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德國27位最高戰功勳章獲得者圖傳-23-舍爾納元帥
魔鬼將軍」:費迪南德·舍爾納元帥
兩次大戰期間均獲最高戰功勳章,既有「死忠納粹的魔鬼將軍」之稱,同時又是作風彪悍的防禦名將的舍爾納元帥。
圖23-1 第23位鑽石騎士最高戰功勳章獲得者舍爾納元帥(獲勛時間1945年1月1日;圖中時為上將)
1941年7月創設的「鑽石雙劍橡葉騎士鐵十字勳章」,曾被納粹德國視為表彰非比尋常的戰場勇敢行為和成功指揮的「終極勛飾」。儘管此後的戰火愈演愈烈,但這一最富盛名的德國軍事榮譽直到二戰結束前也只頒授給過27名軍人。大兮文化(zvencn)公眾號將以這27名軍人為主題,試圖以圖傳的方式勾勒出他們的傳奇人生和戰場經歷。他們中既有競相突破空戰里程碑的超級飛行員,也有隱伏於印度洋和地中海的王牌潛艇艇長;既有以戰役勝利苦撐帝國危局的統兵將帥,又有憑藉戰術成功躍上軍旅之巔的裝甲指揮官;儘管成長經歷各不相同、戰後命運大相徑庭,但他們的戰時經歷無一例外地豐富多樣,他們的傳奇、故事和傳說,時至今日仍回蕩於眾多的軍人、戰史研究者與愛好者之間。他們效力的固然是一個邪惡的政府、參與的也是一場非正義的侵略戰爭,但從純軍事角度來看,這些軍人無疑構成了戰爭史上獨具魅力的一個人物群體。
「……舍爾納是一名納粹信仰根深蒂固的狂熱忠臣,堅信『意志力足以帶來勝利』,也認定德國陸軍需要一種精神上的革命……他是一名最能體現納粹價值觀的殘忍的將軍。」——英國當代著名歷史學家、謝菲爾德大學教授克肖 (Ian Kershaw)
1955年1月底,西德的絕大部分地區仍然被冬日的嚴寒籠罩著,春天的氣息依然遙遠,但新聞媒體卻像一鍋即將煮沸的水那樣突然間大聲鼓噪起來,熱烈地議論著一個人及其身上發生的種種故事,為這個寒冬平添了幾分熱度。是什麼人、什麼事具有如此大的魅力,讓流言蜚語在百姓中流傳,令報章雜誌競相發表評論?1月31日出版的美國《時代》周刊揭開了謎底,該刊當期的一篇文章寫道:「第三帝國陸軍元帥費迪南德·舍爾納 (Ferdinand Sch?rner)上周從死亡中歸來了。他從蘇聯的洗腦營獲釋,將到東德出任一個軍方職位。東德政府已把他們的『人民警察』部隊正式重組為東德人民軍,西德人現在預計,舍爾納這位有著『魔鬼將軍』之稱的人將出任東德軍隊的一號或二號人物。」
不過,新聞媒體估計錯了,舍爾納拒絕了蘇聯和東德要他出任東德人民軍總司令的邀請,而是回到了老家慕尼黑。這位曾在希特勒的政治遺囑中排名第六,被任命為陸軍總司令的老者,回到故土後等來了什麼結果?除妻子和長子均已亡故外,一貧如洗的他還面臨著牢獄之災!舍爾納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軍人和指揮官,既能讓納粹元首在自盡前夕指定他為自己的軍事繼承人,又能被莫斯科邀請出任東德人民軍總司令?他有哪些經歷、作為和性格特徵,既讓他在經歷多年的戰俘營歲月後再被西德法庭判刑入獄,又能讓他的老部下們自發捐款,接濟這位窮困潦倒的老長官?
