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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來打算求婚送驚喜,推開門卻發現,女友死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宋別暖 |禁止轉載

1

方覺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已經下午1點鐘。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頭部彷彿被不知名的鈍器所傷。宿醉的後果。

她光著腳走到門邊,並沒有問來人是誰,不是忘記思考,而是是誰都沒有所謂。

再壞也壞不過現在的頹廢墮落。

門打開。

是兩位陌生男子,她確定之前並沒有在哪一個場合看到過這兩個人。

好在來人主動出示了證件並說明:「你好,我們是XXX刑警隊,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方覺把他們迎進來,頭重腳輕的自己一不小心被腳底的鞋子絆了一下,一頭栽進沙發里。

「你還好吧?」說話的是年輕的刑警,看方覺臉色蒼白,走路重心都不穩,表示關心。

年長的一位,看到眼前這個情形不禁皺皺眉頭,不確定眼前的人能否很好地回答他們的問題。

方覺努力調整好坐姿,但不管怎樣坐著都覺得不太舒服,頭還在隱隱作痛,而昨晚發生了什麼已經全無印象。

大腦一片空白。

她用手撥開粘在臉上的頭髮。向後微微靠去,似乎告訴對面的人可以開始了。

「請問你與尤夏棉是什麼關係?」

夏棉?與夏棉有關。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宿醉,方覺忽然喉嚨乾澀,聲音沙啞突兀:「夏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喝水嗎?那裡有一次性杯子。」方覺咳了一聲,還是難受。於是指了指客廳放飲水機的地方。

年長的刑警看了一眼方覺,隨後看向年輕的刑警。年輕的刑警起身,接了三杯水,其中一杯放在方覺面前。

方覺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你們最近一次聯繫是在什麼時候?」老刑警繼續發問。

「在上個月。」

「通過什麼方式聯繫?」

「微信。」

「什麼內容?」

「簡單的問候而已。」

「還有聊天記錄嗎?」

「啊……不太確定,我有不定期清理的習慣。」

「方便看一下你的手機嗎?」

「可以。」

方覺終於感到清醒一些,走到卧室找到手機,發現已經關機,又找到充電線,充上電。

這時年輕的刑警走到卧室的門口:「需要幫忙嗎?」

「手機沒有電,需要等一下。」

「好的,你可以先過來坐。」

「夏棉發生了什麼?」方覺主動開口。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並沒有回答方覺的問題:「6月17日,你在做什麼?」

「和朋友聚會,還有睡覺。」實在想不到更多。

6月17日,這一天對於方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睡到自然醒已經下午兩三點,起床洗漱,然後總有各種聚會在等著,他們可以容納很多寂寞的人。端起酒杯,艷俗的燈光,陌生的男女肉體,放縱的情慾,以及污穢的嘔吐物。

「尤夏棉,於6月17日晚19:42分被發現死於家中,死因還在調查。」

方覺靠著沙發靠背,極力支撐著身體。她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像是突然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氣,就像是小時候溺水時,不能呼吸,越是掙扎越能感受到絕望。

她知道對面的兩個人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想做出一些表情,但是酒精讓她變得神情困頓,麻木不仁。

2

連澗的整個高中生活,都沒有一丁點關於尤夏棉的印象,似乎是時間出了錯。但是這並沒有妨礙他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對夏棉一見鍾情。

那天,他一走進KTV的大廳,就看到尤夏棉穿著白色棉布裙子,安靜地在座位上玩著手機,頭髮垂下來遮住半張臉。她的整個人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發光。當他跟著身邊的人走過去的時候,他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走近之後,看到夏棉的裙子上還有淺黃色的雛菊,大朵小朵地鋪滿裙子。以及夏棉那雙像是蓄滿露水的眼睛。

相熟之後連澗才發現,他們之前讀的是同一所高中,同一年級,教室相鄰。

這個共同點讓他在請求夏棉做他女朋友的問題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在之後的交往中,夏棉幾乎滿足了他所有的期待,體貼,溫柔,不驕矜,偶爾會撒嬌,明事理,經濟獨立,甚至能做一手可口的飯菜,尤其會煲湯。在他們同居兩個月之後,他就整整增重10公斤。

