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的馬場情—我的回憶

"我為革命養軍馬，馬場就是我的家，風光秀麗家鄉美，一片草原一群馬……"時隔五十年後，再次哼出這首歌時，引起了對馬場無限的思戀和對馬場人不盡的懷念……我和我的愛人范春蓮分別是於1958年、1960年參加了馬場的建設，我們奮戰了二十六、七年，我們把青春獻給了馬場建設事業，馬場養育了我們和我們的兒女，我們為此自豪和驕傲！我們在這裡成長，在這裡愉快地生活，結識了五湖四海的同事朋友，它是我們永遠不能忘懷的第二故鄉。我們在這塊寶地生兒育女，他們在這裡健康地成長，愉快地生活。他們是實實在在的馬二代，這是他們的第一故鄉。他們愛這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愛馬場的一切。他們分別叫袁建生、袁秀清、袁秀芳、袁秀珍、袁建軍，還有大兒媳仲富花，他們現在分別在太原、大同、天津工作，他們也時時刻刻思念著自己的故鄉—黃城子軍馬場。我們是1984年10月調離馬場的，我們沒有忘記馬場的恩惠。我們全家分別於2006年2月和2015年8月駕車回故地重遊。第二次重遊，受到了牧場領導郝春江、張志全等同志的熱情接待，安排了我們的食宿，給了我們故鄉般的溫暖。之後我們的子女還多次同學聚會回馬場重遊。最近馬場老前輩趙有同志的大姑娘趙金花（在太原工作），也是馬二代，盛情來看望我們，希望我們寫「回憶錄」，我們很感動，也很願意寫一寫。其實我們早就有這個想法，就是害怕寫不好，現在終於下了決心，寫好寫壞是水平問題，寫不寫是態度問題，我們一定盡全力寫好它。一、基本概況黃城子馬場前身於1953年由軍隊統一轉業到黃城子的一批軍墾戰士，組建了「黃城子軍馬場」，屬軍隊管轄和領導。1958年交由察北牧場四分場管轄，書記趙進元、場長王玉山同志，以後書記是宋智、場長是劉占春。1962年回歸軍隊總後勤部管轄，書記是孫桃，場長是吳宗德同志。四清運動結束後，政委由郭喜龍同志擔任，王立忠任場長。1976年張家口地區畜牧局接受管理，書記由梁興義擔任，場長由林占寶同志擔任。以後分別是楊振鐸、王權、任文秀等同志。1、機構設置及下屬單位：軍馬場階段：一連、二連、三連，機務隊解散分別歸連隊管理，稱農機合一，修配所歸農機科管轄。總場設經管科，下設財務、物資供銷社、糧食加工廠、油房、酒房、皮革加工廠等；生產科：設農業技術員、農機技術員、畜牧技術員；政工科：負責政治工作、文藝宣傳，如電影隊、武裝部、派出所、工會等；辦公室：負責勞務、工資管理、人事調動等；職工子弟學校及醫院均屬辦公室管理。2、交地方管理階段：解散生產科、經管科，成立畜牧科、農機科、財務科、供銷科，其餘建制不變。3、黃馬場土地總面積17.5萬畝，其中耕地面積3.6萬畝，草灘面積10萬餘畝，其餘是林業、山地、河流面積。海拔1450米，無霜期100餘天，全年平均降水量300毫米左右。全場總人口2600餘人，管理人員和職工640餘人。二、作風、貢獻黃馬場歷屆領導層均屬大公無私、勇於開拓、艱苦奮鬥、不搞特殊化，與工人同甘共苦。最典型的幾位領導的妻子一直是家屬身份，沒有一位領導給自己的家屬轉為正式工，一直是家屬待遇。如：宋智、劉占春、孫桃、郭喜龍，他們的這種美德為全場職工家屬帶了個好頭，使全場職工家屬樹立了一心為公、以場為家、吃苦耐勞的精神。黃馬場湧現出一批思想紅、作風硬、學習毛主席著作的積極分子，受到了毛主席的親切接見，他們分別是：王福恩、杜文財、李永、陳滿、白海。二分場場長王福恩同志是學習毛著積極分子，受到毛主席的接見，有一次全場鋤地大會戰，他高燒38、39度沒有下戰場，堅持了2—3天大會戰。他在平時工作中從來輕傷不下火線，手破了，流滿手血，從衣服上撕塊布條包上又繼續幹了。總場領導下分場檢查工作，他安排好招待飯菜後，回自己家吃飯，從不陪客。馬場每年向部隊輸送1000餘匹軍馬軍騾，這些軍馬軍騾個頭一樣大，毛色一樣，體型一樣，因為他們的父親是一匹種公馬，這匹馬體型高大，毛色棕黑色，膘肥體壯、滾瓜溜圓，由專人調養，採用「人工輸精」的科學方法培育而成。這些軍馬軍騾全國一流，很受部隊歡迎，每年廣州和福州軍區領導及官兵都會來接馬，馬場領導為這些軍馬軍騾披紅戴花、鑼鼓喧天，歡送它們「入伍」，場面十分熱鬧。