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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黑死病的蔓延和霍去病去世有什麼關係?

歐洲黑死病的蔓延和霍去病去世有什麼關係?



《祭祀》得益於衛青、霍去病兩員猛將的驍勇善戰,西漢武帝時代,漢軍在對匈戰爭中一度佔據優勢,匈奴死傷無數。畫面中的匈奴男子,正割發破面祭奠死去的親人,這種用刀割破臉頰血淚俱流的哀悼方式,在蒙古高原各游牧民族中盛行。正面戰場的失利,迫使匈奴頻頻求助於左道旁門,一種新的「生物武器」隨即被秘密應用。油畫作者/田崴

撰文/孫危 總供圖/河南尚古藝術創意公司


關於驃騎將軍霍去病的死,《史記》《漢書》《資治通鑒》皆只有隻言片語,我們能查到的記載,大體可用一句話來概括:漢武帝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十月,霍去病在長安撒手人寰,時年24歲(虛歲)。


這是一個標準性的陳述。因為就正史而言,史家往往只對罪犯或橫死之人才述及死因,至於那些正常死亡的,大多只有簡簡單單一個「薨(或卒)」字。然而,英年早逝的霍去病真的是正常死亡的嗎?


我們來回顧一下霍氏的履歷:

霍去病,河東郡平陽縣(今山西臨汾西南)人。十七歲時兩出定襄,功冠全軍;十九歲三征河西,開疆拓土;二十一歲統帥三軍,縱橫漠北。一生中數次指揮大軍與匈奴會戰,每一仗皆是深入險境,孤軍奮戰,每一仗均是以寡敵眾,大勝而歸。可以說,霍去病短暫而輝煌的一生,與漢武帝抗擊匈奴的事業緊密相連。


而他之所以能夠取得前無古人的重大勝利,除了為人機智勇敢、行動敏捷以外,還有一招制勝法寶。


胡巫的「詛咒」


據記載,漢元朔五年(公元前124 年)至六年,衛青率軍一舉擊潰地處漠南(蒙古大沙漠以南)的匈奴右賢王部和單于主力,迫使匈奴單于率部遠徙漠北。但漢王朝的北部邊地此後依然不斷遭受匈奴的襲擾。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春,霍去病奉漢武帝之命,率領五萬騎兵,從代郡(今河北蔚縣東北)出發,越過沙漠,遠攻匈奴。他先是捕獲了匈奴單于伊稚斜的近臣,誅殺了小王比車耆,隨後攻擊左大將,斬殺敵將,奪取對方的軍旗和戰鼓。

緊接著,漢軍翻越離侯山,渡過弓閭河,捕獲匈奴屯頭王、韓王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高級官員八十三人,最後在狼居胥山祭天,在姑衍山祭地。這次戰役漢軍損失了大約十分之三的兵力,擊殺及俘獲匈奴70443 人。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根據記載,霍去病隨行攜帶的軍需物資數量極少。那麼,當大軍長途跋涉遠離京城時,靠什麼為生呢?


漢武帝為我們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在犒勞凱旋而歸的部隊時說:霍去病之所以能夠深入匈奴腹地,完全不擔心軍糧供應,是因為他有一招必殺技——放縱部隊掠食匈奴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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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狼居胥》 霍去病半生戎馬,以殺敵破虜為己任,留下了「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千古名句。圖中描繪的是公元前119年的漠北大戰中,霍去病率部奔襲千里,追蹤匈奴主力,最終在狼居胥山斬殺敵將,祭告天神的情景。油畫作者/田崴

這一計大有破釜沉舟的意味,沒有吃沒有穿,自有敵人送上前。要想不挨餓,就得把敵人殺了,搶他的口糧。也正是基於這個因素,霍去病的軍隊才得以機動靈活地調整戰略戰術,從而克服了漢軍以往只能打陣地戰、不善游擊戰的缺陷。而這個特點,也為我們揭開霍去病暴斃之謎提供了重要線索。


《漢書·西域傳》記載,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漢武帝在「輪台詔」中回憶,幾年前,曾有匈奴把綁了前腿的戰馬放到長城腳下,沖漢軍喊話:「你們要馬,我就送你們戰馬。」據此推測,這些被捆縛的戰馬,很可能被胡巫施過「法術」,換句話說,是中了「詛」或「蠱」——染上了草原特有的一種病毒。漢人將帶疫馬匹引入關後,可致人染病。


這個推測是有事實依據的。《漢書》中記錄了一名匈奴俘虜的供述:「聞漢軍當來,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諸道及水上以詛軍。單于遺天子馬裘,常使巫祝之。」


