壕邊的一個越軍暗堡火力點突然開火，將正往上沖的1班戰士壓制在一道土坎下。楊息任靈活的迂迴到左側，以迅猛的動作接近越軍暗堡，連甩2枚手榴彈。其中一枚砸在暗堡射孔上，另外一枚正好從狹小的射孔里鑽了進去，將裡邊的越軍重機槍炸毀。楊息任又趁勢卧倒在暗堡上，用手槍擊斃了2名逃跑的越軍。當他正要往塹壕里跳時，不幸被暗堡里的殘敵開火打中腰部而光榮犧牲。1排戰士們高喊著：「衝上去，消滅敵人，為副連長報仇！」在2排4班配合下，一舉攻佔了4號高地，摧毀越軍5個火力點，殲敵十餘人。

戰鬥至此，保肯地區越軍僅剩下核心陣地3號高地守敵還在頑抗。3營長鑒於3號高地越軍火力猛、工事強，8連傷亡較大，經請示團指同意，命令7連1排加入戰鬥，配合8連進攻3號高地。

拿下了4號高地後，林美思鑒於3號高地越軍火力較猛，工事堅固，遂與李作成召集了8連及加強火器分隊的排以上幹部開會，研究了3號高地的地形、越軍的火力情況和打法。最後決定利用已佔領的陣地集中重機槍火力壓制3號高地西側、南側的越軍火力點及塹壕，82無坐力炮和火箭筒隱蔽前出，以火力摧毀敵鐵絲網，為步兵開闢通路，同時派出突擊隊首先突入越軍塹壕，後續部隊乘機而上，對越軍塹壕和地堡、火力點分段包圍，逐個殲滅。由於2排傷亡較大，李作成命令3排加入戰鬥，他親自帶2排從西側，謝喜生指導員帶3排從西南側，1排從南側，同時對3號高地實施攻擊。這時，7連1排已進至3號高地西北側，4連5班進至3號高地東側，對3號高地形成了四面合圍。

9時許，林美思統一組織營、連的5門82無坐力炮和重機槍、火箭筒火力向3號高地猛烈射擊，先後摧毀了高地上的越軍5個火力點，隨後8連、7連、4連各分隊向守敵發起衝擊。在火力掩護下，李作成帶領通信員王擴桃、4班長張桂生等8人組成的突擊隊，迅速接近了3號高地越軍前沿陣地。這時一道鐵絲網擋住了前進道路，越軍也以密集火力攔阻突擊隊。李作成立即指揮機槍掩護，令4班用爆破筒和炸藥包開闢通路。但因過界河時炸藥包和爆破筒的發火裝置被浸濕失效，連續三次爆破都沒有成功。而這時營指已命令吹響了衝鋒號，後續部隊很快就要跟上來，情況萬分緊急。李作成不顧一切的衝到鐵絲網跟前，用手使力從下向上扒鐵絲網。緊隨身後的通信員王擴桃抽出背上的小鐵鍬，也向鐵絲網猛劈。隨後在李作成指揮下，王擴桃又用鍬在鐵絲網下邊的小溝邊挖了一個口子，李作成雙手用力向上托起鐵絲網，終於扯開了一個弧形洞口。王擴桃第一個鑽了進去，隨後李作成帶著其他突擊隊員也迅速從這個洞口鑽了進去。

李作成快速勇猛地躍入離鐵絲網最近的一段塹壕里，幾名越軍邊射擊邊沿塹壕逃跑。李作成端起衝鋒槍掃射，當即擊斃2名越軍。2排長方文懷帶領其他突擊隊員也紛紛沖入塹壕。這時越軍投來了一枚手榴彈，方文懷眼疾手快揀起手榴彈反擲回暗堡口，炸死了3名越軍，全排趁勢躍過障礙衝上越軍陣地。李作成把突擊隊分為2組，分頭繼續沿塹壕和交通壕搜索前進。他帶著通信員王擴桃等幾人從右邊向上搜索，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洞。李作成和一名戰士圍上去，將洞中的一名越軍俘虜。在繼續搜索前進時，通信員王擴桃被一名越軍開火打中臀部，受了重傷。李作成把他背到一段安全的塹壕以後，就去追打那名越軍。不料那名越軍也想衝過來抓個活的，與李作成在塹壕的一個拐彎處突然遭遇，雙方相隔不到2米。這名越軍舉槍就要射擊，情急之下，李作成猛躍上去用左手抓住越軍的槍管往上一推，右手同時提起衝鋒槍向敵射擊，當即將其擊斃。而李作成的左手因抓住發燙的槍管，也燙起了一手血泡。