舍爾納是第三帝國的19名陸軍元帥之一,他和空軍的格萊姆是最後獲得元帥軍銜的兩位將領。他被認為是德軍所有將帥中最具爭議的人物,有著一大串與其戰鬥過的地方相對應的綽號,包括「嗜血的費迪南德」、「雅典暴君」、「北冰洋公路上的恐怖」、「里加屠夫」、「擴大布拉格戰事的魔鬼」等等。有人說他是「最殘忍的將軍」,是個「身著軍裝的魔鬼」,許多著作都將其描繪成「兇殘、心胸狹窄、死忠希特勒的怪獸;」也有人說舍爾納對待敵友都毫不留情,「會因最小的過失槍斃自己的士兵或上校」;還有人說他性格簡單,胸無城府,願意照料下屬,官兵們畏懼他但又相信他的能力,甚至對他「充滿敬意」;更有後人說舍爾納其實是被媒體「妖魔化」的典型,那些「所謂的誠實報道充斥著謊言、詆毀、侮辱和人身攻擊」,使他成為戰後政治環境和冷戰鐵幕的「犧牲品」。
就軍事才能而言,有人說舍爾納是最不稱職的將軍、聲望最差的元帥,其才具根本不足以指揮一個集團軍,更勿論統帥集團軍群規模的部隊。不過,稱舍爾納是「卓越的防禦戰術家」的也不乏其人,他雖比不上曼施坦因或莫德爾,但也絕非無能之輩。在政治立場方面,舍爾納被有些史家稱作是「一名納粹信仰根深蒂固的狂熱忠臣,堅信『意志力足以帶來勝利』,也認定德國陸軍需要一種精神上的革命……是一名最能體現納粹價值觀的殘忍的將軍。」舍爾納對納粹政權的「赤膽忠心」集中表現在1944年初,他當時曾短暫地擔任過陸軍總部的「國家社會主義督導部 (即國家社會主義領導層軍官團—NSFO) 主管」——這個不少將領唯恐避之不及的部門,負責陸軍與納粹黨之間的聯繫,還兼有向官兵灌輸納粹教義的職責。舍爾納的「忠誠和獻身」在希特勒那裡自然會得到積極的回應,據說,納粹元首自殺前兩天曾感慨地說過:「……整個戰場上只有一個人顯示出自己是真正的將軍,那就是舍爾納。他的表現無論怎麼讚譽都不為過。如果再多一些他這種將領的話……」據信,曾與舍爾納對壘的蘇聯元帥科涅夫也曾說過:「……如果不是因為舍爾納的話,紅軍早就打到了巴伐利亞。」
毫無疑問,舍爾納是一位勇氣十足的軍人,一戰中獲得的「藍色馬克斯」最高戰功勳章和二戰中獲得的第23枚鑽石騎士勳章,應該就是最好的註腳,事實上,舍爾納與隆美爾就是德軍僅有的兩位在兩次大戰中均獲最高戰功勳章的人。卡雷爾在《焦土》一書中曾寫道:「……舍爾納的聲譽在於其傑出的個人勇氣、強韌彪悍和意志堅定,他有著出色的戰術技能,也因堅信鋼鐵般的紀律而為人所知。他是個絕對無所畏懼之人。」卡雷爾雖然稱「每個參謀軍官都知道舍爾納是個很難打交道的野戰指揮官,」但他似乎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舍爾納並不僅僅是讓參謀軍官頭疼,他也令前線部隊談之色變,更是二線部隊和後勤官兵最大的夢魘。雖說「在別人潰敗的地方總能看到舍爾納前去補救的身影」,雖然1944年初從尼科波爾 (Nikopol) 橋頭堡逃出升天的那些官兵,「沒有一個會忘記自己欠舍爾納一條命」,但他那似乎與生俱來的粗暴性格,加上習慣性地執行最嚴酷的、羞辱性的、有時甚至達到「草菅人命」程度的戰場紀律,還是大大貶損了他的個人聲望,也令他的戰術才能和鋼鐵意志相形見絀——在舍爾納任職過的每個單位和戰場,他從一開始就讓人噤若寒蟬,他會因最微小的不服從和違紀而毫不容情地嚴懲,有些官兵因他所認定的「膽小怯懦」、「失敗主義情緒」和「逃跑行徑」而被處以極刑,更有一些軍官因莫須有的過失被解職、降級、調走或被褫奪勳章。有不少德軍老兵戰後曾指責舍爾納的「殘暴」(稱其為「劊子手」),特別詬病他於1945年初下達的一道命令——在前沿的後方發現的任何官兵,如果沒有獲准進入該區域的書面命令的話,都將受到軍法審判,經查實確有逃跑行徑的,將被當場弔死。
