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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揭露某大壩切斷龍氣、嬴政之墓鎮守華夏辛密

我叫張初三,家住安徽省的一個小村落里,祖上既沒有什麼大官,也沒傳下來什麼秘籍,按照我爺爺的說法就是祖上八代都是農民。


本來呢,如果沒有什麼波折的話,我爺爺也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但是當年蔣介石炸黃河,洪水衝到我們老家,離泄洪口近的村子,那是連人帶房子連影都沒了,離的遠的,人雖然沒事,但是洪水退去,地里的莊稼都被沖毀了,而且因為淤泥太多,地里至少兩三年不能種莊稼。


那幾年的光景我是想像不到的,據我爺爺說,糧食吃完逮兔子,兔子逮完啃樹皮,樹皮啃完吃觀音土,到最後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慘狀。

那時候我爺爺三個孩子,家裡面七八張嘴,為了一家老小不被餓死,爺爺就跟著村裡的幾個漢子,一起去倒騰死人錢去了。


說好聽點,是倒騰死人錢,說不好聽點,其實就是挖人祖墳,這在迷信的當時,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的,但是活人都沒飯吃了,也沒人顧忌死人的感受。


一伙人私底下合計合計,就把主意打到了隔壁小林村的將軍墓身上去了。


那地方說是將軍墓,其實就是一個小土丘,彷彿是一個墳包被放大了幾十倍一樣。

關於這個墓,有人說是漢朝的,有人說是唐朝的,但是誰也說不清這個墓主人是誰,多大的官職。


長大後我還特意去那個地方看了看,只是那寒酸的模樣實在配不上爺爺故事裡的驚險刺激。


就這樣,他們一伙人夜裡帶著鋤頭和油燈,頂著寒風就偷偷的跑到了將軍墓前。


但是一群莊稼漢,什麼都不懂,這裡刨一刨,那裡鑿一鑿,幾個小時之後,墳頭被挖的跟狗啃的一樣,墓口卻始終找不到。


就在一行人累的都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遠處突然竄出來一隻兔子,那綠油油的眼睛在黑夜裡格外滲人,這兔子就在一群人的眼前,鑽進了墳頭的一堆雜草之中。

爺爺撥開雜草,發現裡面居然有個兔子洞,這一群人心裡登時有了底。


順著洞口一直往下挖,一直挖到墓頂,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墓頂稍微用鏟子一捅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看著黑黝黝的洞口,一群人壯著膽子跳了下去,路上沒多少波折,眾人順著墓道就進了主墓室,借著燈光,發現墓室里擺放著許多陶瓷和玉器。


經過幾番哄搶,眾人才注意到墓室中間擺放有一具棺材,這棺材表面已經長滿了霉斑,看上去花花綠綠的分不清年頭。


早已被貪婪熏紅了眼的眾人立即想用鋤頭翹棺材,因為已經深度霉變,所以沒費多大的功夫,眾人就把棺材板掀翻在地。

隨著棺材被打開,從裡面冒出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熏的眾人連連後退。


而爺爺因為膽小,所以開棺的時候特意站在了後面,這時他注意到棺材旁邊的眾人突然一個個眼睛通紅,呼吸粗重,猶如著了魔一樣。


爺爺壯著膽子沖棺材裡看了一眼,借著燈光,他發現棺材裡面躺著的並不是什麼乾屍骷髏,而是一具披著鳳冠霞帔的美艷女屍!


這女屍面色紅潤,薄唇如血,姣好的面容分明像是一個沉睡的美人!

這一看,頓時猶如丟了魂一樣,從腹中升起一團火焰讓他愈發不能自持!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靠那具女屍近一點,但是腳下不留神被一個瓶子絆了一下,下巴磕在地上把舌尖給咬破了。


可能因為疼痛感,爺爺回過神感覺不對勁,這是那裡,這是墓葬呀!這女屍居然千年未腐!想了想,爺爺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等他站起身來的時候,圍在棺旁的眾人已經開始脫起了衣服,看他們面上的神情,爺爺不敢阻攔,胡亂拿了兩件陶器就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墓室。


就在他爬出墓室沒多久,從洞口中傳出陣陣凄厲的慘叫,在寂靜的荒野之中尤為滲人!


