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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什麼好姑娘,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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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果 有 一 天

你 愛一 個 人


像 我 愛 你 一 樣


你 就 知 道 我 有 多 累

我不要什麼好姑娘,我就要你


陳默是個傻子。


2008年高中二年級,KTV。葉子生日,一群人坐在沙發上聽葉子唱歌。她一套黑色紗制連衣裙,長長的馬尾,靠在陳默肩膀上。手裡握著麥克唱著周杰倫的《楓》。


陳默說,那天開始他確定自己愛上葉子的。以前總是覺得這妮子很美,言語透著難過,總想好好對她,陪她在雨天打著傘散步,徒步街道。聽聽她的故事,雖然只能說些沒用的話。


那年陳默剛好17歲,滿臉青春痘,說話支支吾吾,沒主見,沒魄力,沒能耐,沒頭腦,偶爾被狐朋狗友耍的團團轉。

而那段時光是美好的。每天上學能見到葉子,偶爾說說話,每次他說到葉子曾經靠在自己肩膀上,整個世界跟著明亮。就這樣有大概半年時間,他悄悄的望著葉子,等她來找自己,可能一個書桌過道的擦肩,或者一個微笑,他都會眸子一亮。然後入夢,停靠在自己思想里的未來。


2008年冬,葉子跟一個鄰班的帥哥談戀愛,陳默知道葉子戀愛的消息是在一個數學晚自習。窗外漆黑一片,老師在白熾燈下講數學題。陳默坐在第一排低著頭,忽然回頭盯著葉子,滿臉通紅的大聲問,你談戀愛了啊?


葉子茫然,全班同學茫然看他,如同看傻子。老師暴怒,對著他喊,你不願意呆滾出去,什麼玩意!老師一臉橫肉,撇了撇嘴,皺著眉對著全班同學說,都給我好好聽課!


那天放學陳默悄悄跟在葉子身後,看她跟帥哥歡聲笑語,葉子到家,他轉頭回歸,沿途路燈光昏暗,陳默邊走邊哭。


那個冬天白雪鋪滿街道,陳默常穿著薄薄的夾克一個人走,偶爾路過葉子,轉頭逃避她的目光。

一個寒假沒見陳默。


2009年初春,葉子同帥哥分手,帥哥身邊多了個新姑娘,比葉子美好幾倍。所以葉子少了笑容,每到下課趴在書桌上,馬尾飄灑在雙頰。略顯落寞。陳默看著他,陷入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隔天清晨,陳默鼻青臉腫來上學,聽說他跟隔壁班帥哥打架吃了虧,可這傻子卻笑得像個白痴。鄰班帥哥說我班有個瘋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操!


陳默放好書包走到葉子身邊,昂首挺胸的說,你別難過了。我把鄰班那小子揍了。讓他欺負你。

葉子嚯的抬頭,看著側臉被打腫的陳默,無奈到極點,閉上眼睛大喊,你多管什麼閑事兒啊?


陳默低頭嘟囔說,誰讓她欺負你了。


葉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說,以後我的事你少管!明白嗎?說完趴在桌子上,馬尾掠過側臉留下一臉委屈的陳默。


餘下的好長一段時間陳默一路瘋狂瞄準葉子,用最簡單的行為對她好一些。清晨熱好牛奶帶到學校放在她桌上,天涼迅速脫掉外套扔給她。她一哭,他便山呼海嘯。她一笑,他便不能自已。他說,我只想對她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發現她很難過,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難過,可我希望她能開心一點。


那段時光我是佩服陳默的,我想過,這樣的好我做不來。


我記得葉子說過,感情這東西,還是找個對自己好的靠譜。所以在葉子跟另一個小伙聊的火熱的時候。陳默強忍著難過跟葉子表白,葉子竟然同意了。那天陽光太好,陳默憋足勇氣跑到葉子身邊,用顫抖的聲音說,我能一直對你好,還能對你更好,你能跟我跟我在一起么?


還好葉子想都沒想,恩了一聲序幕。不然我真擔心陳默能說出眼淚。


戀愛本是美好的,可他們同往常沒區別,只是陳默老早起來接葉子上學,放學一起回家。他們通常保持一米距離,愛的毫無邊際。那個懵懂的找不到方向的日子,陳默變得異常開心。


陳默說,跟葉子在一起的日子,我明白了什麼是幸福。


那段時間陳默開始認真學習,他說要跟葉子考一樣的大學,能一直在一起。同學們都看在眼裡,背後議論這個執著的傻逼。


2009年,高考的日子快到了。陳默長達一年不曾間斷的送牛奶,送衣服,送晚餐,送回家。可所有人都明白,葉子是不喜歡陳默的,無論他再努力做什麼,也都顯得一無是處。


一天細雨滴漓,放學後陳默把葉子堵在角落。


葉子大喊,我求求你,我們分手吧!


