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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從巴黎到布魯塞爾,恐怖襲擊的陰雲籠罩歐洲。ISIS勢力不斷擴大,但歐盟內部情共享與反恐合作卻嚴重滯後,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恐襲一再上演?被經濟與難民問題困擾的歐盟該如何自救?當歐洲社會充斥著對恐怖主義的恐懼與民粹,還有那些潛在的危機需要世界警惕?《震海聽風錄》,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邱震海(主持人):總理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光臨。

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德維爾潘(法國前總理):謝謝你採訪我。


邱震海:那麼,我們首先要討論的問題,也是全世界和國際社會人人都在關注的話題,歐洲的反恐。上次我們在新加坡見面,巴黎還沒發生恐怖襲擊。幾天之後,巴黎就遭遇了恐怖襲擊。接著四個月後,布魯塞爾又發生了恐怖襲擊。為什麼歐洲接連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有些人說也許是歐洲的情報合作沒有效果,您同意嗎?到底問題出在哪裡,為什麼?


德維爾潘:事實上,全世界都在遭遇恐怖主義的打擊。這是全球面臨的挑戰。美國也有恐怖襲擊,中國、俄羅斯也有恐怖襲擊。

邱震海:但是看看9.11以後的美國,坦白說,完全沒有恐怖襲擊,這說明…


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德維爾潘:過去幾個月加州也發生了一些恐怖襲擊。所以這不單單是歐洲的問題。我們還看到穆斯林世界有很多恐怖主義的現象,比如中東、非洲。所以這當然是全世界的大挑戰。今天,歐洲容易成為恐怖主義的打擊對象,是因為ISIS,還因為ISIS可能在歐洲國家有一些聯繫。但今天我們無法預測他們什麼時候發動襲擊。可能明天就會襲擊德國。過去幾年在西班牙的恐怖活動也很猖獗,他們還襲擊過倫敦。所以這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問題。今天我們需要的,是全球更加團結合作,各國結盟,共同面對恐怖主義…


邱震海:但您基本上是不同意歐盟27成員國在反恐和情報方面合作不利這個看法的?


德維爾潘:我認為,在1996年到2016年這20年間,恐怖主義威脅一直在變化。一開始我們對付的主要是基地組織。而現在,ISIS成為一個新的不同的威脅,更加變化無常,有時候通過歐洲的穆斯林小區或不同的組織進行活動。所以我們必須根據威脅的變化來調整,這個威脅是不斷在變化發展的。我們不應該認為這個威脅是一成不變的。威脅一直在根據形勢的變化而變化。而今天更為需要的,是國家之間的精誠合作。(Q: 是的,說到重點了。)這是全球性的挑戰。

邱震海:可能歐盟的很多成員國之間都缺乏這種合作……


德維爾潘:也許歐盟國家之間的確缺乏合作,但全世界各國之間也是缺乏的。聯合國應該作出更多努力,安理會應該作出更多努力。


邱震海:不同國家之間合作究竟有多困難?比如歐盟27國之間?


德維爾潘:非常難。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們和美國之間的緊密合作開展得很好。但當然,我們能做的還有很多。問題在於,我們如何能更好更多地共享情報,警方之間如何開展更好的合作?我們的司法部門和軍隊之間如何開展更好的合作?今天我們主要在減少軍事方面的合作。我們之前一直以為,由於這個威脅的性質,我們應該多多使用軍事武器。我覺得這不是個好方法。軍事干預很有限,只能在目標明確的條件下進行,這不可能是全面的戰略。全面的戰略必須是政治方面的。因為我們全世界面臨的核心問題其實就是政治問題。這些都是政治議題,我們也應該當作政治議題去對待。比如,伊拉克的未來何去何從?敘利亞的未來呢?利比亞的未來呢?如果我們可以有一個很強有力的政治戰略,如果我們能解決這些國家的難題,因為我們必須認識到,恐怖主義的核心,往往都是同質的。他們都源起於失敗的主權國家。2003年,正是因為美國進攻伊拉克,伊拉克最終變成了一個失敗的國家。因為目前敘利亞的戰爭,敘利亞也成了一個失敗國家;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2011年利比亞被武裝干涉之後。所以我們要重建他們的政權,就必須要面對他們的問題。比如,要給敘利亞的遜尼派傳達什麼樣的信息?如何讓他們明白,他們不應該給「伊斯蘭國」提供任何支持。


邱震海:您之前提到,2003年伊拉克戰爭之後,伊拉克變成了一個失敗的國家。這讓我想起您在擔任法國外長時的著名演講,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也很受國際社會的歡迎。如果說,現在,您回望13年前已經成為歷史的往事。您覺得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是個很大的錯誤嗎?