再那之後的故事爺爺沒有跟我細說,只是說除了他以外,其餘人都死了,而且死狀凄慘無比。


後來若非有個高人相助,恐怕連村裡的其他人也要跟著一起遭殃,對於那個高人,爺爺只說出了他的名字――李平仙。


事情解決之後,爺爺跟那個李平仙聊了整整一晚上,到最後爺爺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拋下才一歲的我爸,跟著那個所謂的高人跑了,這一走,就是六十年。


我至今仍然記得,奶奶在臨死前,嘴裡仍念叨著我爺爺的名字,奶奶從爺爺走後,獨自扶養三個子女,因為我爺爺平時沒少受鄉民們冷落,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至死都沒等來她想要等到的人。


基於以上幾點,我原本都非常怨恨我爺爺,一直到我22歲那一年。


那年我大三,過年時,我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只是略顯沉悶的話語中,透出了一個讓我驚訝萬分的消息,消失了六十年的爺爺,居然回來了!


掛上電話,我的心裡複雜無比,甚至想過春節不回家了,但是最後我還是踏上了通往家鄉的火車,因為有些事逃避不了。


轉了幾道車,讓我這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更加疲憊不堪,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小村落時,天色已經泛黑,各家各戶都在準備晚飯,我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回到家,堂屋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滿滿的一桌飯菜,只不過都已經涼了,我爸和我媽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往外看,見到我的身影時,眼神都激動無比。


當時我的眼眶也有點濕潤,我媽淚眼朦朧的摸了摸我的臉,然後笑著說要把飯菜熱一下,隨後不顧我的阻攔就端著飯菜向外走去。


坐在我爸手工做的小板凳上,雖然我言語不斷迴避那個話題,但我爸抽出一個煙點燃後,悶聲道:「你爺爺回來了,看樣子快不行了,你去豬圈看看他吧。」


我當時頭腦一悶,雖然對這個從未謀面的爺爺有點不待見,但是也不能讓他住豬圈呀。


我爸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釋道:「是他自己非要住進去的,給他安排床鋪,半夜就自己搬著被子跑回去了,要不是脖子上的那塊胎記,我也不相信那是你爺爺。」


沉默了會,我獨自走到豬圈旁,打開柵欄走了進去,畢竟這個人再可惡,那也是我的爺爺。


走進豬圈,裡面雖然很久都不再養豬,但空氣中還是泛著一股臭味,借著朦朧的月光,我看見豬圈的角落裡居然有個人蜷縮成一團。


這個人衣衫襤褸,瘦小的身體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其颳走,頭髮更是油乎乎的,甚至已經粘成了一縷縷的。


聽到推門聲,那個人緩緩抬起了頭,雜亂不堪的頭髮後,透著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而後他站起身來,不確定的問道:「初,初三兒?」


看著面前這個人,我不禁梗咽起來,我不知道我在悲傷什麼,只是感覺面前這個人就是我的爺爺。


「三兒,不哭」爺爺笑了笑,他把手伸了過來,彷彿想要摸一摸我的臉,但是看到雙手上的污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抽回了手。


「嗯,臨走前,我就跟你奶奶說,以後建業有了兒子,就得叫初三,因為師傅告訴我,你生在九月初三,只是這身子骨,還真是弱呀!」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吊墜,紅色的線繩已經髒的變成了灰色,在中間墜著一個青銅印章,他把吊墜遞給了我,然後笑道:「給,你爺爺我在外面打拚了六十年,財呀名呀,那是煙消雲散,但是好歹也用老命給你換回了一個物件,你身子骨弱,加上我老張家祖上積孽太多,但是老祖宗選的風水好,壓了過去,但是如今已是第十代,九九已歸一,不給你找點好物件,你這娃兒活不過23,咱老張家就要斷後了!」


雖然爺爺口中的話語神神叨叨,但我當時也沒太在意,為了不刺激他老人家,我還是把這個其貌不揚的吊墜放入了懷中。


###第二章 死而復返


那一夜,我和爺爺聊了很多,從蔣介石炸黃河一直講到他的師傅李平仙,再之後的事情,他就無論如何不肯告訴我了。


他不告訴我,我也沒有追問,只是讓他換好衣服,回屋睡,這次爺爺沒有抗拒,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洗過澡,又換了衣服,爺爺總算精神了起來,吃完飯後,爺爺沒有繼續找我聊天,而是找我爸,兩個人在門口站著,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不知道在聊些什麼,但我也沒有過去打攪,隨他爺倆交流感情去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香,一直被一陣哭喊給吵醒,我揉著眼睛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才發現一件讓我震驚無比的事,爺爺死了!