陳默一臉著急,說,不分不分!


葉子說,你能不能長大點,要高考了,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了,行么?姑娘目光閃著微亮。


葉子說,分手吧!


陳默說,不分不分!


葉子說,我真拿你沒辦法了。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你別再纏著我了。


葉子斬釘截鐵的說,分手!


陳默開始哽咽,哭著說,不分不分!


葉子一把推開陳默,急匆匆的跑開,狂飆下樓,逃也似的飛奔。那天細雨異常鋒利,割碎了陳默做了好久好久的夢。所有人相繼離開,只有一個傻子在角落裡發獃。


那個夏天的晚上,細雨打濕了青春的沿途,校園裡雨傘盛開,我們躲在傘下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人在後面拍我,我回頭看。陳默拎著雨傘,短髮上晶瑩閃著雨水反射的路燈光,校服濕透,被大雨澆成落水狗。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離開的那個角落,衝進雨里卻忘了打傘。


他問,你看到葉子了么?


我一愣,說,沒看到啊!


他沒再理我,轉身跑進人群里。


我剎那氣憤,喊,傻逼,打傘找啊!


我不知道那天陳默有沒有找到葉子,但我知道他們分手失敗了。有人問過葉子,不喜歡為什麼還在一起呢?


葉子一臉無奈說,實在分不開!


高考結束,同學每天聚會,日日笙歌。而陳默大多不在,葉子跟著我們歡聲笑語。


一天中午,去朋友家玩,路過明珠廣場看到陳默躺在路邊呼呼睡覺。黑色短袖被土色覆蓋,臉頰髒的像條土狗。我拍醒陳默,問,你怎麼在這裡睡覺?


陳默瞬間做起,緊張看我,長舒口氣說,銓哥啊,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領導來了。


陳默指著遠處婚慶公司門口穿越馬路的氣球門說,諾!我在這給他們拉的大門,保持一天我就能拿到75塊。這樣工作半個月就能送葉子一條項鏈。


我坐在路邊石頭上跟他淺聊了會兒,大概知道他每天要四點起床工作,那時段馬路車輛很少,所以困得躺在路邊就睡著了。


那陣子我有點心疼,時光大好,傻子總在拚命忙碌著,他可能想到把禮物送到葉子手中時候,能看到葉子高興。他總是一個人奔赴戰場,拼的頭破血流,再享受自己心裡「以為」的幸福。


報考那天,陳默跟葉子約好去長春讀大學,於是陳默報了長春,葉子偷偷報了吉林。


一次相遇,得知陳默跟我報同校,陳默傻呵呵說,銓哥你也去工大啊!真好,到時候我跟葉子找你玩!


我微笑說好。


臨近開學,通知書下發。陳默得知葉子不在長春,苦苦逼問。


葉子對陳默說,我看學校名頭有吉林就以為是長春的學校呢。誰知道通知書下來才知道是吉林的。


陳默沮喪說,你怎麼這麼不細心呢?說著他拿起手機翻查長春到吉林的路途,兩個小時車程,幸好不遠。


2009年,大學軍訓,葉子換了電話,換了qq,改變了所有聯繫方式,如同人間蒸發,陳默再找不到葉子,所以經常捧著電話四處追問。軍訓結束,陳默取光所有生活費奔赴吉林。


事後我們聊過,陳默說,那次我到吉林後每個有同學的學校他都找過了。晚上找家小旅館陪著二鍋頭入夢。第二天繼續。


陳默說,其實找到後來我都覺得她根本不在吉林。可當初我就是相信她,我覺得她一定在那!陳默說話的時候一臉茫然。


我說,你這青春過的才有意義。當初她沒告訴你在哪個學校么?


他說,告訴了,根本不在那兒。


我記得當初他回歸長春時候目光獃滯,我隱約知道回來後他是個完整的窮光蛋,每天靠饅頭就自來水度日。我有點心酸,請他吃飯。


那頓飯這狗逼喝了我十來瓶啤酒,媽蛋,以為我家自來水管冒啤酒。


那天陳默跟我說了很多我沒辦法插嘴的話。


陳默說,開始的時候我根本沒想過跟她能在一起的,可有一天在一起了,我就放不下了。


陳默仰頭猛灌啤酒,淚水從眼角路過臉頰,而後肆意大哭,活像個大傻逼。


陳默說,銓哥,你不知道,我找不到她就好像哪個親人去世了一樣。你說她為什麼不聯繫我就消失了?你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嗎?我想不通!


