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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懷孕了,道士卻說這是鬼胎……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都覺得肚子隱隱作痛,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對於這個小小的腹痛事件一直沒有太在意。

但是,腹痛越來越明顯,以致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學習。馬上就要面臨高三的期末考試,我不得已就請假回家檢查身體。

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我爸,打小時候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爸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我媽也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我是長女,性格還像個假小子,我爸就更不待見我了。

「賽男,你不在學校讀書,怎麼回來了?」我爸用嚴肅的眼神看著我問道。

「我這幾天一直肚子疼,所以想回家看看。」我捂著肚子說道。

「你媽在家呢,讓她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我現在必須把剩下的豆腐買完了。」我爸對我嚴肅的說道。

我爸總抱怨我媽不會生兒子,為此我爸總是長吁短嘆,我們姐妹三人都不喜歡我爸,對他只有親情沒有感情。都什麼年代了,我爸的重男輕女的思想還這麼嚴重?

我捂著肚子回到家後,我媽看到我面色蒼白,就嚇了一跳。

「賽男,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我媽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平時把家裡收拾的總是一塵不染的。

「媽,我肚子疼,已經疼了好幾天了,現在我實在頂不住了,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吧。」我看著我媽把拖地的拖把放在牆角說道。

「走走走!我帶你去醫院!」我媽是一個急脾氣,聽我說肚子已經疼了好幾天,就火急火燎的帶我去了鎮上的醫院。

去了醫院,我對門診的醫生把病情一說,醫生就叫我先做個B超檢查。為我做B超檢查的女醫生對我說道:「你已經懷孕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懷孕啦?醫生,你有沒有搞錯?我還是處女呢!」我急睜白眼的叫道。

「誰說處女不可以懷孕?」女醫生波瀾不驚的說道。

我媽的臉色難看極了,她冷聲的問女醫生道:「醫生,內個,這個B超的結果到底準不準?」

女醫生一聽,臉馬上就把臉拉了下來,「我在醫院做了十幾年的醫生,怎麼會出錯呢?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別的醫院再做檢查!」

女醫生扔下這句話,就要走。

轉身又說:「你女兒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B超檢查顯示胎兒發育的很正常。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臉上開始發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媽氣的渾身打顫,拉著我就衝出了醫院。

來到了醫院的大門口,我媽就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你說,是誰把你的肚子搞大的?你自己被男人搞大了肚子,自己還不知道?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媽抬手就在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我媽的手勁可不小,我被打的半邊臉立刻就腫了起來。

「媽,我從來沒有和男人上過床,我怎麼會懷孕呢?媽,求求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紅著眼圈說道。

「B超怎麼會出錯?你不要騙我!丟人啊丟人!你真是丟死人了!」我媽氣得直喘氣,手掌舉在半空,隨時都會打在我的臉上。

我心裡感到納悶極了,我張賽男雖說平時和班裡的男生相處的不錯,但我向自己的良心保證,我從來沒有和任何的一個男生有過那一方面的接觸,我怎麼可能會懷孕?這怎麼可能?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我媽看我一臉驚愕的看著她,我媽的氣就更大了,「你到底說不說?你要不說,我就打死你!」我媽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這麼大的姑娘了,肚子里莫名其妙的懷了個孩子不算,居然不知道孩子是怎麼懷上的,換做我是我媽,我不氣死才怪。

「媽,我要到縣醫院去做檢查!」我不服氣的叫道。

「好,要是檢查的結果一樣,我饒不了你!」我媽怒氣衝天的說道。

一路上,我和我媽誰都沒有說話,我的心頭就像壓上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那個難受勁就甭提了。我邁著沉重的步子,跟隨我媽進到了縣醫院,由於我一直都憋著尿,所以很快我就再一次做了B超檢查。B超檢查的結果和在鎮醫院的檢查結果一樣,我真的懷孕了!