爺爺是夜裡死的,穿著一身新衣,躺在床上嘴角還帶著笑,只不過他的懷中,還緊緊摟著一個相框,裡面有個溫婉的女人,那是我奶奶。


無論再悲傷,人死了終究要入土為安,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爸居然一上午出去,做了七根桃花釘,要釘住我爺爺的七竅。


我和我媽自然是不同意的,連前來幫忙的村民都以為是我爸瘋了。


面對阻攔的人群,即便是我爸最後也不得不妥協,雖然釘子沒紮上去,不過相應的是,我爸沒去買棺材,而是選擇用涼席一卷,就這麼荒唐的下了葬。


因為這事,我沒少跟我爸吵架,但是生來隨和的我爸這次卻尤為倔強,到最後,我也只能躲在房間生悶氣了。


晚上,我連飯都沒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當我起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已經下葬的爺爺,居然穿著一身壽衣,直挺挺的躺在我的身邊!


我頭皮一炸,頓時大叫了起來,我媽我爸聽到我的叫喊聲連忙走了進來,看見我爺爺的屍體,他們也愣在門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上午,我爸對著爺爺的屍體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到最後他說,不要把這件事宣傳出去,把桃花釘打上,然後夜裡偷偷埋回去。


我知道我爸怕影響,畢竟已經入葬的屍體居然夜裡回到了兒女家,這在當時可是要被人嚼舌根的,因為不肯買棺材,爸爸已經落下一個不孝子孫的名頭。


偷偷埋回去我沒什麼意見,但是桃花釘絕對不能打,我爸沒拗過我,最後也只能點頭同意。


夜裡,我和我爸偷偷的抬著我爺爺的屍體跑了出去,平時村裡一旦有人路過,那全村的狗肯定會叫嚷起來,但是這次,村裡卻詭異的十分安靜。


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我把屍體抬到了一個寸草不生的小土丘,這就是爺爺生前為自己選的墓地。


看著被扒開的墳頭,我心裡湧出一股恐懼,因為按照上面的痕迹來看,爺爺真是從裡面自己爬出來的!


我把爺爺的屍體放在地上,然後和我爸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並讓爺爺如果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可以夜裡託夢給我。


挖土的時候,可以看出土壤異常濕潤,而且透出一股濃濃的腥臭,卻不是那種土腥味,反而有點像是……屍臭?


強忍住心中的不安,把土回填之後,又壘了一個墳包,然後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了家。


出奇的時,剛剛還一副禁若寒蟬的狗,這時卻彷彿有了倚仗,叫的一個比一個凶,不過我沒在意那麼多,回到家洗了個澡,然後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我爸晃醒的,當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時,看到的卻是我爸那驚恐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發現,我的身旁,渾身是土的爺爺,正側著身,一雙沒有生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爺爺居然又回來了!我長大嘴巴,想要喊叫卻沒了力氣,心口猶如被人揪住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好不容易,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速效救心丸,顫抖著送入口中,這才緩過來神。


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對勁了,恐怕爺爺真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才會不肯安息。


我爸轉身向外衝去,從外面拿出早已買好的桃木釘,拎著一個鎚子就沖了進來,不過被我給攔了下來,這次我爸紅著眼說不會再依我,但我怒吼著說,那是我爺爺。


我爸渾身一顫,半餉才把鎚子給扔到了地上,我問我爸要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來,其實我會抽煙,只不過每況愈下的身體,讓我再也負擔不起這種灼肺的感覺。


我爸紅著眼眶看著我,然後對著床上的爺爺撲通一跪,狠狠地磕了三個頭說道:「爹,您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別為難三兒,他心臟不好,禁不住您老嚇!」


說罷,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滴在地上濺起了朵朵血花,看著這,我連忙從外面拿出一捲紙,給他包紮起來,然後說出了我的想法,那就是把爺爺風光大葬。


當時我的想法是,可能是因為爺爺在下面太過憋屈,所以才會用這種方法來提醒後人。


我爸沉默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我的想法,隨後便請來了鄉民,聽到這兩晚的經歷後,鄉親們並沒有推辭,嚼舌根歸嚼舌根,但是一旦涉及到人命問題,這群與世無爭的老百姓就會恢復淳樸的本性。