最具諷刺意味的是,在歐戰全面結束的當天,以「勇敢和殘忍」並稱的這位元帥據說還曾遺棄了部隊,換上巴伐利亞人的傳統服飾後踏上了逃亡之路,而不久前他還因類似的舉動處死過他的士兵!舍爾納在1944年夏之後的參謀長納茨默 (Oldwig von Natzmer) 將軍,曾在戰後出庭作證時譴責這位元帥的「可恥行徑」,但質疑納茨默的也不乏其人:「……在芬蘭親身參與過徒手搏鬥,在尼科波爾口袋組織過頑強防禦並成功撤出部隊的舍爾納,絕無可能在1945年以膽小鬼的面目示人。納茨默的批評聽起來並不可信——至少關於舍爾納離開總部時的那些情形並不可靠。」可以說,舍爾納留給後人的印象中充滿著諸多矛盾之處,他究竟是像戰時的老部下描繪的那樣——「總是試圖以殘暴取代能量,以僵硬的防禦原則取代作戰靈活性,以無良取代責任感」,還是如同無處不言的梅林津所稱的那樣,「……是一個最簡單的人,非常直截了當,言談舉止鮮有禁忌。渾身上下充滿能量,是個既勇敢、又講求實際的指揮官,戰術上不乏才能,但在戰略方面能力不足。統率集團軍群對他來說有點勉為其難,沉重的責任壓彎了他的肩膀。他說話的方式只能用粗鄙來形容,官兵們都怕他,但都尊敬他。他照料他們,他們反過來也都信任他。」
圖23-2 皇家巴伐利亞禁衛步兵團的部分成員在作戰間隙中留影。
圖23-3 圖為伊松佐河谷地區的卡波雷托,這個小鎮背後的叢山峻岭便是第12次伊松佐戰役中隆美爾與舍爾納摘取「藍色馬克斯」勳章的戰場。
圖23-4 攝於1918年初,「藍色馬克斯」勳章獲得者舍爾納少尉。
圖23-5 攝於1918年初,「藍色馬克斯」勳章獲得者舍爾納。
圖23-6 這是一幅畫作,描繪的是1918年的比利時西弗朗德斯地區的制高點凱默爾山。
圖23-7 攝於1919年上半年,「埃普自由軍官」的指揮官埃普 (左一) 視察他的自由軍團。除舍爾納外,迪特爾和羅姆等都是該自由軍團的成員。
圖23-8 攝於1937年底或1938年初的米騰瓦爾德,舍爾納的第98山地步兵團正在駐地舉行狂歡活動。當時,慕尼黑-上巴伐利亞地區總督瓦格納(Adolf Wagner) 正在造訪舍爾納所部。
圖23-9 或攝於1938年初,前排左一為時任第7軍軍長的朔貝特 (Eugen Ritter von Schobert) 將軍,左二為時任第99山地步兵團團長的迪特爾,左三為山地旅指揮官屈布勒 (Ludwig Kuebler),朔貝特和迪特爾中間的就是第98山地步兵團團長舍爾納中校。
圖23-10 攝於1938年初,左一為22歲的山地兵上士蔣緯國,他曾在舍爾納的第98山地步兵團接受山地作戰訓練。在舍爾納手下完成嚴格的山地戰訓練絕非易事。
圖23-11 這是一張明信片的正面,所繪的是舍爾納第98山地步兵團在卡文德爾 (Karwendel) 山進行高海拔訓練的場景。