德維爾潘:的確是個大錯誤。首先,因為美國和一些盟國的信息是完全錯誤的。伊拉克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所以武裝干涉的起因根本就是一個謊言。第二,因為他們滿心以為,武裝干涉就能解決伊拉克的問題,但這從來都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有時候你可能需要進行武裝干涉,但必須是有節制,有針對性的。而且必須要納入政治戰略的框架。他們沒有進行任何政治戰略,我在聯合國也是這麼說的,你要打擊伊拉克,但打擊之後呢?下一步該做什麼?你怎麼在中東重建和平、信心和信任?


邱震海:現在,13年後,我們就目睹了消極的後果。而你們,歐盟,基本上可以說是犧牲品。比如接收難民啊,比如恐怖主義的危害啊。那麼你們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跟美國說,嘿,小布希已經不是總統了,可我們這些歐洲國家還因為你們13年前的錯誤飽受困苦。您怎麼和美國說呢?


德維爾潘:美國13年前和15年前犯的錯誤,也是歐洲過去多年來犯的錯誤。所以我覺得,對西方世界來說,我們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過去十五年來,從阿富汗開始的武裝干涉不是針對恐怖主義的解決之道。反恐戰爭是一種誤解,一個很大的錯誤。如果我們認識到這一點,就必須要尋求國家之間更好的合作之道。當然,歐洲由於獨特的地理位置,文化和歷史背景,有能力通過不同的方式參與到中東事務中。我們今天所需要的,是全球齊心合力來解決中東問題,如何重建一個失敗國家。如何制定一個更符合區域情況的策略與合作。但首先,我們要直面中東分裂的現實。比如,今天的伊朗和沙烏地阿拉伯,他們根本就不對話。我們首先要讓中東變得統一。所以我們需要組織這些國家之間進行新形式的合作和對話,以避免遜尼派和什葉派的戰爭。也要面對另一個現實,就是在遜尼派國家之間,我們的影響和利益都存在很大的衝突。


邱震海:伊拉克戰爭已經過去13年了,大家還是在同樣的地方犯錯誤。現在的敘利亞……

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德維爾潘:為什麼呢?因為發動戰爭比實施政治戰略要容易得多。發動武裝干涉似乎起效要快很多。但戰爭之後的多年,你還必須要做很多工作,來糾正你所犯的錯誤。所以,今天的我們需要一個政治戰略,需要經濟戰略。但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全球性的戰略。我們需要攜手努力,中國、歐洲、美國和俄國……


邱震海:而美國是缺乏這種全球合作的,坦白說,還存在於……


德維爾潘:是的,的確是缺乏這種合作。我們所有國家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我們合作得不夠。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改變策略。政治應該是第一位的。我給你舉一個例子,我覺得很有趣。新的絲綢之路,就是「一帶一路」戰略,是個非常好的辦法,可以穩定亞洲、中亞和北非這些地區,很多國家正面臨很多不穩定的因素。他們面臨著伊斯蘭的威脅,面對著恐怖主義的威脅。而如果你能通過這個新的絲綢之路給他們一個願景,如果能有更多的基礎設施,比如水路、鐵路、公路、機場……那也許能幫助這些國家的經濟增長。


邱震海:但這個「一帶一路」也許要花30年或50年,是非常長期的一個工程。


德維爾潘:是的,但我們需要這樣的願景。因為這能夠完全改變這些國家合作的方式。所以我們也需要一些新的國際組織,比如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這是很偉大的創新。新的絲綢之路,所有這些新的機構,能夠為好的工程提供資助。我們一直都在毫無意義地浪費錢財。


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民主是盲目的?