先是在鎮上訂了口揚木大棺材,後又搭靈堂,買紙人,擺宴席,一圈忙活下來,已經到了下午。


下午,村裡找來了十幾個和我一樣的年輕人來抬棺,為了表達感激,我爸就每人發了兩百外加一條煙,到了抬棺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我爸還買了一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鏈,鎖在棺材外面,我看著心裡雖然不大舒服,但也不好阻攔。


隨著長者的一聲喊,抬棺的眾人紛紛發出一聲吶喊,但是奇怪的是,這口刷著紅漆的揚木棺,居然紋絲不動!


要知道即便這口棺材不輕,可在場的小夥子,都是正有把牛力氣的時候,可是即便如此,都沒能把這棺材抬起絲毫!


長者看出不對勁,連忙讓圍觀的眾人前去幫忙,但是這次更絕,村裡綁牛用的繩子,居然啪的一聲,斷了!


天邊傳來一陣涼風,吹得在場呆泄的眾人都是一個哆嗦,清醒下來,已經有不少人面帶猶豫,想要打退堂鼓了。


這時天色已經泛黃,如果再拖延下去就天黑了,到時候,沒人能保證不會發生些什麼。


正想為棺材領路的我一咬牙,衝到棺材前說再抬一次,然後跪倒在地上,對著棺材說爺爺安息吧,別折騰了。


換上繩子,我深吸一口氣,心裡不由緊張萬分,隨著長者的一聲喊,我猛地一使力,感到肩上傳來萬鈞之力。


但是這一次,雖然很重,但是棺材還是被抬了起來,在場的眾人不由的都鬆了一口氣。


隨後眾人把棺材抬到墓地,挖出一個墓坑後把棺材放了進去,隨後回填,又燒了幾具紙人和一些銅錢,眾人這才往回走。


到家謝過鄉親們,看著已經黑下去的天色,我心裡只能祈求著,這次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


晚上,我爸抱著被子,面對我的疑惑笑道:「今晚一起睡,不然我不放心。」


我心頭一暖,然後點了點頭,一晚上,我都沒敢閉眼,到後半夜時,身邊一直躺著不動的我爸,突然說道:「睡吧,有我看著呢。」


我鼻子一酸,然後說了一聲好,可能因為我爸在身邊,心裡感覺特別安心,所以這次沒什麼負擔,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第一時間我看了眼四周,發現爺爺並沒有回來,我心頭不由一松,然後看著身邊還在呼呼大睡的我爸,幫他把被子蓋好之後,起身想要出去洗漱。


但是我把門剛一推開,就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穿著嶄新的壽衣,面色鐵青,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爺爺,又回來了!!


###第三章 終定


這次我出奇的沒有驚恐,把我爸晃起來後,沖他指了指門口。


我爸彷彿早就預料到了,剛坐起來的身子又倒了下去,口中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渾身一顫,連忙問他是什麼意思。


我爸點了根煙,吸了半根才緩緩道:「之所以要用桃木釘你爺爺,其實都是他老人家的意思,但我知道,如果我這麼做你肯定不願意,你這孩子心善,況且,他也是我爹呀,原本心裡還有一絲僥倖,但是如今看著,他讓我們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心頭劇震,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爺爺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將疑惑說出後,爸爸說,這是因為爺爺跟著那個李平仙后,這六十年來做的都是些挖墳掘墓的勾當,所以死後會遭報應,這才用桃木釘住七竅,以防屍變。


坦白的說,我是不信的,因為之前我都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何況爺爺說,那個李平仙是個高人,還救了村民的性命,不太像是一個盜墓賊,但是聯想到爺爺死後,這兩天的狀況,我也不得不信了。


饒是如此,我也不想用桃木釘我爺爺,因為那桃木釘每一根猶如錐子一樣,全打下去肯定沒個人形了。


看出我掙扎的神色,我爸和我商量道:「這樣吧,我去請鎮上的老神仙,如果他也沒辦法,我們就只能按你爺爺說的做了。」


我爸嘴裡的老神仙,是一個怪人,他在鎮上城隍廟外面以乞討為生,本來眾人對這個乞討了幾十年的老乞丐都沒太過注意,只不過後來貌不驚人的張乞丐突然解決了幾件邪事,立馬就被人們尊稱為老神仙。