我媽不想在醫院裡和我理論,她鐵青著臉拉著我就走出了醫院。

「說吧,孩子到底是誰的?你要不說,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媽在醫院的門口叉腰對我吼道。

「媽,你別說了,你沒有看到周圍有人嗎?」我小聲的提醒著我媽說道。

「你還知道丟人嗎?知道丟人你還敢幹這種丟人的事!」我媽咬牙切齒的瞪視著我,眼裡幾乎要噴出火焰來了。

「你說呀!你說呀!」我媽見我不開口,就劈頭蓋臉的打起我來了,然後拉著我又走進醫院。

「媽,你帶我去醫院幹什麼呀?」我抗拒的說道。

「你想把小野種生下來嗎?你不怕丟人,我怕!」我媽一口氣把我給拉進了醫院。

找到了做人工流產的醫生,我就去了手術室,要做人工流產手術。

我躺在手術床上有幾分鐘以後,就聽到一個女醫生突然說道:「媽呀,怎麼找不到胎兒啊!」

我一聽就嚇壞了,突然起身叫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找不到胎兒?」

兩個為我做流產手術的女醫生趕緊叫我躺下,一個女醫生臉上流著汗水說道:「你子宮裡面跟本就找不到胎兒,真是太奇怪了!」

「你們逗我玩呢!說懷孕的是你們,現在要做流產了,為什麼找不到胎兒,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氣急敗壞的喊道。

遇到這種情況,縣醫院的院長先是給我賠禮道歉,然後就讓我再次做了B超檢查。

B超檢查結果顯示,胎兒依然完好無損的長在我的子宮裡面!

看到這種罕見的情況後,縣醫院的院長立刻建議我到別的醫院去做檢查,我本來想和醫院說道說道,但我媽怕我出意外,就帶我去了縣醫院的另一家醫院做檢查。檢查的結果一樣,我肚子裡面懷了一個發育正常的三個多月的胎兒。

醫生為我做流產手術的時候,同樣找不到我肚子裡面的胎兒。這下我和我媽還有醫院的醫生們都傻了眼,最後,醫生建議我趕緊到市醫院去看看。可是接下來的幾家醫院,都是相同的結果。

急的我媽用手捶打著自己的頭,一疊連聲的說道:「丟人啊!作孽啊!」

我現在真的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我媽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最終決定還是要對我爸說出實情。

我爸聽了以後,險些沒有暈倒,當即就拿來了切菜刀要砍死我!

我媽生氣歸生氣,見我爸來真格的,還是勇敢的用她的身體將我死死的護住了。

「大龍,你要是想砍死孩子,我就陪孩子一起死!」我媽哭喊著說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都給我滾!我丟不起這個人!滾!」我爸氣得牙齒都在碰的咯咯響了。

「大龍,你不要胡說好不好?什麼叫有其母必有其女?我告訴你,我黃翠花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做人,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你既然趕我們走,我們一定不會賴在這裡不走!」

見我爸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媽一跺腳就帶著我出了門。我懷孕的事情不能隨便的聲張,我媽就打電話向我的班主任請了假,買了點米面,和我暫時搬到了我家的舊院居住。

我媽白天不讓我出門,晚上更是不讓我出門,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我真是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在舊院呆了幾天,我媽就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道士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鬼胎,要我到三里浦去找他。

我媽和我睡在一張老式的破床上,我看到我媽已經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賽男,我已經明白了,會不會你肚子里懷的真的是鬼胎呢?」我媽已經下了床,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也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一臉驚愕的說道:「媽,鬼胎就是和鬼懷上的胎兒嗎?」

我媽神色慘淡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賽男,你說這個夢靠譜嗎?三里浦這個村名我知道,就和咱村一村之隔,只是那個村莊沒有什麼人住,更沒有聽說過那裡有什麼道士啊。」

一聽到說我肚子里懷的是什麼鬼胎,我就嚇壞了。怪不得醫生找不到我肚子裡面的胎兒,原來我懷的是鬼胎啊!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媽就帶上一沓子紅票子,用電動車帶著我直奔三里浦而去。我倆走著走著,迎面就碰上了一個身材消瘦的老頭。