在武帝時代漢匈戰爭後期,由於漢軍攻勢猛烈,匈奴經常派人在漢軍所經之處或者沿途水源地埋下大量死亡牲畜。這些牛羊是被胡巫「詛」過的,漢軍一旦觸及、食用了牛羊肉,或者飲用過那些被屍體污染了的水源,就會染上疾疫,喪失戰鬥力。顯然,這些牛羊就是被胡巫做了特殊毒化處理的「生物武器」。

匈奴通過疫馬和疫畜所施放的瘟疫,當時人稱「傷寒」。 這種流行瘟疫究竟是什麼疫病,過去史家無所論及。從醫學史料來看,該病發病急猛,致死率很高。發病特徵主要是高熱致喘,氣絕而亡,一些患者體表有血斑瘀塊。


居延、武威和敦煌等地出土的漢簡,為我們認識這種病症提供了直接的考古證據。敦煌漢簡有「傷寒方」,武威漢簡有「傷寒逐風方」,考古人員在居延發現的一枚簡冊上甚至見到了五個病人的患病記錄。三地漢簡中都出現了「傷寒」二字,說明此病在兩漢時期是一種流行病,並且當時對傷寒的實質及臨床表現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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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助戰》 北方草原高寒貧瘠,為祈求自然的恩寵,神明的庇佑,匈奴人每年有三次大祭。圖中表現的正是匈奴巫師祭祀的場景。有史料記載,匈奴放於長城腳下的馬匹,是被巫師詛咒過的,漢軍一旦觸及,便會帶來災難。事實上,這與祭祀或詛咒並無關聯,而是這些牲畜身上攜帶著炭疽菌、鼠疫桿菌、霍亂弧菌等細菌,可致人染病。油畫作者/田崴


漢軍在接觸或者食用了帶疫牲畜的屍體後,就會大範圍感染「傷寒」。有學者據此推測,霍去病正是在戰爭期間遭到匈奴生物武器的攻擊,才致病而亡。


從疫情的致病特點來看,「傷寒」與兩種和嚙齒類動物有關的烈性傳染病極其相似:一是鼠疫,二是流行性出血熱。流行性出血熱(EHF)又稱病毒性出血熱,是一組由動物性蟲媒病毒(特別是鼠類,馬、貓、狗、豬也具有多宿主性)引起的傳染病。以高熱、出血(體有出血斑點)和休克為主要臨床特徵,病死率高達40%—50%。


不過,流行性出血熱的潛伏期為1—2周,最多也不過一個半月;至於鼠疫,潛伏期更短,一般在1—6 天左右。而霍去病生前最後一次指揮的漠北大戰發生在公元前119年,此時距其亡故尚有兩年左右的時間。如果他真的在作戰途中感染上鼠疫或流行性出血熱,是不大可能在兩年後才因病暴亡的。那麼這種矛盾該如何解釋?看來真相併沒有這麼簡單。


霍去病的一次越權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 年),發生了一件大事。


衛青、霍去病率軍出擊匈奴,抗匈名將李廣雖已年過六旬,仍多次向武帝上書,請求一同參戰。武帝見李廣年歲已高,不許,過了很久才勉強答應,並任命他為前將軍。


衛青出塞後,得知匈奴單于所在的準確地點後分兵部署。他故意命令李廣與右將軍趙食其合并,走另一條路。這條路不僅迂迴偏遠,而且沿途缺乏水草,根本不適合部隊行軍。李廣一心想衝鋒在前,自然不肯聽命。


衛青記起此前漢武帝的交代——李廣運氣不好,別讓他和單于正面交鋒。加上當時自己的救命恩人公孫敖剛剛犯錯失去侯爵,此次為中將軍,衛青欲帶領公孫敖所部迎擊匈奴,讓他有個立功的機會,於是嚴令李廣服從。李廣再三請求不得,十分慍怒,「不謝大將軍而起行」,誰曾想中途竟迷了路。等他趕到指定地點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衛青要李廣說明迷路的緣由,李廣不答,衛青的長史嚴詞追問李的部屬,要他們速速寫明原委上報。李廣對長史說:「我的手下沒有錯,這次迷路責任主要在我,我會自己上書向大將軍說明情況。」


回到部隊,李廣召集所有將官,大發感慨:「我這一生,從年輕時起就與匈奴作戰,大小戰役經歷了七十多次,這回好不容易有了與匈奴單于正面交鋒的機會,大將軍卻命令我走一條偏遠迂迴的路,而我軍竟然又中途迷路,這一切難道是天意?我已經六十多歲了,難道這把年紀還得去聽憑那些拿筆杆子的小吏們反覆折騰我嗎?」他越想越來氣,話一說完,竟「引刀自剄」了。


後來,李廣之子李敢認為父親的死與衛青脫不了干係,於是就找機會擊傷了衛青。而霍去病是衛青的外甥,眼見舅舅被打,怎肯忍氣吞聲?結果,在李敢隨漢武帝外出射獵時,霍去病將其射殺。