想了半天,雖然對這個所謂的老神仙有些不信任,但我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當下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畢竟如果再拖幾天,爺爺的屍體如果做出什麼傷害人的事情,那我就追悔莫及了。


想到這,我把爺爺的屍體搬到床上,沒有驚動我媽,就和我爸一起騎車跑到了鎮上。


到地方後,已經是中午了,那天趕集,街上人來人往顯得很擁擠,在香火鼎盛的城隍廟門口,我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老神仙……


他坐靠在牆邊,眯著眼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面前擺著一個碗,單論一個乞丐而言,他的行頭是夠了,只是不太敬業。


只是看我爸還有路人的神情,顯然是對這個老頭無比尊敬。


我爸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張老,但是這老乞丐彷彿是沒聽到一樣,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我爸卻一點都沒感到尷尬,蹲在他的身邊自顧自的說起我家這兩天的遭遇。


聽到最後,這老頭才睜開渾濁的雙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道:「你爹讓你釘,你就釘唄,釘上去不就沒事了。」


聽到這,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回嗆道:「那老人家,你死之後如果你的家人用桃木釘你,你舒服嗎?」


我爸面色一怒正要訓斥我,但這老乞丐笑呵呵的擺了下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沒有後人,所以沒人釘我,嘿嘿。」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啞然了。


隨後不管我爸怎麼哀求,他都無動於衷,就在我爸實在沒辦法,想要帶著我走的時候,老乞丐突然叫住了我。


等我回頭時,發現他的眼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腰間,我下意識的摸了摸,發現是爺爺送給我的印章,爺爺死後我一直把它掛在身上。


「能把它給我看看嘛?」老乞丐喃喃道。


我一愣,隨後把印章摘下遞給了他,老乞丐接下後,用粗糙的雙手不住的撫摸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印章,半餉才感慨道:「天官印,發丘命不該絕呀!」


隨後老乞丐抬起頭對我說:「小夥子,你把這個給我,我就跟你走一趟,如何?」


聞言我猶豫了下,隨後咬牙答應了下來,畢竟印章再貴重也是死物,在我心中還遠遠不及爺爺重要。


見我點頭,老乞丐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平復下來後,他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雖然不知道你是坐擁金山而不知,還是孝順的可以割捨此物,但老頭也不能乘人之危,走吧,我陪你們走一趟。」


說罷,就把印章扔給了我,這時我也只能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走了,而且聽他的語氣,這青銅印章彷彿是一個了不得的物件,只是這賣相,著實不起眼呀。


隨後我們一行人回到了家,剛進門口,就看看我媽站在門口不住的抹著眼淚,看見我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安撫好我媽,我便進了房裡,一進去,我就看到那個老乞丐盯著我爺爺的屍體,面色非常凝重。


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桃木釘,隨後又讓我們帶著他去了墓地,一路上,還不住的用著怪異的目光打量我。


到了那個寸土不生的小土坡,墳地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見到我們來了,才趕忙跑過來說出事了。


擠開人群,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扒開的墳包,裡面還有一具七零八碎的棺材,捆綁棺材用的鐵鏈,都被生生扯斷。


看著那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已經扭曲變形,在場的人無不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老乞丐並沒有在意這些,他先是捻了一撮地上的泥土,放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後站在土坡上向四方望去,良久才落寞的自語道:「老哥,你對自己也真夠狠的呀。」


我爸連忙問他是什麼意思,老乞丐沒有理睬他,反而是走到我的面前說道:「鬼翻棺,墓壓墓,七根柳木鎖屍骨,身熬筋練成大妖,黃泉路上擋鬼卒,閻王發怒攜筆譜,孤身一人下浮屠」


說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按照你爺爺說的去做,不要浪費了他的一片苦心。」


然後就轉身欲走,我見狀連忙拉住他,問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老乞丐回頭看了眼我,然後嘆息道:「如果屍體還沒入葬,那還有希望挽回,但是如今已經晚了,回到家後,你們把七根柳木分別釘入四肢,心口,和太陽太陰穴,並裸身下葬,如此,才能保你這一脈的香火不斷。」