有時候連澗會感到困惑,甚至感覺有些不真實。他之前也交往過一些女朋友,時間久了,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吵架總是不可避免,甚至最後會以難堪收場。但是夏棉,從未問起他前任的事,也從未吵架撕破臉,更別提向他提要求。

唯一的一次要求是夏棉剛搬來幾天,夏棉說,以後髒的衣服襪子要放進臟衣簍裡面,不要丟到沙發或者床上。

私下裡他和朋友們說起自己的困惑,朋友們都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人男生巴不得現任不要去問前任的事,不要問手機密碼。不要和朋友在一起時還不斷查崗。連澗想到自己之前的女友們,也對。

於是自信時,連澗就覺得自己上輩子拯救了銀河,所以這輩子遇到了天使;自卑時,會覺得夏棉是否愛自己。

一次喝醉,他躺在沙發上,緊緊抓住夏棉的手,含糊不清地問:「夏棉你愛我嗎?」

「我做的這些,不都是因為愛你嗎。」說著一邊把醒酒的湯喂到連澗嘴裡。

連澗用手撥開湯匙:「你愛我……你愛我什麼?你說。」掙扎著他想要站起來,可是體力不支。

「我愛你,是因為你對我好呀……」夏棉輕聲安撫著他。

但是連澗在下一秒就伸手把湯碗掃到地上,湯濺到夏棉的腳上,頓時殷紅了一片,但是夏棉並沒有下意識地躲避。

「這算是對你好嗎?啊?如果這就是對你好,你是不是有點賤了?」

這句話像是一道雷電,在劈中了夏棉的同時,也讓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剎那寸草不生。

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醜惡不堪。他想要對夏棉好,問題是,他不知道怎麼對她好,夏棉所說的他對她的好不及夏棉對他的十分之一。最可惡的是,夏棉也不會提要求,有時候他對著夏棉除了愛,更多的是無力感。

第二天醒來,看到夏棉在廚房忙碌。

她的腳背上還泛著紅。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

夏棉看到連澗不知道什麼時候倚在廚房的門邊,走過去對他說:「對不起。」

連澗看著眼前的夏棉,那雙盈滿露水的眼睛是那麼無辜而真誠,不斷訴說著歉意。他一把抱住夏棉按進自己的懷裡,想說什麼卻有點哽咽,眼睛有些酸澀,卻沒有淚水。

「夏棉,你是可以向我提要求的,你是可以責怪我的,甚至罵我。昨天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道歉?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沒有錯。」夏棉轉身去盛湯,「是我昨天的湯不好喝,來嘗嘗這個。」

連澗拿起湯匙,喝掉滿滿的一碗湯,卻嘗不出這湯的味道。

3

兩位刑警離開之後,方覺坐在沙發上許久未回神。

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並沒有刪掉。非常簡單的談話內容,他們看過之後並未再問什麼就選擇離開。也許是看到自己的狀態,也不能很好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吧,或者說,這些已經不太重要。

她要補充點能量,點外賣的時候,訂了足量的米飯和湯。然後去衛生間淋浴。

夏棉於她,是童年記憶不可或缺的大部分。她不清楚夏棉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應該是與記憶一起長起來的。

第一次接觸,正值盛夏,酷暑難耐。下課後一頭扎進冷飲店,出來之後發現那棵大槐樹下,夏棉站在陰涼處,一臉無辜,不知所錯,一雙眼睛像是迷途的小鹿。

在樹葉間隙滲出的陽光,星星點點落在夏棉的臉上,明明暗暗。方覺就這樣走過去,接著把手中的甜筒直接塞到夏棉的手中。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們剛剛升上初中。夏棉還是那個夏棉,但是在自己的心裡卻變得與眾不同,這讓方覺感到有些恐慌,於是開始交往男生。她學著別人在放學後偷偷地約會,甚至在沒有月亮的夜晚與站在自己對面的人接吻。只是身邊的男生換得有些頻繁。