漢武帝並未追究霍去病越權行事之罪,只是讓他去朔方城避避風頭。朔方城位於今天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杭錦旗北,屬於漢匈雙方對峙的前哨地帶。


幾個月後,霍去病在長安不治而亡。此間,史書中沒有霍氏轉往他處的記載,更沒有證據表明他以往罹患過其他重症。因此,我們推測,朔方城正是霍去病染病之地,而他不幸染上的,就是前文述及的鼠疫或流行性出血熱。


霍去病故去的時間為公元前117年(漢武帝元狩六年)10月。根據現代醫學研究,在中國北方地區,秋冬季節是鼠疫和流行性出血熱的發病高峰期。霍去病死於10月恐怕不是一種偶然。

歐洲黑死病的蔓延和霍去病去世有什麼關係?



漠北之戰後,漢匈雙方元氣皆損。匈奴遠遁大漠以北,漢王朝也因馬匹短缺,一時無力北上反擊。雙方暫時停戰休養。到了公元前99年,漢武帝西征大宛,命貳師將軍李廣利率部3萬進至天山,迎擊匈奴右賢王。此次戰役,漢軍折損將士兩萬多人,回兵途中被匈奴包圍,幾近滅頂。圖中表現的正是漢軍在匈奴的夾擊下潰敗的場面。油畫作者/田葳


當然,我們不能排除周期性瘟疫爆發的可能,但同時也存在另一種可能——匈奴人得知了霍去病的動向,在朔方投放細菌病毒。


漠北大戰後,漢匈雙方皆受損傷,匈奴遣使和親,漢朝遂派人北去談判。然而,匈奴不僅不接受漢方的條件,反而扣留使者,武帝於是決心發動又一次對匈戰爭。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就在積極備戰的關鍵時刻,身為主將的霍去病竟突然去世,試圖徹底摧毀匈奴勢力的第二次漠北大戰,很可能因此徹底夭折。


更要命的是,一旦公布了霍去病的真實死因,不僅會導致漢軍士氣受挫,在西漢帝國的普通民眾中,也勢必會引發一場大規模的恐慌甚至騷亂。如此一來,對這個國家造成的損失,或許比瘟疫本身還要大。無疑,這個結果是漢武帝不願看到的。


真相於是被刻意隱瞞。而瘟疫卻無法就此止步。


傷寒! 傷寒!


根據後來發生的史實,我們可以大致勾勒出「傷寒」形成及擴散的過程:匈奴將感染了草原特有病毒的馬匹和牛羊屍體施放給漢軍,漢軍染病後,排泄物又通過老鼠及家畜向內地蔓延傳播。由於缺乏有效的抗疫手段,自漢武帝後期開始,直到三國、魏晉的二百餘年間,這種惡疫呈10—20年的周期,反覆發作,頻頻不已。


志怪小說集《續齊諧記》里提到:東漢時期,汝南人桓景跟隨一個叫費長房的高人遊學多年。有一天,費對桓說:「九月九日你們家有災。讓你的家人縫製布囊,裡面裝上茱萸,然後把茱萸囊系在手臂上,登山喝菊花酒,此災可消。」桓景依費長房所言,舉家登山。傍晚,桓景一家歸來,發現家中飼養的雞犬牛羊全都得瘟疫死了。費長房知道後說:「這些家畜已經代替人受災了。」


這個「災」大概就是傷寒,而九月九日重陽節登高飲酒、婦女戴茱萸囊的傳統,即由此而來。東漢年間,國內屢發「大疫」。桓帝延熹五年(公元162年)春三月,當護羌校尉皇甫規討伐羌人時,就出現過大量士兵無故死亡的惡性事件。延熹七年,方士襄楷上疏警告皇帝:當前「天象異,地吐妖,人疾疫」,可能會引發社會動亂。


這個預言不到二十年就應驗了。


桓帝死後,靈帝時代大疫又相繼於公元171年、173年、179年、182年、185年爆發流行。其中尤以光和五年( 公元182 年) 春的疫情最為猛烈。而這場大疫,又被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利用,立「太平道」,咒符水為人療病,廣招信徒。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而後宣稱「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掀起了波及全國的「黃巾起義」。


由黃巾起義,中經三國分裂,直到晉武帝泰始元年(公元265年)重新統一中國為止,戰亂分裂持續八十餘載,瘟疫亦反覆發作。這才有了東漢末年名醫張仲景寫就的《傷寒論》。張仲景對兩漢時期流行瘟疫的治療方法進行總結,他在序言中寫下了傷寒給自己帶來的重創:「余宗族素多,向餘二百。建安經年以來,猶未十年,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