邱震海:總理先生,您好像非常支持中國。


德維爾潘:我覺得中國在亞洲的戰略非常好。我也希望明天歐洲也能這樣,歐洲能夠明白,為了自己的利益,也需要在歐洲,北非或整個非洲之間建立新絲綢之路這種工程。如果我們想要解決難民的問題,想面對我們在非洲遭遇的各種問題,那麼在歐洲,北非、非洲之間建立新絲綢之路,就能夠讓這些人穩定下來。這些人會待在自己的國家,因為在那裡也看得到未來,找得到工作。新的基礎設施能創造更多的工作,帶來更多的希望,帶來國家之間更進一步的信任。


邱震海:是的,我同意您的說法。但談起這個「一帶一路」戰略,你評價很高,認為這是長期的最終解決辦法。那麼您覺得,和您處在同樣位置的美國領袖,您的美國朋友們會同意您的說法嗎?我覺得他們會對您所說的話表示高度懷疑,也很懷疑中國的……


德維爾潘:你說得對。你這個問題非常好。相關的大多數國家,都想要加入到「一帶一路」中來。但有極少數國家不願意,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中國發起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忘記這種問題。問題不在於,到底是中國還是俄羅斯還是歐洲發起的,只要對這個區域有好處,就是好的。所以我們應該給予支持。


邱震海:總理先生,您同意這個,是因為您是法國人,是歐洲人。如果您是美國人,肯定不會同意。若您從他們的角度來想,放在全球地緣政治來考慮,中國在崛起,中國再過20年,50年會成為我的敵人。我怎麼能同意你呢?


德維爾潘:是的,我告訴美國人發動伊拉克戰爭是一個錯誤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我們面臨的是全球性的難題。而美國支持「一帶一路」,是非常符合本國利益的。因為亞洲的穩定,解決阿富汗問題,穩定巴基斯坦的局勢,讓哈薩克、亞塞拜然等國家更為穩定,都是符合美國利益的。


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邱震海:所以你基本上就是在告訴你的美國朋友,屈服於中國。


德維爾潘:不,我在告訴我的美國朋友,這符合我們的全球利益。任何事情你都不可能單打獨鬥。曾經某個超級大國獨當一面、一手遮天統治世界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也會對中國朋友說一樣的話。不要幻想你能自己掌控世界,監控全世界的難題。今天我們必須攜起手來,一起面對挑戰和大問題。單獨一個國家是不能解決全世界經濟問題的。歐洲、中國和新興國家所面臨的增長難題,如果我們想要解決,就需要共同合作。我們需要和東方國家加強金融領域的合作。我們需要更多的金融合作,更多的國際組織。單靠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世界銀行單獨兩家機構是不行的,我們也需要更為穩定的經濟環境。今天美元獨霸的局面是不可接受的。只靠美元也無法解決世界經濟的問題。所以我們需要人民幣,我們需要歐元。但我也很樂意看到美元、歐元和人民幣之間的合作。如果這些貨幣有關的地區的中央銀行管理者們能精誠合作,如果這些國家的政府能合作,我認為三種貨幣國家的首腦峰會會對全世界都有益。我們需要歐洲、美國和中國攜手合作,能夠更好地監管貨幣,避免貨幣戰爭,避免全球通貨膨脹。這種合作是極好的。如果每個國家都故步自封,對其他國家採取不信任的態度,這是最糟糕的。


邱震海:作為一個學者,作為一個記者,我完全同意您的說法。我覺得您很看重長遠,著眼長遠的目標。你是看到了未來的一些可能。但美國人似乎還活在過去。您剛才也提到,歐洲是完全喜聞樂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這樣的機構的,但美國朋友可能會想到一百年前的歷史,那時候美元剛剛開始挑戰英鎊。在19世紀下半葉,那段歷史美國人可是記憶猶新。現在歐元和人民幣在崛起,你是不是在說,美元就要衰落了,美國也應該讓位?當然不是啦,您也提到了合作,但美國人喜歡說競爭。


德維爾潘:是的,你說得對,競爭。但競爭也要遵循良性的規則,競爭的同時也要在需要合作的領域精誠合作,讓我們能共同面對挑戰。所以競爭不意味著就放棄合作。相反,良性的競爭還需要良性的規則和緊密的合作。給你舉個例子,我們目前面臨的一大問題,民主往往是盲目的。盲目,是因為傾聽公眾意見的時候,只側重於短期的觀點,短期的壓力,但忘記了長期的計劃。真正的民主是要響應人民的需要,而現在對人民的需要沒有足夠的重視。所以歐洲和美國才有民粹主義的崛起。今天會有美國的唐納德·特朗普、法國的勒龐這種現象,原因也是類似的,因為我們的國家沒有能力去解決那些長期的問題,就業的問題,全球合作的問題,改進全球管理的問題,這些都是關鍵問題,每個國家都不可能單槍匹馬解決這些問題。