在2排突入越軍塹壕的同時，1、3排也向3號高地之敵發起猛攻。謝喜生指導員帶領3排從西南側向越軍陣地奮勇衝擊，前進中左腿膝部中了2塊彈片，他忍著劇痛，一聲不吭，不下火線，堅持指揮。3排長吳識事的右腿負了重傷無法行動，就坐著指揮戰士們衝鋒。火力隊用火箭筒炸掉了越軍一段鐵絲網的水泥樁，開闢了一條通道，謝喜生指導員高喊著「共產黨員跟我沖」，帶著3排一舉突入了越軍塹壕。這時從南側進攻的1排也突破了越軍前沿陣地。躲在暗堡、掩體里的越軍仍然以火力進行頑抗，戰鬥異常激烈。8班副班長李華衝到敵暗堡前連續投擲手榴彈，頭部中彈鮮血直流，他一手捂住傷口一手繼續摸手榴彈準備投出，終因傷勢嚴重昏迷過去。7班長李屏湘主動接替負傷的排長指揮，在攻打敵暗堡時英勇犧牲。8班長劉兆清又挺身而出，帶領全排向敵勇猛衝擊。

李作成在衝鋒時右臂被越軍子彈打穿，鮮血直流。他顧不得包紮傷口，迅速觀察地形，判斷越軍的工事低下堅固，直射火炮無法摧毀，於是決定改變打法，以2人為1組，1人以火力封鎖暗堡口，1人迂迴到後側用手榴彈將暗堡炸毀。各組迅速前進，與越軍展開了激烈的壕內戰鬥。李作成在接近右側一個暗堡時，突然有2名越軍跳出暗堡向他開槍。李作成立即先敵開火，當場斃敵一名，另一名越軍馬上龜縮進暗堡繼續抵抗。在雙方對射時，李作成的衝鋒槍柄和彈匣被越軍的一梭子彈打壞，右手背5、6處被炸傷。他迅速換了一支槍，和另一側衝上來的9班戰士一起繼續攻擊，消滅了這個暗堡里的5名越軍。4班長張桂生在戰前突患急性腸炎，仍堅持參加戰鬥。他連續斃敵2名，自己的腹部也中彈負傷，腸子流了出來。戰友們幫張桂生把腸子塞了進去，進行了簡單包紮。然而張桂生卻不願下陣地，繼續向前衝擊，終因不支昏倒。他被送到後方後，因腸子被打斷12處，搶救無效，壯烈犧牲。

7連1排從西北側攻擊3號高地，用火箭筒摧毀了越軍一個火力點，全排趁勢突入了越軍陣地。4連5班也從東側向3號高地之敵猛攻。在7連、4連分隊的配合下，戰至9時48分，8連相繼炸毀越軍暗堡9個，攻佔了3號高地表面陣地。殘敵退到高地西北角一個核心掩蔽部內負隅頑抗。李作成不顧右臂已幾處負傷，命令2班長蘭輝以火力封鎖敵掩蔽部出口，自己親自率領6名戰士攻打掩蔽部。當接近掩蔽部時，裡面的越軍突然扔出來6枚手榴彈，李作成命令後面的戰士立即卧倒，自己也就地一滾，避開了連續爆炸的手榴彈。他命令82無坐力炮向越軍掩蔽部射擊，但因為掩蔽部工事低下堅固，連發5炮都沒有奏效。