圖23-12 1938年春,舍爾納當時率部參加了吞併奧地利的行動,圖片是第98山地步兵團在回國途中經過奧地利蒂羅爾(Tyrol) 附近時拍攝的。
圖23-13 攝於1938年春,舍爾納 (左一) 在義大利和奧地利邊境的阿爾卑斯山布倫內羅 (Brenner) 隘口受到歡迎的場景。圖中右側手持步槍行禮者似為義大利軍人。
圖23-14 時間不詳,身著上校軍服的舍爾納正在簽署文件。從其軍服和沒有佩戴騎士勳章的情況來看,這幅圖片應攝於1939年9月至1940年8月間,或許是在波蘭或法國戰役期間。
圖23-15 攝於1941年3月的保加利亞某地,左一可能是德軍第12集團軍指揮官李斯特元帥,中為第6山地師師長舍爾納,右一或為第18山地軍軍長伯梅 (Franz Boehme)。
圖23-16 攝於1941年的希臘戰役期間,德軍山地兵牽著騾子在陡峭光禿的山地間行軍。
圖23-17 攝於1941年的希臘戰役期間,山地兵在岩石上留下了「小心騾馬滑落山坡」的警告牌。
圖23-18攝於1941年的希臘戰役期間,德軍山地兵的一處機槍陣地,從這裡能夠清晰地俯瞰斯特魯馬河谷沿岸。
圖23-19 攝於1941年4月,第6山地師師長舍爾納正在離開座車。
圖23-20 攝於1941年,希臘戰役獲勝後,李斯特元帥(中)、第18山地軍軍長伯梅 (左) 和第6山地師師長舍爾納正在趕去參加某項活動。
圖23-21 攝於1941年4月末,舍爾納在雅典衛城前留下了這張照片,他已經獲得了騎士勳章。
圖23-22 常見的一張舍爾納的照片,攝於1941年4月的雅典衛城。
圖23-23 具體時間不詳,舍爾納在醫院裡向一名軍人頒發騎士勳章的場景。
圖23-24 可能攝於1941年底,舍爾納在北冰洋戰場。
圖23-25 攝於1941年底或1942年初,北冰洋戰場上的德軍山地兵正在訓練。
圖23-26 可能攝於1942年初,德軍第3山地師一部正在舉行儀式。
圖23-27 攝於1941年底或1942年初的北冰洋戰場,圖為進攻中的蘇軍。這裡的蘇軍指揮員具有豐富的雪原作戰經驗,因而展現出的指揮水準也較高。
圖23-28 可能攝於1942年初,在北冰洋戰場作戰的紅軍士兵。本圖有可能是戰時宣傳照。
圖23-29 攝於1942年初,北冰洋戰場的蘇軍正在運輸物資裝備,人推馬拉可能是這裡唯一可行的運輸方式。
圖23-30 攝於1942年初,北冰洋戰場的德軍運輸車隊正在北冰洋公路上行進。
圖23-31 攝於1942年,幾名德軍指揮官正離開總部,左一為舍爾納,中為第20山地集團軍指揮官迪特爾,右邊的據信是第210步兵師師長溫特格斯特 (Karl Wintergerst) 將軍。
圖23-32 攝於1942年,舍爾納與迪特爾在一起。
圖23-33攝於1942年,迪特爾離開舍爾納的指揮部時所攝。
圖23-34 時間不詳,舍爾納與前來所部視察的迪特爾在一起。
圖23-31 左為第2山地師師長亨格爾 (Georg von Hengl),中為第20山地集團軍指揮官迪特爾,右為挪威山地軍軍長舍爾納。舍爾納和迪特爾的左胸口袋處都戴有納粹金質黨章,考慮到舍爾納是在1943年1月底才獲得這個金質黨章的,因而本圖應攝於1943年2月至10月間。
圖23-36 時間不詳,從左至右依次為舍爾納、迪特爾和第2山地師師長亨格爾。