我媽忙從電車上下來,對著老頭客氣的說道:「大伯你好!請問前面是三里浦嗎?」

老頭一聽我媽向他打聽三里浦,就眉頭緊皺的說道:「你打聽三里浦,你難道不知道三里浦是個荒村嗎?」

我和我媽一聽都皺起眉頭,我問道:「爺爺,三里浦為什麼會是荒村?難道那裡沒有人住嗎?」

老頭倒吸了一口氣說道:「自從半月之前來了個妖道,住在三里浦的人們差不多都搬走了……」老頭突然欲言又止。

「爺爺,你能告訴我們去三里浦的路到底怎麼走嗎?」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三里浦不可。

「聽說住在三里浦的那個妖道會邪術,你們要是執意要找他的話,喏,看見了嗎?過了前面的墳地就是了。」老頭說完,就沒有再多言,一轉身走了。

「賽男,我們走吧!」我媽騎上電車帶著我很快就來到了老頭指的那片墳地前。

這片墳地的佔地面積很大,一座座高高矮矮的墳包森然而立,看一眼都覺得瘮的慌。

「媽,我們除了走這裡,沒有其他的路徑了嗎?」我剛剛說完,突然聽到從墳地的深處傳來一陣瘮人的夜貓子的叫聲,我身上的汗毛立刻就豎了起來。

聽說夜貓子叫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我拉了我媽的衣服說道:「媽,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我媽的臉一沉說道:「不去了?那你肚子里的鬼胎怎麼辦?」

我一聽就來了氣,立馬拍拍胸脯說道:「媽,只要你不怕,我就什麼都不怕!豁出去了!」

墳地里全是乾枯的草和落葉,但我媽卻二話不說,騎上電車就帶著我進了墳地。

就在我和我媽在墳地里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我看到在不遠處的墳尖上好像蹲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這個東西還毛茸茸的,我的腦海里立刻就閃現出了「殭屍」兩個字。

雖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殭屍,但對於小說中殭屍的描寫,我還是印象頗深的。據說殭屍可以變成黑毛飛僵,從墳里出來害人……

「媽,你看遠處的墳尖上那個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是什麼?」我坐在電車的后座上驚恐的說道。

我媽立刻從電車上下來,伸著頭駐足看了看前方,駭然的說道:「看不清,怎麼看著有點像狼呢!」

「狼?我們這裡怎麼可能會有狼呢?」我仔細一看,墳尖上的那個東西根本一動不動,我的天,難道是個死物不成?

「賽男,不管前面是個什麼東西,咱倆都不要怕,你跟著媽走,有媽在,沒有東西可以傷害你!」我媽對我堅定的說道。

「媽,我不怕!走吧!」我天生就是假小子的性格,比一般女生的膽子都要大很多。

我媽雖然嘴裡說著不怕,但還是把電車調轉了方向,繼續帶著我前行。

我倆距離那個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越來越近了,好奇心的驅使讓我忍不住往墳尖上一看,頓時就渾身一顫,因為,我看到的是一隻看不到腦袋的黑色的大狗正背著身子蹲在墳尖上!

「媽,你看看,墳尖上的黑狗怎麼沒有腦袋?」我問道。

「管它呢,快走!」

我媽加快了電車的速度,一下子就衝過了那個蹲著黑狗的墳頭。

「汪……」

突然,我和我媽的身後傳來一聲狗吠聲,我媽的車把就哆嗦了一下,我的天,這墳尖上的黑狗怎麼是活的?

「媽!黑狗追上來了!」我突然看到蹲在墳頭上的大黑狗猛然回過頭來,從墳尖上就跑了下來。

我媽趕緊從電車上下來,把電車往墳頭上一扔,對我急道:「狗怕貓腰,快點貓腰啊!」我媽對我命令的喊道。我倆趕緊的貓起腰,但見這隻大黑狗直接就從我們的頭頂躍過去了!