但方覺清楚,他們都是配角。

秘密的時間裡,方覺都會拉住夏棉一起分享。在宿舍熄燈之後,兩個人擠在單人床上,聊天至凌晨。時間彷彿用不完,從未覺得孤單或者寂寞。

到成年以後,時間總不夠用,或者一直不肯早睡,看劇,聚會,加班總能輕易到凌晨,但是卻常常被一種巨大的孤獨感所侵蝕。

那樣美好的時光原本可以持續下去,直到夏棉戀愛了,準確地說是有男生開始向夏棉表示好感。一切就開始向壞的方向發展。先是告密,後來決裂。

當然,這一切激烈的劇情也都是方覺的獨角戲,就連方覺說結束友情的時候,夏棉仍一臉無辜,安安靜靜做觀眾。她困惑,傷心,但是沒有發問。

選擇高中時,方覺刻意避開了夏棉選擇了另外一所高中,但是在高三的時候夏棉開始與她通信。在高考巨大的壓力下,她急需要慰藉。但是她與夏棉之間似乎隔上了一道牆,關於異性的話題,變得小心翼翼。

有時候她會剖析自己當時做選擇背後的原因,以及當初的惴惴不安,是自私的佔有慾還是別的什麼,她不清楚。到現在,一直維持著聯繫,不親密,不生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之前的有些事甚至想不到原因。感情的濃度似乎也達到了一種平衡,那是一種成年人之間的恰到好處。

洗漱之後,開始吃飯,儘管她沒有任何胃口。但是她需要力氣來接受這件事。

她回想起老刑警問她的問題:「夏棉是個怎樣的人?有沒有抑鬱傾向?」

夏棉是個怎樣的人?太熟悉而又太陌生,當方覺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彷彿已經等待多時,讓方覺不自覺地靠近,去償還這份等待。

夏棉的性格很溫和,總是一臉無辜或茫然無措,對身邊的人都很友好,但也都淡淡的。從未和別人發生過衝突,被欺負時,也就是不理睬對方,方覺打抱不平,夏棉也會小聲地說,算了吧。

方覺有時候任性耍脾氣,但是同齡的夏棉卻向長輩一樣包容著她。

一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會在她心裡留下怎樣的痕迹,難過開心與否?

方覺感到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夏棉。

4

之後連澗像是變了一個人,開始流連在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如果喝酒,他就選擇睡在沙發上,不去吵她。有時候甚至不回家。而夏棉似乎也睡得很晚,好幾次回家的時候,連澗看到她的屋子裡還有燈光從下面的門縫漏出。

夏棉仍舊和以前一樣,做著一切自己可以做的事,不去觸碰那些自己認為不對或不好的事。

藍瓔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

他一個人喝著悶酒,夏棉發來簡訊問什麼時候回去,以及想吃些什麼,他看了一眼,想如何回復才能顯示出冷漠與隨意,又沒有距離感,同時又能夠在自己的心裡與之拉開距離。

每當這時,他內心的荒蕪就會無限蔓延。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在對抗什麼。

「今晚不回。」

他抬起頭繼續喝酒,卻與一雙眼睛不期而遇。

或者說女子已經等他看過來已有一段時間。

震耳欲聾的音樂,斑駁陸離的燈光,空氣中酒精,香煙,汗液,香水混雜的味道,一束目光穿越這重重阻礙,直接鎖定了他。

她笑了笑,拿起酒杯直接走過來。

手機上傳來消息:「好。少喝點酒。」

「女朋友?」

「你搭訕的方式還蠻特別。」連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玩世不恭。

他的眼神毫不顧忌,流連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她更坦蕩,索性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讓他看個夠。

眼波流轉,真是個嫵媚的女人。

但是他卻想起夏棉。夏棉從未穿過如此暴露的衣服,夏棉喜歡簡單的白裙,或者藍裙,她一直很瘦,似乎永遠都是校園裡那個清純的學妹,以及每個男生心裡的初戀。她不會在指甲上染深紅或大紫的顏色,也沒有紋身。

他端起酒一飲而盡。

「再喝就多了。」女子提醒他。

他笑笑,不置可否。

「微醺才是最好的狀態。」聲調溫軟香甜,刺激著連澗最後的神經。

他拿起手機,回復夏棉信息:「晚安。」

那個夜晚他沒有回去,在與藍瓔滾上床的那一刻,他的內心竟升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揭掉面具的快感還是墮落的快感,他分不清楚。當他回到家的時候,終於了解到在內心裡,自己與尤夏棉的冷戰終於結束了。