圖23-37 這是一張罕見的照片,左為希姆萊,右為舍爾納,可能攝於1943年冬的芬蘭北部。據信當時的場合是一場冰壺比賽,希姆萊可能正在極北視察黨衛軍部隊。希姆萊素來賞識舍爾納,在後者的升遷過程中曾發揮過重要作用。
圖23-38 攝於1943年底或1944年初的尼科波爾橋頭堡,舍爾納正與第3山地師師長魏特曼 (August Wittmann) 中將在戰場上研究地圖。
圖23-39 攝於1944年,一名山地兵在標有「尼科波爾-巴爾基 (Balki) 公路」的路牌前留影。
圖23-40 攝於1943年4月的羅馬尼亞戰場,南烏克蘭集團軍群指揮官舍爾納與第8集團軍指揮官韋勒將軍在研究戰場態勢。
圖23-41 攝於1944年5月的羅馬尼亞城市羅曼,舍爾納到黨衛軍「骷髏」師視察時,師長普里斯 (Hermann Priess) 在車旁迎接他的場景。
圖23-42 攝於1944年5月,舍爾納 (右) 在機場迎接羅馬尼亞獨裁者安東內斯庫(左)。
圖23-43 可能攝於1944年6月的羅馬尼亞雅西戰場,舍爾納與斯圖卡王牌魯德爾少校 (左),他們可能正在研究如何為雅西西北的反擊戰提供空中支援。
圖23-44 攝於1944年7月7日,舍爾納 (右) 正為羅馬尼亞將領拉科維塔 (Ioan Mihail Racovita) 少將頒發騎士勳章。
圖23-45 攝於1944年7月7日,舍爾納 (左) 與獲頒騎士勳章的羅軍少將拉科維塔合影。
圖23-46 攝於1944年夏,舍爾納視察曼陀菲爾的「大德意志」師工兵營時所攝。
圖23-47 攝於1944年10月,北方集團軍群所部撤離里加時炸毀了圖中的這座鐵路橋。
圖23-48 攝於1944年10月,被炮火、空襲和德軍蓄意破壞所摧毀的里加城。
圖23-49 攝於1944年末的庫爾蘭,兩名忠於德軍的拉脫維亞士兵正用反坦克火箭發射器 (Panzerschrek) 瞄準蘇軍坦克。
圖23-50 時間地點不詳,作風彪悍的舍爾納將軍。
圖23-51 攝於1944年末的第4次庫爾蘭戰役期間,往戰場駛去的德軍裝甲車輛。
圖23-52 攝於1945年初,舍爾納中央集團軍群的一些士兵正在山道上行軍。
圖23-53 攝於1945年2月,舍爾納中央集團軍群的一支部隊正向前線開去,遠處白雪皚皚的山峰也不能阻擋蘇軍朝上西里西亞工業區的迅猛推進。
圖23-54 攝於1945年3月初,德軍豹式坦克和步兵正向上西里西亞的勞班進軍,舍爾納的部隊經過反擊奪回了勞班,取得了德軍在最後覆亡前不多的勝利之一。
圖23-55 攝於1945年3月6日的勞班,德軍通過反擊奪回這座城市後,戈培爾在市中心廣場向中央集團軍群指揮官舍爾納表示祝賀。
圖23-56 攝於1945年3月6日的勞班,舍爾納與戈培爾見面握手的場景。
圖23-57 攝於1945年4月的維也納,被自己人弔死的德軍士兵。雖然本圖反應的這一幕發生在倫杜利克 (Lothar Rendulic) 上將的南方集團軍群,但在舍爾納的戰區內只怕過猶不及。
圖23-58 據信本圖攝於1945年4月20日,舍爾納在總理府地堡向希特勒祝賀生日的場景。
圖23-59 攝於二戰結束時的一張罕見照片,據說左側便是鄧尼茨,右為舍爾納。
圖23-60 攝於1945年5月,身著巴伐利亞平民服飾的舍爾納被美軍逮捕後的場景。