「嗖」的一陣冷風吹過,我的心就狂跳了起來。

這大黑狗飛躍到我和我媽的面前,抖了抖身上那亮油油的毛,兩隻陰森森的狗眼死盯著我和我媽。

「媽,咱們跑吧!」我驚懼的說道。

「跟著我貓妖走,快走!」我媽貓著腰領著我向其他的方向走,誰知,這隻大黑狗也起身直接就尾隨著我和我媽追了過來。

大黑狗的速度不快,跟在我和我媽的身後走了一段,突然「噌」的一下子就竄到了我和我媽的前面去了。

「我們沒有招惹你,你想幹什麼?」我貓著腰對著這隻大黑狗叫了起來。只見它猛然就蹲在了地上,抬起前爪對我和我媽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我和我媽面面相覷,誰也猜不透這隻大黑狗是什麼意思。

「媽,它對我們招手,是不是要我們跟它走?」我突然想明白了。

「狗通人性,但是一隻蹲在墳尖上的狗要我們跟它去做什麼呢?」我媽猜疑的說道。

「跟它走,看看它帶我們去哪裡!」我此刻已經站起身,準備跟著這隻大黑狗走。

這隻大黑狗一直都蹲著對我和我媽抬著狗爪子招手,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讓我和我媽跟它走。

我媽把電車推過來,叫我跟在後面,帶著我跟著這隻大黑狗一直往墳地的深處走去。

這隻大黑狗帶著我和我媽如同走什麼陣法似的,在墳地里左右穿行起來,我和我媽也不敢大意,就跟著它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很快,我和我媽就跟著它走出了墳地,一抬頭,我就看到墳地的前面有一條不算寬的土路,一直延伸到遠方。

大黑狗一回頭,對我和我媽點點頭,然後它就翹著尾巴走上了前面的土路。我媽騎上電車帶著我,一路顛簸的跟在大黑狗的後面,向著土路的遠方駛去。大黑狗好像對我和我媽不放心似的,一個勁的回頭看,深怕我和我媽會跑了一樣。我看到在這條路的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柳樹,濃密的樹蔭遮住了道路,人走在路上,連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感到很奇怪,一般鄉村路上多種楊樹,為什麼這裡種滿了柳樹?

我媽用電車帶著我在種滿柳樹的土路上行駛了半里路,突見前面出現了一片密集的黑色的小圓點。

這時候,前面帶路的大黑狗就停下來,對我身後的我和我媽狂吠了幾聲。我和我媽的注意力只在前面土路上的小黑點上,並沒有注意大黑狗的叫聲。

我和我媽都下了電車,慢慢的向前走著,心裡的疑問也在慢慢的加劇。看清楚了,前面的小黑點原來都是花生豆大小的黑蜘蛛!

最要命的是,這些黑蜘蛛已經把蛛網結的密密麻麻,嚴重堵住了我們前進的道路了。

見我們過來,這些趴在網上的黑蜘蛛就迅速的在蛛網上爬動起來,朝著我和我媽噴射著黏糊糊的蛛絲!

我和我媽都怕這些黑蜘蛛有毒,都紛紛的往後退。但是,我和我媽只往後退了幾步遠,我就感到身後有一團黏糊糊的絲狀的東西牢牢的纏住了我!

再看我媽和我一樣,已經被大團的白乎乎黏糊糊的蛛絲給牢牢的纏住了!

「閉上嘴巴!不要叫蛛絲進到你的嘴裡去!」我媽對我大聲的叫道。

我連忙閉上了嘴,就見這些大如花生豆的黑蜘蛛還在朝著我和我媽快速的爬著,它們有條不紊的行走在一根根細如髮絲一樣的蛛絲上,看的人渾身發毛。

就在這時候,卻見這隻大黑狗仰面狂吠了一聲,而那些快速爬行的黑蜘蛛們立刻就停止了爬動,紛紛的順著白乎乎的蛛絲一直爬到大柳樹上面去了。

這些黑蜘蛛們走後,我就感到纏住我身體的蛛絲陡然一鬆勁,我連忙七手八腳的把身上的蛛絲給巴拉了個乾淨。前面的蛛絲雖說密密麻麻,但蛛絲上沒有了那些駭人的黑蜘蛛,我和我媽的心才稍稍有所安靜下來。

大黑狗帶領著我和我媽繼續往前走,我和我媽發現前面的土路上到處都是密集的白乎乎黏糊糊的蛛絲,這些蛛絲和土路兩邊的大柳樹連接在一起,倒是一個黑蜘蛛也看不到了。

再往前走,前面出現了一個岔道口,一條凌亂不堪的小路赫然入目。

大黑狗回頭望望我和我媽,然後抬起前腿對我和我媽再次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

這條小路上好像一直沒有人走過似的,路面上堆滿了各種動物的糞便,有乾的,有濕的,還有動物的皮毛混在乾枯的亂草之中。

往前走了有幾十米的時候,前面的路就被一片茂密的野樹林擋住了去路。我和我媽走在林子里,心裡就開始打鼓,這大黑狗帶我們入林幹什麼?難道道士住在林子里?