為求治癒之法,張仲景遍尋奇招,有一招頗受名士歡迎,那就是服食五石散。五石散系用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葯及防風、人蔘等數十種草藥混合而成。服用此葯,可令人性情亢奮,周身燥熱,據說對治癒傷寒有奇效。至於是否真的藥到病除,我們不得而知。


但能確定的是,五石散一如今日之嗎啡,量少為葯,過量為毒。三國魏晉的名士貴族多夭折短壽,建安七子、竹林七賢,以及一時名士王弼、何晏諸輩,多數死於壯年( 四十歲左右)。善養生的阮籍,也只活了五十幾歲。這些人中有相當一部分系服食五石散而死。


作為這場生物戰的最初發動者,匈奴自己也深受其害。從漢武帝征和年間開始,匈奴屢遭大疫,人口銳減。在漢軍的打擊下,勢力急劇衰落。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四年( 公元48 年),匈奴分裂為南北兩部, 南下附漢的稱為南匈奴,留居漠北的稱為北匈奴。南匈奴屯居朔方、五原、雲中( 在今內蒙古自治區境內) 等郡。北匈奴在漢和帝時期被東漢和南匈奴所擊敗,開始西遷。


北匈奴的西遷路線大致是這樣的:從伊犁河流域,至哈薩克東南部(即錫爾河上游東部地區),再遷至頓河以東地區,最後抵達頓河以西、多瑙河以東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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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法的鼠疫患者》這幅油畫大約繪製於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法國畫家讓安冬尼·格羅在畫布上描繪了巴勒斯坦古城雅法(今為以色列首都特拉維夫的一部分)被鼠疫摧殘的場景。這種可怕的瘟疫,可以說是匈奴西遷的「副產品」。自公元91年起,北匈奴被迫向西遷徙,從伊犁河流域,到哈薩克東南部,再遷至頓河以東地區,最後抵達頓河以西、多瑙河以東。在長途跋涉的同時,匈奴通過疫馬和疫畜所施放的鼠疫,也滲入中亞、南亞、阿拉伯半島、北非,甚至整個歐洲。供圖/文化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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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長途跋涉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伴隨著北匈奴西行的腳步,公元2 世紀後,傷寒在中亞爆發,2—3 世紀波及羅馬,公元6 世紀肆虐於中亞、南亞、阿拉伯半島、北非,幾乎傳布整個歐洲。其中,發生在羅馬皇帝馬可·奧勒略統治時期(公元161—180年)的一場黑死病(即鼠疫),竟然持續了15年。


「查士丁尼鼠疫」是西方明確記載的第一次流行性大瘟疫。這場瘟疫爆發於公元542 年春天的君士坦丁堡,之後,通過商路和戰爭路線,波及整個拜占庭帝國。次年傳至義大利、安條克、敘利亞和巴勒斯坦,接著,波斯人也深受其害,從歐洲大陸又傳給了英國人,5 4 4 年,愛爾蘭人不幸「淪陷」。558 年,君士坦丁堡再次被瘟疫吞噬。6 6 4 年,愛爾蘭和不列顛疫情肆虐。


大瘟疫幾乎摧毀了君士坦丁堡。發病高峰期時, 每天死亡人數過萬,總數近億。倫敦大學衛生和熱帶醫學學院的學者保琳·艾倫推測,公元542年,君士坦丁堡的死亡率達到57%,整個地中海世界在這次瘟疫大流行中的死亡率則是33%。瘟疫波及的主要地區是人口密度大的海港、城市和軍營。


有人統計,在查士丁尼統治以前,拜占庭軍隊總數有65 萬人,但到其統治末年,這個數字降至15萬人,也就是說, 武裝力量總數下降了七成以上。兵員數量的直線下滑,直接導致拜占庭在對抗波斯人的戰役中連連失利。


外患尚未解決,內憂又頻頻不已。一邊是糧食短缺,饑荒蔓延,一邊是勞動力和牲畜大量死亡,莊稼爛在地里竟無人收割。查士丁尼起初還可以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但當瘟疫深入帝國的骨髓,國庫也漸漸空盈,暴亂在所難免。


與此同時,君士坦丁堡的所有活動都因為瘟疫而停止了, 失業人口驟增,手工匠人放棄交易,城市陷入通貨膨脹的泥沼,死氣沉沉。整個社會被恐慌和絕望所籠罩。恐懼改變了人們正常的生活規律和價值觀念,有些人索性得過且過,及時行樂;有些人更加篤信上帝的無邊法力和可怕的懲罰,有些人則對從前深信不疑的皇權的神聖性產生了動搖。


這一切,皆因「傷寒」而起。當匈奴人用生物武器摧毀了對手霍去病時,他們也許並沒有想到,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原文刊載於2014年1月《中華遺產》雜誌 原標題為《匈奴的生物武器》 本文略有刪減


責任編輯/郭婷 圖片編輯/吳西羽 版式設計/楊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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