圖23-61 1955年2月9日出版的西德《明鏡周刊》,當期封面人物就是剛從蘇聯戰俘營獲釋的前陸軍元帥舍爾納。
圖23-62 攝於1955年,舍爾納在返回慕尼黑的路上正在閱讀報紙上關於自己的一篇文章。
圖23-63 攝於1955年,舍爾納與女兒安內利澤和次子彼得 (Peter) 在一起。
圖23-64 時間不詳,面露驚訝之色的舍爾納。
圖23-65 時間不詳,舍爾納與兒子彼得和女兒安內利澤 (未顯示) 正在閱讀報紙上的文章。
圖23-66 可能攝於1957年,出庭受審時的舍爾納。
圖23-67 可能攝於1957年,舍爾納與辯護律師莫澤 (Franz Moser,左) 正在商量著什麼。
圖23-68 攝於1973年7月5日,老兵們在德國米騰瓦爾德的公墓向舍爾納告別。圖中的旗幟似為一面奧地利旗幟,可能是因為在場老兵大多來自第6山地師 (戰時主要由奧地利人組成)。
圖23-69 舍爾納家族位於米騰瓦爾德公墓里的墓碑。
圖23-70 德國畫家維爾里希 (Wolfgang Willrich) 戰時繪製的1942年時的山地兵將軍舍爾納。
本文的文字應該能夠揭示出這樣一個事實,即舍爾納終其一生都是個充滿爭議之人。就軍事才華和指揮能力來說,有人認為舍爾納主要靠狂熱的納粹信仰和誓死效忠,才能在能人輩出的國防軍爬上高位,才能最後手執元帥權杖。這種說法本無大的不妥,但如果據此認為「舍爾納的軍事能力最多可以忽略不計」,那顯然也與史實相去甚遠。舍爾納依靠納粹元首扶搖直上自然不假,但他本身首先是一位相當出色的防禦專家,客觀而言,他任師長和軍長時指揮的多次攻防戰都具有相當的水準和研究價值,他能熟練且富有韜略地將被困部隊及時撤出,他所領導的防禦戰 (尤其是庫爾蘭之戰) 對於阻滯對手的大規模攻勢也確曾發揮過重要作用。希特勒欣賞他、蘇軍將領痛恨他都不是無緣無故的。
舍爾納無疑是一個特立獨行的指揮官。納茨默曾說過:「……有著壯碩身板的傳奇元帥舍爾納,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他也以其大聲咆哮和嚴厲的面貌四處散播著恐慌。他粗暴地向參謀長下達命令,而且一經下達幾天內都有效。他認為這就是指揮德軍最大的作戰力量——集團軍群——時需要做的全部。他對於指揮細節根本沒有興趣。他的參謀長不得不在戰場形勢或基本要素髮生突變時修正他的命令,而只要與其想法吻合,他就會接受參謀長所做的一切。舍爾納曾說,參謀長就是干這個的。」同為參謀長出身的梅林津似乎對納茨默的抱怨很能認同,他說舍爾納把幾十萬大軍的指揮權交給參謀長,而自己只管人事和戰場紀律,這種分工在德軍中是極為罕見的。梅林津曾很有趣地描述過舍爾納的典型一天:他一般早晨7點離開總部,但從不告訴別人自己去哪裡,不過過不了多久參謀長就會知道其行蹤,因為很快就有某位將軍憤憤地打電話告狀,說舍爾納在某地抓住了一輛沒有路條的卡車,或在另外一個地方將某個上尉降為少尉,或者由於極小的過失把某某的鐵十字勳章或軍銜標誌扯下來了,諸如此類。舍爾納還有一次在巡視途中竟把某軍醫的生日蛋糕劈面奪下,命人徑直送到了前沿陣地!由於接到太多的此類投訴,參謀長不得不在總部設立了一個「投訴處」。舍爾納晚上回來詢問有什麼新情況時,參謀長會一本正經地報告,說自己今天將數輛沒有路條的卡車放行,把幾個少尉「提拔」為上尉,並向某士兵重新頒發了鐵十字勳章等等。舍爾納聽後撫掌大笑。