我媽已經驟然停步,用手指著前方驚魂的說道:「賽男,你看前面是不是一個人?」

順著我媽的手指我便看到,在我們的前方的五六米之處坐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凌亂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臉黑的像黑炭,根本看不清五官。身上穿著一件辨認不出顏色的破舊的道袍,道袍很長,一直蓋住了雙腳,看不到穿的是什麼樣的鞋子。最主要的是,兩條空空的長袖耷拉在身體的兩邊,看不到胳膊和手。

我的心就狂跳了一下,前面的這一位沒有四肢嗎?我和我媽就愣著不動,畢竟前面突現這麼一個相貌怪異的人,誰都不會冒然前行的。我和我媽盯著這個黑漆漆的人看了半晌,見他一動不動的坐著,我和我媽就開始琢磨起來,難道這個人是個已經坐化了的死人?

是死人應該有腐敗的臭味,為什麼周圍一點異味也聞不到?莫不是這個人剛死了不久?

各種猜測在我的心頭掠過,最後也確定不了一個合適的答案。

卻見大黑狗圍著前面的黑人轉了三圈,然後把前腿搭在黑人的肩頭,伸出狗舌頭去舔舐黑人的臉。我和我媽的胃裡一陣的噁心,這大黑狗舔舐一個死人幹什麼?

我和我媽眼睜睜的看著大黑狗伸著舌頭在黑人的臉上舔舐了半天,黑人的臉就開始一點一點的變白,我的天,原來這個黑人不是天生的黑,而是滿臉的黑疙疤啊!

大黑狗在黑人的臉上舔舐了半天,再看黑人的臉已經完全的變白了,媽呀,褪去黑疙疤的這張臉白生生的,面上連道皺紋也沒有,眼上的眉毛只有半拉,眼睛像死人眼睛一樣的緊閉著。

我和我媽的胃裡翻騰的更厲害了,一想到這隻大黑狗用狗舌頭為黑人洗面,任何人看到後都會噁心的受不了吧?

「旋風,人帶來了?」對面的黑人突然開口說話了。

大黑狗對著黑人狂吠了兩聲,算是回答。

「咳!」黑人咳嗽了一聲,從嘴裡吐出了一塊黏痰,想不到大黑狗就前腿一趴,把地上的黏痰吃進了嘴裡。

「嘩啦……」我和我媽都吐了。

只聽黑人聲音洪亮的說道:「你們來的也太不禮貌了吧?我無薪道士最討厭你們這種人!馬上給我走人!」

一聽黑人說自己是道士,我和我媽立刻就賠禮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嗖!」只見自稱是無薪道士的黑人陡然就站起來,兩隻長袖子一甩,露出了兩隻黑如鍋底的大手。

「你叫無心?那難道你沒有心嗎?」出於好奇,我問了一個天真的問題。

「賽男!有你這樣求人的嗎?你給我閉嘴!」我媽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說道。

「小丫頭家有點男子漢的氣概,我喜歡!」無薪道士說著,就用手撩開臉上的亂髮,繼續說道:「小丫頭的肚子里懷的是鬼胎,我這裡有符水半碗,鬼符一張,現在你把符水喝了,把符紙帖在肚臍上。」無馨道士從道袍的袖子里取出一個黑漆漆的碗來,這個碗很小,就像我爸平時喝酒用的酒盅。

但是,我仔細一看才看明白,這個和酒盅大小的黑碗根本不是黑色的,之所以黑,是因為碗上全是黑色的泥垢!