之後他與夏棉恢復了之前的生活,平淡安穩的。

當然還有藍瓔。偶爾聯繫,偶爾見面。

在夏棉面前,他並沒有刻意迴避藍瓔的存在,也沒有明目張胆地宣告,彷彿就像是喝掉一杯水一樣自然。

5

坐了兩個半小時的動車,方覺回到老家,她們一起長大的小城。

一路上大片綠色的田野鋪開去,綿延不絕,沒有盡頭。

「真希望火車一直這樣開下去就好了,沒有停站,永遠不會到達目的地。」

那是他們出去旅行,第一次坐火車,夏棉這樣說。

「為什麼?」

「那樣的話就永遠不需要告別了。」

下車前,方覺從包里找出一支口紅,沒有鏡子,信手塗上,淡淡的一層絲絨紅,她相信這能使人看上去精神點。但是轉念一想,又拿紙巾擦掉。

母親訝異方覺突然回家,以為她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方覺看著眼前的媽媽,用劣質染髮劑親手染的頭髮,說不清是紅色還是棕色,但還是不能阻擋白髮從鬢角滲出來。而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反觀現在的生活,對生命無知無覺,肆意地浪費,以為永遠都不會有衰敗的一天。

而夏棉,將會永遠留在這個年紀,不會被生活的瑣碎打垮,不會被時間消磨殆盡。

「媽媽,我就是想你了。」

母親動容,回答卻很爽辣:「沒事想我幹什麼,多想想男人!」

方覺哭笑不得,但胃部突然傳來絞痛,想說話,卻先嘔吐出來。來之前吃的飯食,全部不剩。

母親又是心疼又是責怪,一邊帶她下樓看醫生。

其實她很清楚,食物沒有問題,是心臟不願意接受。

打點滴的時候,方覺向母親問起夏棉的事。

母親說,兩年前,夏棉的母親帶著弟弟改嫁到外地,現在不知道怎麼樣。

兩年前,方覺如今才後知後覺,期間夏棉也從未提起。

「她的父親呢?」

「你忘記了,她的生身父親在她6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在6歲之前也就出現過幾次,一直在外地打工。你看到的那個是她的繼父。」

方覺沒有印象,也許當時看來這是大人的事情,她不必放在心上。

「印象中她繼父對她還可以。」

記得盛夏時節常逢大雨,一次學校因為暴雨停課,他的父親還有來接過夏棉。他站在校門口,穿著涼鞋,褲管卷到小腿上面,傘的一角崩壞。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怎麼樣,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那後來是什麼原因又改嫁?」

「常年吵架也就算了,自從生意失敗之後就開始動手,要不吵吵鬧鬧的也就那樣過下去了。」

印象中,夏棉的家庭條件一直不是特別好。四年級的時候,因為有領導來檢查,學校要求學生們統一換新的課桌,但是因為夏棉遲遲沒有交上費用,就被老師叫去談話。

那個年紀的孩子,也能多少意識到點什麼,在夏棉回到教室的時候竊竊私語。最後還是老師墊上的費用。

那時候的夏棉更加敏感吧。

她也見過夏棉的繼父與母親,她的繼父很瘦,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多餘的脂肪,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臉上幾乎沒有任何錶情,只有兩道深深的法令紋,像是被手藝不精的學徒用工具划上去的口子。

她的母親很胖,爬4層樓也需要歇半天。眼睛很大,卻充滿怨懟。嗓門也很大,尤其是在吵架的時候。

方覺覺得他們太嚴肅,且都不太開心,但是對鄰里都比較客氣甚至友好。

原來貧窮竟導致了生活這麼多的不如意。

「夏棉呢,有回來過嗎?」

「她的母親不想她回來。」母親看著她,「回來做什麼?女人這一生終究是需要靠點運氣的,不是通過努力就可以得來的,那孩子從小就懂事,真讓人心疼。」

看來母親並不知道夏棉的事,方覺也並沒有開口。

夏棉本應該在她現在生活的城市。

她感到自己的胸膛被人生生打出一個洞,血液涓涓不停地流出來。

6

連澗知道,夏棉總會有發現的一天。不知道她會怎樣處理。而自己又做怎樣的選擇。

現在他的內心分裂成兩個對立的自己,一個溫柔體貼,做到力所能及,另一個卻縱情聲色,冷酷無情。他想變得更好,卻無能為力,他想用墮落來釋放所有罪惡,卻不能徹底。

出差結束,乘坐飛機返程。

他約好藍瓔今晚見面,告知夏棉明天下午可以返家。

飛機上遭遇氣流,導致短暫的顛簸。

當時他正在試圖進入睡眠,失重的第一時間,他下意識想去抓住些什麼,卻無意間碰到鄰座一位男士的手,他遭到一記白眼,只能尷尬地扭過頭去,假裝入睡。但是心臟的劇烈跳動一直得不到平復,反而愈演愈烈,彷彿要從胸腔跳出。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夏棉的臉。