舍爾納有一個方面特別像他的主子希特勒——堅信僅憑決心和鋼鐵般的意志就能取得成功。舍爾納對維持戰場紀律和樹立權威十分著迷,深信這是取得成功的重要條件。納茨默戰後曾尖銳地批評說,舍爾納把時間都浪費在指揮交通和嚇唬廚師等小事上,卻把集團軍群的指揮任務委託給參謀長或下級指揮部,可謂因小失大的典範。舍爾納從不隱諱自己對維持秩序的喜好,甚至稱自己「其實就是半個黨衛軍」。不過,舍爾納藉助極端、乃至殘忍的措施確實能牢牢地控制部隊,在漫長的防禦戰中,他的部隊也很少出現其他方向的德軍的那種士氣低迷。納茨默在批評舍爾納個人作風的同時,也承認正是他的極端措施,才在很大程度上帶來了尼科波爾和庫爾蘭等防禦戰的成功。納茨默雖然抱怨舍爾納把大部分作戰指揮工作都交給參謀長或首席作戰參謀,但他制定的原則和總體戰略、包括數次解圍和撤退作戰的計劃都證明是沒有問題的。曾在舍爾納手下任職的將軍們雖然多數都不喜歡或贊同他的方式方法,但鮮有人否認過他所具備的指揮和領導能力。梅林津曾評論說,舍爾納的某些突出的天分,使他能很好地應對軍事指揮官必須面對的局勢,在判斷以何種方式反制對手方面他也有著令人側目的能力。梅林津還說,面對著同樣「冷血殘忍」的對手,德軍重用一個風格類似的將領,「可能並不完全失當」。
舍爾納雖是一個頗具水準的防禦戰專家,二戰初期也表現過過人的勇氣和指揮才能,但他的納粹信仰和對希特勒的狂熱支持,使他成為後人眼中不折不扣的「納粹將軍」——雖然將軍們無不標榜自己是「非政治化軍人」或「一切皆為德國」,但如果不是舍爾納這類將領的鼎力支持 (突然又想起了「臨危受命」的古德里安和鄧尼茨),納粹政權能否在1944年夏之後繼續支撐下去,戰爭機器是否還能運轉到1945年5月,恐怕都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另一方面,舍爾納本人的粗暴作風和草菅人命的殘忍行徑,也使他的軍事才能被人們輕易地拋諸腦後,尤其是最後時刻「遺棄部隊」的可疑行徑,更使之成為同時代人和後人眼中的「卑劣之輩」。即便舍爾納是奉命飛往阿爾卑斯山,這也只能證明他直到最後一刻還是納粹的忠心維護者,也無法改變那些被他「嚴厲管束」的士兵們被拋棄的事實。如果舍爾納真地是倉皇逃跑,那麼,他有何面目去面對那些被他以「膽小怯懦」或「臨陣逃脫」的罪名處死的眾多士卒?或許,舍爾納留在軍事史上的印記會有兩個側面:一面是有才能的防禦戰專家,另一面則是色厲內荏的可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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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汪冰先生歷時十年,增刪八次著成的心血之作《帝國騎士:二戰時期德國最高戰功勳章獲得者全傳》,全書四卷、100萬字、1500幅圖,忠實記錄了27段輝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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