「你要我用這個臟碗喝符水?我不喝!」我抗拒的叫道。

「不喝走!」無薪道士的臉拉的很長,對我怒斥的說道。

我媽急的立刻就從兜里掏出一沓子紅票子,給無薪道士下跪求道:「無薪道士,請你不要生氣,我女兒年紀小不懂事,有失禮之處,請你高抬貴手饒了她吧!求你了!求你了!」

我媽一個勁給無薪道士磕著頭。

此時此刻叫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叫我用一個臟到一千年都不清洗的破碗去喝符水,我確實做不到。

「收起你的錢,只給我一張就好!」無薪道士對我媽說著,就拿了一張百元大鈔。

我媽不解的問道:「是不是嫌我給的錢少?我這就回家去拿!」

我媽起身就要帶著我走。

我也不想呆在這裡了,轉身就跟著我媽打算離開。

「等等!把符水喝了,把鬼符貼上再走!」無薪道士喊道。

「喂!你這道士只拿個破碗給我,你的符水在哪裡?難道要現做嗎?」我回身瞪著無薪道士喝到。

說實在的,我對這個無薪道士一點好感也沒有,他一定是從出生到現在就從來沒有洗過澡!

「符水在碗里,快喝!」無薪道士舉著臟碗對我說道。

我走近一看,只見臟碗里已經盛滿了半碗清水,水波蕩漾,在碗底若隱若現的能看到有一張面目猙獰的鬼臉!

「碗底怎麼有一張鬼臉!」我驚叫了起來。

我媽也趕緊過來觀看,看到碗底的鬼臉以後,我媽也嚇得不輕。

「這是三清鎮鬼符水,是用蛛毒、狗尿、柳汁煉成的,你現在已經被鬼胎纏身,要是不喝的話,日後會被惡鬼掏空內臟而死,到時候,你的魂魄也不能超生了!喝不喝在你了!」無薪道士瞪著我說道。

我一聽,就覺得後背一寒,好像有一股子寒氣侵入了身體。

這個怪異的道士說的是真是假呢?怎麼這麼嚇人呼啦的?

我媽好像很相信無薪道士的話,對著他連連道謝,然後就勸我把符水喝下去。

我猶猶豫豫的接過無薪道士手裡的臟碗,看到我媽正在用迫切的眼神看著我,我撇撇嘴,最終沒有喝下去。

「汪!」突然,大黑狗旋風對我來了一個直立上竄的動作,從我一米六七的頭頂就躍了過去!

「呼呼……」大黑狗旋風帶著一陣冰冷的風,把周圍的小樹都給吹得直搖晃。

「汪!汪!」

大黑狗旋風在我的身後憤怒的狂吠著,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把我撕個粉碎!

我明白了,我要是不喝這半碗符水,大黑狗旋風一定不會答應。

「賽男喝下去!」我媽對我失聲的叫道。

我剛要喝的時候,就聽無薪道士說道;「在喝符水之前,需要輸入我的真氣和血液。姑娘身上鬼氣太重,沒有我自身的真氣和血液的鎮壓,恐怕制服不了姑娘肚子里的鬼胎。」

無薪道士就閉目打坐在地上,兩個掌心反覆做著迴旋的動作,突然大嘴一張,就從嘴裡同時噴射出一口鮮血和一口真氣,鮮血和真氣漸漸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帶血的氣泡,然後就落在了臟碗的碗底。

「馬上喝下去!」無薪道士對我大聲的說道。我不再猶豫,端起臟碗,將裡面的符水喝了個乾淨。

「撩開衣服,把肚臍眼露出來!」無薪道士對我說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撩開棉襖,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只見無薪道士從破舊的道袍裡面摸出一張黃色的符,上面密密麻麻的畫滿了我看也看不懂的符文,然後照準了我的肚臍眼就貼了上去。