說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我有個好爺爺。


老乞丐走後,我爸帶著我回了家,然後一個人拎著鎚子進了裡屋,這次我沒有阻攔,只不過鼻子越來越酸,忍不住淚流滿面。


那時候我突然想起,我還沒對那個老人說上一句爺爺,想到這,淚水就愈發抑制不住,這件事,也成為了我一生中,為數不多的一個遺憾。


等我爸出來後,我默默的跟著他走了進去,屋裡爺爺的屍體上,覆蓋著一塊白布,這時我的心才好受一點。


接著,我和我爸抬著爺爺的屍體,向著那個小土坡走去,下葬後,我爸站在土坡上,突然沖著遠處如血的夕陽唱了起來。


歌聲豪放但帶著蒼涼,我看著他如刀削般的側臉,突然意識到,這個永遠如磐石般沉穩的漢子,在不久前,也失去了他的父親,我的爺爺。


第二天,爺爺果然沒有再回來,只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居然有些患得患失。


但生活總要繼續,留給人們感傷的時間不多,之後的日子裡,我陪著我媽買年貨,走親戚,總算把這個家庭上空的陰雲給驅散了不少。


只是喜慶之中,又多了點憂慮,因為隔壁小林村,這段時間經常丟東西,先是沒了一些雞鴨,眾人一開始也沒太在意,以為是地里的黃鼠狼叼走的,但是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已經開始丟失牛羊,特別是昨天,兇手居然夜裡從炕上偷走了一個孩子。


###第四章 將軍墓


而當時在旁邊熟睡的父母居然完全不知道,所以這段時間有孩子的家庭已經人人自危了,對於這種誘拐犯,我是深惡痛絕的,特別如今過年,在這種時候搶小孩,簡直就是窮凶極惡。


晚上吃完飯,我出去把大門從裡面反鎖好,又把家裡大黃狗的鏈子給鬆開了,做完這一切,我才放下心回屋睡覺。


夜裡,院內的大黃狗突然跑到我的房門前,嗚咽著用爪子扒著我的房門,被吵醒的我一看手機,發現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被狗扒門的聲音吵得有些心煩,我便忍著凍起身想要給它把房門打開,門一開,我家的大黃狗就猛地竄了進來,縮在牆角一邊顫抖一邊嗚嗚直叫。


我當時心裡猛地一縮,能讓狗嚇成這樣的顯然不是人,難道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野狼?


想到這,我連忙從屋裡順手拿了一根木棍,然後打開手機手電筒,向院內照去。


我家的院子不是很大,所以手電筒一開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院內空無一人,也沒有什麼大型野獸的蹤跡,難道說,這條狗是怕冷,所以才裝模作樣的跑過來騙我開門?


想到這,我便神情不善的看向了屋裡還在嗚咽的大黃狗。


誰知道這條狗蜷縮著身子,一雙眼睛驚恐的看向大門,我沒多想,下意識的看向大門口,這一看,差點嚇丟了我的魂。


我家的大門是左右兩個環,中間加把鎖,所以門之間還是有一些空隙的,燈火之下,門外有張慘白的臉,兩隻眼睛被燈光一照發出慘綠的光芒,正在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我被嚇的渾身一哆嗦,回過神再看的時候,剛剛那張臉已經消失不見了。


望了半天,我確信那不是我的錯覺,只是,門外究竟是誰?為什麼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偷窺我家,難道是我爺爺?


想了半天我感覺不太可能,難不成,是隔壁小林村的那個賊?


雖然有些懷疑,但我不可能大半夜敲鑼打鼓的去通知大夥,到時候賊跑沒跑不好說,恐怕自己都要被村民的唾沫給淹死。


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大黃狗,然後把它拎出門外,虧它還是個狼狗,碰到賊居然這麼慫。


次日天還沒亮,我就被村裡的一陣哭嚎給吵了起來,半餉才穿上衣服,和也是一臉納悶的我爹走了出去,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出門逮住倆人一問,才知道出大事了,村裡的李木匠死了!


這李木匠平時都是自己在家裡做些板凳掃把桌子什麼的,然後賣給村民,手藝雖然精湛但是人品有問題,結婚前就隔三差五的偷看村裡小媳婦洗澡,結了婚可能是嫌棄婆娘長的丑,這水性楊花的性子就是改不掉。


不過即便如此,這人好歹也是一個村的,或多或少都沾親帶故,所以一聽說這事,村裡都過去幫忙了。


等我到他家時,屋裡屋外已經擠滿了人,只不過這群人的臉上一點都不悲傷,反而……很恐懼?