每年馬場生產六、七百萬斤糧食，除本場人、畜消耗外，剩餘都支援給國家了。這就是馬場工人的奉獻精神，這就是「馬場魂」！馬場總共有三萬多畝耕地，在六十年代95%已經實現機械化耕、種、收。耕地用75拖拉機，種地用大型播種機，收割用「康拜因」聯合收割機。回想起當年收割機前面走，後面麥子就流進拉糧車的壯觀場景，心情永遠是那樣的激動、澎湃。後來，八、九十年代我調到大同縣農機局工作，看到各地的農業機械化水平不足30%，且都是個體的小型機械化水平，不禁感慨，如果全國在八、九十年代能實現我們馬場六十年代的機械化水平，何至於現在我們中國的糧食價格看外國人的臉色。也許有人會說其它地方地塊小，不適合大型機械化操作。但後來有一批馬場人帶著馬場學來的技術，駕著自己的聯合收割機馳騁在祖國的大江南北，不正是對這種說法的反擊嗎？馬場的大型農業機械化，沒有在馬場發展下去，中國的農業機械化至今沒有在全國推廣開來，這不是技術的問題，不是土地的問題，是中國的殤，是馬場的痛，是所有馬場人內心深處永遠揮之不去的遺憾！

三、我的農機事業成長過程我剛參加工作是農業二隊一名小工人，什麼也不懂。當時接觸最多的是陳萬山老前輩，他是管後勤和食堂的有什麼困難找「陳管理員」就行了。其次找活兒干就找張尚隊長，他是管生產的，他們對我的關懷是無微不至的。我在小學讀書時，老師問我的夢想是什麼，我當即回答：「開拖拉機！」當時引的全教室同學的哄堂大笑。當時「點燈不用油，耕地不用牛」只是個傳說而已。場部機務隊有兩台鏈軌式拖拉機，我下了班經常去看拖拉機。剛開始在院外面看，慢慢跑到跟前看，看它怎麼啟動，怎麼走。我的這點文化是完小畢業，就這點文化當時在馬場也算是上過學的了。大會做記錄，算賬是常事兒，工作勤快、服從指揮、表現積極。第二年領導通知我到機務隊工作，當時我不相信這是真事兒，像我這個沒有人事關係，沒有一點後門的小孩子，怎能有這種好事降臨？要知道當時機務隊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單位。到機務隊報到後分配給我的工作是零件保管員、加油員、統計員，身兼三職。當時的隊長冀應元老前輩對我既關懷又嚴格要求，還有當時技術尖端：許樹君、張福海、姚志遠、王權、賈玉、廉占魁、關振鐸、趙喜榮、郭洪有、趙栓明等老同志給了我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幫助。

我在馬場實現了我「開拖拉機」的夢想，激發了我衝天的幹勁兒，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我除了完成好我的本職工作，有空就到實地學開拖拉機、學耕地、學操作「康拜因」，遇到什麼學什麼。晚上拖拉機壞了，整夜不休息看師傅們如何修理，如何排除故障，如何保養，多勞多得，我學到很多知識，為以後任農機技術員、科長打下了堅實基礎。文化大革命中，二連會計被家鄉紅衛兵要走了，沒有合適人選，當時二連指導員談洪波同志找我談話，讓我接任會計工作，這是組織決定的，理由是干過統計工作，有一定基礎。當時我很為難，最終接任了二連財務會計。熟悉了一段會計工作後，基本能完成本職工作了，但我還是心繫农機工作，有空就參加各項作業，哪裡缺人就有求必應。有一年秋收大忙，機手不夠用，有800畝青燕麥，急需機收，我主動承擔這項工作，駕駛拖拉機、割草機，帶領三名農工奮戰了半個月，終於完成了任務，有力地解決了軍馬越冬的飼草問題，收到總場黨委書記嘉獎，給我記「三等功」，這在馬場還是首例。有一天政工科幹事劉文和到會計室找我卻沒有找到，因為在我的工作的閑暇之餘，還會在機車上工作，最後在地里機車上找到了我，跟我談話，因為我工作出色、身兼數職，所以調我到生產科工作，主管全場的農機技術工作，這是黨委會決定的。當時把我嚇壞了，那麼多領導，那麼多老師傅、技術骨幹，那麼大的生產任務，前面說了，馬場農業生產95%機械化，三萬畝耕地，耙、播、耕、收……我心想：「我能挑起這副擔子嗎？」劉幹事做了一番我的思想工作，通知我限期到生產科報到。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生產科報到，科長是我的老上級馮振義農業技術員是邢朝義，畜牧技術員是崔紹成。馮振義老前輩是黨委委員，久經考驗的老領導，能在他手下工作是難得的機遇。