下了飛機在出站口,他走進了一家首飾店,挑選了一枚簡單的戒指,付款出來之後,他有些困惑,這戒指拿來做什麼?如果是求婚的話需要用更精緻一些,帶有鑽石的那種。

也許是受什麼指引。

聯繫藍瓔取消今晚的約會,電話接通但是無人接聽。只好按照原先的約定,把行李放到酒店,晚上8點準時到達相約的酒吧。

他一隻手搖晃著酒杯,另一隻手插在兜里撫摸著那隻不久之前買的戒指。好像懷揣著不能輕易示人的秘密。一邊確定它還在自己手中,一邊又怕被旁人發現。

絲毫沒有察覺相約的人已經遲到許久。

藍瓔出現的時候,連澗有些恍惚,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好像又見到了夏棉。他嘲笑自己,精神彷彿都已經不正常。

藍瓔不同以往,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和牛仔褲。頭髮披散下來,沒有化妝,神情略顯憔悴。

她對連澗說:「真抱歉,今晚不能陪你喝酒了。」

連澗看著她:「嗯,你看起來不太好,要不要去看下醫生?」

昏暗的燈光下,連澗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卸下了妝粉,少了些嫵媚,多些清爽,那忽明忽暗的眼神,激起了那不該在這個場合出現的惻隱之心。

「幫我個忙好嗎?」

「什麼?」

她帶著連澗來到了她的住所。一室一廳的酒店式公寓,整體非常乾淨,物品簡潔到沒有一處多餘的物品。

藍瓔指指床,笑著跟他說,「陪我睡一覺。」

在床上連澗從背後抱住她,沒有任何情慾的氣息。兩個人有短暫的交談:

「如何對一個女人好?」

「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如果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呢?」

「那就一直陪在她身邊。」

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床穿衣服時,那枚戒指掉落出來被藍瓔看到,她問:「看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這並不是一個問句,連澗不作答,算是默認。

藍瓔看著連澗離去的背影,想到他終究會回歸家庭,趨於穩定平淡,當然他也會有一位好妻子。

是的,她見過那個女孩,是女孩主動找到的她。女孩見她在台上唱歌,聲音略微沙啞,於是給她點了一杯冰水。下來之後她們聊了兩句,不咸不淡,誰沒有提及連澗。藍瓔看著夏棉,在這個都市之中,她是盛夏叢林里的皎白月光。

7

她找到自己封存舊物的鐵盒子,一些來自夏棉的信件還在。

「最近天氣明媚得讓人有些心慌,也許是夏天要來了吧。你知道嗎?走在陽光下,我像是一隻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不斷垂死掙扎……」

「那個送我到醫務室的男生叫連澗,下課的時候會經過我們班,他打球的樣子很帥,很有生命力,當然也有很多緋聞女友……」

「為什麼大家都喜歡你,你是怎麼做到的,而我,不管怎麼做都不對。」

在她的印象中,夏棉才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懂事,聰明,聽話。老師喜歡,很多媽媽也都喜歡,但這些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用,她渴望得到的愛與關注,更多的應該來自於父母,這恰恰是她從一開始就欠缺的,別人也給不了。

「覺覺,你還記得那個夏天嗎?大槐樹下,你給我的抹茶冰激凌的那個夏天。」

「高三的夏天真是要命,要加油哦!我也想念你。」

信件零零散散,主要集中在高三。

在裝信的文件袋裡還有一個筆記本,那是夏棉寫給自己的最後一封信,在筆記本的第一頁,但是被撕掉了,她並沒有看到那封信的內容,也沒有追問。只是隱約可以看到因為用力而透在下一頁的只言片字。也就是這些字,終於暴露了蛛絲馬跡(原題:《夏棉:來不及告別》作者:宋別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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