我感動的差點落淚。


我說,你哪裡都好,是她不會珍惜,你別難過,好的姑娘滿地都是,你早晚遇到更適合你的。


陳默想著想著又哭,說,我不要什麼好的姑娘,我就要她。


我無從安慰。


那天晚上,陳默qq簽名多了段話。


「終將有一天,你要背著行囊登船了,本想等到老去,同你一起滿目瘡痍,可你提前走了,我也只能看你離開。可惜沒能給你機會好好的說聲再見。」?


整個2009年,陳默在難過里度過,那短時間他學會了抽煙。一根接一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流了很多眼淚。從雨季奔波到雪落,他總是習慣一個人走,不過似乎他開始嘗試放棄葉子了。


2010年初,陳默燙了頭髮,青春痘消失不見,皮膚竟然嫩的像剛剝皮的雞蛋。一米八的個頭,穿著乾淨的衣服。我突然發現這小子打扮打扮還挺帥。他逐漸變得健談,不再自卑,做事有緩和,也通常跟著我們一起嗨爆青春時光。


我問陳默怎麼開竅了?


陳默說,長時間愛別人,都忘了怎麼愛自己。現在想想,無論遇到什麼都該對自己好一點。


我驚奇這小子的轉變。於是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


2010年夏天,我們穿著大褲衩,背心,拎著啤酒閑逛在校園。葉子來電話給陳默,我突然發現陳默一直沒換過電話號碼。陳默顫抖接起電話。


電話里傳來葉子醉酒的聲音,大概意思是葉子目前過的不好,大學談過幾次戀愛,發現再沒人像陳默一樣對她好。她才發現早習慣了陳默在身邊的日子。


葉子說,早想打給你來著,只是覺得以前對不起你。今天壯膽打給你。


掛掉電話,陳默把酒瓶仍在道邊,一臉緊張的看著我,那天晚霞布滿校園,照在玻璃窗上,映的陳默滿臉通紅。


他問,銓哥,你說我該不該去看看她?


我想了想,說,你覺得你問我有用么?我說你該去不該去,你不都還是要去?


陳默低頭不語,那天晚上陳默帶著我在南湖一圈一圈奔跑,從散步的人群跑到寂寥的情侶,最後只剩我們兩個人。穿越湖邊石拱橋,打碎路燈下樹葉的影子,目光掠過柵欄看著布滿城市的霓虹燈,這狗逼累的我上氣不接下氣。


那天我們萎靡的靠在南湖道邊的椅子上。汗水肆意流淌。


我嚓,我跟你跑個什麼勁,媽蛋!


隔天上午九點,陳默問清了葉子具體位置,拉著拉杆箱去火車站。那天我想起陳默的話,終將有一天你要背著行囊登船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去陪她滿目瘡痍,還是去好好說聲再見。


我在想,這世上有很多種愛情,有些人的愛情如同夏天麥田裡曾降臨的風,溫文爾雅。有些人的愛情如同奔赴古城道路上的光,溫暖而不炙熱。也有些人的愛情如同戰場上廝殺的屠戮者,他們只是瞄準一個追求一路跌跌撞撞殺出一條血路。


2011年,春風飄過大地,雪化落入山間,一天晚上我寂寞的在寢室玩遊戲。葉子打來電話。


葉子說,我到你們學校了,我在大門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有點驚慌,說,你要幹什麼?


她說,我看電視里擺蠟燭表白比較浪漫,你來幫幫我吧!我想跟陳默表白。


我愣了半天。


那天我下樓在陳默樓下擺好蠟燭,可惜風太大,好不容易點亮一隻,風一過就跟著熄滅。所以我跟葉子如同傻逼般彎著腰嘎巴嘎巴按打火機。過路人差異的看向這裡,沒人圍觀,也沒有想像的浪漫。葉子著急的快哭出聲。


那天結局很滑稽。陳默出門的時候黑暗裡放著一排沒有點亮的紅蠟燭。


我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葉子捋齊被風吹亂的髮髻,傻笑著說,我實在點不著了啊!還想浪漫一次呢!


葉子擦了擦臉頰,哽咽說,這麼些年我一直躲著你,現在我知道錯了!上次你去看我,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你給我的項鏈我賣掉了,換了兩枚戒指,你的努力我們一起經營吧!你能跟我在一起么?


說著葉子把戒指送到陳默眼前。


那是我頭一次看到陳默如此斬釘截鐵的說,好!就像曾經葉子說分手一樣。


你快樂,我陪你山呼海嘯,你難過,我陪你不能自己,你出生,我陪你翻山越嶺,你老去,我陪你滿目瘡痍。生活里有很多人在陌路的愛情里躲在轉角,悄悄一個人努力好多年。可能有些時候迷茫過,覺得對的人好像不是你。也可能中途放棄過,覺得我愛的不過是那個不愛我的你。有時候哭累了,想放棄了,可是時間一過。悲傷布滿的時候,最依賴的還是那個對我好的你。


幸好最後的那個人是你。


文by 簡書作者 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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