邱震海:好的,但有些人,比如溫斯頓·丘吉爾,就會說,民主不是最好的,但目前還沒有更好的。


德維爾潘:當然,我也相信這一點。民主制是非常好的制度,如果你能夠讓民主具有計劃和解決長期問題的能力,能夠為未來著想,那就再好不過了。西方世界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我們後輩的明天會更好嗎?明天到底是比今天更好還是更糟?歐洲甚至美國很多人的擔憂之一,就是明天可能比今天更糟糕。我們需要對明天的希望,我們需要相互之間的信任。我們需要建立一個更好的世界管理體制。我說的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等機構,還有聯合國。我們需要更好的世界管理體制,我們需要更好的區域管理體制。在這樣的背景下,就絕對需要非洲、亞洲和歐洲以地區為單位開展一些工程。唯一沒有區域管理的區域就是中東,所以中東才如此混亂。中東國家飽受戰火,因為他們沒有區域管理,合作不夠。這些國家相互之間不存在對話與合作。所以我們必須要吸取過去的經驗教訓,努力創造一個更好的明天。我們也見證了很多國際化問題的日益嚴重。舉個例子,氣候變化,我們都知道,要是沒有國際社會的靈活變動與合作,美國、中國、俄國之類的氣候變化問題是無法解決的。我們需要各國精誠合作。影響最大的是那些小國家,比如孟加拉國,馬爾地夫……這些國家的人民對未來很恐懼,因為他們親眼看到海平面上升,農業問題也日益嚴重。所以我們需要共同克服這些大問題。而與此同時,這也不意味著沒有競爭。我們與鄰國合作,並不代表自己在世界競爭中就比別國弱了。應該在大問題上和國際社會加強合作,比如恐怖主義、氣候變化、醫療衛生、疾病傳染病等等,這些問題你都無法單槍匹馬地解決。


法國前總理:歐洲能否走出恐怖主義陰影?


難民危機滋生民粹主義?


邱震海:你這麼說,是因為歐洲幾乎經歷了所有類似的事件。你說力量的平衡,這基本上可以概括歐洲的近代史;你說崛起中超級大國和老牌超級大國之間的競爭,基本就是歐洲在18世紀和19世紀所經歷的。歐洲經歷了一切,一戰,二戰。1945年後,你們厭倦了戰爭,然後你們,浪漫而有創意的法國人民,想出了歐盟的雛形。而德國人也理性思考,或者說他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只能接受你們建立共同體的創意。


德維爾潘:但即使在歐洲,人們還是太過健忘。今天的歐洲,我們還不夠重視共同合作的必要性。看看難民問題,正是因為我們沒能維護歐洲的團結,我們的價值觀不夠統一,對未來沒有一致的願景,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還需要努力。所以我們才需要年輕人,能夠注入新鮮血液,投入更多的熱情和正能量……


邱震海:那麼請您告訴我,總理先生,歐盟究竟怎麼了?歐洲怎麼了?現在主要面臨三個問題,一個是歐元危機,三五年前就開始了,還沒有解決。從去年開始,又有了移民問題,現在又有了另一個問題,就是恐怖主義危機,移民帶來的恐怖主義……這讓大家非常懷疑,我當然是不同意的……


德維爾潘:怎麼了?答案很簡單。人們對未來感到恐懼。恐懼是個非常糟糕的事情,如果你感到恐懼,你不會作出正確的決定。


邱震海:您說的恐懼是什麼意思?如何定義恐懼?


德維爾潘:對明天的恐懼。恐懼失業,恐懼外國人,恐懼難民,這樣的恐懼在歐洲成了氣候,成為民粹主義的溫床。民粹主義正在滋生。所以我們需要強有力的答案。你剛才提到難民問題,沒有其他辦法,只有精誠合作,找到建築在我們價值觀上的最好辦法。我們之前決定和土耳其達成協議,曾希望依靠土耳其解決難民問題,特別是接受來自希臘和巴爾幹半島的難民。但這樣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因為這個問題太大了,不可能光靠一個國家就能解決。僅去年一年,德國就接收了一百萬難民。所以每一個歐盟成員都很重要,我們需要全球合作來解決難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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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編輯:於夢溪 李楠(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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