黃符一貼到我的肚臍眼上,我就覺得我的肚子開始疼痛,似乎還有東西在微微的動彈。

我媽看到我面色雪白,立刻摟住我,驚駭的說道:「無薪道士,你看我女兒的臉怎麼這麼白?我女兒不會有事吧?」

無薪道士也不理睬我媽,他用一對清澈的眼珠子一眼不眨的盯著我微微顫動的肚皮,突然從嘴裡吐出一口真氣,真氣穿透了黃符,進入了我的腹內。

立刻,我的肚子就不那麼疼了,肚子裡面也不動了。

我媽連忙對著無薪道士一個勁的道謝,但見無薪道士皺著那半拉眉頭說道:「先不要謝我,這張驅鬼的黃符的法力恐怕不能制服姑娘肚子里的的鬼胎,待我再畫一張加大威力的符看看怎麼樣。」

無薪道士說完,就從破舊道袍里摸出來一張閃閃發光的金紙,咬破拇指,讓拇指的鮮血均勻的低落在金紙上,然後,用拇指蘸著自己的鮮血,在金紙上畫了一個大頭小身子的鬼符。

「你怎麼在紙上畫了一個鬼?」我好奇的問道。

「姑娘,我實言相告,你肚子裡面的這個鬼胎和我在符上畫的這個鬼是一模一樣的。我這張符叫做轉生符,意思就是讓你肚子里的小鬼通過金符的保護,去往陰司重新投胎。」無薪道士說道。

我和我媽聽的一愣一愣的時候,忽然,我看到貼在我肚皮上的那張黃符已經不見了。

「符不見了!」我大聲的喊道。

「欺我道術淺薄!」無薪道士說了一句,就用拇指的鮮血在我的肚臍眼上按了進去,我就感到肚臍眼的周圍立刻就發熱了。

無薪道士「啪」的一掌直接就把金符拍在了我的肚臍眼上。

無薪道士自己就盤腿坐在地上,閉目「嘰里呱啦」的像是念開了經一樣,念了半天,我的肚子一點變化也沒有。突然吹來一陣寒風,把我肚皮上的金符給吹落了。

「好厲害的小鬼!」無薪道士突然起身睜大了眼睛說道。

無薪道士用右手正在破舊的道袍里亂摸的時候,就見我們四周的寒風越來越大,把我和我媽吹得幾乎站不住腳跟,我媽連忙摟住我,生怕我被狂風給捲走。

大黑狗旋風一個勁的上竄下跳,凶唳的狂吠著。

無薪道士畢竟有點道行,這麼大的風居然吹不到他,他那破舊的道袍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我也開始佩服起這個髒兮兮的道士了。

「姑娘,此地已經來了更加凶孟的惡鬼,你們母女不要亂動,帶我擺陣制服!」無薪道士大聲的喊道。

我和我媽被嚎叫的狂風吹得眼睛直流淚,嘴巴不敢張開,只要一張嘴,就會有泥沙跑進嘴裡去。

大黑狗旋風一刻也安靜不下來,它憤怒的跳到無薪道士的肩上,用狗舌頭舔舐無薪道士的臉。

「旋風安靜!」無薪道士對大黑狗旋風叫道。

大黑狗旋風就安靜了下來,它跳到了地上,嘴裡一個勁的發出低嗚聲。

無薪道士一甩長袖,我和我媽四周的小樹就都一齊向我和我媽的身旁靠攏了過來,像一道擋風的樹牆,牢牢的擋住了我們四周的狂風和沙塵。

我已經擺下了御鬼的陣法,你倆不要害怕,不會有事的!」無薪道士急急的喊道。

我和我媽彼此攙扶著,不敢動彈一下。少時,狂風和泥沙都平息了,我和我媽四周的小樹也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無薪道士,我想解手!」我突然感到尿急,快要憋不住了。

「姑娘,你不能隨便的在陣里解手,我布的陣最忌諱流動的液體!否則,定會陣破人亡!姑娘再堅持一下!」我看到無薪道士的額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賽男,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媽對我央求似的說道。

「媽,我都快要尿褲子了!」我迫切的喊道。

「姑娘要是不想死,就隨便了!」無薪道士突然說道。

我真的不想死,我才十八歲,正是一朵花的年紀,戀愛都沒有談過,我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