我爸上去沖著幾個熟人問了句怎麼了,其中一個年紀大的顫抖著說:「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聽到這話我很疑惑,她是誰?


我爸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沒有和他們閑扯,就帶著我走進房內,只見屋裡炕上,李木匠氣若遊絲的躺在上面,然而不可思議的是,他臉色鐵青,原本健壯的身體一夜之間變得枯槁無比,猶如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我爸走上前去,輕輕拉開李木匠身上的被子,我看了一眼,感覺血壓都上升了不少,因為他大腿上長滿了還在往外冒綠水的膿瘡,整條大腿已經潰爛了,甚至還有蛆蟲在上面爬開爬去,尤其是那根傢伙事,已經爛的能看見骨頭了。


令我不解的是,我爺爺死後,我還看見李木匠來我家幫忙,那時他還非常健康,怎麼幾天不見,成了這副德行?


正納悶呢,我就看到我爸走到村長面前,用手指了指李木匠,然後問:「和當年一樣?」


村長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略帶恐懼地說道:「這次可沒有那個李平仙了,真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呀。」


李平仙?這不是爺爺的師傅嗎?想到這,我連忙把我爸拉到一旁,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我爸看了看我,半餉才說道:「當年你爺爺不是去過將軍墓嗎,和他一起下去的人,回來之後都成了這樣,要不是那個李平仙,我們村裡恐怕要死很多人,當然了,這我也是聽村裡老人說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一聽這話我愣住了,當年爺爺那伙人是因為盜墓才惹上邪事,這李木匠雖然好色,但不像是有膽去盜墓的人呀。


想到這問題的顯然不止我一個,村長這時把李木匠的媳婦從炕邊拉了出來,問她昨天晚上李木匠幹嘛去了。


李木匠的媳婦張金花是個老實的婦道人家,哭了半餉,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原本昨天晚上,李木匠吃完飯後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說自己渾身上下熱的厲害,要出去洗個澡,但是張金花知道,恐怕是自己丈夫的『老毛病』又犯了,雖然很不想自己的丈夫出去干翻牆頭,看小閨女洗澡的不齒勾當,但一向忍氣吞聲的她也沒敢多說什麼。


但是沒想到,李木匠剛出去沒多久,就興沖沖的跑了回來,一回來就用桌上的髮油把自己的頭髮梳的整齊油亮,這張金花即便再老實,這會也不免有些生氣了,就問李木匠打扮這麼好乾嘛去,誰知道這李木匠一聽這話當場甩了她一巴掌,然後才怒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這張金花受了委屈,一個人窩在炕上邊哭邊罵半宿都沒睡著,後半夜,李木匠才一臉春風得意的回家,只是張金花說,當時看李木匠腳步虛浮,眼睛腫脹,就感覺有那裡不對勁,但是她也沒敢多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陣哭喊驚起,就發現李木匠成了現在這副德行。


聽完眾人都有點啞然了,那些小閨女自然是羞的滿臉通紅,那些村裡漢子的眼神,看李木匠的眼神就帶著點慍怒了。


看情況不對,我連忙站起來打圓場,畢竟這李木匠雖然生活作風有點問題,但是為人還是蠻不錯的,何況爺爺死後,他也沒少出力。


「村長,剛才聽我爹說,李叔這種狀況,只有當初我爺爺那伙人去挖將軍墓後,才發生過的?」


村長點了點頭,說起來,村長也是我們村最德高望重的人了,他今年86的高齡,當年盜挖將軍墓後發生的事,他都親身經歷過。


「但是李叔不像是那種敢去盜挖將軍墓的人呀,所以,會不會是將軍墓又出了什麼事?」


聽我說完,村長神情一震,彷彿想起了什麼,他連忙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然後讓我們趕緊去將軍墓那裡看一看,別又被什麼外村愣頭青給盜挖了。


隨後一屋子人烏泱泱的去了將軍墓,這將軍墓自從發生了邪事之後,就被人用青石板給封了起來,邊緣還用糯米水和黃泥澆築,可以說是非常牢固,一般人不用炸藥什麼的,根本就打不開將軍墓的墓口。


但是當一群人走到小山跟前的時候,一個個都驚住了,因為墓口的石板已經七零八碎,只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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