他鼓勵我大膽干，我支持你。這時心情輕鬆多了，膽子也大了。農業技術員邢朝義鼓我：「干吧！」干中學，學中干，一定能幹好。在以後的實踐中有事找師傅們商量，有困難找領導請示，深入到田間地頭了解情況，制定實施方案，抓住播種、秋收、秋耕主要環節，提前做好安全教育、機具檢修，零配件和油料供應的準備工作，保證各項任務的完成。王權同志調回黃馬場任副場長，分管農業生產，他一到任就採取了以下措施：1、從察北牧場，沽源牧場調換回小麥優良品種，淘汰了馬場老化的品種，畝產量一下子提高20%到30%。2、改變了馬場廣種薄收做法，農田採用輪作制，每年保證了3—5千壓青地不種農作物，種苜蓿開花草，待草長的正茂盛時就深耕壓青，年年輪換種植，秋耕地同樣採取早耕，深耕，有力的培養地力，對馬場十年九旱局面大有改變。3、馬場耕地，經測驗，普遍缺磷，春播時隨種籽加播一定數量的磷肥，有力地保證農作物的生長。我們農機科全體成員堅決執行場領導的決策，引進調換新品種，開拓創新採用壓青深耕的科學種田方法。經各級部門的共同努力，使小麥年產由原來的每畝一百餘斤提高到二百餘斤，這「三板斧」為馬場增加了雙倍的糧食貢獻。人的一生從來不會平坦，總有坎坷不平，有一次財務科崔增明科長，農機科的我，突然宣布無故解職了，理由是沒有文憑，我被下放到三分場沒有分配任何職務，我只好背著行李到離家十公里的三分場報到，沒人管沒有工作，來去自由在家坐著也沒人過問，當時很苦惱，有苦難言。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終決定堅守工作崗位，我想我不是為某個人工作，我是為馬場事業而干，我自己主動去找農機戰友們一塊工作，一塊生活、學習、毫無怨言，一心一意干我的工作，經過一個多月考驗，終於感動了林占寶書記，他當場宣布我為三分場第二負責人，以後正式任命為分場場長。我心情很平靜，並不激動，知道自己該怎麼工作。當時分管農業的王權副場長給我加了一道緊箍咒，你是農機科下來的，不能落後於其它分場。我心想考驗我的時候又一次來到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路遙知馬力「經過一年努力，我不負眾望，不管是春播還是秋收，保質保量完成任務，還支援了二分場的春播秋收，在這裡我感謝三分場的農機戰友們，特別是白玉山同志，李愷同志。最後場黨委又把我調回農機科，恢復了我的農機科長職務。四、繁忙的春耕、秋收、秋耕工作春不種秋不收，一年之計在於春，我們的頭等任務就是抓好春播。老辦法：深入田間地頭，嚴把質量關、節氣關，不誤農時10天內必須完成全場三萬餘畝小麥、燕麥春播任務。我們的農機工作者，他們是馬場精英，有高度的責任心、事業心，「馬場就是我的家」，在他們心中早已生根，本著不怕苦、不怕累、加班加點拚命乾的精神，終於保質保量完成了任務，這是我真正體會到群眾是真正的英雄，有這樣一群馬場精英，什麼樣的困難都能克服，都能完成。到青苗長出後，我們組織了全場春播質量大檢查，一望無邊、綠油油的麥苗橫順成行、地頭整齊，沒有缺苗斷壠的現象，場領導笑了，在場所有人都笑了。豐收在望，怎麼能不笑呢！第一戰役完成了，我們思想毫不鬆懈，著手準備秋收工作了，這時馬場機具多了，聯合收割機每個分場兩台，「東方紅54/75」式拖拉機兩台，輪式拖拉機一台。各種農具均配備齊全，馬場的農業機械化全部實現了。這就看我們農機手如何操作了。首先從認真檢修機具開始，做好零配件、油料計劃和採購。特別是收割機「康拜因」的檢修絲毫不能馬虎，確實做到心中有數，萬無一失。我們農機戰線的勇士們認識到這一點了，而且做到了。秋收戰役就要打響了，我們的準備工作更要抓緊了。首先組織安全教育，因為增添了不少新手，「安全為了生產，生產必須安全」，我們必須做到這點，保證我們「軍墾戰士」的生命安全。緊接著我們組織了秋收機械全面驗收、各分場秋收機械進行了實地試運轉，發現機械有毛病及時排除，確保萬無一失。場領導對機收工作高度重視，專門組織了秋收動員大會，強調半月之內必須拿下三萬畝機收任務，做到「顆粒歸倉，寸草歸垛」，勇士們代表先後表態，保證完成任務。機收大戰開始了，一望無邊的麥浪向我們湧來，沉甸甸的麥穗向我們點頭示意，機手們衝上去了，機器的轟鳴聲響徹雲霄，馬達聲震耳欲聾。勇士們晝夜奮戰，夜間收割機燈光在萬畝麥田裡像座小城市，閃閃發光。