憋尿!憋尿!我在心裡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

「你們走吧!」無薪道士突然從破舊道袍里摸出來我媽給的那張紅票繼續說道:「剛才我接到了鬼母娘娘的命令,要是再繼續驅鬼的話,我就會得罪全鬼城的厲鬼,到時候我會被厲鬼分屍的!我雖說是一個驅邪救人的道士,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這一次我不能為了救這位姑娘,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們走吧!錢我奉還!」

我媽說什麼也不肯接過無薪道士手裡的錢,我媽哭哭啼啼的說道:「無薪道士,你是好人,要是你不救我女兒,我女兒就必死無疑!我女兒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乾脆傳授我一個驅鬼的道法,讓我替你去捉鬼!」

「無薪道士,求你傳授我們母女一個可以驅鬼的道法吧!」我也央求著無薪道士。

無新道士搖頭閉目的長嘆道:「我道行淺薄,我的故人白蓮生白神父比我道行大,我可以帶你們去見見他。但願他會幫助你們。」

我媽的電車還在林外,出了樹林我才看到我媽的身上頭上臉上已經布滿了塵土。

「媽,你看你一身的土。」我趕緊幫我媽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哎,賽男,怎麼你身上臉上就沒有土呢?」我媽不解的說道。

「這位姑娘是全陽之命,陽克土,自然身上臉上不沾土了。」無薪道士已經走出了林子,來到了我和我媽的身後。

「什麼是全陽之命?」我問道。

「你的命格不在五行之中,你本是虎軀降世,錯投了人胎,便註定了你的全陽之命,你力大無窮、膽大過人,這都是你的造化。你該高興才是。」無薪道士說道。

我和我媽不太明白無薪道士的話,準備再問的時候,卻聽無薪道士忽道:「快走吧!回來我要對付這些柳樹。」

我好奇的問道:「無薪道士,為什麼這裡種了這麼多的柳樹,據說柳樹是陰樹,對嗎?」

「嗯,你還真說對了。來的時候,你們應該看到了,這個荒村土路的入口是窄的,而出口是寬的,這是罕見的棺形路段,再加上道路的兩旁都是年深月久的大柳樹,常年不見陽光,此道路已經被陰氣所包圍,容易招致孤魂野鬼。再有,這條棺形路段連接著墳地,道路兩旁的陰氣常年聚集不散,容易形成養屍地的氣場。要是鎮壓不住的話,就會引起墳內屍體的屍變。」無薪道士走路很快,就像一陣風一樣。

「上路吧,現在我已經讓黑蜘蛛吸納了柳樹的養分,十日之內,這些柳樹應該會全部枯萎。柳樹一死,陰氣就會消失,養屍地的氣場就遭到了破壞,墳內的屍體就暫時不會屍變了。」無薪道士已經走上了這條長滿柳樹的土路。

一路上,已經看不到那些聚居在柳樹上的黑蜘蛛了,那些密集的蛛絲也都凌亂的吊在柳樹的樹榦上。

當我們三個走到土路盡頭的時候,我看到對面這些荒涼的墳頭的時候,心裡就聯想到了殭屍兩字。

無薪道士催促我和我媽快走,我媽就加快了前進的速度,無薪道士行走起來就像風馳電掣一樣,看得我眼花繚亂。

「無薪道士,白神父住在哪裡呢?」我坐在電車的后座上問道。

「高橋村的天主教。」無薪道士說道。

不知不覺中,我們三個已經上了公路了。

穿過公路,無薪道士帶著我和我媽就走進了前面一個小村莊。

「無薪道士,這個村莊就是高橋村嗎?」我問道。

「走吧,到了以後你就知道了。」無薪道士說道。

我和我媽跟著無薪道士穿街過巷的走了一段,迎面跑來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看到無薪道士的一雙黑手後,小孩就嘻嘻的笑道:「黑人來了!黑人來了!」

我和我媽都忍俊不禁的笑起來。

「無薪道士,你一年之中洗幾回澡呢?」我笑著問道。

「我從來就沒有洗過澡,身上的泥垢是我護身的法寶,我洗澡做什麼?」無薪道士嚴肅的說道。

我吐吐舌頭,可是心中對這個古怪的道長還是充滿好奇,滿肚子的疑問,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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