李作成仔細觀察了一下掩蔽部周圍的地形，發現有三條塹壕通向掩蔽部。為了不讓守敵逃跑，他立即令幾名戰士分別卡住幾條塹壕，然後向裡面喊話。然而越軍拒不投降，仍繼續抵。在多次喊話無效後，李作成布置好火力，帶著蘭輝匍匐前進，接近了掩蔽部的一個洞口。兩人互相配合，突然連續向洞口內投了幾枚手榴彈，然後趁著手榴彈爆炸的煙霧，端起衝鋒槍衝進掩蔽部猛烈掃射，打得裡邊的越軍呼叫連天。殘餘守敵拚命朝洞口開槍，用密集的火力封鎖了洞口。李作成又退回洞口，命令戰士高升爬上暗堡頂部向裡面投彈。在兩側火力掩護下，高升爬上暗堡頂部，連續向暗堡洞口內扔了2枚手榴彈。裡面的越軍發現了他，立即開火，高升不幸胸部中彈犧牲。李作成大怒，對旁邊的戰士喊了一聲「注意掩護」，然後抓起6枚手榴彈，繞到暗堡背後，迅速爬上頂部，在一個被炮火炸開的凹部伏下來，往下一看，暗堡的兩個洞口恰好在他左右兩邊。李作成對準目標，將手榴彈全部投進了暗堡的兩個洞口內。隨著爆炸聲與騰起的硝煙，其餘幾名戰士也沖了上來，互相掩護，輪番從其他幾個洞口向掩蔽部內投彈和抵近射擊，一舉將裡面的守敵全殲。12時30分，8連全部佔領了3號高地，殲滅守敵1個排。打掃戰場時，從最後殲滅的敵掩蔽部里拖出了12具越軍屍體，其中有一具屍體是保肯公安屯副屯長，同時俘敵1人。

在攻打3、4號高地的戰鬥中，8連大膽實施穿插迂迴，勇猛衝擊，先後摧毀越軍火力點16個，共斃敵47人，俘敵4人，繳獲82無坐力炮2門、40火箭筒3具、各種槍支38支（挺），圓滿完成了戰鬥任務。8連也陣亡18人，負傷39人。

這時，第3團其他各攻擊營、連也進展迅速，全部殲滅了保肯地區守敵。整個戰鬥中，獨立師第3團共殲敵200餘人，其中俘敵81人，繳獲各種槍支141支（挺）、40火箭筒3具、60和82迫擊炮7門、報話機2部、各種槍彈9萬餘發，以及其他軍用物資一批。

第二階段作戰開始後，獨立師第3團繼續進攻，在師炮火和第2團1營、邊防營3連的支援下，經過3天連續戰鬥，殲滅了橫模地區守敵，沉重打擊了越軍平遼獨立營，完成了軍區和師賦予的任務。李作成在身體多處受傷的情況下，仍堅持不下火線，繼續率8連攻克橫模7號高地，並擊退了敵人的反衝擊和夜間襲擾，表現出了頑強的意志和出色的指揮才能。

在這次對越自衛還擊作戰中，李作成率8連參戰26晝夜，指揮果斷，英勇善戰，共斃敵194人，傷敵92人，俘敵4人，繳獲武器彈藥及其他物資一批，取得了出色戰績。戰後，8連榮立集體一等功，並被中央軍委授予「尖刀英雄連」榮譽稱號；李作成榮立一等功並被中央軍委授予「戰鬥英雄」榮譽稱號；8連副連長楊息任烈士被廣州軍區授予「戰鬥英雄」榮譽稱號並追記一等功。

1979年4月，廣西軍區獨立師改編為廣西軍區邊防第1師。李作成繼續堅守在憑祥邊防一線，於戰後相繼升為營長、團參謀長、團長，還出席了中國共產黨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並被選為主席團成員。1985年，廣西軍區邊防第1師又改稱為廣州軍區守備第1師。李作成升任師參謀長，並於1989年升為廣州軍區守備第1師師長。

1992年12月，廣州軍區守備第1師撤銷，李作成調任第41集團軍步兵第123師師長。1994年6月，李作成奉命率步兵第123師參加抗洪搶險。完成任務後，步兵第123師被中央軍委榮記集體二等功，李作成也晉陞為第41集團軍副軍長。1995年初，李作成被評為全國「百佳公僕」。1997年，李作成被晉陞為陸軍少將軍銜。

1998年8月，長江、松花江、嫩江流域發生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災。李作成奉命再次率部執行搶險救災任務，先後轉戰湖南、湖北等11個縣市，救出被洪水圍困的群眾1.7萬餘人，排除大小險情140多處，確保荊江、洞庭湖等大小堤垸280多公里萬無一失。在抗洪過程中，李作成遇到了當年曾追隨他出生入死的原8連通訊員王擴桃。當時王擴桃生活很困難，李作成要給他6000元錢，可王擴桃硬是沒要。這就是一起扛過槍、渡過江、負過傷的戰友情誼。

抗洪回來後，李作成升任第41集團軍軍長，年僅45歲，堪稱1985年以來的全軍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