拉糧車來了，場領導親自送飯來了，機手們激動的忘記一天的勞累，吃著場領導親自送的羊肉餡兒包子、餃子，饅頭、羊肉、菜，剛開始幾天勇士吃得香、吃的多，過幾天吃的少了，吃著吃著就睡著了，我們的勇士太累了，場領導看著感動哭了，當即下令，要勞逸結合，打持久戰，稍事休息一會兒，我們的勇士又駕駛者「雄鷹」，開始戰鬥了。他們的眼睛紅了，衣服滾成油衣了。勇士們吃在田野里，睡在田野里，經過半月奮戰，終於完成了三萬畝的收割任務，場院里糧食堆積如山，揚場機晝夜轟鳴，糧食入倉的戰鬥又開始了。秋耕工作也很重要，前面收割，後面緊接著秋耕，因為剛收割後，秸稈還綠著，有水分，把秸稈埋在土裡，等於壓綠肥有利於來年作物生長。秋耕工作規定它必須深度22公分，白天收割夜間秋耕一舉多得。

五、大搞植樹造林、農田林網化馬場是大農業，地塊大多在千畝以上，有三千畝以上的地塊，這有利於發揮機械化作用，但不利於抗風沙、抗旱，每年風災、旱災阻礙著農業生產的發展。馬場目前面臨的任務是：植樹造林、改變小氣候。當時的農業技術員邢朝義同志向黨委提出農田林網化，在農田植樹造林，形成林網化，既防風，又固沙，改變馬場十年九旱的氣候，黨委立即批准這個計劃。由邢朝義帶頭配備人力、機力，整體規劃、丈量林帶實施。全場立即利用農閑時間，全廠職工家屬齊上陣，掀起了植樹造林新高潮，奮戰二至三年，形成農田林網化初步規模，以後每年組織機力噴洒農藥、滅蟲、延長了林帶生命力，在以後不斷加強植樹造林的工作，起到了明顯的防風固沙作用，改變了小氣候，為馬場生產建立了一定的保障。六、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家屬隊馬場的生產逐漸擴大，需要大量的人力資源，黨委決定內部解決人力資源問題，決定成立家屬隊，既能解決人力資源缺乏問題，又能改善職工家庭生活，一舉兩得，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受到群眾擁護。機關成立以趙秀蘭、趙慧娟、趙萬情為隊長的家屬隊，分場也相繼成立了家屬隊。她們都是來自農村，真是有了用武之地了。她們以場為家的思想，更有衝天的幹勁兒，服從指揮、吃苦耐勞，哪裡需要就沖向哪裡，孩子放到託兒所，不顧一切地參加了如春季積肥、選種、植樹造林，參加張家口的鼠防所的滅鼠隊。要知道全場草原面積之大，野老鼠之多，真是驚人的。為預防鼠疫的發生，在鼠防所的領導下滅鼠大軍出動了，她們腳穿白大襪，手帶白手套，口帶白口罩，在茫茫大草原排成「人」字型長隊，有的投放鼠夾，有的投放鼠藥，給草原又添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十分壯觀。她們的口號是：「消滅鼠害，保衛首都北京」。到了秋天，為軍馬準備過冬飼草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四十天必須完成任務，場領導非常重視這項工作，專門配備專用汽車接送，免費發給大家大鐮，叉草所需要的所有工具。派專職磨刀老工人，有組織、有領導地早出晚歸，中午不回家，自帶飯、水，勞動強度之大，勞動時間之長，耗費汗水、力氣之多，是家屬們體會最難最深的。在這階段她們每個人皮膚黝黑、嘴唇皸裂，但她們心裡暖暖的，因為她們為軍馬儲備了充足的越冬飼草。打草任務完成了，場院曬揚糧食、入庫工作又等著她們呢，她們拖著疲勞的身體又投入到新的戰鬥中去了。她們真是馬場的半邊天，為馬場的事業添磚加瓦、功不可沒，她們的勞動和事迹會永遠被馬場人銘記的。回想起在馬場一幕幕的勞動場景，回想起一個個戰友的音容笑貌，我們老兩口這幾天一邊想一邊寫，幾次淚水打濕衣襟，彷彿又回到那年輕時的年代，懷念永遠美麗的黃城子軍馬場，祝福老馬場們健康長壽，祝願馬二代們幸福平安，希望馬三代、馬四代不要忘記你們前輩給你們留下勤勞、淳樸、友愛的馬場精神，相信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黃城子軍馬場」永遠不會消失，永遠會在我們馬場人的心中！二零一七年八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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